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楚媚瞪著一臉不爽的景瑜,壓根兒沒想到這話會是他說出來的!
都說紅顏禍水,如今看來果然如此,這女人和她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強忍著心裡的不滿定了定心神,楚媚頗為牽強地扯出一抹笑來。“瑜兒,這兒媳婦,母妃不是不喜歡,只是有些事,事關重大,必得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才好。”
罷了,楚媚又擔心景瑜還是腦子一根筋,非要讓滿月聽著,又轉臉僵硬地對著滿月笑了笑。“早就聽說你這孩子漂亮懂事,伺候我皇兒服服帖帖,你且先下去,過段時間等本宮與皇兒了結了這些事,定給你補十裡紅妝,風風光光嫁進我楚家,如何?”
景瑜原本還是有些抗拒猶豫的,但聽到這裡,不由高興起來,本以為楚媚會一力阻攔,可沒想到她在這件事上竟然如此地通情達理,實在是讓他意外。
“母妃!兒臣再次替滿月謝過母妃了!兒臣其實已經想好了,滿月雖然出身不好,母妃大可以給她找一戶好人家寄養過去,到時候和外面說起來也體面許多,再者……”
“行了行了,景瑜,我們要先把正事兒處理了,再處理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
楚媚頭疼地微微闔上眸子,長歎一口氣,見滿月出去了,急忙打斷了景瑜興致勃勃的長篇大論。
“母妃請說。”景瑜停下話頭,聚精會神看著楚媚,有了甜頭,他自然要傾盡全力,快些解決了這件事,這樣他就能早日贏娶滿月進門了。
“你這傻孩子,當真是什麽人都相信!滿月的底細你可知道?她的為人你可清楚?你怎麽能確定她不是和那穆溫染串通一氣商量好了來對付你呢!上次那玉佩的事情難不成你這麽快就忘記了?”
“母妃,你多慮了,滿月當初是被我從回香閣救回來的,穆溫染發現了她身上的玉佩收了去,險些把她打得半死,這兩人絕不會有聯系的。”
楚媚緊皺的眉頭松開些許,原來玉佩的事情景瑜有私下在調查,但這個結果她不是很滿意,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其中因果怕不是這麽簡單的。
“不行,咱們得再暗中摸索摸索,萬一這滿月和穆溫染一條心,日後我們可就難過了。”
“……那你想怎麽辦?”
景瑜被楚媚說得心裡也有點不踏實,仔細想想,從他認識滿月到如今,其中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但若是要他具體說出來是哪兒,他又說不上來,不知道是不是被楚媚的情緒所困擾,他心中免不得生出一股不安的情愫來。
“這樣,你就相信母妃一次,若是這一次試探,能證明滿月與穆溫染無關,那母妃就不再阻撓你們在一起,如何?”
“嗯,那這件事就交給母后了。”
這皇族裡,沒有幾個人不是生性多疑的,畢竟在這水深火熱的皇宮中,稍有不慎就著了別人的道,大臣如此,皇子如此,就連皇帝也逃不過這多舛的命運,自然是事事小心,就算景瑜有多麽心大,也知道要謹慎行事。
楚媚在景瑜府邸的事情,滿月很快就通過自己在府裡安插的眼線,將消息傳給了穆溫染。
穆溫染幾乎是在得到消息的同時,就收到了景瑜府裡傳來的請帖。
景安曜先一步去接了那請帖,翻開寥寥看了數眼,淡淡一笑,丟在了書桌上。
“怎麽了?裡面都寫了什麽?”穆溫染有些好奇,上前翻開那請帖,只見上面用極為潦草的筆記寫了幾行字。
皇兄近日得幾名舞女,舞技出眾,特邀皇弟攜穆姑娘前來同賞。
看完穆溫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與景安曜的動作如出一撤,將這請帖隨手丟在了書桌上。
“看樣子是請你的,為何直接下帖子到了我回香閣?”
“自然是話中有話,醉翁之意不在酒。”
兩人達成一致共識,略收拾一番後就做上馬車,往景瑜府裡去了。
景瑜的府邸還沒有到,穆溫染就聞到了一股香氣十足的脂粉味,再近一些就能聽到女人們嬉鬧的聲音,嬌滴滴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她一言難盡地收回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景安曜,嘖嘖兩聲連連搖頭。
“看來是我不好了,整日讓你守身如玉,沾不得別的姑娘身,你悄悄你這位皇兄,整天泡在脂粉堆裡,也不知道我的滿月現在近況如何了。”
“你這小妖精,想什麽呢。”
聽著她這撚酸帶醋的話,景安曜失笑,將她輕輕摟進懷裡,輕輕在她面頰上落下一個吻。
“我景安曜這輩子,只要你一人,別的女人再好,也不如你能時時刻刻給我帶來驚喜。”
“若是沒了驚喜,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自然不是,我們共事那麽久,感情自然要比旁人深厚許多,就算你要離開我,我也不會同意……”
馬車這狹小的空間有限,穆溫染的臉逐漸滾燙起來,她急忙用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嘟囔著埋怨了景安曜兩句。
“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的嘴這麽甜?也不知道騙了多少小姑娘。”
“除了你這個小姑娘,旁的女人我都不認識,何來騙?”
虧馬車及時停下,穆溫染才急忙一個跨步竄出了馬車,落地了心裡還在不停地念叨著。
景安曜今天是犯了什麽混?說出來的話甜的膩人……
“老板娘!滿月總算又見到你了!”可穆溫染剛回過神來,就聽到身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喚著她。
“哦,原來是你啊,”穆溫染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激動的滿月,十分冷漠地偏過頭去。
“這段時間在三皇子府過得挺好吧。”
“是挺好的,但是滿月也時時想著以前在回香閣裡的時候,也是相當珍惜的。”
景安曜這時候也掀開門簾走下來,皺著眉看了看滿月,滿月也正好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