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心裡也是一驚,這玉還丹的名字他可是在玉簡中見到的,只是沒怎麽注意其功效,可只要是在玉簡上記載的丹藥,那能差到哪裡去呢?
張小花也是探手接住,躬身道:“謝孔大人賜藥,小的沒什麽大礙的。”
孔雀看到張小花不卑不亢的樣子,心裡倒是舒坦許多,又是說道:“明日一早就要啟程,你好好調養,切莫誤了明日的行程。”
說完,也不再理會許多,轉身揚長走了。
楊管事詫異的緊緊跟上,期間還很是納悶的回頭看看張小花,暗自腹誹:“這廝也不是小白臉的類型呀,怎麽一見到孔大人,就被看上了?難不是兩人以前見過?可孔大人乃是內門傑出的弟子,從來都沒出過傳香教,怎麽可能跟這山野的小子認識?哎喲,小虞呀,若是真如我的猜測,你這個未婚的夫婿可是要飛走的呀。”
等傳香教的人走了,聶谷主和章長老才回過頭來,聶谷主尤其關切:“任賢侄,傷勢如何?”
章長老也是忿忿不平:“這孔大人也是,不過就是試探一下武功的高低,也不用下如此的狠手吧。”
聶谷主搖頭道:“誰知道,歷次傳香教的使者都是內門人,皆都是武功高絕,行事乖張,這孔大人算是好的了,唉,也許是昨日楊管事擅自做主,決定了有些事情,讓這孔大人不爽了吧。”
章長老點頭:“那是,讓任賢侄進傳香教這樣的事情,雖說是拓丹堂專管,可孔大人畢竟是這次的使者,楊管事事後匯報也是晚了點兒。”
“唉,算了,不說了,只要任賢侄能去,也算是我們回春谷完成了對賢侄的承諾。”聶谷主笑著對張小花說。
張小花哪裡知道其中的門道,想想也是有理,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孔大人,沒理由找自己事兒的,想必就是因為進傳香教的問題。
只是,這孔大人更是沒理由見到自己那般的吃驚吧!這可是張小花怎麽想都不可理解的。
聶谷主看看張小花嘴邊的血絲,再次問道:“任賢侄,體內的傷勢如何?要不趕緊到丹房之內調息一下?”
隨後有熱切的看看他手內的玉瓶:“趕緊服一粒玉還丹,這可是傳說中治療內傷的聖藥,聽說無論多重的傷勢,只要一顆,僅僅一顆就能完全治愈。賢侄可是現在服用試試。”
“是嗎?”張小花極為詫異,剛才眾人的目光他是看在眼裡,也知道玉還丹不簡單,可沒想到居然這樣的神奇。
“當然,這可是傳香教內門弟子專用的療傷丹藥,以前我也只是聽楊管事跟我說過,就是連他這個拓丹堂的管事,都只聽說,沒得到過的。”
“呵呵”張小花笑了,打開玉瓶,從裡面倒出兩顆丹藥,拋向聶谷主,道:“那就請聶谷主收下,當是晚輩的孝敬。”
聶谷主猝不及防,慌亂的接住,有些歡喜有些不安:“任賢侄,這是孔大人給你的,況且,你這傷勢……”
張小花笑笑,伸手將嘴邊的血絲擦掉,淡淡說道:“無妨,不過是剛才不小心咬到了嘴唇。”
“咣當,咣當”兩聲脆響,聶谷主和章長老皆是翻到在地!
待到兩人摸著腦袋從地上爬起,張小花突然想到:“聶伯父,你剛才不是有事情要交代嗎?”
聶谷主想了一下,道:“賢侄,走,到你的丹房再說。”
兩人辭別章長老,留下章長老幽怨地望著聶谷主揣在懷裡的絳炎丹,嗯,還有玉還丹,來到張小花暫時居住的丹房。
仔細聽聽外面沒有什麽人,聶谷主才開口道:“任賢侄,想必昨日小虞已經來通知過你了,這傳香教之行已經確定,今日孔大人也是首肯,你今日就收拾一下,明日跟我回春谷的九名藥童,一起趕赴傳香教。”
張小花點頭道:“多謝聶伯父成全。”
聶谷主擺擺手:“不必如此,只是,我回春谷的藥童雖說一出回春谷,就跟我回春谷沒有半點兒關系,可畢竟是我回春谷出去之人,這藥童的可靠,以及以後在傳香教的作為,也都是影響回春谷的聲譽。而且,說實話,任賢侄,老夫先前想得有些簡單,沒想到就如傳香教做藥童的事情……”
聽了這話,張小花再次躬身:“聶伯父放心,您幫我的恩情,我必定放在心裡,而且,我知道自己的斤兩,到得傳香教必不生事,不將回春谷拉入麻煩事中。”
聶谷主笑道:“任賢侄有如此想法,那是最好,其實,我所擔心並不是賢侄,雖然賢侄在我回春谷隻呆了半年,可這半年對我回春谷的影響可以說是……”
聶谷主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語:“算是影響深遠吧,不能說早就一個全新的回春谷,卻也是差不多的,況且,任賢侄心性善良,性格沉穩,斷不會給回春谷帶來禍端,這我放心的很,不過,今次前往傳香教的十個藥童中,除了賢侄是魚目混珠之外,還有另一個濫竽充數之人……”
張小花一驚,道:“聶伯父此話怎講?”
於是,聶谷主就將強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將出來。
等聶谷主講完,張小花皺起眉頭,心中突然對這個看似很正常的裙帶關系感到極端的不正常。
沉吟一下,張小花試探道:“聶伯父的意思?”
聶谷主眼中閃出一絲的寒光:“任賢侄,老夫這就托付賢侄一件事情,若是你發現這強勢有什麽其它的意圖,還請賢侄看在老夫推薦你去傳香教的份上,不要讓這貨做出有害回春谷的事情。”
一皺眉,張小花若有所思起來,這件事說起來不難,可認真的想來可就麻煩的,自己不過是去探聽二哥的消息,雖然頂了回春谷姑爺的名頭,可那不過就是個“準姑爺”而已,自己在傳香教的一切還都是未知,若是答應了聶谷主,自己可就不得不將一些心思放到這個跟自己沒半個銅錢關系的強勢身上。
見張小花有些為難的樣子,聶谷主一咬牙道:“任賢侄,老夫知道這個事情有些為難你,這傳香教裡面藏龍臥虎,不知道高人有多少,可是,你也想想,若是這強勢做出什麽匪夷所思的舉動,豈不是連累我回春谷上下成百上千的無辜人等?就是小虞都是難逃的。”
“而且,任賢侄,你既然在孔大人一掌之下都沒有受傷,想必武功不會比楊管事差到哪裡,這件事情,我已經交代過楊管事的,也請他代為看管,若是他不方便的時候,還請你代為出手,你看如何?”
張小花歎口氣道:“既然如此,聶伯父,那小侄就答應你,不過,醜話可是說在前頭的,若是我出手,那這個強勢……”
聶谷主明白,點頭道:“老夫明白,要你出手就是斬草除根的,不必留什麽余地。”
張小花亦是點頭:“這般說法,小侄就答應伯父又有何妨。”
聶谷主拱手:“若是賢侄出手,老夫當無憂慮了。”
隨後,聶谷主又將昨日楊管事跟他說的情況跟張小花講述一遍,張小花聽了不禁又是皺眉:“這當個藥童倒是清靜,可做外門弟子,還要通過什麽考驗才能行走江湖,這可是有些為難的。且不說這行走江湖有什麽為難的,只要當上外門弟子,那就是要投入傳香教,自己以後若是與傳香教為難,不就師出無名了?這似乎有些偏離自己原來的打算。”
見張小花如此,聶谷主有些訕訕:“任賢侄,先前老夫也不懂這些的,隻以為當個藥童而已,沒想到……”
張小花笑道:“聶伯父想哪裡去了,小侄不過有些驚異,這傳香教的規矩也忒多了點兒,其它並沒怨念的,能進傳香教就是聶伯父的全力撮合,小侄感激也是不盡的。”
這時,張小花已經考慮的明白,走正常的途徑當然不太容易,可咱們不是仙道的煉氣士嘛,有無窮的手段讓武道之人莫名其妙,既然正途不行,咱們就走非正常渠道嘛,裝個死,遁個地,哦,實在不行,就遁火,難道還不能偷偷的溜將出來?反正自己不可能先做藥童,再做外門弟子,再過什麽考驗的,多累人呀。
這邊聶谷主問道:“卻不知賢侄如何打算的?”
張小花摸摸下巴:“形勢比人強呀,聶伯父,到了人家的地盤,小侄還有什麽可計較的?隻歲人家的安排,反正小侄不過就是探聽弟兄的消息,若是能順便學些傳香教的武功,嘖嘖,小侄自然求之不得。”
聶谷主點點,又將楊管事關照的話說了,張小花自然又是感謝不已的。
又閑說了幾許,將傳香教的一下規矩,禁忌說了,聶谷主這才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
這時已經日頭偏西,張小花站在丹房門口,看著生活了半年的回春谷,心裡也有說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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