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家父子卻看不到打劉凱文的人,看上去只是劉凱文自己的身子在不斷的晃動,擺出了各種詭異的姿勢,看的讓人心中發寒。
劉偉松看到自己兒子如此淒慘,隻堅持了片刻就抗不住了,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葛羽和黑小色,驚恐的說道:“兩位大師……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別讓它打了……再打我兒子就被打死了……”
“打這幾下就心疼了?別人的兒子不是兒子,就你的兒子金貴?著什麽急……你兒子都把人家逼死了,讓人家打幾下又何妨,反正打不死就是了。”黑小色陰陽怪氣的說道。
但是那劉偉松的確是抗不住了,畢竟是自己的心頭肉,見求葛羽他們不行,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鄧汝弘的冤魂磕頭不止,兩聲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是我兒子的錯,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可是鄧汝弘的冤魂根本不肯就此罷休,反而打的更加猛烈了起來,只看到那劉凱文的身子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臉也是被打成了豬頭一樣。
此時,劉偉松突然起身,直接朝著自己兒子那邊走去,只是剛一走到劉凱文的身邊,身子就一下崩飛了出去,滾落在地,摔的不輕,鄧汝弘根本不讓劉偉松靠近。
這一次,劉偉松是不敢再靠近了,爬起來之後,繼續對著自己兒子的方向磕頭。
那邊鄧汝弘越打越厲害,足足打了十幾分鍾之後,躺在地上的劉凱文都快慘叫不出聲音來了,葛羽才往前走了兩步,沉聲道:“住手吧,你的怨氣也撒了,仇也報了,人已經被你打了一個半死,這些天你也沒少折磨他,我看差不多了。無論他對你做了什麽,陽壽盡了之後,生死簿上都有一筆帳,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肯定會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的,到時候是下油鍋還是無間地獄,都有鬼判進行定奪,你要真殺了他,等你入了地府,必然也會承受因果,得不償失,就此收手吧。”
“不行!我要打死他,是他害死了我!”那鄧汝弘的冤魂停止了毆打劉凱文,用一雙陰毒無比的眸子看向了葛羽。
葛羽面色平靜,沉聲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按說你這般鬼物是不能逗留陽間的,貧道身為茅山傳人,除魔衛道,念在你身世可憐的份兒上,才會讓他過來給你賠罪,讓你撒氣,你若是執迷不悟,害人性命,貧道也不能由著你的性子胡來,真當我是吃素的?”
說著,葛羽抬起了眼皮,看向了鄧汝弘的冤魂,身上的氣勢陡然而升,頓時讓那冤魂也有些膽怯了。
“小子,人有人道,鬼有鬼道,生生死死,皆有定數,這小子雖然可恨,但是陽壽未盡,你殺了他,到了地府肯定要多吃很多苦頭,我們已經很是偏袒你了,單憑你逗留陽間害人這一條,我們就有理由將你打的魂飛魄散,念在你可憐的份兒上,許你一場超度,下輩子投胎個好人家,也做個富二代吧。”黑小色在一旁道。
那冤魂仍舊有些不太服氣,不過有葛羽和黑小色這兩大道門高手在此,他也不敢太過造次,最終還是默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可以答應你們,可是我死了之後,我父母孤苦無依,無人照料,這事兒怎麽辦?”
“你放心,劉家的人肯定會照料你的父母的,這是他們做的孽。”葛羽沉聲道。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
突然間一聲淒厲的貓叫從寂靜無聲的墓地之中響了起來,叫聲十分淒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紛紛朝著那個貓叫的地方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頓時看到了在不遠處的墓碑之上,正趴著一隻黑貓,那貓的眼睛在黑爺之中閃閃發亮,泛著一層妖異的紅芒。
這是怎麽回事兒?
在聽到那貓叫聲響起來之後,漂浮在墓碑前那鄧汝弘的冤魂,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不由分說,竟然化作了一團黑氣,直接鑽進了那墓碑之中。
陡然之間,整個墓地之中陰風慘慘,四面八方都有恐怖的陰煞之氣鼓蕩而來, 而不遠處的那隻黑貓的叫聲越愈加的淒厲,如同嬰兒的啼哭之聲,聽的人身上的白毛汗都冒了出來。
一直坐在墓碑旁邊的韓寅也被這貓的叫聲驚醒,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鄧汝弘的冤魂消失,直接就跟他失去了聯系,應該就是那貓叫聲打斷的。
等韓寅起身之後,也看到了不遠處趴在墓碑上的黑貓,頓時嚇的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顫聲道:“貓煞!”
隨著那貓的叫聲,整個墓地的陰氣一時攀升到了極致。
隨後,墓地的四周開始不斷有黑色的旋風平地而起,凝聚成了一個個的鬼物,飄散在了四周,朝著他們幾個人聚攏而來。
整個墓地之中,鬼物無窮無盡,一個個全都漂浮在半空之中,場面一時恐怖無比。
在看到這般情景之後,一旁的葛羽和黑小色也都變了臉色,有些警惕的朝著四周瞧去,這一瞬間的功夫,他們便被無數鬼物給包圍了。
這是什麽情況,好端端的,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個貓煞,一下將這麽多鬼物都給引了出來。
而這般情況,也被那劉家父子給看在了眼中,無數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鬼影,密密麻麻的一片,這種情況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那父子二人已經嚇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了。
葛羽眉頭一挑,看向了趴在墓碑上的那隻黑貓,一拍腰間的茅山七星劍,在手中微微一晃,茅山七星劍頓時變大了數倍,金芒流轉,浩然之氣瞬間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茅山弟子葛羽在此,爾等鬼物還不速速退避!”葛羽突然大喝了一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