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頗有些欣慰的說道:“此番鬥劍,終於取回了雷霆霹靂四口仙劍,雖然也輸了幾樣寶物,但都由峨眉南宗的小霹靂白勝給付,已然算是皆大歡喜。”
峨眉仙府也算是難得有些喜氣洋洋。
玄德呵呵一笑,說道:“尤其是,重離子的洞府到了出世的機緣,被我收了過來,如今欲賜予幾位弟子。”
三代弟子之中,個個歡喜,都想要知道,能夠有什麽寶貝賜下。
玄德捏了法訣,便有三件寶物懸空,一件是翠玉山峰,一件是銅盆,還有一口碧玉一般的短刀。
王崇取走了重離子的天仙點將旗,虎翼雙鉤和道書,玉都道人取回了自己當年的修為,但這座洞府終究是為玄德道人所得。
玄德道人伸手一指齊冰雲,說道:“你為本門女弟子之長,我特許你另開別府,準你收徒!這座重離子當年的碧波洞,就賜予你了。”
玄德把翠玉山峰一指,飛入了齊冰雲身前,並且說道:“重離子的碧波洞,雖然玄妙,但終究不如本門道法。你得了此寶,要在兩界乾元須彌金光大陣上下些功夫,我會叫五位師叔伯幫忙,助重新祭煉此寶。”
齊冰雲急忙謝過了玄德道人。
玄德道人伸手一指碧水神刀,對燕金鈴說道:“你也沒得一口好飛劍,此乃萬畝碧水所化,雖然跟本門功法不合,但你拿去護身,也頗有妙用。”
最後金盆在手中丟溜溜一轉,玄德道人丟給了莫銀鈴,說道:“這件寶物另有玄妙,乃是護身至寶,更能收取其他人的飛劍法寶,抵禦諸般法術,你須得好生珍惜。”
峨眉三代以一仙二雲兩個鈴鐺為最尊,故而玄德除了尚紅雲之外,三件寶物分賜三人,尚紅雲早就有了雷霆霹靂四口仙劍,倒也不算偏心。
至於秦登仙,如今還在和應揚,玄一一起苦苦尋找無形劍,人不在場,自然也就沒他的份了。
四大弟子中的其余兩位,劉靈吉和許旌陽,如今頗有些後娘養下的小三,
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卻沒分寶的份額。
其余弟子更不用說了,連劉靈吉和許旌陽都沒有,他們自然更加沒有份。
玄德道人分了寶貝,就笑吟吟的說道:“如今第四場鬥劍,太乙宗要以兩派的鎮派之寶為當頭。我言辭拒絕,太乙宗卻非要賭鬥,最後兩家商議,決定以五百年為限,輸家借一件至寶給贏家。”
“我跟諸位長老商議,一致同意請出本門老祖的寶貝。誰人贏了,保住了老祖的寶貝,此寶便算此人所有,若是輸了,五百年後老祖的寶貝歸來,此人便沒緣分分得。”
幾個峨眉長老面面相覷,良久才有人問道:“第四次鬥劍,乃是陽真級數,咱們峨眉哪裡來的十位陽真?”
玄德笑眯眯的說道:“玄機師兄和白雲師姐兩位自然要參與鬥劍,南宗的歐陽圖和白勝也要算兩個名額。我最近有突破陽真之兆,亦好算一位,其余五個名額,楊祖一脈答應出三人,還有兩個就看誰人能在十余年內突破陽真了。”
峨眉諸位長老,一個個面面相覷,都覺得掌教這做法不好。
只是誰也都明白,面對太乙宗鬥劍,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幾個長老都沒話可說,玄德道人就喝道:“諸位門人弟子,各位長老,此番計議已定,就散了吧。”
待得眾人都走了,晉成仙子忍不住問道:“你這般舉動好生冒險,前三場鬥劍也都罷了,輸頭都在小霹靂身上,我們本山沒甚損失,還得了幾件寶貝。但陽真境鬥劍,賭注如此之大,就算一場我們也輸不起。”
玄德笑道:“你以為太乙宗就輸得起?他們雖然能夠湊得起十位陽真,但贏面也不甚大,若不然如何會同意,我們隻輸五百年?”
晉成仙子還是有些忐忑,一咬牙說道:“我這就去閉關,十幾年了,說不定也能晉升陽真。”
玄德笑了一笑,說道:“峨眉雖然風雨飄搖,但經此一番鬥劍,卻振奮了名聲,門人弟子也都漸漸成材,比以前好了許多。”
晉成仙子輕輕一歎,卻也再沒說什麽。
夫君一人苦撐峨眉,煞非容易。
此時在小清虛洞天,正有幾個太乙宗的門人做客,問討三次鬥劍的彩頭。
白勝雖然閉關,但也早就安排了此事,把當初奪取自太乙宗的幾件寶物丟給了司徒威。
司徒威老成持重,他近些年越發的穩重了,素琴也在幫忙,她是海會道聖的女兒,太乙宗的人都知道她刁蠻,也就不敢為難司徒威,反而刻意結交。
南宗其余人都沒有出來,隻把這些事兒,都丟給白勝的兩個徒兒。
太乙宗的人取了寶物,告辭而去,司徒威才松了口氣,對素琴說道:“師父把這麽大的事兒交托給我,總算不負師尊所令。”
素琴撇了撇嘴,說道:“有什麽大事兒?不過是一些,師父從太乙宗搶來的東西。不過此番師父,也算是吃了虧也,畢竟贏了沒他的份,輸的東西都由他來出!”
海會道聖這幾年,也沒少往峨眉南宗送些好處, 如今素琴算是真正入了峨眉南宗的門牆,便是劍術都跟司徒威一並學習。
只是素琴從此,就只能回太乙宗省親,不能再回去了,畢竟她算是真正的峨眉弟子,跟太乙宗沒了關系,日後也不能傳授太乙宗的道法給任何人。
兩師兄妹正在閑聊,忽然聽得一聲劍音,有個清爽的聲音喝道:“威兒,素琴,跟為師去一趟峨眉本山,我要去吃吃峨眉本山的茶!”
司徒威心道:“師父果然是惱怒了,連閉關都出來,不知要怎麽鬧一趟峨眉的五靈仙府。”
玄葉的聲音悠然傳來,喝道:“太清玄門有無形劍訣不得小成,不能出山!”
王崇躬身一禮,身影忽然沒去!
玄葉輕輕驚訝,太白靈光劍飛出,盤空一繞,卻被一道無形無色無相無影的劍光擋住,不得寸進。
玄葉朗聲長笑:“原來如此!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