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圍坐在那塊臥牛石前,雁鳴居士開口說:“諸位少俠,本次行動圓滿完成,接下來,請諸位將此次成果帶回各門各派,另外也帶回雁某人的問候,請諸位少俠的師長於二月二龍抬頭,再會與老地方,我們把酒言歡。”
說完,似乎不想久呆的樣子,不等眾人開口,拱拱手,施展輕功,往山下當前離去。
余下的眾人,相互看看,彼此點點頭,譚氏兄弟當先以他們特有的方式步行離開,接著是溫文海和薛青,對馬向陽和司徒平拱拱手,轉身就要走,突然,溫文海想起什麽似的,停了下來,對司徒平說:“司徒幫主,前日來此路過魯鎮,伸手管了一件閑事,救下一幫農家人,恐有得罪之處,還望幫主海涵。”司徒平也是機靈人,趕緊回禮:“本幫屬下有失禮之處,也請溫少俠擔待,以後若還有此等事情,望少俠還要出手,幫在下維護幫中清譽。”溫文海笑著說:“一定一定,後會有期。”說完,與師妹兩人按原路飛速離去了。
轉眼間,臥牛石就剩下了兩個人。這時的司徒平心中就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好在這時馬向陽說話了:“司徒幫主,其它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既然你知道此事,而且也參與了,請司徒幫主跟在下到萬劍鋒做客一段時間,一切都請我家劍主定奪,如何?”
司徒平點頭:“但憑少俠吩咐。”然後,尾隨馬向陽也按原路返回。
一時間,臥牛石旁又是一片冷清。
暮色已起,就在幾位江湖人拍馬疾馳的時候,張小花與劉屠夫也趕回了郭莊。
劉倩和劉月月本是坐在張家的小屋閑談,同時也幫助郭素菲做一些女紅的,劉屠夫走近時,劉月月剛巧抬頭向外觀望,目光越過張家小院那矮矮的圍牆,當看到盼了一天,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門外才看到的粗壯的身形,劉月月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哭出聲來,飛奔出去,一下子就撲到劉屠夫的懷中:“爹~~”。眼淚似珍珠落玉盤一般,劈啪的落下,劉屠夫抱著女兒,心疼得拍著她的肩膀,自個兒的眼圈也紅了。本以為過新年讓孩子出去開心的玩,卻不料出了這檔子事,看來孩子是嚇壞了。隨後走出的劉倩也是滿臉的淚花,出事這麽久終於看到親人了,也控制不住情緒。
張才也拄著拐杖從屋裡出來,把劉屠夫讓進屋裡。這麽多人進來,狹小的堂屋顯得愈發的擁擠了,還好,同村的人略微寒暄就先回家了,張才把人送到門口,道謝不已。
張小花也回到小屋看望兩個哥哥。張小龍和張小虎的傷勢比較嚴重,當時他們也都為了爹爹,把張才擋在裡面,那群惡仆的拳腳有八成是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不過,小虎好在沒有骨折,這會兒躺在炕上,正沒精神的跟大哥說話呢,小龍的傷勢跟小虎差不多,但是畢竟胳膊骨折,昨晚又被獸醫老陳一頓折騰,夜裡就被疼醒了,一個白天也都迷迷糊糊的,
這會兒掩飾不住的沒精神勁兒。看張小花進來,張小虎問:“劉倩她們的家人來啦?” 張小花說:“是啊,剛進屋。”
張小虎又問:“沒別人嘛?”
小花奇道:“還有什麽人?”
小虎說:“媒人啊!”
張小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張小龍旁邊笑著說:“別聽老二瞎說。”
張小花轉瞬就明白怎麽回事了,接著打趣說:“快了,今天不會來的,怎麽也得明日了,備個聘禮之類的也要費時間,怎麽說也要感謝咱們這個見義勇為的大哥啊,想想,二三十個惡棍,大哥你一怒為紅顏,劉倩姐姐早就感動了,再不以身相許這天地就為情而老了?”
這回輪到張小虎奇怪了:“為什麽是天地為情而老?”
張小花得意的說:“天若有情天亦老嘛,大哥的感情還不感天動地啊。”
張小虎反駁說:“賣弄什麽書呆子啊,還聘禮呢,那叫嫁妝,再說劉倩的爹爹是教書的先生,這未來的大嫂也是讀遍萬卷書的,回頭大哥一被熏陶,還不比你更書生?”
張小龍臉上掛不住了,不由的呵斥張小花:“你這個屁孩知道什麽啊,別跟著老二瞎說,咱們弟兄說著玩別把人家劉倩扯進來,被人聽到了多不好?”
正說間,有人從堂屋過來,一個脆脆的,稍微沙啞的聲音說:“誰說我姐呢?怎麽扯了,我就偏聽見了。”
兄弟三個抬頭,原來是劉月月帶著劉屠夫來看他們了。
就見劉屠夫眼睛帶著笑,看著他們,劉月月也是調笑般的神情,後面的劉倩紅暈滿臉,低頭並不說話,作為主人的張才反倒是拄著拐杖落在了後面,沒仔細聽得他們的話語。
張小花見他們進來,就碌拇湧簧鹹呂矗障氚芽簧鍁謇硪幌攏肓跬婪蜃攏橇躓緩土踉略慮澇謁懊胬韉氖帳傲艘幌攏鱟帕跬婪虼腫車納硤遄攏蠢矗判』ú輝詰惱庖惶歟礁齬媚鍤遣恢掛淮臥謖饢菡戇。判』ü距喙距嘌壑檣踔料氳劍骸敖裉歟洗罄隙姆故遣皇薔褪嵌黿憬鬮鉤緣陌。俊
看到一群人突然闖進來,張小虎什麽感覺,張小龍的臉可就紅了,似乎做了什麽虧心事。張小虎翻身坐起,正要下炕,劉屠夫則按住了他,親切的說:“賢侄還在養傷,就不要動彈了。”張小虎掙扎了一下,居然沒掙脫,隻好乖乖的躺下,張小花看著那張臉上擠出的“親切”,心中腹誹不已。而張小龍也是想起身,不過他一隻手不方便,嘗試了一下,沒起來,劉倩遲疑了一下,過去攙了他的肩膀,扶他起來,兩人的目光對視一下,觸電般分開,臉就更紅了。
劉屠夫也看到了,臉上笑的像朵花,他對張小龍說:“賢侄真是大義啊,能在惡霸面前挺身而出,救我女兒及侄女,老劉我給你施禮了。”說著,就從炕上下來,對張小龍深深施禮,張小龍趕緊伸手說:“別這樣,大叔,我應該做的。您這麽做不是折我壽嗎?小花,還不快扶下大叔。”張小虎這時也趁機起身,張小花則趕緊拉住劉屠夫,可是他哪有劉屠夫的勁大啊,這個禮到底是施完了。這下又弄的張小龍不知所措,轉頭看看劉倩,求助般,劉倩也沒敢搭話,劉月月亦然。
張才說話了:“孩子他叔,別跟他們客氣了,年輕人就是熱血的很,咱們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不必太多禮啦。孩子的傷勢沒有大礙,養養就好了,咱倆還是去外面整兩個小酒喝吧。”
劉屠夫停了這話,眉開眼笑,說:“英雄還是出少年啊,我們都老了,好啦,你們小年輕好好聊,我不打攪你們了, 我們老的去喝酒。”
說完,獨自轉身回了堂屋,張才也跟著走了,留下劉倩和劉月月在張氏兄弟的這個小屋裡。
張小花看劉倩面如桃花的樣子,還有劉月月眼睛骨碌骨碌的亂轉,感覺到了屋裡有些尷尬的氣氛,立時說:“劉倩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啊,你們說話,我出去玩了。”說完,閃身就跑了,留下孤男寡女兩對人。
說來這男女情愫也甚是奇怪,張小龍跟劉倩在布店中相見一面,僅此而已,倘若不遇到魯鎮那幫惡霸,這兩人估計今世也未必能見得第二面。魯鎮的禍事倒凸顯了張小龍熱血的一面,給了劉倩優秀的印象,如今短短的幾個時辰的相處,在某些人刻意的烘托之下,劉倩倒真的有點依戀的感覺了,想到有這麽個人一生一世的呵護自己,也許就是上天給安排的一段緣,再看張小龍也算俊俏的臉龐,雖說風吹日曬的黑,卻有自己哥哥沒有的陽剛之氣,自己的心裡就愈發的有小九九
劉屠夫在張家留宿一宿,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起來,張才陪著劉屠夫說話,談論農事和桑種,郭素菲則陪著劉倩和劉月月在張小花他們的屋裡照料受傷的兄弟二人。這時的郭素菲是越看劉倩越喜歡,不管是長相,線條,還有做家務的水平,那都是沒得挑啊,人家姑娘居然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持家之道啊,這不,一大早,劉倩就幫她弄了幾個盆子的植物放到堂屋,給小龍他們屋裡也放了幾盆的花,整個屋子立馬就顯得亮堂,順眼了。
真是一個好兒媳……的候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