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小花兄弟兩人把玉還丹推來推去,都想讓對方拿著的時候,遠處武鳴堂的眾人這才醒悟過來,馬師兄、覃師弟等人也是硬著頭皮迎了上來。(起航小說~網看小說)
張小花衝張小虎眨眨眼睛。使了個眼色道:“別再囉嗦了二哥,我自有辦法,有弟子過來了,你且將他們應付好就是。記住,我叫任逍遙,是拓丹堂的弟子。”
張小虎見弟弟死活不吃丹藥,心裡暗歎,將玉瓶收好,轉身衝正要奔過來的長歌等人說道:“沒事兒,任逍遙沒事兒。”
“任逍遙?”長歌和陳晨一聽,也是明白,抬眼看看正往這裡走近的弟子,嘴裡也是含糊道:“哦,那就好。”
不過,依舊關切地看看面如淡金的張小花,不肯回去。
張小花也沒有抹去嘴角的血跡,隻微微點頭,示意她們不用擔心。
這時,就聽得大老遠,那馬師兄大喊道:“前面可是我們傳香教的弟子?還請問,是那個堂口的?”
此時已經暮色,正是看不清楚的樣子,張小虎走到馬車前面,看看倒斃在地的麋鹿,並不理會馬師兄的喊叫,隻納悶這麋鹿為何平白的死在這裡。
見到張小虎不理睬,馬師兄等人隻好又往前走了丈許,並不向前,接著喊道:“前面那個堂口的弟子,還請招呼一聲。”
張小虎這個時候,才抬起都,極為蔑視的看著十數丈遠處的武鳴堂弟子,喝道:“在下縹緲堂弟子,不知師兄是……”
雖然稱呼師兄,但是張小虎遠沒有見到師兄的那種恭敬,就是連名字都未曾通報。
那馬師兄聽到是縹緲堂弟子,臉上皆是露出驚訝之色,脫口而出:“縹緲堂弟子?你們怎麽還活著?”
話音落地,隨即就是意識到說錯,趕緊催馬向前,等近前了,看看四人的穿著打扮,拱手道:“在下武鳴堂弟子馬奇,不知這位師弟姓甚名誰?”
張小虎似乎對傳香教弟子很不感冒,不過見得這弟子如此有禮,也是回禮道:“在下縹緲堂張小虎,這是我兩個師妹。”
說話間,其他眾弟子也是到了跟前兒,一個弟子用馬鞭一指張小花,道:“他又是何人?”
張小花聽了,趕緊“艱難”地抬起身,低聲道:“好叫師兄得知,在下是拓丹堂天目峰的藥童,叫任逍遙,前些日子被猛獸追逐,幸得這縹緲堂的師兄所救,直到今日才跟著他們從幽蘭峽谷中出來。”
“拓丹堂???”在場十數人臉上更是驚異,那個手拿馬鞭之人皺眉道:“你真是拓丹堂的弟子?”
張小花奇道:“這又是什麽好冒充的不成?”
“這倒是奇怪了,今次幽蘭暮煉,漱玉堂、乾坤堂等都是全軍覆沒,就是我武鳴堂也只有極少數弟子逃得性命,你們拓丹堂倒是先前就逃出數人,今日又有你冒出來,倒是讓人不解的。”
張小花聽了,心裡有些踏實,看來魯朝現等人早就安全脫險,也不冤自己冒險將“黃風”引開的。
這時,旁邊一個矮胖之人又是說道:“你們縹緲堂還有其他人活著麽?怎麽逃出來還不在一起?”
“還有何人活著回來?”
張小虎聽了,臉上大喜,急切問道。
馬師兄笑道:“前幾日只有一個弟子逃得性命出來,似乎是姓陳吧,他可是十數天來,唯一活著逃出來的弟子,我們還以為他是最幸運的呢。”
“陳師兄麽?”張小虎看看長歌和陳晨的驚異神情,不知覺問將出來。
“他也沒多說,隻道自己姓陳,我們已經送他回去,你等回到始信峰問問就知。”那馬師兄抬眼看看早被濃霧彌漫的密林,笑道:“張師弟運氣更好,今日可是幽蘭暮煉的最後一天,若你們明日再回,可是連出谷的路都找不到的。”
說完,將手一甩,一道響箭就是衝上半空,正是傳香教日常所用的傳訊信號。
隨後,一個年紀略大的弟子說道:“馬師弟,將你們幾個的馬匹先讓給他們吧,咱們先離開這個地方,等到了前面堂內的駐地再行安排。”
馬師兄等三人跳下馬來,牽到張小虎面前,另一人則對張小花道:“任逍遙,你且過來,隨我上馬。”
竟然是全然不顧張小花身上負傷的樣子。
張小虎卻是搖頭道:“抱歉,馬師兄,還請給我們四匹馬,這四輛馬車我們還是要帶回始信峰的?”
“馬車?帶馬車回去幹嘛?”馬師兄有些不解:“好容易逃得性命,還要什麽馬車?”
張小虎也不解釋,搖頭道:“馬車內是我們縹緲堂弟子采摘的靈草,我得將它們帶回始信峰。”
“這個……”馬師兄有些沉吟,那年長弟子不耐,道:“全師弟,你的馬匹也讓給他們,一會兒就能到駐地。”
那全師弟無奈,隻好跳下馬來,將自己的馬牽到張小花的馬車前面。
張小虎搶著過去天才相師,將那馬栓在馬車上,這才回頭將三輛馬車也都是安置好。
隨即又想了起來,指著第二輛馬車道:“對了,我倒是忘記,除了路上救了拓丹堂的任逍遙,我們還碰到到一個將死的女弟子,不過,不知道它是哪個堂口的,估計可能是內門弟子吧。”
“啊???”眾人都是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對於密林的顧忌,都是跳下馬來,那年長的弟子一馬當先,掀開馬車的簾子,借著昏暗的光線,看看躺在馬車之上的女弟子,此時那女弟子全身都是被包扎,哪裡能看出半分?
那年長的弟子不敢確認,有些遲疑道:“張師弟,你如何能知道她是內門弟子?”
張小虎嘲笑道:“除了內門,那個堂口還能有女弟子進入?這等凶險的時候,誰還能留得性命?”
年長的弟子頓時醒悟,也不再猶豫,手一甩,又是一道響箭尖嘯著衝上半空,隨即就是一個巨大的訊號出現在半空,竟是比先前馬師兄的訊號高級數倍的緊急訊號。
然後,年長弟子吩咐道:“快,內門的師姐受傷甚重,耽擱不得,我帶幾人架著馬車連夜送她去遺香峰,你們幾個護送幾個師弟回始信峰。”
說完,就要動身,就聽張小虎喝道:“這怎麽能行?”
年長弟子一愣,不快道:“如何不行?遺香峰有命令,但凡碰到內門弟子出來,都要急速通知,且要連夜護送回遺香峰的,更何況這位師姐身受重傷。”
張小虎笑道:“師兄護送她回遺香峰當然可以,不過這馬車在下可是不借的……”
旁邊那個全師弟急了,大聲喝斥道:“尤那小子,這可是遺香峰的師姐,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個縹緲堂的小弟子,能擔待得起麽?你這車內不過就是一些靈草罷了,難道我們還能貪圖不成?”
張小虎搖頭:“你們貪圖不貪圖,我不知道,一則這位師姐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二則這馬車之內可是我縹緲堂數十弟子用性命換來的東西,在下斷沒有平白交給旁人的道理”
“你~”全師弟有些氣急,對這弟子的不識大局,沒有組織觀念頗為氣憤。
“這樣吧。”年長弟子沉吟一下,說道:“遺香峰跟始信峰雖然不在一個方向,可也能同行一段,咱們暫且一起前行,等武鳴堂的馬車過來,再護送內門的師姐前往遺香峰。”
“覃師弟,你騎了快馬,趕緊前去駐地,找最好的馬車過來。”
“是的,師兄。”
那覃師弟一躍上馬,趕緊去了。
“走吧,張師弟,你們照管自己的馬車,我來駕馭這輛馬車。”年長弟子跳上載著女弟子的馬車說道。
“好吧。”張小虎無語,讓長歌和陳晨各自上來另外的兩輛馬車。
此時,那年長弟子放看到坐在最後車上的張小花,輕聲道:“全師弟,你不用趕車了,帶著這拓丹堂的弟子,前往白嶽峰吧。”
全師弟一聽,極為不高興,嘴上也不能說什麽,隻好從一個弟子手裡接過韁繩,沒好奇對張小花喝斥道:“走吧,小藥童,師兄送你回拓丹堂。”
張小虎大急,道:“他身上有傷,還是坐在馬車上吧,等一會兒有馬車過來,再送他走不遲”
那年長弟子也是不屑道:“不用了,不過就是輕傷,堅持一下即可,由此去白嶽峰抄了近道不過就是一日的路程,中間還有個休息的地方,等明日中午即可到達,早點走,也能早點回拓丹堂的。況且,白嶽峰跟遺香峰、始信峰也不是一個方向。”
“這個……”張小虎不知道如何說了,他真不希望受傷的弟弟只有顛簸著回去, 可他也沒什麽理由再留住張小花。
只見張小花勉強站起身,拱手道:“多謝張師兄救命之恩,等小弟回了白嶽峰將傷勢養好,就到始信峰拜謝師兄的大恩。”
“那……好吧……任……師弟,你保重啊……”張小虎戀戀不舍。
長歌和陳晨也是眼巴巴的看著。
張小花衝三人點點頭,旁邊的全師弟已經不耐,道:“快上來吧,再晚一些,就是連宿營地都趕不到了。”
張小花有些艱難的爬上馬背,只見那全師弟一抖馬韁,駿馬低嘶一聲,風馳電掣般走了。
張小花回頭極是留戀的看著自己的二哥。
他也知道,雖然同在傳香教內,但若是沒有特別的理由,他也是極難再看到自己這個嫡親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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