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才能顯得他心誠,不受罪哪裡能化解這場冤孽,做不做是你的事情,反正辦法我們已經跟你說了,你兒子不照做,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不過錢我們肯定照收!”葛羽冷聲道。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劉偉松也是無奈,隻好將自己的兒子攙扶著從輪椅上弄了下來,疼的那小子是齜牙咧嘴,不斷的發出慘哼,好不容才跪倒在了鄧汝弘的墓碑前面。
只是劉凱文剛一跪下,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飄散在周圍的陰風陡然間一停,四周變的異常安靜。
當劉凱文抬起頭,朝著墓碑上那鄧汝弘的黑白照片看去的時候,當即發出了一聲慘叫,跌坐在了地上,頓時嚇的哭爹喊娘。
原本還帶著一絲微微笑意的鄧汝弘的黑白照片,突然間變了一副模樣,那照片上鄧汝弘的臉不知道什麽時候變的異常憤怒起來,那一雙眼睛瞪的溜圓,眉頭擰著,眼睛裡好像要噴出火來,真有一種恨不得將劉凱文給生吃了的感覺。
正是看到了那黑白照片如此大的變故,那劉凱文才會嚇成這個樣子,竟然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轉身要走。
劉偉松頓時上前來攙扶,頓時也看到了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嚇的一聲悶哼,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其實,那黑白照片的變化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周圍散發出來的氣息,有著凝如實質的怨恨,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趕到這墓主人的十足的怨恨。
“別亂動,跪好了!”黑小色喝道。
“這……鬧……鬧鬼了……”劉偉松嚇的哆嗦,伸手指向了鄧汝弘的墓碑。
“有我們在,你怕什麽?讓你兒子跪好,你是想讓他死還是想讓他活?”黑小色沉著臉道。
盡管心中有著十足的恐懼,劉偉松此刻也只能咬牙忍著,好在這地方並不只是他們父子二人,還有葛羽他們,讓其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當下,劉偉松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兒子,安慰道:“凱文,別怕,你跪在鄧汝弘的墓碑前好好懺悔,爭取原諒,挨過去今天,一切就恢復正常了,你忍一忍……”
“爸,我害怕啊,鄧汝弘要殺我……他要殺我……”劉凱文痛哭流涕道。
“趕緊跪好懺悔,你想不想活命了?!”劉偉松見勸不動,直接拉住了劉凱文,強行讓其跪在了地上。
事到如今,劉凱文也只能如此,心中雖然驚恐,卻還是按照他老子的吩咐,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鄧汝弘……我不是人……是我害了你,我不該那樣對你,這些天,你天天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如今我知道自己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肯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再也不欺負人了,逢年過節,我就過來給你燒紙錢,只要你放過我,我一輩子都記住你的恩情……”
劉凱文跪在墓碑前面,渾身發抖,雙腿被燒的血肉模糊,疼的他痛苦難當,但是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頭都不敢抬起來,不敢再看墓碑上面,那鄧汝弘的黑白照片一眼。
隨著劉凱文的懺悔聲,四周的陰風再次鼓蕩了起來,呼嘯不止。
隨後,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一聲類似於夜梟一般的陰沉沉的冷笑聲,忽遠忽近……
劉凱文嚇的瑟瑟發抖,甚至都哭了出來,痛哭流涕的繼續說道:“鄧汝弘……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後悔當初那樣對你,我不是人啊……”
陡然之間,從那鄧汝弘的墓碑後面緩緩鬧出了一團濃鬱的黑氣,
縈繞在了那墓碑的四周,這黑氣一出來,坐在墓碑前面施法的韓寅頓時身子一顫,身子也微微發抖起來。此時的韓寅是充當了死人和活人之間的一個橋梁,讓他們之間能夠進行溝通,而此刻,那鄧汝弘身上的怨氣太重了,韓寅隱隱有些支撐不住如此濃鬱的陰煞之氣。
那團黑氣從墓碑後面飄散出來之後,緊接著一個滿是怨毒的聲音說道:“劉凱文……都是你害的我……你說你該不該死?!”
這個滿是怨毒的聲音一出現,差點兒將那劉凱文給嚇崩潰了,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將腦袋埋在了雙手之間, 根本不敢抬起頭來,繼續哀求道:“我錯了……我該死,求求你饒了我吧。”
“我饒了你,誰能饒了我?!當初我跪在地上哀求,我痛哭,我無助,多麽希望你們能夠停手,可是你們卻大聲笑著,將折磨我當成了一種樂趣,你們不停的打我,還用煙頭燙的我渾身是疤痕,竟然還逼著我喝尿,那時候的我覺得自己連一條狗都不如,覺得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我恨你!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當初我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我心中就在想,我就是變成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天可憐見,我只有做了鬼,才有報仇的機會……”
這個聲音一字一句都含著滿滿的怨恨之意,可見是恨透了劉凱文。
“我錯了……我盡量彌補,只求你留我一條命,求求你了……”劉凱文哀求道。
“沒想到富家大少也有求饒的時候,當初的我也跟現在的你一樣,我要讓你承受我生前所有的痛苦和屈辱,想讓我放過你可以,你必須要承受我的怒火!”
正說著,趴在地上的劉凱文突然身子直挺挺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依舊是跪在了地上,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拖著他的身體。
隨後,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劉凱文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幾個黑色的手指印。
緊接著,又是接連幾個耳光的聲響,直打的那劉凱文身子身子亂顫,嘴角有血跡都流淌了出來。
這是那鄧汝弘的冤魂,不斷對劉凱文發泄著心中的怒火,後來對劉凱文的報復更加猛烈了起來,拳腳相加,打的那劉凱文倒地之後,緊接著爬起來繼續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