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話題上,宋魯盡管是此來的主使,但卻並沒有插嘴,反而將目光放在了宋師道身上,
相比於宋魯,顯然作為宋家嫡子,宋閥未來閥主的宋師道,更有回話的資格,
所謂結盟,乃是雙方擁有共同的利益,共同的需求所結成的聯合體,宋閥現在情況,天命聯盟是毫無疑問的最佳盟友,
宋師道盡管沒有太大的野心,但對於當今天下的情況卻是了若指掌,他自然知道宋閥和天命軍結盟的好處,對此事也是心往往之,但這件事情上,卻容不得他做主,
宋師道苦笑著,“結盟之事,家父很是感興趣,只是希望命王親自前往嶺南相談!”
房內靜默了刹那,沈落雁皺眉道:“命王乃是人主,怎可輕易出動?閥主的條件,似乎有些難為人了,”
宋師道籲出一口氣,“我也知道命王的難處,只是家父就是如此說的,如想讓兩家達成聯盟,就請命王前往嶺南一議!
他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用眼睛看著來到此地之後,就默然不語的宋玉致,咬咬牙道:“按照家父之意,若是命王願意來到嶺南,家父還會將玉致許配給命王,讓兩家結為姻親,世代交好。”
“這…”
沈落雁還想出言反對,但聽到宋師道下半句的時候,卻閉上了嘴,轉而看向秦然。
秦然微微沉吟,要說自己前往嶺南,問題倒是不大,僅僅宋閥的力量,卻是難以威脅到他,至於宋閥是否會與李閥,慈航靜齋等勢力聯手埋伏他?
這倒是不太可能,宋缺可是堅定地漢族正統民族主義者,對北方異族和佛門等胡教一直不待見,若不是因為這個分歧,說不定他和當代慈航靜齋之主梵清惠真能走到一起。
一念至此,秦然便點點頭道:“既然宋閥主有約,那我就親自去一趟,我也想看看,宋閥的天刀,究竟會有何等的霸氣!”
宋師道,宋魯,宋玉致等人先行返回宋閥,而秦然要先安排自己離去後的防務,
十五日後,十艘五牙大艦乘風破浪,每艘大艦都跟隨著五艘次一等的黃龍戰船,浩浩蕩蕩的船隊從揚州出發,一路沿海往海南進發。
五牙大艦這種隋代的主力大艦,每艘可載八百軍士,而黃龍戰船也可載一百多的軍士。
秦然帶領著一萬精兵以及各種雜務人員共計一萬多人南下,準備赴嶺南宋閥履行約定,順便迎娶宋閥公主宋玉致。
現時的秦然可是貴為南方最大勢力的主宰,已不是一般的武林人士,和原著中寇仲死皮賴臉的南下求親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繼承自隋軍的主力軍艦,經過血火洗禮的精兵無不彰顯這橫掃南方的鐵軍威嚴。
而這樣的軍力,在南方已經可以不懼任何威脅了。
當然,此行不是打仗,一萬軍士不多不少,即不會引起宋閥的敏感也不會有失天命聯盟威風,這尺度的拿捏倒是讓秦然費了不少腦筋。
同時另有兩萬士兵隱秘行軍,途徑原來的梁王蕭銑的巴陵郡,已潛伏在距離蒼梧郡不遠處,若是宋閥有異動,只需大半天便可攻入宋閥所在的鬱林郡。
這樣的兩手準備可稱是有備無患了。
此時的天命聖王秦然正站在甲板上,背負著雙手,任由獵獵長風吹得他的王袍不斷飄動,卻是自有一番王者氣派。
他左右則分別站著傅君倬與婠婠,
傅君倬負責情報的傳遞,至於婠婠,這丫頭前來,卻是負責和八幫十派之一的‘南海派’聯絡,之前的陰葵派,和南海派多有聯系。
當然,婠婠這令人愛不釋手的小魔女,自然逃脫不了夜夜侍寢的命運,除了沒有破身外,其他該丟的也都丟了。
婠婠也漸漸適應其注定的妃嬪的身份,雖然經常還有點不情不願的扭捏之舉,但就像是張牙舞爪的小貓咪,只是作為平常相處的調料,更添幾分閨房之樂罷了。
婠婠輕笑道:“這南海派也是識時務,居然主動投靠,晃公錯那老匹夫倒也不蠢。”
秦然也笑道:“南海派與宋閥素有積怨,只是因為雙方主要利益沒太大衝突,宋閥才沒太過打壓他們,現時擺明我們與宋閥利益一致,聯姻的消息已經傳出,南海派自然驚懼。在天命軍鐵蹄下,南海派那點可憐的家業只怕瞬間便會變成齏粉,他們哪裡敢不降?”
原來,地處更南方珠崖郡的南海派早早就派船只等著秦然他們的艦隊,送上投誠的函件,並由掌門梅洵親自領路,秦然自然也樂得接受,至此,麾下勢力再度獲得延伸。
總共用了差不多一星期,終於抵達了宋閥領地鬱林郡,宋家山城在望了。
隋代嶺南有二十郡,在大唐位面中核心自然是宋閥所在的鬱林郡,相對於繁華的中原地帶,嶺南便像是未開化之地,山民民風彪悍,野性難馴,
宋缺是難以自己打天下的,在宋閥的強悍外表之下,依然有著難以抹滅的缺陷。
宋缺雖然堅持漢統,但是偏偏嶺南各地,都是少數民族,雖然那太守由朝廷派遣,但是各部落酋帥照樣管治民族地內部事務,無論宋缺的刀法如何厲害,宋家影響力怎樣龐大,也改變不了少數民族佔有大多數的局面。
因此,所謂的宋嶺南軍,如果一時動員受宋閥影響酋帥軍,說不定數目可達十萬,
但是這種軍隊,全是外族軍,入得內地難以成事,而且無法真正號令森嚴,說不定還會燒殺搶劫,而真正的宋軍傾全部,其實也不過萬許。
如此一來,宋依然是自保有余,但進取不足,終究只能和其他諸侯合作罷。
這也是宋缺原著中和寇仲聯盟,現在要和秦然聯盟的原因。
此時,宋閥卻早已派了船隻迎接,帶隊的便是宋魯。
秦然自然也是客氣了幾句,便跟著宋魯登岸,一起跨入宋閥特意挑選的馬車,向著山城駛去。
而婠婠以及相關人員也騎上宋閥帶來的戰馬,在後面緊跟而去。
大量的軍士則滯留在船上。
當然,這也是秦然作為當世武力巔峰的自信,就算單槍匹馬,宋閥便傾力而出也絕不可能留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