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仙蕊哪裡敢讓嶽聰喪命?她還想著從嶽聰手裡將自己的孩兒救回來呢!
“妹妹!這一切都是誤會!”蕭仙蕊又是解釋道,“嫂子跟嶽聰根本就沒什麽!嫂子只不過是因為流兒在嶽聰的手裡,才不得不來此見他!”
“放屁!”江蘺又是將手一拍,這次顯然是急了,居然是一個環狀的法器,其上發出淺綠的光華,法力催動之下,陡然放大,“老娘剛才看得清楚,你句句相逼,嶽聰步步後退,若非是他有什麽把柄捏在你的手中,他怎麽可能跟你再次私會?”
“什麽?”蕭仙蕊大驚,此時再是回憶,猛然間就是醒悟,先前嶽聰所做的種種,可不都是有預謀的?若是有靜音的禁製,旁人聽不見什麽,可不是要誤會的?將自己當做淫婦?
登時,蕭仙蕊臉上就是紅暈滿布!
此時江蘺的法器已經祭出,正是化為五尺大小的光圈飛在山洞之頂,就要朝著蕭仙蕊落下!
蕭仙蕊看看嶽聰似乎是蒼白的臉色,又似乎是焦急的神情,怒道:“嶽聰,貧道且問你,江流兒在何處!若是你再不回答,貧道立時就將你誅殺!”
“嫂嫂,你就別逼嶽某了!嶽某說過一萬遍了!嶽某今生隻愛我家娘子一人!決計不會跟你苟且的!”嶽聰大急,“你威脅要傷害我家娘子的性命才將嶽某騙到此處!此時為何要那流兒的事情汙蔑嶽某呢?”
聽得嶽聰此話。蕭仙蕊如何不知自己落入了嶽聰的算計?不過,她並不在乎自己是否中計,只是手上法力催動,冷冷道:“貧道再問你一句,江流兒在何處!!!”
“我……荷荷……”嶽聰臉上漲得通紅,一副急切的樣子,“嶽某……真得不知!你就是將嶽某殺了,嶽某也是不知!”
“你……”蕭仙蕊想不到嶽聰居然此時都不松口,寧願自己將他捏死!可是,自己真得能將他捏死麽?
“嗡~”的聲響。江蘺的法器已經落下,將蕭仙蕊罩得死死。蕭仙蕊的法器在泣月城的時候被蕭華用魔錘擊碎,回到黃花嶺之後由於種種緣由,再也沒得到過法器,,此時見到光環落下,蕭仙蕊不得不打出法訣,自己的身形再退!
可惜,這次她那防禦的光華一下子就被江蘺的法器擊碎。光圈隻微微停留片刻徑自擊中蕭仙蕊的右臂。
“絲~”蕭仙蕊倒吸一口涼氣,一陣劇痛襲來。她的右臂已經被擊斷!絲絲的鮮血滲出道袍!
“好,好,好!”江蘺怒極而笑,“不知我家夫君如何吸引了你,你居然寧可自己受傷,都不舍得放開他!先前老娘倒是不怎麽信的!可如今……老娘不得不信了!”
話說間,江蘺將手一指,再次湧動法力,催動法器打向蕭仙蕊。
蕭仙蕊無法。一伸腳就是踢在嶽聰的大腿之上,但見嶽聰大腿上光華一閃,“哢嚓”的聲響,嶽聰的大腿也是被踢斷!嶽聰忍不住慘叫一聲。
“嶽聰,趕緊告訴貧道,江流兒在何處!否則貧道絕對讓你生不如死!”蕭仙蕊臉上也是顯出了猙獰!
“賤人!你敢!!”不等嶽聰說話,江蘺又是怒道。“你敢當面打殺我家夫君!老娘要你的命!”
法器之上青光滾滾,又是盤膝著砸向蕭仙蕊!
“既然你不說,你就去死吧!”蕭仙蕊眼中冷光一閃,舉起嶽聰的身軀就是擋在法器之前!
“哼。老娘先殺了這廝,再要你的性命!”江蘺毫不猶豫,那法器絲毫不收回半絲,生生打向嶽聰,而蕭仙蕊痛恨嶽聰,當然也不會容忍,眼見嶽聰就要喪身在江蘺的法器之上!
“住手!!!你們還嫌鬧得不夠麽?還想讓家醜遠揚麽???”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一股凌厲的法力傳來,江蘺的法器一下子就被法力抽回,跳在半空之中,青光盡斂!
見到法器被阻止,蕭仙蕊的臉色猛然蒼白,抬頭看向山洞的洞口。
而嶽聰雖然背對著洞口,可臉上蒼白中,明顯就是一陣的輕松,雙眼閃過一絲笑意之後,居然落在蕭仙蕊的雙峰之上!
“爹爹……”江蘺聽到熟悉的聲音,忍不住悲從心生,哭著說道,“你沒看到蕭家那賤人勾搭女兒的夫君麽?這讓女兒的臉面如何……”
“你的臉面如何?那我的臉面呢??咳咳……”不等江蘺的聲音落地,一個微弱的,可是有恨意十足的聲音響起,一個有些顫顫巍巍的身形在江建桐站在洞口不怒而威的身旁出現!
正是蕭仙蕊的夫君江帆!
“夫君!你……你怎麽出來了??”蕭仙蕊面如白紙,手裡舉著嶽聰不知如何是好了!
“江某不出來,如何知道你做得醜事?如何知道你居然如此的不知廉恥???”江帆冷冷道。
“夫君,你誤會了!”蕭仙蕊急忙將嶽聰扔在地上道,“妾身今日不見江流兒,又是接到這廝的傳訊,說他將江流兒帶到此處!讓妾身孤身趕來,不能跟任何人說起,否則他就要了江流兒的命……”
“他說不能說起就不能說起麽?”江帆冷冷道,“江某雖然染病,可還不是死人,江流兒是……你的孩兒,難得不是江某的孩兒麽?你為何就不跟江某說一聲?”
“夫君,你病情如此?妾身如何敢跟你說?”蕭仙蕊急道。
“帆兒有病,你可以不說,那老夫呢?”江建桐也是冷冷道,“老夫乃是百草門的門主,你難得就不能跟老夫說麽?”
“爹爹……”蕭仙蕊辯解,“嶽聰在傳訊符上說得明白,妾身只要跟任何人透露了,他必然要流兒的命!妾身不敢冒險!”
“嘿嘿,你隻記得江流兒是你的孩兒,卻忘記他還有個爹爹!蕭仙蕊,你是不是覺得江某不是他的爹爹?”江帆突然冷笑道。
“夫君……你這是什麽意思??”蕭仙蕊大楞。
可江帆又是不說話了,江建桐走到嶽聰面前,將手點出,把嶽聰的禁錮術解開,冷冷道:“嶽聰,你且將事情的來由說一下!”
“是!”嶽聰勉強站著,說道,“不瞞嶽父大人,小婿……一直都不敢跟嶽父大人說明的!嫂子她……一直都對小婿眉來眼去的,小婿知道她的想法,可是又不敢跟嶽父大人說起,甚至不敢跟娘子說的!小婿知道娘子心直口快,小婿一旦說了,她肯定會找嫂子的!她這一鬧,帆哥肯定會知曉,就他如今的病情,肯定會引起大事兒!”
“說今天的!”江建桐見到江帆臉上漸變,淡淡的問道。
“是,今天小婿接到一個傳訊符,是嫂子發來的!說有要事跟小婿商量,說是跟帆哥病情有關的!又不讓小婿跟旁人說!”嶽聰再次說道,“小婿本是不想來的!可想想既然跟帆哥的病情有關,若是嫂子有什麽事情想求我萬花谷,當著旁人的面不好意思開口,想背著人說,於是也就來了!”
“可是,小婿來了之後,居然不見嫂子的蹤影,等了許久之後,她才過來,來了之後立刻打出靜音禁製,就跟小婿瘋言瘋語的說,說什麽帆哥病情怎麽怎麽,她忍受不了…….唉,總之小婿很難啟齒,接著她居然要抱小婿!小婿當然是不能接受的,一再的退讓,哪知……她走到小婿面前竟然突然施展出禁錮之術來,將小婿製住!”嶽聰說道,“嶽父大人也是知曉,嫂子自從築基之後,修為大進。小婿雖然跟她實力不相上下,可倉促之間如何能敵?一下子就被她製住……其後我家娘子就是出現!”
“蕭仙蕊,嶽聰所說可是真實?”江建桐冷冷道。
蕭仙蕊的臉上蒼白,並不回答江建桐的問題,而是看向嶽聰,一字一句問道:“江流兒在哪裡?”
“嫂子!你這話問得蹊蹺!”嶽聰搖頭道,“江流兒在哪裡,嶽某怎麽知道?”
“江流兒隨烈鴻去了藥農峰~午後便回!”江建桐淡淡的說道,“江流兒在孤杖峰戲耍, 見到烈鴻出去,就叫嚷著要同去!烈鴻無奈才發傳訊符給老夫的!”
“哦~”蕭仙蕊聽了,立刻松了口氣。
看向江帆道:“夫君,妾身說得又是實話,夫君不信此處有嶽聰的傳訊符,一看便知!”
說著,蕭仙蕊將一道赤紅的傳訊符拿了出來,遞給了江建桐。
江建桐冷著臉接過,神念一掃,隨即擲給蕭仙蕊,怒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傳訊符?”
“啊?”蕭仙蕊大楞,從地上撿起傳訊符,神念一掃臉色頓時就是蒼白,那傳訊符內法力皆無,沒有絲毫的聲響!
“這……”蕭仙蕊盯向嶽聰。
“嫂子,事到如今,嶽某也不得不將傳訊符拿出來了!”嶽聰苦笑著,將手一拍,同樣拿出一道傳訊符,遞給了江建桐。
江建桐神念掃過,又是催動法力,蕭仙蕊的聲音響起……竟然跟嶽聰所說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