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誇張的是在這一顆藥丸吃下去後,張德海的嗓音竟然飛速地變成了太監尖細的嗓音。
“這是誰給你的藥!真是神了!”
張父激動地拿著那盒子反覆地瞧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張母更是抱著自家兒子喜極而泣。
“真是神仙保佑啊!神仙保佑!我兒子總算能恢復成男人了!”
第二天一早,四皇子府早早的就來了客人,張父張母早早地等候在前廳,安靜地坐著,沒有去打擾這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穆溫染才怎景安曜的溫柔呼喚聲中輾轉醒來。
看著眼前的一切,她頗有些恍惚,只有近在咫尺的景安曜放大的俊臉是那樣的真實。
景安曜輕笑一聲,溫柔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張公公的父母親一早就來拜訪了,你何時能起來?若是還累就再多睡會兒,我讓人把吃食送到房裡來,讓張公公的父母下次再來吧。”
“啊……”
穆溫染正躺在景安曜的懷裡傻笑著,聽了許久,這才回過神來,杏眼圓睜,急匆匆站起身來找這自己的外衫。
“這可不能耽誤,哎呀,你怎麽不早些叫我起來。”
“我這不是心疼夫人,想讓夫人多休息一會兒嗎。”
穆溫染本想發火,卻瞧見景安曜那張笑得人畜無害的臉,頓時軟下心來,隻嘀咕了兩句,便催促他也快一些去前廳見人。
“染兒,你這些藥物是怎麽做出來的?自古至今,我就沒有在任何典籍上看到過有太監還能恢復自由身的法子。”
“這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以後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穆溫染不等景安曜再發問就趕緊急匆匆地將外衫披在了他的身上。
景安曜沒有想到自己能享受到這種幸福的待遇,乾脆一臉陶醉地張開雙臂,任由穆溫染伺候著他穿衣裳。
小樣兒還得寸進尺了不成?
穆溫染挑挑眉,目光緩緩下移,瞧準了他的腰側就飛快地下手掐了過去。
“嗯?本王看夫人今日精力不錯,要不……”
可她哪裡能快的過景安曜,立刻就被緊緊攥住了雙手,對方不過輕輕用力,她就軟軟地摔進了景安曜的懷裡。
“你這個家夥,都已經什麽時候了,人家在外面等了一上午了,咱們還沒有出去!”
“這可不是我的錯,某些人睡得太舒暢了,要不是我叫醒你,恐怕要睡到明天早上日曬三竿了。”
景安曜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家小媳婦兒耀武揚威地揮舞著小拳頭,疼愛地幫她順了順毛,迅速穿好衣服就帶著穆溫染往外面走去。
兩人穿過花園,來到了前廳。
張父張母已經在這兒等候許久了,景安曜也讓人送來了午膳,此時兩人已經用過午膳在休息了。
“這位就是穆姑娘吧?”
“草民見過四皇妃四皇子。”
兩人急忙跪下,對著穆溫染就拜開了。
“兩位老人家,快些起來,你們這樣跪拜我,可真是折煞我了。”
穆溫染沒料到對方這麽激動,忙上前去扶起這兩位老人。
景安曜看著穆溫染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由多了一份沉思與好奇。
自家媳婦兒雖然醫術了得,但這醫術絕不會是和許惑學來的,他曾經派人去調查過許惑的身世,得來的結果讓他十分意外。
許惑竟然是被穆溫染所救,如此說來,用這種假借身份的方式報恩,也未嘗不可。
再看這一次,雖然她不覺得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可是讓一個太監重新變回男人,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她也做到了。
難不成穆溫染是天上的神仙不成?
景安曜眉頭擰成了一條線,有一種預感時時刻刻敲打著他的心扉。
或許穆溫染並不是秦柳娘與穆山川所生的?
可是偏偏穆溫染與這兩人又長得十分相似,再怎麽統一口供,也不可能一個村子裡的人都不說實話。
“你愣著幹什麽呢?”
穆溫染安撫好兩位老人,這才有空回頭看向景安曜,之間他目光凝在地上,似乎正在思考些什麽。
“無妨,二位請坐吧。”
被穆溫染的聲音歡心,景安曜這才翩翩前走來,與穆溫染並排坐在了主位上。
“穆姑娘,你可真是咱們老張家的大恩人呐,你……”
“你這老婆子說什麽呢!人家是四皇妃!你可別再叫錯了!”
見張母說錯,張父急忙拍了拍她的手,讓她趕緊改口。
“哦哦哦!真是抱歉,四皇妃!是我疏忽了,我只是昨晚聽我兒子一直喚你穆姑娘,這才一時沒有注意。”
“四皇妃,您能出手相救,讓德海恢復自由身,我們真是感激不盡!”
說完,這兩人又要再次下跪,穆溫染無語地上前扶起他們來。
“先說好了,不要在和我下跪了,我和張公公雖然最初只有幾面之緣,但張公公處處對我關照有加,這是我應當做的。”
頓了頓,她又壓低聲音警告二人。
“這裡不是張公公的住處,是四皇子府,有多少眼睛盯著呢!你可別再這樣了,否則遲早紙包不住火。”
“哦!好的!還是四皇妃思慮周全,是我們激動過頭了!”
聽了穆溫染的話,老兩口才慌忙坐下,連連回頭看著四周。
“人都遣了,本王的王妃醫術高明,人盡皆知,幫張公公一個小忙也不在話下,只是若以後王妃遇到了什麽困難,本王不能及時照應,還請公公多多費心了。”
景安曜輕啟薄唇,客氣地笑著對兩人點點頭。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四皇妃對我們家有大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們必然銘記在心啊!”
“好,既然如此,你們回去告訴張德海,今晚本王就送些查明底細的女人過去做侍女,若二位日後得子,本王會為你們編造一套說辭,好瞞過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