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有一句話說的對,死人最安全,殺了他,他就不會認出你,不會添麻煩了,剛剛他說種痘的事,我就打算殺了他!”烏達咬牙。
李兮是真想一頭扎地上不起來了,這什麽人哪!
“你給我聽著!”李兮也咬牙了,“羅榮,羅大!他爹,是姚聖手的徒弟,他,是姚聖手的徒孫!我!”
說到‘我’,李兮卡住了,她跟姚聖手算什麽關系?
“你聽著!”李兮手指點著烏達,烏達不停的點頭,示意他聽著,聽的非常認真。
“姚聖手……你就當他跟我算同門吧,不過他剛剛站在門口,我在門裡,那也算同門,你懂了吧?這個世上,跟我同門的,就他一個,他的徒孫,我也得當徒孫看,我這麽說,你能聽懂嗎?”
“那羅榮拿你當師祖看嗎?”烏達直指重點,李兮卡住了,想了想,點了下頭,“至少他聽我的話,不會害我,如果害了我,肯定是因為他太笨,不是出於本心。”
烏達目光幽幽看著李兮,這關系算不上什麽關系,而且,她太單純,過於善良……嗯,只要他確定了羅榮對她有危險,他就立刻殺了他,她不問,他不說就是了。
“烏達,你什麽時候送我回去?陸離真要進攻王庭嗎?真為了我,挑起一場大戰?”李兮咬著杯子,有些憂心。
“他不是為了你,他是為了他自己,你想多了。”烏達一口堵回了李兮的話,李兮被他噎的翻了個白眼。
“等戰起的時候,趁亂送你走。”烏達臉色更不好看,她現在就想著要走,頭一夜還沒過去呢。
緊挨著大閼氏的奢華的帳蓬裡,蘇娜裹在厚厚的絲被,團成一團,一陣陣發抖打顫。
大閼氏衣服都沒穿好,裹著鬥蓬,一頭扎進來,半跪在蘇娜床前,伸手按在蘇娜額頭,蘇娜的額頭熱的燙手,大閼氏嚇的臉色都變了,“好好兒的,怎麽突然病成這樣?”大閼氏厲聲斥呵彎腰垂頭站成一排的侍女。
“也許是……”領頭的侍女硬著頭皮上前回話,“昨天晚上,公主去祭拜了烏維王子,會不會?”
大閼氏虔信鬼神,蘇娜突發的高熱,這是最好的解釋,不會牽連到她們這些女奴的、最好的解釋。
“那個混蛋!他死了還不放過蘇娜!”大閼氏果然想到了大家希望她想到的方向,“快去請祝巫!”
祝巫到的很快,全身披掛,身上掛滿了布條和鈴鐺,在蘇娜床前擺上幾個頭骨碗、一把生鏽的劍,以及一堆說不上來什麽東西,端正站好,閉著眼睛唱起不著調的調子,唱了片刻,突然渾身抖的一陣緊似一陣,開始手舞足蹈,調子也變了,變的好象國師的聲音,刺耳難聽,又讓微微心寒。
大閼氏跪在蘇娜床前,雙手握成一團,抵在額頭上,虔誠的、不停的禱告。
這尖利刺耳的調子穿透性極強,王帳內的國師用力揪著耳垂,猛的坐起來,潑口大罵,“蠢貨!這些巫個個該殺!活殺!他們管個屁用?屁用不管!除了吵得老子睡不著。”
“這是什麽聲音?”裹了條被子就睡在國師床前地上的羅大不是被祝巫的聲音吵醒的,他是被國師的潑口大罵吵醒的,醒了之後,才聽到祝巫那刺耳的調子。
“大概是有人……”國師一句話沒說完,耳朵似有似無的動了動,“是蘇娜病了?這幫蠢貨,病了就說是鬼神不待見他們,蠢!蘇娜病了,你明天過去看看,把她治好,她嫁給烏達前,不能死!好了,睡吧!蠢貨!”
國師說完,直挺挺往後仰倒在床上,羅大抱著被子坐在地上,卻睡不著了。
偎在呼呼大睡的大可汗身邊的小閼氏也聽到了祝巫的調子,躺的發僵的身子動了動,伸手去抬大可汗壓在她身上的、沉重的、毛絨絨的胳膊。
“美人兒,去哪兒?”大可汗猛一睜眼,含糊問了一句,胳膊用力,將小閼氏緊摟進懷裡。
“大可汗,祝巫在祈告,聽著……象是大閼氏那邊呢。”小閼氏再次想移開大可汗的胖大的胳膊。
“祝巫?是誰病了?”大可汗閉著眼,手往下挪,按在小閼氏彈性十足的屁股上,用力按了按。
“不知道呢,我聽著象是從大閼氏那邊傳過來的,大閼氏這幾天累得很,我讓人進來問問?要是大閼氏,大可汗還得趕緊過去看看呢。”
小閼氏妖嬈的外表下,內心一向賢惠體貼,這讓大可汗覺得自己寵愛她時,寵的理直氣壯,他不是貪婪她的美色,他是看到了她美好的內心!
“嗯。”大可汗似是而非的應了一聲,手往上,伸進小閼氏的衣服裡,“祝巫在祈告,不能打擾,天快亮了,等天亮再說吧,美人兒!來!”
大可汗是個直截了當的行動派,三兩下扯開小閼氏的衣服,按住她,用力頂進去。
他床上有女人時,從來不穿衣服,穿了要脫,太麻煩,從前他不穿衣服,小閼氏也不穿,方便極了,這一陣子……從什麽時候開始?只要他一退出來,小閼氏說什麽也得穿上衣服,說這樣才有味兒,他沒覺得有味兒,他就覺得麻煩!
大可汗緊緊按著小閼氏努力奮進,腦子裡卻雜亂的不停的冒著各種甚至來不及看清楚的念頭,這讓他很煩躁,這些不停冒泡的念頭非常影響他的享受。
大可汗低頭看著大睜著眼不知道看向哪裡的小閼氏,又猛衝了兩下,停在小閼氏身體深處,抬手在小閼氏臉上拍了下,“閉上眼!”他喜歡閉上眼睛的小閼氏。
小閼氏聽話的閉上了眼,嘴唇喃喃,雙手抬起來,摟在大可汗背上,大可汗身下的感覺漸漸恢復,那股子渴望和亢奮,從身上和下身衝起,腦子裡的冒的泡泡越來越少,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