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面劇情裡出現過三次,除開理應救下白如月的那一次,還有過兩次側面出場。
第一次是他的黑色豪車駛過縣中學門口,白如月的幾個姐妹恰好看到他的臉,一陣大呼小叫,其中一個女生認出了他,說他是時代商場的幕後老板;
第二次是謝招娣被李阿梅當街打罵,白如月跑過來解圍的時候,趙霄的車從旁邊經過。劇情裡還特意提到,“一輛黑色轎車從謝家小區方向駛來”。
這兩個時期,白如月和趙霄沒有任何交集,如果要發展女主和男二的劇情,完全可以直奔英雄救美情節,這兩次出場沒有任何必要。
“時代商場好像就是恆瑞開發的,趙霄居然是時代商場的幕後老板,難道......他就是恆瑞神秘的二股東?”
趙霄的第二次出場,還刻意提到謝家小區方向,會不會說明,他就是和王婷妹有關系的人。
這兩個人的差異太大,讓林止風很難想象他們之間的牽連。
前期劇情裡沒有王婷妹,她乾脆丟開劇情,從原主記憶裡翻找關於王婷妹的一切。
王婷妹是個棄嬰,被人丟在村口草叢裡,騎車經過的王老三聽到她哭,心一軟就給撿了回去。
王家已經有了一個女兒,王老三媳婦還懷著身孕,看他又撿回來一個女嬰,心裡就不太高興。
當時王家的日子還算過得去,多養個女孩不成問題,想到拉扯到五六歲還能幫著做事,就給她取名叫婷妹,留在了家裡。
非親生,又是個女孩,她在王家的待遇可想而知。
吃不飽穿不暖,沒有學上,還要做繁重的農活,王家親生的大女兒一路上到了高中畢業,小兒子更是去了外面讀大學。
王婷妹受到的教育就是要犧牲自己,心甘情願為弟弟和家人付出,直到現在,她還是堅定認為好女孩就該這樣。
相親遇到謝耀祖再到結婚,王婷妹一直覺得自己走大運,誰知接連生下兩個女兒,她的天都快塌了。
那幾年,王婷妹愧疚無比,只能加倍順從婆家人。後來生了金蛋一樣的謝貴寶,李阿梅又說謝老太爺沒看上孫子一眼就去世了,都是王婷妹的錯。
最關鍵的是,她自己也這麽認為,對先從肚子鑽出來的女兒們,惡意越來越大。
“總的看來,就是個可憐又蠢壞的人。”
林止風沒找到有用的信息,反倒被記憶氣得夠嗆,正在這時,手臂被坐在旁邊的來娣戳了戳。
她抬起頭,順著來娣的手看過去,正是金蛋回來了。
“我們走吧。”林止風拍拍屁股上的灰,不等他走近就和謝來娣往上走去,剛踏進門就聽到王婷妹焦急的詢問。
“貴寶呢?你們沒找到?”王婷妹破天荒地打開小燈,昏黃燈光溢滿客廳,把她臉上不符年齡的蒼老照得一覽無余。
林止風懶得回應,謝來娣伸手指了指身後,告訴她謝貴寶就在後面,她臉上的擔憂和焦躁一下就消失不見。
“你們也真是,大晚上的路不好走,不知道等等弟弟一起?”
謝來娣知道得不著半句好,轉身直接回了屋,林止風趁著謝貴寶還沒到家,冷不丁問道:“你和趙霄什麽關系?”
王婷妹臉上神情一僵,看著林止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緊張兮兮地抬高聲音呵斥。
“什麽趙霄?大晚上扯什麽瘋!”她說完直奔門外去接兒子,兩腳邁得飛快,像是在逃避。
果然有問題。林止風皺了皺眉,心中有兩個可能性最大的猜測。
第一,趙霄的背景肯定不簡單,有可能出現過落難或受傷的情況,王婷妹或許是他的救命恩人。
第二,王婷妹是棄嬰,身世有很大的空間可以想象,或許她和趙霄原本是一家人。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有足夠的資本為謝貴寶討一個名次。
“幸好給他踹出去了,要不然做再多準備都白搭。”
林止風回到臥室躺下後,越想越覺得王婷妹腦殘到無可救藥,攀上這麽大一尊大佬,居然隻想讓廢物兒子出風頭。
“這難道就是母愛無私?”林止風不無譏諷地想,這個女人是天下難得一見的蠢貨。
要不是招娣來娣跟她長得很像,林止風都要懷疑這倆是不是她親生的。
“這麽一對比,沒背景的謝耀祖和李阿梅不算什麽,以後要多防著王婷妹才行。”
林止風聽到外面傳來謝貴寶告狀的聲音,下床栓上門才又倒床睡覺,不一會兒就進入深度睡眠。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林止風醒來後感覺身體完全恢復, 沒有因昨天強用神魂留下後遺症。
她刷牙的時候,聽到謝來娣又在廚房忙活,洗漱完畢走過去,發現剛做的粥和菜還沒聞到香,就被王婷妹全部倒進保溫桶帶出了家門。
“姐,你吃什麽?我給你做。”
“都讓你別做早飯了,走,今天領你吃炸雞。”
聽到這話,謝來娣的大眼睛blingbling閃著光。
她隻吃過一回炸雞,還是招娣剛上班不久,後廚有兩塊沒賣出去,同事看她沒怎麽吃晚飯就讓她帶回去。
不再酥脆的外殼,冷掉後乾柴的雞肉,姐妹倆卻吃得滿嘴留香。
一份炸雞十二塊,來娣就算再喜歡也不會要求姐姐給她買,最近自信姐姐和自己都能得到獎金,才不再像以前那樣推拒。
林止風不想整天吃粥吃素,更不想她一大早起來瞎忙活,最近常給她開小灶,薯片烤串炸土豆換著花樣來,過得相當豪橫。
兩人來到炸雞店還不到九點二十,張店長就已經熱好油鍋,開始整理衛生了。
“店長,昨天發揮怎麽樣?”
“還行,不過確實有很多老師和編輯,還有幾個像大城市的人,估計是恆瑞內部員工吧。”
聽到姐妹倆要買炸雞,張店長大手一揮,心情很好地表示他請客。他讓林止風打了單,自己在後廚忙活,偶爾伸出頭來和她們說起比賽的情況。
“我正寫得順暢,外面突然來一群人,圍著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大家都管他叫趙總。唉,都是二十出頭,命可真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