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要穆杏兒留在身邊怎麽了?
一個穆溫染已經被景安曜搶走了,她費了那麽久的心思,到如今來一點兒好處都沒有落得。
不過也怪不得別人,要怪就只能怪楚媚那個賤人,要不是楚媚,說不定現在和穆溫染拜堂成親的就是他的兩個兒子其中之一!
而皇帝也很是鬱悶,原本就因為楚媚的事情而煩心,現在卻發現這后宮裡的女人,各個不是省油的燈。
就不要說是那些小妃嬪了,就連皇后和貴妃兩人都是這樣,怎麽能讓他不焦心?
原本將穆溫染這個商人之女賜婚給景安曜這個不受寵的皇子,好讓大家對楚媚的打壓聲小一些,可現如今,恐怕皇后別有異心這件事,要被廣為議論了。
“行了,這婚禮是朕賜的,安曜,你日後可要好好對四皇妃,若是有半點差池,朕可饒不了你。”
“多謝父皇,多謝皇后娘娘。”
景安曜知道皇帝這是坐不住了,皇后也一臉的懊惱,怪自己的性子太著急了。
乾脆的皇帝來了這麽一小會兒,就匆匆離開了,臨走前吩咐張公公送入洞房。
穆溫染攜著景安曜的手,緩緩往房間裡走去,張公公親自送著兩人進了房間。
“恭賀穆姑娘與四皇子新婚,那老奴就不打擾了。”
張公公瞧著這小兩口恩愛地模樣,也著實有些羨慕,不過自己是個閹人,哪兒有這種福氣。
他輕輕地帶上了房門,一甩浮塵,睥睨著身邊的兩個小太監。
“你們兩個今天晚上可要好好給四皇子和四皇妃守夜,要是出了任何問題,我那你們試問!”
“是!還請公公放心,我們一定會守好的。”
“嗯,那就去吧。”
張公公說完,就快步離開了這裡。
回到宮中,他趕著去和皇帝匯報情況,到了禦書房,卻聽守著禦書房的小太監說皇上去了景仁宮。
他無奈,只能再次趕赴景仁宮。
但是在離景仁宮還有許久距離時,他老遠的就能聽見驚人宮裡傳來的皇帝的怒吼。
“這又是怎麽了?”
“張公公好,小的不知道,只是皇上帶著皇后回來之後,兩人似乎就在吵架了,我在外面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能隱約聽到什麽婚禮什麽的。”
張公公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屋內晃來晃去的燭火。
算了,今晚大概又是個不眠之夜了。
他無奈,只能在門口等候著皇上出來。
只是今晚,一切仿佛都順利得出奇,就在他上下眼皮有些支撐不住,打瞌睡的時候,就聽到景仁宮的大門砰地一聲被踹開。
“來人,給我好好把守住景仁宮,皇后不得外出!任何人也不得探視!”
“皇上!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幹了!”
眼瞧著裡面鄭婉晴就要衝出來了,皇帝卻毫不留情,狠狠地甩上了門,鄭婉晴的鼻子重重磕在了門框上,疼的嗷嗷直叫。
“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皇帝氣得直喘氣,在路過張公公時候,看見了還在眼巴巴等著的他。
“張德海,你先回去吧,奔波了一天,你也該累了。”
“可皇上,你可千萬不要這般生氣啊,小心氣壞了身子。”
皇帝冷哼一聲,看著黑漆漆的后宮,突然無奈地感慨。
“你也跟著朕這麽多年了,這后宮裡的是是非非你也見得多了,真是可笑,這偌大的后宮裡,竟然沒有一個女人是真心對朕的,不是有求於朕就是懼怕朕,卻又很有在朕眼皮子地下翻天的膽量,今日在婚宴上你也看到了,這皇后根本就不把朕放在眼裡!”
張公公急忙勸著皇帝。
“皇上,皇后是做的不好,關幾天禁閉就好了,其實奴才也看得清楚,這后宮裡的女人,大多數都是父親在朝中當個一官半職,才送女兒來皇上身邊伺候著的,所以造成今天的局面,當真是無可厚非,皇上還是想開一些吧。”
“呵呵,想開一些。”
皇帝無奈地歎了口氣,看向張公公,卻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一拍手。
“哎,朕真是被氣到了,竟然沒有想起你是太監,竟然在和你討論這些事,真是朕的不是了。”
“無事無事,皇上想要說些什麽,就和老奴說說吧,老奴總比不上那些嬪妃好纏不是?”
張公公笑著和皇上說笑,怎麽說都在皇上身邊陪這麽多年了,哄皇上高興的本事還是有的。
說著說著,張公公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點兒什麽。
“皇上,這皇宮裡可想來都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您今日說這后宮裡總沒有真心待您的人,可老奴覺得未必如此,總還有一個人惦記著皇上的。”
皇帝此時正落寞,突然聽得張公公這話來了精神,催著他趕緊說。
“嘖,皇上怎麽忘了四皇子的生母宋月?這宋嬪可是在宮中許久了,依老奴看,這宋嬪不爭不搶,但是卻又心心念念惦記著皇上,總是在逢年過節,拖人給皇上您送些親手縫製的東西來,難道這不是真情實感嗎?”
皇帝頓時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突然間歎了口氣,對著張公公揮了揮手。
“你先走吧,朕今晚去宋嬪那兒休息,但是你記住了,這件事絕不能傳到任何人的耳朵裡,包括貴妃和皇后!”
“是!皇上放心,就算是撕了老奴這張嘴,老奴也絕不會和任何人說起的。”
張公公心中歡喜,今晚皇上終於有去處了,宋嬪是什麽樣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皇帝今晚正鬧心,只要過去了,保準第二天開開心心回來,而今晚他也有大事要做!
看著這宮裡一個個成雙成對的,他心裡也不是滋味。
雖然現在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是宮裡的大太監,但是這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逢年過節回家,自家母親總是看著自己歎氣,這壓抑的氣氛,他是再也受不了了。
傳宗接代,他張德海也一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