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加入火焰門不就可以了嗎?這也不算是違背門規。」村民們紛紛附和著,彷彿剛剛針鋒相對的緊張根本沒存在過。
李傲瓊和季晨相視而笑,放鬆了不少。
「不行。」老丁頭極力反對。
「老丁頭,你也別再倔了,畢竟這也不違背門規。」有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不行就是不行。」老丁頭似乎有些顧忌老人,說話輕了不少。
「要不這樣,先將他們留下,這幾日通知一下長老們,商量商量,再作決定。」老人用商量的語氣問著。
「哼,你們看著辦。」老丁頭明顯的鬱悶,悶悶的憋了一句。
「也好,來人,將他們帶回去,看管好了。」老人點點頭,吩咐幾個年輕的村民將曉音和任航帶了回去,轉身朝李傲瓊和季晨說道,「至於兩位,既然是遊玩的,不如趁早離開了好,請恕我們無法招待兩位。」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便留下,只是還請各位別難為了曉音和任航。」季晨向那位老人告辭。
「放心,我們從小看著曉音丫頭長大,再說她是我們未來的門主,我們不可能會虧待了她。」老人還算客氣,吩咐身邊一中年漢子,「你送他去,要確保他們的安全出村。」
「等一等。」李傲瓊忙喊道。
「還有什麼事嗎?」老人看看她。
「我們地包袱還在曉音家呢。而且。我們能不能和曉音道個別。」李傲瓊笑著解釋。「我們畢竟是她請來做客地。要走了卻沒打招呼豈不是失禮。」
「好吧。你帶他們去。然後送他們出村。」老人還算通情達理。再次吩咐那個中年人。「大家都散了吧。很晚
村民們紛紛散去。老丁頭似乎有些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帶著丁倫丁群也離開了。只剩下那中年人站在等李傲瓊和季晨。
「兩位請。」他還算客氣。沒有冷言冷語。
「有勞了。」李傲瓊衝他笑笑。和季晨並肩向跟在那人身後。在火把地照明下。道路房屋逐漸清晰起來。李傲瓊卻心知這是陣法被撤去後地效果。轉了幾步便看到了村口近在眼前。
曉音和任航又被帶回了家中,分別被關在了各自的房內,橫伯的屍體已被村民們收拾起放在他的房裡,他們已甚至不許他們去看望橫伯,李傲瓊等人來到曉音家的時候,一進院子便聽到曉音地哭聲,李傲瓊心裡一陣難過。
從房裡取回了包袱,得到中年人的允許,又到橫伯房裡奠了一下。才來到任航門外道別,中年人由始至終都跟在後面。
「任航,我們先回錢榆了,你自己保重。」李傲瓊歎息著向他道別,「我們幫不上忙,你萬事要三思而行,別太衝動。」
「我知道,你們也要保重。」任航隔著窗戶看著他們,臉上掛著無奈的笑,「等這兒的事了了。我們再見。」
「我們走了,努力。」季晨伸出拳頭晃了晃。兄弟情誼盛滿彼此的心房。
「曉音,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傷心了,我們先走了,你保重身體。」李傲瓊又走到曉音的窗邊敲了敲。聽到她說話,曉音打開了窗戶。
「師嫂。你們為什麼要走啊?都這麼晚了,你們去哪裡?」曉音臉上帶著淚水。驚訝的問著。
「這位大叔會送我們出去,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事,倒是你,別太倔了,有些事不能太過急躁,要慢慢來。」
「對不起,請你們到家裡做客,還沒住一晚便搞成這樣,真對不住。」曉音十分歉疚,「你們保重。」
「沒事的,你和任航自己小心,我們走了。」李傲瓊笑笑,見中年人在邊上等著,轉身和季晨一起離開。
「懷叔,你一定要將他們。」曉音站在窗內大聲的叫道。
「丫頭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懷叔轉頭揮揮手,帶著李傲瓊和季晨快步離開。
小木船慢悠悠的離開,船頭小小地燈籠將三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伴著木船穿過黑影重重的蘆葦蕩,顯得異常的詭異,那個中年人一聲也不吭的划著船,季晨和李傲瓊一直靜靜的並肩站著,警惕的提防著四周的一切,然而,並沒有他們想像中地那樣,這一路一直很安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中年人將他們送到錢榆縣內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停下了,也不說話,季晨和李傲瓊也不願多說,便下了船,看著木船飛快的離開,兩人不由面面相覷唏噓不已。
「冷嗎?」季晨摟緊了李傲瓊,「這麼晚了,也沒地方落腳了。」
「不冷。」李傲瓊偎近了些,搖搖頭,「反正快天亮了,等天一亮,我們再去投宿的,我們現在就去找家客棧,走。」季晨看了看四周,摟著她往不遠處的石拱橋走去。
一路上黑乎乎的,只有月芽偶爾照耀出隱隱的水光,連風也不知躲在了哪裡,四週一片寧靜,兩人相擁著走在青石街道上。
「你看,前面似乎有家客棧。」季晨指向不遠處,那旁邊隱隱能看到客棧二字。
「嗯,不知道現在還開門不開門。」李傲瓊有些擔心,這麼晚了,客棧還會開門讓他們進去嗎?
「試試,也許會開呢,總強過讓你受凍吧。」說話間,兩人已站在了門口,季晨舉手輕叩著。
「通通通」沒有回應。
「通通通」連敲了三下,才開了個小門,伸出一個頭:「誰啊,這麼晚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小二。我們來投宿。」季晨客氣的問著,生怕小二會拒絕。
「投宿,這麼晚?」那人懷疑的問著。
「正是,我們迷路了,剛進錢榆縣,那個船家就將我們放下走了,所以才這麼晚。」為了不讓李傲瓊受凍,季晨半真半假的說著謊,「小二,行個方便吧。你看這天這麼冷,拙荊身子弱經不住這寒氣,你就讓我們進去滴滴的小娘子受這麼重地寒氣,確實是受不了,你們等著,我開門。」那個頭縮了回去,沒一會兒。門便開了,一個披著青衣的小個子掌著燈站在門口,「進來了。」季晨大喜,沒想到居然這麼幸運,才找了一家就成功了,「不知是否還有上房?」如果你們願意住,倒是還有個房間,收拾收拾還是能住地。」小二打著哈欠。關上門,也不問他們要不要逕自往內走去。「跟我來。」
沒辦法,季晨和李傲瓊兩人只好跟了上去,有地方住總比露宿要好些,反正只住一晚,明天再另尋客棧投宿就
「就是這兒了。」小二推開了一扇木門。率先進去,將燈放在桌子上。「這裡平日都放一些沒用的東西,將這木板上地東西隨便往地上一搬。鋪上褥子就行了,你們收拾著。我去給你們取被褥。」
說完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季晨為難的看著木板上亂七八糟地東西,歎息著道歉。
「說什麼傻話,只要在你身邊,這又算什麼苦呢。」李傲瓊輕笑著,「這不挺好的,還有張床,把這些搬了就行了。」
「嗯。」季晨欣慰地看著她,「你先歇歇,我來。」動手將那些筐啊籃啊什麼的一一搬到角落地地上,李傲瓊找了一塊破布幫著撣去灰塵。
「給,這是被褥,還有些熱水,你們將就著用吧。」小二還算熱心,抱著厚厚的被褥,手裡還擔著一壺熱水。
「多謝。」季晨忙接「我回去睡了,你們自己收拾著,小心火燭啊。」小二帶著門走了。
李傲瓊接過季晨手裡地褥子鋪上,簡簡單單地床鋪就收拾好了,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相擁著入睡了,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又吹了這麼久的風,李傲瓊一躺入暖暖的被窩,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季晨早早的就醒了,木板床太窄不是問題,可就是太硬了,讓他睡得渾身酸痛,等李傲瓊一起來,兩人便付了銀子,順著石板街道慢慢尋去,最後找到一家較大的客棧,要了個上房,住了下來,商量著等曉音繼任門主那日,去看看熱鬧,白天在城裡四處遊逛,真像極了來錢榆縣玩的遊人。
火焰門並不難找,隨便找個人一問都知道,更何況這兩天來錢榆地江湖人太多了,聽他們的交談,似乎都是為火焰門新立門主的事來的,季晨倒也不擔心找不到地方,他和李傲瓊唯一擔心的是任航和曉音的事究竟能不能成功。
很快就到了那一日,兩人早早的起來,混在人群中往火焰門走去,出門時,他們略略的改了一下容貌,所以他們並不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火焰門地處錢榆縣正中,只是一座比較大的兵器店式的宅院,只是比尋常地院子多了一個大大的火焰圖騰,此時,了前來圍觀的江湖人,大敞著的門內是火焰門的弟子們,正忙碌的進進出出,招呼著客人們。
李傲瓊和季晨擠到了一個能看到院內情況地位置,一眼就看到了老丁頭和四五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人坐在正堂,那夜放他們離開地老人也在其中,卻沒發現曉音和任航,就連丁倫、丁群、張朝也不在,心裡不由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