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澗雨目光閃爍,她沒想到兩名劍修如此放低姿態,微微點頭道:“嗯,貧道乃是泣月城長老花澗雨,你等劍修的境界雖然跟我道宗不同,不過,你等的修為跟我道宗金丹中期相似,這前輩二字就不要提了,叫聲道友即可!”
“多謝花道友!”段玉明明白,花澗雨修為深厚,剛才出手的試探中他已經知道這位花道友怕是已經到了金丹突破的境界,只要一朝突破瓶頸,那就是元嬰的前輩,是故他才口稱前輩的。
“好,既然兩位道友知錯,我島>小說zuzud泣月城向來好客,你等只需遵循競價之會的規矩,剛才所發生的種種老身就當什麽都沒看到!”花澗雨點頭說道。
“能有那麽容易麽?”蕭華身在眾修士的最後,眯著眼睛,早將前後的因果想了一遍,心中冷冷的說道。
果然,就聽段玉明笑道:“我等自然也想遵循了泣月城的規矩,更想遵循你修真三國的規矩!沒奈何啊,有人對我劍修下了殺手,在下不得不冒犯泣月城的規矩!”
“道友這是何意?”花澗雨冷笑:“貧道知曉你等在尋兩名劍修,多年未果,難不成懷疑這兩名劍修是我泣月城的出手?”
王絮瑤也是冷冷道:“在下等人可沒這麽說,若是花道友自己承認,我等也可以這麽認為!”
“師妹!”段玉明呵斥道:“若是泣月城出手,花道友這麽可能這麽寬容的對待我等?”
“他們倒是敢!”王絮瑤瞟了一眼,依舊冷聲。
“老身有什麽不敢的?”花澗雨威壓一放,猶若山嶽凝實般的壓下。王絮瑤和段玉明臉上頓變,身形往下沉了三尺之後。周身一陣劍鳴。飛劍在兩人周身急速的縈繞,劍光猛射,居然將金丹後期的威壓堪堪抵住。
花澗雨的威壓雖然控制很好,可滿場修士還是有所感覺。就是最後的蕭華自心底之處也是生出一股無與倫比的忌憚!似乎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壓力!等蕭華見到王絮瑤和段玉明的應付手段,眼前不覺一亮。他如今的實力大概就是築基初期的樣子,可是跟築基修士拚鬥起來又是差了威壓的,而這威壓很是討厭。沒有築基的境界根本不會產生。若是能用飛劍抵擋築基修士的威壓,不用顯露自己的大力金剛法身,這倒是一種極好的手段!
可是隨即,蕭華又是微皺眉頭了,暗道:“用飛劍抵擋威壓,怕是因了飛劍內的劍靈。小爺的飛劍沒有劍靈,如何使用?嗯。還是尋了機會試試吧!”
“花道友莫急,在下有話要說!”段玉明見將花澗雨的威壓擋住,抬起頭來,叫道。
“哼!”花澗雨冷哼一聲將威壓收起。
“花道友難道不覺得在下出手,是跟這飛劍有關麽?”段玉明掃了一眼被常非岩拿在手中的飛劍說道;“此飛劍乃是我炫劍宗失蹤兩名劍修之一張雨童的飛劍青靈!”
“咦?是嗎?”花澗雨掃了一眼段玉明,又是將手一招,青靈飛劍飛入她的手中,看了幾眼,說道:“這飛劍果然材質非凡,跟普通的飛劍不同。可若是說就是張雨童的飛劍,老身……可是要道友拿出證據的!”
“此青靈飛劍經我炫劍宗秘法孕育,雖然我等不能完全操控刺劍,可用本門秘法還是能驅動刺劍的!”王絮瑤說道:“剛才在下能拿下此劍就是證據!”
“是嗎?”花澗雨笑道,隨後,將手微微一合,只見她手中的青靈飛劍一陣的光華閃爍,似乎有種破裂的聲響發出。
“花道友且慢!”段玉明色變連忙叫道:“道友若是施法,這青靈飛劍固然要被降服,可其中鄙派弟子的訊息也要丟失,怕是對尋找失蹤的弟子不利!”
“哈哈,既然老身也能降服,是不是也能說明這飛劍是泣月城的?”花澗雨大笑著將飛劍松開。
“道友這是強詞奪理”王絮瑤有些急切的說道。
“似乎王道友也是強詞奪理吧!”花澗雨笑道。
“既然泣月城對這飛劍的來歷絲毫不知,為何就有花道友這等高深修為的修士坐鎮競價之會?似乎競價之會滿場的修士也沒有一個金丹中期吧?”王絮瑤毫不猶豫的詰責道。
花澗雨搖頭;“王道友說錯了,此次競價之會怕是有兩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吧!而且,若非老身坐鎮,怎麽會遇到這等事情?我泣月城的威名和臉面不都是被人踐踏了?”
“師妹,這等事情就不用再說了!”段玉明微皺眉頭,又是拱手對花澗雨道:“在下只是有兩個問題!”
“請講”
“一則,在下請教,這青靈飛劍是泣月城從哪裡得到的?二則是,貧道想拿回這青靈飛劍,不知泣月城能否放手!”
花澗雨眯著眼睛看看手中的青靈飛劍,笑道:“這飛劍是不是道友口中的青靈還要另說的,而且,飛劍的來由我泣月城一向都是要為其它道友保密的,不過,既然此時關乎兩名劍修的性命,老身替我泣月城城主做主,讓常非岩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段道友所一遍!”
“如此多謝!”段玉明臉上欣喜,拱手謝道。
“段前輩!”常非岩一臉的苦笑,說道:“事情很是簡單,早在月前,我泣月城的競價會來了一個煉氣十層的修士,這修士的長相極是普通,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自然,這修士的模樣還望段前輩見諒,晚輩不能也不敢交給前輩,否則我泣月城的數千上萬年的名聲就要掃地!”
段玉明臉色有些陰沉,眯著眼睛沒有說話。
常非岩接著說道:“那修士拿了這飛劍出來,說是自己在某個地方撿到的,要賣給我泣月城。當然,貴門弟子失蹤的事件,我泣月城也是知曉的,當時也盤問了一下,可段前輩您老想想,這修士只是煉氣十層,不太可能是前輩口中築基期女劍修的對手吧?再說我泣月城的競價會也是要賺靈石的,這送上門的生意我們沒有道理不做吧?”
“所以,泣月城就將這飛劍收了?今日拿來競價?”王絮瑤冷笑。
“是啊,正是如王前輩所言!”常非岩點頭,誠懇道:“當時鄙城弟子還勸那修士,最好寄售,這樣我泣月城隻從中拿一些過手的靈石,大部分收益還是那修士的!可人家修士要去歷練,沒有時間等上一個月,所以,我泣月城的弟子隻好出了高價將這飛劍收下,然後在此競價!其實,這樣的做法,我泣月城很是擔風險,若是沒人競價,這飛劍就跟先前沒有人競價之物砸在了鄙城的手中!”
“哼~你泣月城倒是仁義!”王絮瑤忍不住又是譏笑。
“不錯,我泣月城一直以誠信立城,諸位道友來此競價也都是看在我泣月城誠信的份上,如非如此,晚輩怎敢在此侃侃而談?”常非岩一本正經的說道。
“罷了!”段玉明將手一擺,說道:“我劍修也有競價,對這競價之會的規矩也是了解,既然道友不能說出更多,那就將這青靈飛劍交給我炫劍宗,貧道不會追究貴城的疏忽!”
“呵呵,段前輩,此乃競價之會,而這飛劍乃是我泣月城用大筆的靈石換來的,若前輩想要拿到這飛劍怕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常非岩看了一眼花澗雨不亢不卑的說道。
“既是我炫劍宗的飛劍,如何還要花靈石?”王絮瑤大怒。
常非岩賠笑道:“似乎前輩不能證明這飛劍就是貴派的吧?”
“多少靈石?”段玉明的臉陰沉的好像要滴下黑水。
“諸位道友,貧道代鄙城跟諸位道友告罪一下。”常非岩並沒直接多段玉明說話,而是轉頭對四周團團作揖,很是懇切道:“此物涉及洹國劍修的失蹤,貧道不得不耽擱諸位的競價,將這飛劍先轉手給遠來的劍修前輩!”
一眾修士皆是鼓掌, 讚道:“常道友,你泣月城著實的仁義,罷了,既然有劍修前來,我等就讓他們三分!”
自然,也有修士不樂意的:“既然是競價之會,那就看誰出的靈石多,貧道也想要這飛劍,若是劍修拿不出足夠的靈石,這飛劍貧道就要了!”
冷冷的看著常非岩的表演,段玉明再次沉聲道:“這飛劍要多少靈石?”
“不多,不多!”常非岩微笑著報了一個數字。
“這這麽多多?”王絮瑤驚呼道:“這可以競價一件法寶了!”
“是啊,這飛劍的價格本就是法寶的!”常非岩笑道:“況且,這乃是我泣月城從那修士手中拿到飛劍所付出的靈石,貧道斷沒有多加一塊靈石的!”
隨後,常非岩瞟了花澗雨一眼,笑道;“當然,若兩位前輩沒有足夠的靈石,將自己手中的飛劍拿來換也是可以的!”
“大膽!”王絮瑤大怒,一道彩虹自她身邊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