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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小姐朋友多,離生日還有幾天,禮物就收了一籮筐。朋友們爭著搶著給她辦生日宴,在選擇“遊輪夜宴”還是“日光派對”的問題上,險些吵起來。
最後她決定全都要。
生日前的周末,宋清蘿被閨蜜約出去逛街。
“你鴿我幾次了?嗯?今天要是再不出來,這‘重色輕友’的帽子我非給你戴上不可。”電話裡,施楚寧控訴她。
宋清蘿還在床上賴著:“好嘛好嘛,我都答應你了,肯定說到做到,等我起床啊,一小時。”
“快著點。”
“嗯嗯。”
她在被窩裡打了個滾,把臉埋在旁邊聞若弦的枕頭裡,嗅著屬於那個人的味道。
聞若弦進房間就看到她在床上扭來扭去。
“清蘿……”
“哎!”
“早飯做好了,起來吃。”
“啊,我被床綁架了,要你抱抱我才行。”宋清蘿朝她伸出雙手。
聞若弦無奈地笑了笑,彎下腰,就在要碰到宋清蘿時,這家夥突然支起身摟住她脖子,軟綿綿的唇吻了上來。
她支撐不住宋清蘿全身重量,整個人撲倒下去,抱著宋清蘿跌在了床上。
“唔……”
唇間濕熱,呼吸的溫度帶著香氣。
聞若弦慌忙掙脫鉗製,爬起來,轉身去拉窗簾:“不是說今天要和朋友出去玩嗎?再不起床就要中午了。”
“才八點多,還想騙我啊。”宋清蘿翻身下床,幾步追過去抱住她。
聞若弦隻好求饒:“別鬧了,清蘿。”
“好呢。”
宋清蘿毫不留戀地松開手,哼著歌離開了臥室。
每次調戲聞若弦,總是先厚著臉皮親親抱抱,然後得寸進尺,如果被拒絕就點到為止,既嘗到了甜頭又不惹人嫌,反倒攪得聞若弦心裡難以安寧。
活脫脫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享受完美味早餐,宋清蘿認真化了個淡妝,換上了漂亮裙子。
“若弦,我走了哦。”
“晚上回來吃飯麽?”聞若弦看著她,心跳猛然快了許多,陣陣發癢。
“看情況。”
“好……”
快走到門口,宋清蘿突然轉身,給了聞若弦一個飛吻:“明天陪你,麽麽。”
聞若弦一驚,轉過臉去。
人走了,她緩緩轉回來,望著客廳大門歎了口氣,唇角卻忍不住上揚。正好祖宗不在,她有空打掃朝南的兩個房間——
本該半個月打掃一次,自從清蘿住進來之後,整天黏著她,少有機會打開那兩扇門。
今天索性大掃除。
聞若弦穿上了長袖圍裙,拿出各類清潔用具,把壓在衣櫃抽屜最底部的鑰匙翻了出來,先打開了書房門,後打開臥室門。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熟悉的布局,熟悉的擺設,然然睡過的床鋪得平平整整,舊床單被罩一年多沒換了,她舍不得洗,舍不得曬。地上是然然踩過的地毯,櫃子裡還有然然穿過的睡衣。
床頭櫃上擺放著兩人的親密合影。
可一切都恍如隔世。
好像曾經住在這裡的人已經離開很久,屋子裡空氣盡是灰塵的味道。
也不過是去年而已。
怎麽就變得如此陌生了呢?
記憶中,她躺在這張床上抱著相框流淚,仿佛是上個世紀的事。
聞若弦怔了片刻,木木地走進房間,打開窗戶透氣,先用吸塵器除了一遍灰,再直板拖把清掃一遍,拆卸下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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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像放在家了。”宋清蘿坐在施楚寧車上,離開小區沒多久,才發現自己有一張信用卡沒帶。
“我今天換了包,卡在那個包裡。”
施楚寧嘖嘖兩聲:“刷我的就好了唄,多大點事。”
“調頭調頭,我回去拿。”
“喂——”
“今天可是‘ETERNO’新品內展會,江虞在現場呢,要是耽誤了我見我偶像,你小心挨削!”
“不會啦,時間還早,來得及。”宋清蘿雙手合十。
嘴上說著要削她,施楚寧還是調了頭,兩三分鍾後,車停在濱海灣小區門口,宋清蘿像隻兔子似的竄了出去。
上樓,開門。
大浴室傳來嘩嘩的水噪聲。
“若弦?”宋清蘿輕喊了一聲,只見聞若弦站在洗衣機邊,往裡面塞著大塊布料,好像沒聽見,頭也不抬。
她著急拿卡,沒在意,光著腳小跑進長廊。
朝南兩間房大門敞開。
初夏的陽光明媚,刺得她眼前一亮。
哎?
兩個上鎖的房間……
[是,以前程總住的。]
[程總已經結婚搬走了,她的貴重物品,你為什麽要留在這裡呢?]
耳邊回蕩著這些話。
宋清蘿心念一動,邁向北臥的腳步硬生生調轉過來,一步一步走進南臥。
這才是整套房子的主臥。面積大,光線通透,還有一個小陽台。寬大的一米八雙人床上,被褥鋪得十分平整,像是有人在這裡住一樣。
哪有什麽貴重物品?
擺在床頭櫃上的相框吸引了她注意。
她拿起來看了看,是聞若弦與程蘇然的合影。兩人勾肩搭背,頭挨著頭,笑容燦爛,很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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