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揚在前頭的時候喝了些酒,加上屋裡火龍燒的有些旺,讓他有些醉意微醺,他出來透透氣,便看到了衛曉跟姨母家的表弟在一起說話。
他原想著親戚裡道的,也沒什麽,隨後想到衛曉正值說親的時候,給人看到她與外男接觸,定然要惹些閑言碎語。
衛揚原想著提醒他們的時候,便看到一個丫鬟躲進了一旁的紅冬青後,仔細一看,竟是他日夜思念卻不得見的人兒。
如此,衛揚的眼中便沒有了其他人,只剩下那一抹身影了。
衛揚看到寒香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帶著憐惜之情,柔聲說道:“表妹,你最近可好?頭上的傷好了嗎?在祖母那裡適應嗎?”
衛揚連聲問著,隨著他往前兩步,寒香卻是往後退了兩步。
衛揚今天喝了酒,見到寒香這樣避他如蛇蠍,心中不由的犯擰,偏要上前拉住她。
男人天生生的高大,不過兩步便到了寒香跟前,一把抓住了她。寒香聞著濃鬱的酒味,心知他喝了不少,如今他借酒裝傻,自己若是呼救,引來人也未必是好事。他是衛家大少爺,自己如今不過是個普通的丫鬟,身份的差距,還不知道旁人是怎麽說。
寒香掙了掙,只見衛揚抓的更緊,雙臂伸開想將她攬到懷裡,一邊說道:“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想你想的緊,若不是吳嬤嬤攔著,我一早便去看你了。”
衛揚一邊說著,伸出手想去撫摸她的臉,看著她臉上黯淡無光,與最初進府的時候仿若換了一個人一般,衛揚皺著眉,問道:“怎麽臉色這般差,是病了嗎,可有請大夫?”
隨後想到她自己本身就會醫術,便又說道:“若是有什麽短缺,你不好跟祖母開口的,以後隻管找我,你等著我,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接到身邊的。”
衛揚的話,還有他此時伸到自己臉上的手,讓寒香險些嘔了出來,偏又掙脫不開,急怒的說道:“你快些松手!”
衛揚哪裡肯聽,聽著她急怒的聲音,脆生生的聲音,心底反倒覺得十分的慰藉,攬著她道:“你若是擔心這邊人多,便隨我去書房。此時人都在前院伺候,書房那邊沒人。”
寒香沒有想到衛揚這樣的少廉寡恥,眼看著他要拖著自己去書房,寒香急怒交加,沉聲喝道:“衛揚,枉你是讀聖賢書的,你的禮義廉恥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寒香本身的年紀比衛揚大好幾歲,哪怕是如今的這具身體年紀幼小,但是她心裡自始至終都難以把衛揚從表弟的位置上轉換到表哥的身份。此時她沉沉的聲音,冷冷的神色,嚴肅的小臉,讓衛揚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面皮紅了一下,想著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鬟給唬住,便不理她,之後說道:“人常說投桃報李,你的性命是我救下來的,隻當該你以身相許,你這樣忘恩負義,時常對我冷著臉,就是聖賢之舉了?”
寒香不想衛揚這樣的歪纏不講理,知道說什麽也止不住他的動作,便用力的掙扎起來。
衛揚雖說不善武,但好歹是男人,力氣總是有的,見寒香掙扎的厲害,便也使出了自身的力道,將她牢牢的困住,拽著她便往外走去。
若是以前寒香原來的身份在,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這樣生拉硬扯的逼迫與她,但是現在寒香丫鬟的身份,便讓他的心中少了幾分的尊重。
心中想著:你們都阻止我,
今兒我偏要如願,看等會她是我的人後,你們給是不給! 寒香知道這一去勢必是羊入虎口,再難脫身,偏偏被衛揚箍的緊緊的,不得脫身。
眼看著過了出雲閣門口,衛揚怕人發現,便繞到假山後面,怕寒香開口嚷嚷,便騰出一隻手來捂著她的嘴,寒香在他的手捂過來的時候,張口便咬了上去。
衛揚吃痛,就這樣被寒香掙脫了去。
只是寒香剛跑開兩步,便被衛揚伸手拽了回來,一下便摁倒在後面的假山上。
假山上有凸起的石頭扎到了她的背上,隔著厚厚的棉衣仍感覺到異常的疼痛,寒香隻覺得心中異常的憋屈,想到這些日子在衛家的情況,還有之前在廚房被衛曉教訓,之後暖閣中傅家和宋家成了衛家的座上賓,這些事情在此時此刻讓她心中的急怒燃成了一團火!
“啪......”
啪的一聲,寒香用盡全力的耳光落在了衛揚的臉上。
衛揚也未曾想到寒香會動手,臉上隨即感覺到火辣辣的,抬頭看她時,只見她雙目泛紅,神色更是冷厲,開口斥道:“你將我救下安的是什麽心你自己知道,不要打著恩義的舉動,若是想著蕭家,如何不將晗宗救出?若是想著蕭家,為何不將父親救出?若是想著蕭家,為何不在宋亭瑜那個禽獸在蕭家放肆的時候前去阻止?若是想著蕭家,為何讓那禽獸行徑的宋家成了你衛家的座上賓?今日,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這個斯文敗類得逞!”
衛揚給寒香打懵了,隨後聽著寒香一連串的質問,更是臉色陰沉,他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樣羞辱過,眼前的人若不是她,衛揚只怕早還回去了,此時聽著她的話,雖說忍住了沒動手,但是怒氣卻是忍不住,只聽他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當你是蕭家掌上明珠呢,也就衛家給你口飯吃,出了衛家的大門,遲早得被充入軍妓,到時候看你如何擺你蕭家大小姐的款兒!”
衛揚說著竟是不管不顧她的感受,揚手便去扯她的衣襟,另一手摁著她就要去親吻她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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