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孔雀的心頭劇烈的跳動起來,就好似面對一種自己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東西,又或者是自己畢生所要追求的東西一般。
不由自主,她的腦海中閃出匪夷所思的念頭:“我要得到它,一定要得到它。”
隨即,她又是不由自主的將右手抬起,竟似要抓住張小花一般。
聶谷主、章長老等人見狀,神情皆是大變,因為先前無數的傳香教使者莫不是冷淡至極,連回春谷的谷主和長老都是不怎麽搭理的,更不會為所要挑選的藥童白費一個臉色,張小花的身份雖然是回春谷谷主的未來女婿,可畢竟也只是傳香教的一個小藥童罷了,孔雀的這樣舉動,卻是奇怪的不得了。
而楊管事聽了孔雀的話,立刻恭敬說道:“孔大人客氣,您才是此次的使者,若不聽您的,又能聽誰的,來,來,任逍遙,開來叩謝孔大人的恩典……”
他只是低頭謙虛,然後又拉著張小花往前,這是才看得孔雀的異常,不由也是一愣,提醒道:“孔大人?孔大人??”
張小花自從體悟天道,感官更是敏銳,孔雀看到他時的異常,他立刻就是感覺出來,神識立刻放出,透過那薄薄的面紗,咳咳,是啊,都什麽時候了,哪裡還想得到什麽禮防?
只見面紗之後,是個嬌嫩白皙的面龐,杏眼黛眉,櫻桃小嘴,配上瓊鼻,還有眼神之中蘊含的威嚴,那氣質竟是無比的雍容華貴,讓人不敢靠近。
張小花愕然,這傳香教的使者居然是個年紀雙十,美貌優勝劉倩和歐燕的年輕女子!
只是此時,那黛眉微蹙,小嘴微張,眼睛裡更是閃爍著無比的詫異,無比的…嗯,渴望。
若是這眼神是男人看美女,張小花未必會在意的,可這眼神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張小花不由的心驚肉跳……
壞菜,是不是看出什麽端倪了?
張小花心中暗暗叫苦。
接著,那孔雀更是要伸手抓自己,張小花趕緊收回神識,心念一動,將那還沒有參悟完全的牽神引口訣運出,就要掩飾自己的神識和滿身的仙道修為。
此時,孔雀也被楊管事的話語驚醒,這才發覺自己失態,立刻掩飾,用手一指,看了一眼楊管事道:“這就是你昨日所說的任逍遙?”
楊管事不敢多加猜測,躬身賠笑道:“就是他,是咱們回春谷聶谷主親自挑選出來的乘龍快婿,來,任逍遙,快來拜謝孔大人。”
張小花收斂了氣息,快走兩步,深深施禮:“拜謝孔大人,還請以後孔大人多多提攜。”
孔雀再看向張小花時,卻發現,此時已經沒了剛才那般的吸引,孔雀心中奇道:“咦?剛才怎麽回事兒,難不成是幻覺?”
突然,心中驀然生出一股羞意:“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
而隨即,心裡就是有些心亂如麻:“怎麽可能?我從未見過他,而他也不過是名不經傳的小藥童,更為可恨的是,這任逍遙還是回春谷未來的女婿,這……”
還有,最為可惡的是,張小花雖然恭敬的施禮,態度很是端正,禮數絲毫的不缺,孔雀卻是能感覺到,這廝心裡根本就沒有尊敬的意思,嗯,是的,半點兒都沒……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心真是大海的針,孔雀這般神仙般的女子也是一樣。
沒來由的,孔雀心中有絲不爽,伸出的手並沒有收回,只是,由抓改為指,嘴裡說道:“你就是力敗龍騰山莊劍公子,又在擂台比試中挫敗四人合擊的任逍遙?”
張小花溫聲道:“不敢,正是小人。”
一聲“小人”入耳,孔雀心裡更是不快,手形一邊,一掌拍出,喝道:“讓本大人看看你的武功如何?”
見孔大人突然發難,楊管事和聶谷主大驚,皆是失聲叫道:“大人,手下留情。”
可是兩人卻一步也不敢近前,更別說援手。
張小花將神識收回,也沒想到孔雀會突然生難,等他察覺,白皙的手掌已是近前,張小花眉頭微皺,雖然不能用神識查看,只聽那手掌帶起的風聲,就是知道掌心之中內蘊無窮的內力。
張小花心裡納悶:“也沒得罪這個什麽孔大人呀,怎麽一見面就盯著自己看,我雖然長得英俊瀟灑,可你是個女的,也不至於給我下黑手吧,況且你先是蒙了臉,不讓我看看你如花似玉的臉,我連褻瀆的眼神都是沒有,你怎麽就下得了手?”
不過,此時的張小花早已非昔日可比,隻倉促間迎敵,也是不怯的,只見他身形不動,將左臂抬起,手掌也是豎起,徑直迎將上去,不過,真氣剛到手掌之中,心裡就動念:“這孔大人隻說我力敗龍騰山莊劍公子,我卻是不好把真實的實力暴露,哎喲,對了,難道這個女子居然要試探我的武功不成?他看出了什麽破綻?”
於是,立刻就將真氣模擬成內力,並將內力大小調至比當日龍公子稍稍高上半籌的地步。
說話間,兩隻手掌已經碰撞在一起,一股極大無匹的內力衝擊張小花的手掌,張小花也不敢調動更多的真氣,隻覺得巨力撞來,張小花的身形立刻從原地飛起,徑直往身後丹房撞了回去。
兩隻手掌相碰,孔雀感覺到張小花手上很是平常的內力,更是感覺到手心中的溫暖,不由得芳心一亂,那掌力就是控制不住,內力如巨浪拍岸般湧出,等到張小花身形飛出,這才驚醒,立刻就將內力收回,嘴裡又是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哎喲。”
“哎喲”過後,不僅是面紗一陣的蕩漾,就是她的足下也是前移半步,真真的又一次失態。
只是此時,眾人都看向倒飛而去的張小花,再也沒人注意到這高高在上的使者第二次的失態。
張小花倒飛在空中,經脈中的真氣一轉,立刻就是穩住身形,不過,他倒沒有立刻停下,反倒是借勢又往後飛,章長老丹房的門已是半掩,張小花心中暗道:“對不起了,章長老,今晚你的房子要漏風了。”
就聽得“啪”的一聲響,丹房那脆弱的竹門立刻四分五裂,張小花去勢不減,直到“嘭”的一聲響,才停了下來。
“任少俠!”章長老大驚,趕緊衝進丹房。
聶谷主也是舉步,可是,看看靜靜站在那裡、已經恢復平靜的孔雀,又看看那也是莫名其妙的楊管事,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晦氣,真是晦氣。”丹房內的張小花心裡不知道有多鬱悶:“今天早晨也沒出去溜達呀,也沒聽到谷內有烏鴉叫,怎麽就碰到這樣的事情?看著那孔大人聽漂亮的,怎麽下手就這般重?這掌上的力度,哪裡是試探我的功力?簡直就是想讓我受傷嗎。”
他哪裡知道孔雀的心情激蕩,隻當是孔雀手下不留情,不過,想到“受傷”兩字,他眼珠一轉,趕緊將舌頭咬破,一縷鮮血從嘴角滲出。
而此時,章長老也是衝入丹房,見到張小花嘴角的鮮血,驚道:“任少俠,你受傷了?”
張小花做無力狀,道:“唉,被孔大人震傷了內髒。”
章長老也是無奈,他能說什麽?不過就是過氣兒的回春谷長老,能擅自過來看看張小花已是他的極限。
扶著張小花走出丹房,在場的眾人都看到了張小花嘴角的血絲,傳香教的人自然都是司空見慣,任何的同情都是欠奉,聶谷主關切道:“逍遙,傷勢如何?”
張小花搖搖頭:“沒什麽的,只是有些輕微的內傷。”
孔雀看到張小花這般有氣無力,似乎心裡有些舒暢,可是另外一種情緒比舒暢更甚,那就是……心痛!
孔雀冷漠地問道:“任逍遙,你內力不錯, 練得是什麽武功?”
張小花一愣,脫出而出:“莽牛勁!”
“莽牛勁?”孔雀也同樣一愣:“這是什麽內功?”
楊管事立刻解釋道:“孔大人,莽牛勁是江湖中常見的一種內功,最是容易上手,不會出現走火入魔的現象。咱們傳香教並沒有這種粗俗的內功心法,哦,莽牛勁也不能成為心法的。”
“哦,這樣啊。”孔雀有所醒悟,可是,聽了這解釋,心裡又是沒來由的一陣的煩悶,一擺手:“任逍遙,本座剛才只是好奇,知道你是擂台比試的魁首,想掂量一下你的武學,卻是有些莽撞,讓你受傷,本座……”
後面道歉的話,想了一下,並沒有說出來,然後探手取出一個小玉瓶,扔給張小花,道:“這是我派療傷的玉還丹,你且拿著,自己療傷吧。”
聶谷主和章長老聽了,臉上均是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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