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這會兒來了,按照規矩,你該在四皇子府裡等著我的。”
雖然說兩人的關系早就已經很親密了,但要在這麽多人面前摟摟抱抱,穆溫染還是紅了雙頰,伸手輕輕推了推了推他的胸膛。
“規矩哪兒有你重要。”
景安曜歎了口氣,攥著她的手,摒棄了那頂轎子,一同騎馬往四皇子府而去。
“四皇妃遭刺,受了驚嚇,由本王直接接進府中,爾等可有意異?”
景安曜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俯視著眾人,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裡敢有人反駁。
而就在穆溫染依偎在景安曜懷中之時,無意中的一瞥,卻瞧見了隱匿在人群中的景逸,正眼神陰沉地看著她。
景逸為什麽會在這裡?他不應當和皇后與皇帝一同到婚宴現場麽?
穆溫染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或許這場刺殺與景逸脫不了乾系。
這場婚禮與其他的婚禮都不同,在當天就成為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皇帝與皇后在路上就聽到了宮人稟告穆溫染遇刺的事情。
“真是大膽至極!你們這些混帳東西都是怎麽當差的!朕親賜的婚,難不成還有人對此不滿?”
皇帝聽完瞬間勃然大怒,鄭婉晴被嚇了一跳,急忙安撫。
“皇上息怒,其實這事兒也是難免的,這穆溫染雖然是個姑娘家,但也是個商人,平日裡接觸到的人魚龍混雜,難免有幾個沒安好心的想要在婚禮上作祟。”
“朕看這些商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就算平日裡與穆溫染結了仇,也不該在朕的頭上動土!”
皇帝余怒未消,依舊憤憤然。
“好了皇上,您消消氣,這眼看著四皇子的婚禮就要開始了,他們可等著咱們過去證婚呢!”
鄭婉晴面色有些緊張,但還是強裝鎮定的安慰皇帝。
“今天本來是個大好的日子,不要被這件事情攪和了才好。”
皇帝皺眉歎了口氣,也只能暫時作罷往婚禮現場去了。
高懸的紅燈籠印的人眼前發花,穆溫染跟著景安曜走完了流程,便來給皇后與皇上磕頭。
“為何不見你母親來?”
“母親果然是區區一介嬪妃,並沒有來參加我婚禮的資格。”
穆溫染心中懊惱。隻恨自己一時好奇問了這些傷感情的話。
“不過這種事情在皇家是十分正常的,你也不必太過自責,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等我們成婚之後,去宮裡看望母親吧。”
穆溫染與景安曜緩緩往前走,著手牽著手,低聲說著話。兩人看上去是那般的如膠似漆,惹人羨慕。
圍觀的許多關節小姐,又或者是未婚的姑娘。全都羨慕的看著紅蓋頭蒙著臉的新娘。
“這人還真是有福氣,竟然能嫁給四皇子這般好的男孩兒。如果換了我定然會歡喜的暈過去的。”
“你就不要做白日夢了,沒有看到四皇子與四皇妃兩人感情有多好嗎?你可是沒有聽到,現在大家都在傳言在接親的時候,四皇妃遇刺,四皇子挺身而出,可是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呢!”
聽著眾人的議論,穆溫染隻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本以為穿越到這裡自己就只能踏踏實實過完這平淡的一輩子,沒想到在遇到景安曜後一切都改變了。
她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都說在女人成為新娘的那一刻是最幸福的時候。
秦柳娘早就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家姑娘一步步與景安曜走上了廳堂,心裡是千般萬般的舍不得。
“媳婦兒,你也不要哭的這麽傷心了,咱們家孩子各個都是有出息的,四皇子又疼愛染兒,染兒一定不會吃虧的。”
“其他倒是沒有什麽,我只是心疼我的女兒之後,恐怕再也不能辦在我的左右了。都說女兒是爹娘的貼心小棉襖,現在兒子也要自立了,女兒也嫁人了,留下我們二人孤孤單單的……”
秦柳娘實在是憋不住了,悶頭低聲哭泣著。
“你們二人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因為貴妃造成的事故,幸好被四皇子化解了。”
鄭婉晴雖然說是笑著道喝,不過這話裡有話讓人聽著像是帶了刺一般的蜜糖,吞下去覺得心裡很是不舒服。
“這件事並非兒臣所謂,只是陰差陽錯恰巧去錯了房間。”
景安曜微微笑了笑,四兩撥千斤似的將這件事撥到了一邊。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提這些晦氣事情幹什麽?真是放肆。”
皇帝有些不悅,鄭婉晴今天腦子是壞了嗎?竟然將這件事堂而皇之地搬到大庭廣眾之下來說,難道不覺得臉上蒙羞嗎!
“是了,穆姑娘,這是本宮的一點心意,還請你收下。”
鄭婉晴見皇帝不高興,急忙止住了話茬,笑著從袖子裡掏出了一件裝飾精美的小盒子,單手遞給穆溫染。
穆杏兒急忙從一旁放開自家姐姐的手,恭恭敬敬的上前去接過了這盒子。
“多謝皇后娘娘抬愛,民女替姐姐謝過皇后娘娘了。”
穆杏兒今日也打扮的十分可愛,因為穆溫染成親,她的一腔興奮全都寫在臉上。
一張小臉紅撲撲的,與穆溫染不同,更顯現出一些小女孩家的嬌憨來。
“杏兒姑娘果然也如同她姐姐一般,處處都透著靈巧,本宮當真是喜歡的緊。”
鄭婉晴眼中帶著試探,不過卻也沒有想到穆穆杏兒是如此的耿直,絲毫不讓立刻回絕了她的想法。
“皇后娘娘我們家本就人丁單薄,姐姐的鋪子裡又需要人手打理,若放了外人來,恐怕是凶多吉少,姐姐有剛成婚不久這些瑣碎的事情還需要民女幫著一一打理,皇后娘娘的好意明女心領了,但請說明女的最不能陪在娘娘身邊伺候著。”
這一番話說完,皇帝更是不高興了,轉過頭來看著鄭婉晴,壓低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
“皇后,朕看你今日總是話裡有話的,不如當面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