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瓊坐在床邊聽著季晨在門外輕聲的呼喚,心裡一陣T7\8淚就那麼直直的滾落,想起今晚看到的,便是一陣頭暈目眩,當年的事又要再現了嗎?
「瓊兒,我知道你生氣,你先開門好不好?我可以解釋。」季晨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
李傲瓊捂著雙耳,強迫自己忽視他的聲音,靜靜的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再開口,心裡又忍不住失落,果然,她在他心裡根本不算什麼。
輕輕拭去淚水,李傲瓊才發現房間裡好冷。
不知道他在不在外面,這麼冷,會不會著涼了?
李傲瓊心裡一驚,猛得站了起了,走到門邊,雙手放在門栓上有些猶豫,就這樣原諒他嗎?不,讓他進來並不代表原諒他,只不過是……不想讓他受寒了。
李傲瓊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歎了口氣,拉開了門,只見季晨靠在門邊,卿憐正端著一個放著酒菜的托盤站在他身邊,兩人說說笑笑,李傲瓊一見,一顆心冰冷冰冷的,雙手一推便要重新關上門。
「瓊兒!」季晨見她又要關門忙一腳邁入,任房門重重的砸上他的腳,他一聲沒吭,只盯著李傲瓊的臉。
李傲瓊低頭看著他的腳,抿了抿嘴放開手,背過身藏起一臉的心疼。
「卿憐,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身後傳來季晨輕輕的聲音,聽得她心煩意亂,原來他對每一個女人都這般溫柔。
「嗯,那好吧,你也早點睡,別累著了。」柔柔順順的聲音讓人很難將平日的妖媚聯繫在一起。
李傲瓊閉上眼。極力地排斥自己去聽身後地聲音。可惜事與願違。它們還是鑽入了她地耳朵。而且還是那般地尖銳。
「瓊兒。」季晨地雙臂緊緊地懷上她地腰。他身上那股淡淡地香味讓她地胃翻江倒海般地難受。忙一把拉開了他地手躲地遠遠地。
「對不起。」季晨愕然地看著她。「我不該瞞著你……」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地。」李傲瓊轉過身賭氣似地說道。「我又有什麼資格接受你地對不起。該說對不起地人是我。我不該攪了你們地好事。」
「瓊兒。你說什麼呢?」季晨走近了些。
「我說錯了嗎?」李傲瓊拿起稜鏡扔到了他懷裡。氣極反笑。笑得季晨一陣心驚。「你自己看吧。事實證明如此。明天見了她。我該怎麼稱呼她?姐姐?不知道是第幾個姐姐?」
「瓊兒……」季晨無奈,納悶的拿起稜鏡照了照,只見稜鏡中的自己唇上紅紅的紅印,不由苦笑,難怪她這麼生氣,原來是這樣,忙抬手擦得乾乾淨淨,看著李傲瓊低垂的臻首,心裡狂喜,柔聲喚道,「瓊兒,你在吃醋!」
「什麼吃醋?」李傲瓊臉上一紅避開他的注視。
「我很高興。」季晨重新將她鎖進懷裡,這次他作好了準備,沒再容她掙脫,「聽我解釋好嗎?」
「不聽。」李傲瓊掙不開他的鐵臂,只好摀住自己的雙耳。
「我很高興你能為我吃醋,今晚只是意外,我也沒料到卿憐會忽然親我,所以才……我很快就推開她了,是真的。」季晨輕輕的歎氣,「我說對不起是因為我沒跟你說,這個秦家酒樓其實是我培養的另一個七巧齋,卿憐就是這兒的掌櫃,我這些天去找她,便是為了探聽消息,根本沒有其他什麼意思,我們也沒做什麼,信我,好嗎?」
李傲瓊無語,捂著雙耳的雙有些鬆動。
「我承認,她以前的確是我……」季晨頓了一下,「呃,和我關係的確不一般,可是,第一晚見她的時候我就和她把話挑明了,這幾天白天出去打探消息,晚上回來時你又睡下了,所以我才遲遲沒告訴你,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嗯,原諒我好不好?」
李傲瓊低著頭默默不語。
「要不這樣,以後沒有你的允許,我決不去見她,不和她說話,不看她一眼。」季晨繼續在她耳邊輕語,見她似有些心軟,忙趁熱打鐵,「我也不出去了,天天陪著你。」
「我可受不起。」李傲瓊一時心軟脫口而出,說完後又在心裡責怪自己不爭氣,閉上嘴巴不理他。
「那你說說,要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季晨繼續他的柔情攻勢。
「你先放手。」李傲瓊無奈的歎氣,罷了,他都這麼低聲下氣的解釋了,她還能怎麼樣?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讓他去見卿憐嗎?她可不是這樣的女人,再說也做不來這些。
「不放,我怕放手之後,你又不理我了。」季晨反而摟著更緊。
「我累了。」
「那我抱你去睡。」季晨不由分說將她攔腰抱起走向床邊。
「……」李傲瓊呆呆的看
在身前為她脫去鞋襪,心裡暗歎著:罷了罷了,至少T有我,我又何必揪著一個成為過去的女人不放呢,更何況自己……唉。
躺進被窩裡,李傲瓊側過身背對著他,季晨有些不悅。
「還在生氣?」
「我有什麼好氣的。」李傲瓊閉著眼睛輕輕的回道,說實在的,她的確還在賭氣。
「那幹嘛背著我?」
「你身上的香味讓我討厭。」李傲瓊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香味?哦,可能是卿憐房中的檀香吧,她很喜歡在房間裡點檀香。」季晨解釋著,「要不,我去沖個澡。」
「……回來。」李傲瓊沒想到他說做就做,居然真的掀開被子要下床,忙拉住了他,「這個時候只有冷水,你想生病啊?」
「你不是討厭這種香味嘛。」季晨躺了回來,看著她的臉輕輕的笑,「你不喜歡,我就去洗了,哪怕是洗冷水澡,大不了受點兒風寒,還有你照顧我。」
「真受了風寒,我才不管,你找你的卿憐去。」李傲瓊嘟著唇不高興。
「呃,不早了,睡吧。」季晨一見不對勁,忙轉移話題。
過了一會兒,李傲瓊又幽幽的開口:「說說她吧。」
「嗯?誰?」季晨納悶,睜開眼睛。
「卿憐……」
「哦,她是個孤兒,從小乞討為生四處流浪,十年前我在皇都的大街上遇見她時,她正被十幾個乞丐圍攻,被打的遍體鱗傷,她都沒吭一聲,當時便和李瑞救下了她,從那時起她便發誓要跟著我,那時我正缺人手,讓她跟著羅大哥鍛煉了四年便派到了此地,她也沒有辜負我的囑托,一個人挑起了這麼大的酒樓。
「這裡的人似乎都知道她是寧王的人,怎麼那些神秘人反而沒來找她麻煩呢?」
「她說了,也是最近一個月才故意放出的風聲,前些日子一直沒探到什麼線索,所以她便想將這兒做為誘餌,引那些人前來。」
「什麼?她這是將自己往刀口上推啊!」李傲瓊躺不住了,騰的坐了起來,她沒想到平日裡妖媚風騷的酒樓掌櫃居然有如此膽氣,她在想著如何誘敵的時候,自己卻只想著如何和季晨隱居廝守,比起她來是那麼狹隘自私,心裡對她平添了幾份好感和敬佩。
「小心凍著。」季晨忙將她拉回被窩中,拉好被子。
「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的膽識,我自愧不如。」李傲瓊也不是小氣的人。
「你哪裡比別人差啦。」季晨好笑的看著她,「睡吧,天都快亮了,聽卿憐說,你這兩天氣色不好,該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有什麼事睡醒了再說。」
誤會澄清,李傲瓊心結一解,便沉沉的睡去,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
季晨果然沒有出去,就連任航也一直陪著曉音,哪裡也沒去,知道了卿憐的一些事情,李傲瓊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看到時不時出現的卿憐也就沒那麼排斥了。
「喲,今天兩位爺怎麼有空在這兒喝酒啊?不介意我坐在這兒吧。」曉音已經知道了季晨和李傲瓊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了他們的故事,此時幾人正坐在二樓說著昨晚上那個青衣老人。現在已過了中午吃飯的時辰,二樓客人廖廖無幾,卿憐便揮著手中的絲帕過來了,嘴上問著人卻已坐在了季晨身邊,一雙媚眼時不時瞟向李傲瓊。
「呃……」季晨有些尷尬,小心的看了眼李傲瓊生怕她生氣。
李傲瓊淡淡一笑,置之度外。
「掌櫃的客氣了,這酒樓上上下下這麼多客人需要招呼,掌櫃的居然有空來陪我們,真是我們的榮幸啊。」任航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李傲瓊不願多說,季晨又不好說,只好打起圓場。
卿憐看著李傲瓊有些訝異,不明白昨晚還氣憤不已的她為何現在這麼平靜,不由好奇的看了季晨一眼,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心裡起了捉弄李傲瓊的念頭。
「來,幾位都是第一次光臨本店,卿憐就敬各位一杯吧。」倒滿了五杯酒一一端到他們面前,最後才端著酒往季晨身上軟軟的倚去,「季爺,賞個臉吧。」
「呃……卿憐,我自己來就是。」季晨更難堪了,歎著氣坐開了些,看到李傲瓊沒反應,心裡有些忐忑,他寧願她像昨晚一樣醋性大發,也不願她這般平靜,平靜的看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反而讓他心裡十分不舒服。
「怎麼?季爺是怕你夫人不高興啊?」卿憐看他的樣子不由好笑,繼續倚近,「你看吧,季夫人可沒說什麼呢。」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