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什麽叫該死!要是沒有你們兩個,我的春雨根本就不會死。”
“能不能嘴巴放乾勁點兒,合著為了你們家春雨,我和姐姐就都該死了?況且我們這兒還有客人呢!我和你說了皇后娘娘今天會來!”
穆杏兒看了一眼身後,穆溫染正在照顧額頭上被撞得鼓起一個包的鄭婉晴,她疼的都不能吱聲了,只能聽著這些汙言穢語在耳邊不斷進出。
“真是不得了了,就你們這兩個鄉下出來的窮酸丫頭竟然也知道皇后?皇后會來?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不會要告訴我這個摔得狗吃屎似的女人是皇后吧?那我可就是王母娘娘天王老子了!”周氏大聲獰笑,指著鄭婉晴笑得幾乎不能自製。
“你們鬧夠了沒有,到底來想幹什麽?”
“沒什麽,我們要和你們一起住。”
“我說了不可能。”
穆山峰和穆春秋兩人挨了門童好幾拳頭,臉上都腫了一圈,狼狽的來到周氏身邊。
“你看你門童把我們給打得,怎麽也要陪了醫藥費吧!”
“就是,我和你說了春秋要到京城來考試,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你這店我看就不錯,就讓他住在這裡吧。”
穆溫染冷笑一聲,拂了拂袖子上的灰塵。
“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我在鎮子上不是沒有開過,這都是女人來的地方,一個男人來像什麽樣子?我這店還開不開了?”
“你弟弟要考試,你這裡停一個月兩個月的不開門,有什麽問題!趕緊讓這些人收拾東西滾蛋!”
周氏怒火滔天地衝著周圍的人就亂吼亂叫起來,天知道這段時間她過著怎樣乞討的日子來到了京城,總算是找到穆溫染了,她豈能就此罷休。
“你自己作踐自己,家裡出了事,來這裡找我們撒氣,未免過分了吧!”
“有你們兩個賠錢貨,我怎麽能好過!穆溫染我可告訴你,別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在這裡瞎顯擺,趕緊給我銀子和盤纏,供我們吃喝,供你弟弟趕考。”
周圍的技工和小廝均對周氏怒目相視,私下竊竊私語,有幾個不滿地嚷嚷著。
“你們就幾個人,我們這裡十幾個人就靠著老板娘的工錢吃飯養活家裡老小呢,你們胡來,豈不是要餓死我們?”
“這是你們家老板娘造的孽,今天必須要還了!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有什麽怨氣都向她撒去!”
鄭婉晴愣愣地看著瘋子似的周氏,險些都要忘記了自己腦袋上的包了。
她心裡簡直駭然,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長輩?對自己的後背又罵又打,還說這些簡直喪盡天良的話!
這不是來要個說法的,就是**裸的敲詐啊!
“我們一家人,在你們家何嘗不是受盡屈辱!你們還有臉來和我們要說法!”
“我呸!你是我兒子的婆娘,他打你罵你都是應該的,你死不足惜!”
鄭婉晴倒吸一口涼氣,她已經快要聽不下去了,雖然她的身份要比余嬌蝶高貴許多,可是若是太后和這瘋婆子一樣,她根本不能忍受一天!這姐妹兩人在家裡究竟過著什麽樣的生活啊!若是換做了她或許也會和這兩人一樣背井離鄉,離開那個十分之地的吧?
一想心思彎彎曲曲,不管他人事的鄭婉晴在這件事上,倒是十分正直,對周氏十分痛恨的同時,略有些同情穆溫染姐妹兩人。
“夠了,我知道你們就是來要債的,你們說說你們想要什麽,若是能給我……”
“五千兩黃金!另外,你這鋪子我看著不錯,咱們家不能坐吃山空,還有聽說你去別的地方開了店,我們也要去看看好次,你一共手裡有幾家店都要和我們說清楚了,我們是你的長輩,總要分些大頭不是?”
周氏見穆溫染松口,心情激動地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散發著濃濃臭味的嘴巴貼近了穆溫染的身邊,掰著指頭和她數落著,穆大牛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此時也像是看到了希望是的看向周氏這邊,順便還不忘裝一裝好人。
“少要一些,鋪子我們對半分就是了,這倆孩子也要吃喝不是。”
周氏一家人頓時雀躍起來,臉上洋溢出興奮的笑容。
可鄭婉晴聽著這要求,頃刻間就呆住了這是什麽要求?明晃晃的要搶人錢財和鋪子!
五百兩黃金?這樣的數目,她都不能一下子拿出來,這幾個窮的揭不開鍋的窮親戚竟然要穆溫染如此!這可絕對不行!
“你們簡直放肆!無法無天!本宮定要嚴懲你們!來人!拿本宮的鳳印來!”鄭婉晴面色凝重而威嚴,一聲怒喝將周氏鎮住,沒等她反應過來,伺候她的宮人們立刻捧來了她的鳳冠鳳袍,替她披在身上。
頓時金燦燦的光芒就晃了周氏一家人的眼睛,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時間腿肚子都有些打顫了。
鄭婉晴咬牙切齒地揉了揉自己頭上的包,厲聲怒喝。“都給本宮拿下!這群無恥之徒,實在是敗壞了我國的國風!”
她一聲令下,頓時手下就行動起來,將周氏一家人狠狠按住,趴在了地上。
“哎喲!你這個死丫頭,一定是你找人來演戲的,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抓個野雞裝鳳凰,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不是瘋了,那也要看皇后娘娘的意思。”
穆溫染不動聲色地給皇后的額頭上擦著藥膏,頓時一股涼爽的感覺就緩緩滲透進了鄭婉晴的額頭,包沒有那麽疼了,可尊嚴卻被周氏狠狠踢了一腳,疼得厲害。
“皇后娘娘,我和姐姐一向都是被家裡欺負的,更不可能做出他們說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若是皇后娘娘不相信,大可以派人去我們村子裡調查!”
“杏兒不哭了,來人!把這群刁民給本宮關進天牢!擇日午門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