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話,可句句屬實?”鄭婉晴面色紅潤,唇角上揚,心情大好,快意一陣接著一陣讓她振奮,保養得如白玉一般的手指忍不住攥緊了懷中乖順貓兒的長毛。
貓兒受到了驚嚇,叫了一聲,吃痛地躍出她的懷中,險些刮傷了她手臂。
“皇后娘娘!”
“無妨!這小東西沒規矩慣了,餓了自然會回來。”
鄭婉晴看著坐在一旁聽著這趣事的景慕梵與景逸,兩人似乎都在思量著這件事。
“本宮真是沒想到,原本以為這穆溫染進了宮會受到楚媚的諸多為難刻薄,還想提醒你們多幫襯著她一些,可沒想到她竟然讓楚媚吃了這麽大的虧!”鄭婉晴越說越激動,雖然這件事並非她所為,可她與楚媚在這后宮中爭鬥許久,從未得勝,聽了她的糗事,自然開懷。
“是啊,母后一向與楚貴妃不合,如今楚貴妃得了教訓,兒臣也替母后高興。”景逸的笑不及眼底,卻也滿心歡喜地同鄭婉晴道賀。
“老四帶回來的這個丫頭果然有點兒意思,能壓製楚媚就注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只可惜,到現在為止,本宮都沒什麽表示。”鄭婉晴緩緩來回踱步,自顧自說著,卻不見景慕梵,她這一向衝動果斷的兒子說句話。
景慕梵此時的腦海中滿是初見穆溫染時,她沐浴在斑駁燈光下的那張俏臉,不知不覺已經幾天過去了,可她的容顏,卻仿佛烙鐵一般,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裡。
“其實母后大可以放心,這件事就交給兒臣吧。”景逸不以為然地輕蔑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十足的痞氣。
他慢悠悠伸手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
“哦?你可有什麽辦法拉攏她?”
“這還不簡單,母后,只要是個女人,可不就盼著這輩子能榮華富貴過一生麽?兒臣若是許她承諾,與她交好,她豈不是一顆心都交付給母后了?”
說完,景逸還自信地撩了撩鬢邊的發絲,邪魅的表情勾得鄭婉晴宮裡的好幾個宮女都微微紅了臉。
不得不說,他這張臉長得實在是精致漂亮,再加上他平日裡裝出來的文質彬彬,沒有幾個姑娘能過了他這一關。
“母后,我認為這件事可以從長計議,上次在接風宴上,我就見過這穆姑娘,她和別的女子不同,絕非二弟的池中之物,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出的都是什麽餿主意。”
可景逸和鄭婉晴正盤算著這件事,卻不料景慕梵卻突然間打破了這默契的平靜。
“嘖,大哥,我知道你為人正直,但是遇上這種事情,還不就是爾虞我詐,你來我往?我要是真的和這穆姑娘在一起,我一定不會冒犯她的清白,你放心。”
“信你就有鬼了,哪個個姑娘到你嘴裡能吐出個全屍的?這穆姑娘是四弟的人,你休想!”
景逸想安撫他兩句,卻不料被景慕梵懟得更凶了,他這一次不由有些摸不著頭腦。
景慕梵這是怎麽了?之前從來沒有見到他發這麽大的火,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兒升起了?
“行,那你也就不要和我繞圈子,這件事兒你到底想怎麽辦吧?”
“我去。”
“你去?”
景逸一口茶還沒有來得及咽下肚,就聽得景慕梵悶悶地提議,頓時半口水就直直地噴了出去。
“哈哈!大哥,若說穆溫染不會喜歡上我,那你為什麽不看看你自個兒?母后,您說這合適麽!”景逸看見景慕梵黑了一張臉,依舊義正言辭幫著穆溫染,心中不免納悶,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打量著他。
難道景慕梵之前就認識她?這不可能!穆溫染一直跟在景安曜的身邊,要是知道穆溫染,就必定早就知道了景安曜的下落,景慕梵卻沒有將這件事呈報給皇上,實在是浪費了這一大好機會!
若不是在幫著別人,那就太愚蠢了。
“行了,你們兩人都不要爭了,這件事還得看緣分才行,若是你們與穆溫染有緣分,自然會得她的青睞,不過有一點你們要牢記!不管是誰得了穆溫染,你們都要一心一力共同努力,決不許為了自個兒出風頭而壞了大事。”鄭婉晴聽著兩人嘮叨得有些頭疼,無奈地揉了揉額角,緩緩坐下身來,重新將宮女吆喝回來的雪白小貓抱進了懷裡。
“請母后放心,兒臣謹記教誨。”
景逸與景慕梵見她有些乏了,忙站起身來行了禮,先行告退。
兒另外一邊,景瑜將滿月帶回家後是萬般寵愛,疼愛異常,帶著她四處去遊山玩水,就連楚媚也好幾天都見不到他的影子,急得直跺腳。
“你這混帳東西!總算是舍得回來了!這麽多天你滾哪兒去了!”楚媚紅著一雙眼睛,一得到消息就氣勢洶洶往景瑜府上奔來,正巧逮住了景瑜正就著一壇子佳釀,欣賞著滿月的翩翩舞姿。
瞧見楚媚怒氣衝衝地衝了進來,滿月被嚇到了,驚呼一聲,差點兒從台子上摔下來。
“母后,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我要是再不來,恐怕你要折騰上天了!這府邸改成青樓花館算了!”
楚媚見他第一反應不是給自己行禮,而是心疼地去摟住滿月,心裡的怒氣像是波濤一般,一陣高過一陣。
她猛地一拍桌子,揮揮手遣散了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咬碎一口銀牙般恨恨地盯著滿月。
“小蹄子你也給本宮出去!本宮要和三皇子說話,你有什麽資格留在這裡!”
“是……是,貴妃娘娘。”
滿月被她罵得瑟縮了一下,委屈地皺著一張臉,不舍地瞧了一眼景瑜,這才極其緩慢地從他地懷裡離開。
“快點兒!別磨磨蹭蹭的!”楚媚皺著眉頭,看著滿月這略顯做作的模樣,心中不爽極了,不由提高了音量警告她。
真不愧是個青樓的狐媚子,手段要比景瑜那些沒本事的鶯鶯燕燕高強多了,也難怪能爬上景瑜的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