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晴和穆杏兒又聊了一會兒,景逸對她的態度也是十分曖昧,沒多久就惹得穆杏兒臉上紅霞一片,泫然欲泣,他這才住了手。
“看樣子,本宮這兒子對你甚是喜歡,杏兒,你可要好好考慮考慮。”
“皇后娘娘和二皇子的心意民女明白,只是民女希望能皇后娘娘能再多給我一兩年的準備時間,民女的家底不富裕,怎麽也要再多掙得幾間鋪子,也好配得上皇宮禮遇。”
多幾間鋪子?這可是好事兒!
“你能這樣想,本宮實在是太欣慰了,這年頭和你一般有骨氣的姑娘可不多了。”鄭婉晴欣喜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卻突然皺了眉。
出來地著急,也沒帶什麽像樣的東西,簪子什麽的太俗氣,穆杏兒雖然出身不好,但手裡的錢還是十分富裕的,哪裡是買不起這些玩意兒的人。
她想了又想,將穆杏兒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目光逐漸停留在了她的腰間,頓時靈光一閃,從自己的要帶上解下了那繡著鴛鴦的香囊。
“杏兒,你整日忙裡忙外的,自然沒工夫多關心自己,宮中女眷都是隨身帶著香囊的,本宮這香囊是內務府剛做好送來的,你先拿著。”
“這!娘娘,這可不成,民女怎敢收此大恩!”
“無妨,若日後你能和皇兒好好的,給本宮早日生個大胖小子,也算是對得起本宮了。”
鄭婉晴強行將那香囊塞進了穆杏兒的手裡,反正香囊這東西宮裡從不缺少,這香料還是她親手調製的,平日隻賞給各宮的主位娘娘,今日算是便宜了這穆杏兒了。
最終穆杏兒離開時,鄭婉晴還特地讓景逸用了他的輿駕,生怕旁人不嚼口舌似的。
穆杏兒讓轎夫停在了離回香閣略遠的地方,這才小心翼翼地冒了個頭準備下車。
“穆杏兒。”
涼涼的聲音自背後響起,穆杏兒頓時僵直了後背,尷尬地扭頭對著那熟悉聲音的來源笑了笑。
“姐。”
穆溫染冷眼看著她,又看了看她乘坐的轎輦,站定許久這才走上前去對著那轎夫行了個禮。
“多謝你送我妹子回來,這點兒東西不成敬意。”說完,她將手裡的一些碎銀子塞給了轎夫,轎夫從善如流地收了。
“姑娘放心,我會回稟了皇后娘娘,人已經安全送到了。”留下一句話,他就笑著離開了。
現在直留下這姐妹兩人相互沉默地看著彼此,空氣仿佛瞬間安靜,這兩人在路邊地站定也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穆杏兒終於有些扛不住了,心虛地低下了頭。“我……我不過是出去玩玩。”
穆溫染面無表情地戳穿了她的謊言。“你這一出去玩就去了二皇子府,真是能耐了。”
桂媽媽見著兩人之間氣氛不對,扯出一抹笑來,幫著打圓場。
“老板娘,我看這是家裡事兒,還是回去慢慢說道吧,在這街上多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既然能做得出,就不怕被人說,你倒是和我說說,二皇子為何請了你去府裡做客?你背著我和二皇子往來為何不說。”
穆溫染不怒反笑,聲音也逐漸提高了一倍,羞得穆杏兒十分難堪,死死咬住了唇瓣。
“姐,我們還是回去說吧。”
“不用,就在這兒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說!”
穆溫染這軟硬不吃地態度頓時惹得穆杏兒自尊心爆棚,她刷的一下抬起頭來,怒試著穆溫染,胸口起伏不定。
“穆溫染,我叫你一聲姐,你別真當你是我長輩了,什麽都管著我,我去誰家做客,你管得著麽!我和二皇子清清白白,和你有甚關系?”
“好。”
穆溫染二話不說,沉下臉來,伸手就拽著穆杏兒往回香閣的方向拖去,桂媽媽見勸不住,也隻好幫著拉人。
穆杏兒卻十分不買帳,一路哭喊著,怒罵著,撒著潑,可什麽招數都使出來了,卻怎麽都架不住穆溫染的力氣,只能眼睜睜被拖進了回香閣裡。
回香閣大門瞬間被砰地一聲死死關上,過了一會兒,桂媽媽匆匆跑出來,無奈地掛了個不營業的牌子。
就在這掛牌子的一會兒工夫,街上所有人都聽見了回香閣裡穆杏兒的鬼哭狼嚎和穆溫染的怒罵聲。
“真是不得了沒想到這回香閣掌櫃的,還是個厲害角色,自家親妹子都能罵成這樣。”
“你們女人就是這樣,你看看就算是親姐妹,都能嫉妒成這樣,依我看這回香閣掌櫃的不過走了狗屎運才當上的,婦人之見,哼!”
被說的這個女人有些不樂意了,嫌棄地看了一眼說話的男人。“就算是這樣,這姐妹兩人一個有錢一個得勢,你看看你,有錢還是有勢?”
“這……這怎麽能一同相論。”男人嚅囁了兩聲,鬱悶地往一旁匆匆走了。
被這麽一折騰,大街上越發熱鬧起來,不嫌事兒多的乾脆圍在這回香閣門口大肆議論起這事來。
聽著房間裡瓷器一片片摔碎的聲音,桂媽媽著急不已地在門口乾跺腳,好不容易瞧見對面疾步走來兩道人影,這才總算松了口氣,忙迎上前去。
“殿下,你快進去勸勸吧,我看今兒個這架勢,老板娘怕是要把這杏兒姑娘活生生打死才罷休啊!”她話音剛落,景安曜就應了一聲推門而入。
可他剛跨進房間就瞧見穆溫染與穆杏兒兩人正窩在一起,手裡拿著什麽研究著,周圍放了一片的瓷瓶子,時不時罵一聲,嚎一聲,隨手摔碎一個。
“姑娘,你這是幹啥呢。”桂媽媽心裡著急,探頭看了一眼,頓時愣在了原地,慢性納悶不知道這姐妹兩人在玩兒什麽把戲。
“愣著幹什麽,快些進來,把門關上。”穆杏兒慌忙上前,將這三人推進房間,瞧瞧四周無人,這才關上門。
穆溫染挑了挑眉,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姑娘和下人還沒到上工的點兒,這店裡只有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