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乾青火,蕭華自然就想到了乾青火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經見識了曉雨大陸修真界殘酷的蕭華,並沒有對乾青火有什麽太多的抱怨,現在想來乾青火對自己還算是不錯,那什麽能要自己性命的明華丹,到了最後,還是在蕭華煉氣十六層左右的時候被蕭華煉化,當然那藥力比起火髓焱晶還是微不足道的。
而隨即蕭華又是想到了魯陽的蔡家,想到了紅霞仙子和蔡卓霞,“或許是應該去拜祭一下蔡卓霞了”蕭華心中有些黯然,初入曉雨大陸修真界的那段時間,第一個遊歷的同伴就是蔡卓霞,自己著實的受益匪淺,而蔡卓霞則英年早逝,真是造化弄人的。
若是蕭華孤身一人,想必在向陽帶著閻清漣和向之禮離開之後,早就去了。可現在他身邊有個薛雪,而自己跟紅霞仙子的事情,薛雪作為女修,心裡怎麽可能沒什麽想法?若是自己不想惹什麽不必要的麻煩,那還是不提的好。
於是,蕭華笑著對薛雪道:“娘子,為夫對曉雨大陸還是不甚熟悉,如今大師兄和師嫂已經回禦雷宗,如何前往嶈闔海,但聽娘子吩咐!”
“嘻嘻”薛雪掩嘴,很是受用“娘子”的稱謂,笑道:“從西黃鎮到嶈闔海,郎君怕是要陪著妾身一直往東,先是到了溪國和濛國的邊緣,然後在橫穿整個濛國,才能到達嶈闔海。在溪國之內大可用傳送陣的,通過西黃鎮的傳送陣我等可以回到顏淵城,自顏淵城可以去泣月城、淺語城、灝明城,鏡泊城、巡天城和桐暮城這溪國其它六城。可若是往東前往濛國,就只能去灝明城,等到了灝明城。再往東傳送幾個小鎮怕就再沒傳送陣了,需我等飛行過去,而在溪國和濛國之間有個墨蚺黑林,那可是曉雨大陸有名的十大險地。只有穿過墨蚺黑林,才能到達濛國,而到了濛國……”
“啊?這麽遠啊!”蕭華一愣,說道:“上次為夫跟著艮情師叔前往濛國的太清宗,好似沒這麽麻煩呀!”
“好教夫君知曉的!”薛雪掩嘴笑道:“太清宗在濛國的南面。離我溪國並不算太遠,而且也是在墨蚺黑林的邊緣,再說了,夫君前往太清宗乃是乘坐我禦雷宗的飛行法器雷舟,當然速度快了極多,也是方便的!可我等若是走了老路,哪裡還能有歷練的作用?”
“可是墨蚺黑林凶險的緊啊,號稱非築基和金丹莫入的……”蕭華皺眉道。
“嘿嘿。有了夫君。賤妾還怕什麽呢?”沒有向陽等人在側,薛雪也毫不害羞,一口一個夫君,仿佛蕭華真是她已經雙修的伴侶一般!
“呵呵,若是為夫一人,那墨蚺黑林自然可以去的。可若是陪著娘子,為夫也要思量一二!”蕭華毫不掩飾自己的關愛。握住薛雪的手說道。
薛雪點頭,幸福的說道:“咱們尋了墨蚺黑林邊緣之地過去即可。不必深入!”
“但聽娘子吩咐!”蕭華附和道,隨即兩人就踏入了傳送陣,可是,就在踏入傳送陣的瞬間,蕭華又是有些猶豫的,以他所想,自己只要修煉有成,立刻就要去將水深火熱之中的蕭仙蕊救出,也要替蕭洪越報仇,現在蕭華固然隻築基了,實力已經超過築基後期,甚至可以堪比金丹初期的,然而細思量後,蕭華覺得自己的修為還是差了一些,特別是想起在冥悉之中見過門派弟子那種整體的攻擊之後,蕭華知道,蕭越洪築基中期的修為,就沒有逃過的機會,自己築基後期,怕是未必能對付的了整個百草門。
“再等等吧,對付整個百草門,怕是要金丹中期的修為,等小爺築基中期了,再去找百草門的晦氣!”蕭華的腳步隻微微停頓一下,就是踏入了傳送陣。
就在蕭華踏入傳送陣的時候,他先前碰到的那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築基中期修士,正是來到炎林山澤的一道山脈之上,惡毒的眼光在熾熱的火湖之上掃過,冷冷的說道:“蕭華,老夫終於找到你了!蔡卓霞那賤人已經死了,老夫不能化作厲鬼去找她報仇,那就看老夫將你生生的撕碎,搜魂裂骨,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嚴玉師兄”旁邊那個同樣築基中期的修士有些皺眉道:“這蕭華雖然是煉氣期的修士,可……也是禦雷宗的弟子啊,如今還跟震燁在一起,又有兩個築基中期的師兄,我等怕是不便出手吧?”
這修士居然是潯雁教的嚴玉,正是嚴厲威嫡親的血親。
“哼梁鬱師弟”嚴玉冷笑道:“嚴某只有威兒一個嫡親的重孫,自小就不知道在他身上下了多少的氣力,本是想等他煉氣十層之後,就尋個機緣收入我潯雁教,可誰曾想,居然被蕭華這廝和蔡卓霞這個賤人害死!嚴某聽聞了威兒的死訊,也是花了大氣力,才從嚴家弟子中知曉蔡卓霞的名字,又費盡心思從魯陽蔡家得知蕭華的名字,更是碰巧從席師弟口中得知蕭華居然拜入禦雷宗。嚴某本以為這刻骨的仇恨無法親手報了,哪知又收到了謙涵謙師兄的傳訊,這真是天意啊,當日嚴某不過是酒後隨意的說起,哪知謙師兄就記住,偏偏在這炎林山澤之內就遇到了,嚴某如是不抓住這機會,以後等蕭華築基了,修為追上嚴某了,嚴某如何還有機會?”
“嚴師兄,梁某不是不願意陪師兄報仇的,可有金丹修士啊……”梁鬱苦笑著辯解。
“放心,梁師弟,嚴某怎麽能讓師弟冒犯金丹修士?”嚴玉笑呵呵道:“即便嚴某再給師弟十份的丹藥,嚴某也不可能讓你冒那麽大的風險!嚴某隻想在金丹修士離開之後瞅個合適的機會下手!”
“嗯,既然嚴師兄沒被仇恨衝昏頭腦,梁某就放心了!”梁鬱先是點頭,可隨即又是皺眉道:“傳訊符已經發出這麽久了,這麽還沒見到謙師兄回信呢?”
“唉”嚴玉歎氣道:“嚴某出去采藥,剛剛回來,才得知謙師兄年前就將傳訊符發來,立刻就邀了師弟過來,怕是……師兄已經走了吧?”
正此時,但見遠處掃來兩道熟悉的神念,嚴玉大笑道:“是謙師兄到了!”
果然,但見不遠處,滿是疲憊的謙涵和解明飛了過來,一見到嚴玉就是不滿道:“嚴師弟,為何今日方到?”
嚴玉立刻滿臉的賠笑道:“不是,嚴某不來,是因為嚴某出去采藥了,剛剛回來,剛剛回來!”
“哦,原來如此!”解明點頭:“嚴師弟乃是我潯雁教有名的煉丹師,多有操勞,出去采藥乃是正常!”
“呵呵”嚴玉笑著將手一拍,拿出一瓶丹藥遞了過去:“謙師兄,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莫要嫌棄!”
可惜謙涵並沒有伸手,而是看了一眼解明,苦笑道:“謙某是想拿這靈丹的,可惜啊……”
“怎麽?”嚴玉一驚,臉色有變:“蕭華那廝……已經離開炎林山澤了麽?”
“難道不是!”謙涵猶豫了一下道:“他即便是離開也是走不了的!”
“甚好!”嚴玉大喜:“那震燁呢?是不是早就離開?”
“震燁……怕是也走不了的!”謙涵苦笑道。
“哎喲,那就不好辦了!”嚴玉大皺眉頭,將丹藥還是遞給謙涵道:“不管如何,既然師兄將那廝的行蹤告知嚴某,這丹藥就應該歸師兄的!”
眼看著嚴玉身在局中聽不明白,局外的梁鬱提醒道:“嚴師兄,謙師兄的意思怕是蕭華那廝……已經身殉了吧?”
“啊???”嚴玉先是大楞,隨即仰天長笑道:“天隨人願,天隨人願,哈哈哈,隻不知謙師兄可親眼見到那廝是如何死的麽?”
“唉謙師兄,嚴師弟也不是外人,且將事情說清楚吧,莫再打什麽啞謎!”解明歎息一聲, 對謙涵說道。
“也罷我等尋個清淨的所在!”謙涵點頭道。
等謙涵將事情說完,嚴玉才明白,原來謙涵和解明沒追上蔣竹成等人,開始不敢發傳訊,唯恐驚擾了雷獸或者擾亂了蔣竹成,直到十數日後,才發出傳訊符,可那時候蔣竹成的屍骸被公雷獸用血色封印遮蓋,那傳訊符在半空中飛了一陣就是尋不到蹤跡,來回亂竄之後又是回到謙涵的手中。這就讓謙涵和解明納罕了,畢竟若是蔣竹成身殉,這傳訊符應該是飛不走的,既然能飛出去,那就說明還沒身殉,既然尋不到方向,必然是被禁製擾亂。
於是謙涵和解明就在炎林山澤內四處尋找,可一年中也不知道發了多少道傳訊符皆是一般的情形,直到前幾日,蕭華將公雷獸的血色封印破除了,那謙涵的傳訊符才再不飛動,自然,謙涵已經知道蔣竹成已經身殉,想必震燁等人也沒了性命,至於蕭華,早在五行拘魂陣潰散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謙涵不認為一個煉氣修士能在陣法潰散中能活得下去。
聽得身為金丹修士的蔣竹成都身殉了,嚴玉釋然,可依舊有些不放心道:“這麽說,謙師兄並沒有親眼見到蕭華那廝身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