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在衛揚的臉湊過來的時候,避無可避,只能側過臉。衛揚不死心,一邊追著她親吻,一隻手便隔著衣服開始揉捏。
寒香心中翻江倒海,險些吐出來,怒意騰升,加上衛揚此時神迷,分心之下,寒香抬腿便踢上了他的子孫根。
衛揚哀嚎一聲,寒香急忙的將他推開,匆匆的跑走。
這處假山林很廣,往北走是內院,往南走便是前頭宴客的地方了。寒香慌不擇路,對於這處假山還是上次來過一次,那次是在戒備之下,小心周圍的一切,清楚的記得來時路。這次卻是情急之下在裡面走錯了方向。
眼看著出了假山那邊便是前院了,有不能轉身回去,一旦回去勢必要遇到衛揚。
寒香心中著急,想著之前曾給黑衣人治傷的那個山洞,不如前去避上一避,可是還沒等她找到路,便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傳來,她知道定然是衛揚追了過來。
如此,也顧不得前面便是前院了,撒腿便往外跑。
她不敢真的就衝到賓客那邊,而是轉向西邊,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那邊是一個水榭,繞過水榭也可以回內院。
寒香一邊想著,便已經跑了過去。
寒香跑到一個岔路口,那裡有一處亭子,遠遠的就看到亭中有兩個人,雖看不清容貌,但是從著裝上來看,便知是今日府中的貴客。
寒香跑近後,驚動了那兩個人,只見其中一人轉過身來,寒香也顧不得打量他,擇了一條路便跑了過去,跑過去以後才發現,那條路的盡頭是一小片湖,躲都無處躲。
她氣急,只能折返身子往回跑。
還沒到呢,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從自己來的方向傳來,一定是衛揚。
寒香停住了腳步,掙脫了又如何,終歸是跑不出別人的手心。
她聽著一個聲音問道:“衛揚,你這般慌慌張張去做什麽?”
這聲音渾厚,聽著極其沉穩。
“大哥,你可見到一個小丫鬟從這邊路過?”是衛揚的聲音,帶著不甘和氣急敗壞。
寒香怔愣了一下,能讓衛揚喊大哥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西府的衛靖了。
寒香離亭子那邊有一些距離,因著亭中的兩人一個背對自己,另一個則是側臉,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出是剛剛轉身看自己的那個人,寒香想著他的模樣,發現怎麽想也想不出了。
衛揚問著衛靖有沒有看到自己,寒香深吸了一口氣,靜等著衛靖的回答,只聽衛靖哦了一聲之後,才開口道:“剛剛的確有個小丫頭匆匆忙忙的跑了過去。”
衛靖剛說完,就聽衛揚急急的問道:“往哪邊跑去了?”
寒香靜等著,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只聽一個低啞悅耳,且富有磁性的聲音道:“往水榭那邊跑去了,衛少爺當真是好興致,衛老太爺的壽辰上還能跟府上的丫鬟取樂兒,玩這一追一逐的遊戲。”
寒香沒有聽清楚衛揚支支吾吾的說了什麽,之後就聽到衛揚急急的往水榭那邊追了過去,
她的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裡。 只聽那邊那個給衛揚指路的人又開口說道:“在外頭聽人說衛尚書家的長公子娶了李家的女兒,這跟迎了頭河東獅進門有何區別,沒想到衛大公子還能跟小丫頭在院子裡逗趣兒,想來這李家的女人也是徒有其名。”
他說完,只聽衛靖微有些尷尬的聲音道:“年紀小,沒經歷過事兒。”
只聽那人呵呵了兩聲,隔了一會衛靖說道:“那邊路不通,怎也不見那丫頭回來?”
那人卻是微微側了側身子,漫不經心的道:“那丫頭鬼精著呢,在一旁偷聽。”
寒香雖看不到那人,但是聽著他的話卻是面上一紅,想著是他們給解了圍,於情於禮都應該道謝。
她走了過去,衛靖和那人看到她走過來,在距離亭下不遠處站定之後微微福身道:“多謝二位爺出手相助。”
她低著頭,衛靖看著她也不過是十四五歲的樣子,妝扮也沒什麽不同,與家中大多丫鬟一樣,便問了一句:“你是哪個院裡的?”
寒香聽著他的聲音低沉渾厚,想著那天夜裡救那人的聲音,如何也想不起來,但卻可以肯定,不是衛靖的聲音。
“是永壽居的。”寒香答著。
衛靖並沒有注意到寒香的答話其實是不合規矩的,聽到她說她是永壽居的,想到剛剛衛揚追趕於她的確是有些過了。如果是衛揚自己院裡的丫鬟也倒罷了,還是衛老夫人院裡的,這說出去就難聽了。
衛靖擺了擺手,道:“你回去伺候著吧,這是前院,回頭別衝撞了客人。”
“是。”寒香應聲,始終不曾抬頭。
待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就聽亭中的另一人道:“好歹我們也算救她一回,就這麽放她離開?”
寒香一愣,這人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懶散,聽在寒香耳朵裡生出一種不自在的感覺,卻也說不出是為什麽。
寒香隻當是沒聽到,加快腳步往外走,只聽著後面嗤笑一聲:“忘恩負義的小東西,跑的比兔子都快。”
待要轉彎的時候,隱隱聽著後面那人又說道:“這衛府上的丫鬟倒是個個都窈窕有致......”
之後的話,寒香就隱隱聽不清楚了。
但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話,寒香心中腹誹著,原還當那人譏諷衛揚,就算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衛揚那等人。如今看來,也是衛揚那等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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