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明白,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柯达郑重地点了点头:“那便先谢过养大哥和秦军的各位了。”
养由基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了柯达。
柯达好奇地接过,仔细打量了一番,好奇地问道:“养大哥,这是什么?”
养由基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这是我们统领特意为你领的,功效与之前我给你的一样。”
柯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么一大瓶,都给我?”
“那是自然。”养由基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们以后就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了,怎能没有点福利给你呢?”
柯达紧紧握着瓷瓶,心中满是感激,这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他小声说道:“养大哥,你真是太慷慨了,秦军也真是大方。”
养由基轻轻拍了拍柯达的肩膀,低声叮嘱:“好了,话已带到,你这段时间自己也要小心些。到了行动那日,我会再来联系你。你赶紧用餐,我先行一步。”
柯达目送养由基离去,小心翼翼地将瓷瓶贴身收好,这才端起已经微凉的蔬菜汤,慢慢喝了起来。
此时,图尔丹突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脸焦急地问道:“队长,我刚才看见有个人从你这里离开了,是谁呀?如果是那些刺头,你告诉属下,属下去教训他们。”
柯达咽下最后一口汤,将碗放到一旁,无奈地说道:“没有的事,他们无缘无故来我这个伤员这里做什么?”
“我就是担心他们过来,趁你受伤欺负你。”图尔丹摸了摸脑袋,憨厚地说道。
柯达心中暗自无奈,他现在这个伤员形象,似乎塑造得太过完美了。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他重伤难愈,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了。
他哪里知道,给他换药的大夫被雅各和图尔丹各种威逼利诱,在外把他的伤势描述得夸张至极。以至于现在众人都认为柯达命不久矣,恐怕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了。
“行了,把碗拿出去,你也赶紧离开吧。”柯达挥了挥手,有些疲惫地说道。
“是,是,属下这就走,不打扰您休息了。”图尔丹吐了吐舌头,赶紧拿着碗走了出去。
他原本并没打算这时候过来,只是远远看见有个黑影从柯达的帐篷里出来,担心出了什么事,这才急忙跑了过来。
柯达心累地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而另一边,王宫之中,荆轲正一本正经地向嬴政汇报:“王上,李信将军的军队已经回来了,随行军官是李柏,李信将军的亲兄弟。”
“他是来运送铁矿的吧。直接让他们把铁矿运到后宫,交给欧稚。”嬴政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是。”荆轲领了命令,转身退了下去。
直播间里却因此沸腾了起来。
“天哪,陛下还把荆轲留在身边?这是多么看重他啊。这个荆轲除了历史上刺杀秦王那件事,似乎也没什么别的杰出事迹了吧?”小猪派奇惊讶地喊道。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荆轲胆敢刺杀秦王,你觉得那些史学家会把真正的荆轲写得光彩照人吗?”仙女幸德瑞拉反问道。
“华夏五千年历史,每个时代都有杰出的人才。但能被写上史书的,无一不是才华横溢之辈。总之,我不相信历史上的荆轲就是史学家描述的那般胆小怯懦、无智莽夫。”切格瓦拉认真地说道。
老教授不秃看着网友们的讨论,不置可否。他研究了半辈子历史,早已明白历史的真真假假,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全看个人如何看待。
若是单纯感兴趣,想了解华夏历史,便不必事事较真。若是为了应试考试,那便必须全盘接受历史书上的知识,否则历史老师可不会手下留情。
直播间众人争论了一番,没争出个所以然来,渐渐安静了下来。此时,李柏的到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他们虽未见过李信,但从李柏的模样便能看出,兄弟俩的颜值都是极高的。
“臣李柏,参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柏单膝跪地,恭敬地拱手行礼。
“起来吧。”嬴政抬了抬下巴,示意荆轲给李柏拿个坐垫。
李柏接过坐垫,轻声说了句“谢谢”,便盘腿坐了下来。
“孤似乎还未曾见过你。”嬴政仔细打量着李柏,能从他的眉眼中看出李信的一丝影子。
“是,微臣只是西北军队中的一个小领队,没有机会见到王上圣颜。”李柏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哈哈,这个李柏,也太老实了吧,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王上,不是我不想见您,实在是我职位太低,所以您没见过我。”单身贵族笑得拍起了桌子。
“王上,您就高抬贵手,给我们李柏弟弟升职加薪吧,看看把咱李柏弟弟委屈的。”大姨妈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屏幕里李柏的娃娃脸,恨不得穿越进去,将他抱在怀里好好揉搓一番。
“咦,楼上的,你能不能擦擦你的口水,都流到楼下了好吧?”一条万年单身狗嫌弃地说道。
“大姨妈?你不仅名字起得骚,我看你这个人也是……”匿名者冷嘲热讽道。
“哎,你这是干什么?人身攻击?在我们陛下的直播间里,还有人敢这么放肆?”仙女幸德瑞拉无语地说道。
“就是,戾气这么重,他是怎么成为陛下直播间的有缘者的。王上,您在看吗?这里有个不文明的家伙。您看要不要把他踢出去?”王境泽第二生气地啪啪打字。
“这个王境泽第二,我说你了吗?你这么急着反驳,莫不是……”
“莫不是,莫不是什么?你少阴阳怪气的,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王境泽第二翻了个白眼,无所畏惧地问道。
“我说话就这样,你管的着?”匿名者发了一个挑衅的表情包。
“你们这么积极地跳出来,急着对号入座,怕不是骨子里就是个**。”最后两个字被系统自动屏蔽了。
“我去,这是从哪冒出来这么个傻叉,我真想现在顺着网线过去揍他一顿。”切格瓦拉卷起袖子,撩起裤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哎呀,我好怕怕呀。你来呀,有本事你就过来,你要是不过来,我就是你爸爸。”匿名者狂妄地说道。
“忍不了,忍不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仙女幸德瑞拉努力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
直播间里的骂战依旧持续着,虽然大家都是打字对骂,但各位看官应该能够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火药味。真是身临其境,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啊。
而作为直播间主人的嬴政,此时却并未关注这些。他听到李柏的回答后,只是挑了挑眉,心中对这个李柏的性子有些捉摸不透。他这番话究竟是无心之言还是别有深意,嬴政暂时还无法下结论。
“你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孤准你一天假期,回家去看看吧。”嬴政大手一挥,轻描淡写地说道。
“谢王上,微臣告退。”李柏没有异议,站起身来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
荆轲走过去将垫子收起,然后安静地站到了一旁。嬴政看着李柏离去的背影,右手摸着下巴,好奇地问道:“你说,李柏刚才那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吗?”
荆轲茫然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属下不知。”
嬴政白了荆轲一眼,无语地说道:“你还能知道个啥?一问三不知。”
荆轲被嬴政说得有些愧疚,垂头丧气地站到了更角落的地方。嬴政重重地哼了一声,赌气地拿起笔,开始批改奏折。
结果,最上面的那份奏章,竟然是御史大夫呈上的举报信。
信中所举报的内容,关乎咸阳城中一位公大夫的公子,在街上肆意行凶,导致一名百姓死亡,另一名受伤。
嬴政仅仅扫了两眼,怒火便已中烧,无需再读全文。
他当即挥毫泼墨,一个凌厉的“斩”字跃然于纸上,笔力之强劲,竟使墨汁穿透了纸背。
荆轲站在远处,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秦王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的怒气,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荆轲心中暗自嘀咕,不知是哪个倒霉的家伙,偏偏在这个时候撞到了王上的枪口上。
嬴政写完“斩”字后,便将那份奏章单独放置一旁,正欲提笔处理下一份时,不经意间瞥见了直播间里那铺天盖地的指责与谩骂。
那位匿名者因其狂妄自大和肆无忌惮的攻击,已然成为了整个直播间的公敌,几乎所有人都在对他进行声讨。
“你这是在骂谁呢?只敢躲在屏幕背后做键盘侠,无脑乱喷。”一个网名叫做“祖国的花朵”的观众愤愤地发言。
“楼上的,我可没指名道姓哦,某些人别自己对号入座。”匿名者不屑地回击。
“你是没指名道姓,但你把我们所有网友都骂进去了,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网名“作业逆流成河”的观众无奈地说道。
“呵呵,楼上的是不是小学生啊?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匿名者继续挑衅。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看你就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见谁就咬。”网名“容嬷嬷”的观众毫不客气地回怼。
“我可不像你们某些人,整天无病呻吟,直播间本就是个可以自由发言的地方,还不让我说话了?”匿名者冷笑连连。
“自由发言是不假,但可不是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你看看你自己说的那些话,像样吗?”网名“爱嘤嘤嘤斯坦”的观众严肃地指出。
“说别人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们的发言就都是好听的了?”匿名者依旧不依不饶。
“那还不是你先挑起事端的,难道还不让别人说你了?尊重他人者,方能得人尊重。你若不尊重他人,又如何能奢求他人尊重你呢?”网名“享受养生的年轻人”一本正经地回应。
“别跟我文绉绉的,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一个个自以为读过几年书就了不起,看不起别人,到处挑刺,好像只有你们才是对的。你们有什么好高傲的,出了校园,还不都是一堆垃圾。”
在某个出租房里,一个满脸皱纹、胡须拉碴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他那台花了近五千元买来的电脑前,愤怒地敲击着键盘。
这个男人身着一件工地发的棉大衣,颜色早已模糊不清。他整个人蜷缩在宽大的躺椅里,一条腿盘着,另一条腿则穿着露出大脚趾的袜子,踩在椅子上,悠哉地晃来晃去。
乍一看,他还颇有几分闲情逸致。然而,若忽略他身后的环境,这幅画面或许还能勉强看得过去。
这个狭小的出租屋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子被卷成一团,被单和床单都油腻腻的,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清洗过,估计早已螨虫滋生。
床底下堆满了衣物,也是许久未洗,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
靠门的地方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下堆满了外卖盒,甚至还有几只苍蝇在上面停留。
而桌子上,还放着昨天晚上吃剩下的一半泡面,泡面桶里竟然还扔着好几个烟头。
幸好这个出租屋还有一扇窗户能够通风换气,否则这里恐怕早已被其他住户投诉了。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在现实生活中不如意的人,试图在网络上寻找存在感的例子。
“我真是无语了,这种人怎么也能成为陛下直播间的有缘人?”网名“羊村你喜哥”的观众无奈地打字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吵闹?”嬴政面无表情地问道。
直播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切格瓦拉率先回过神来,赶紧@了匿名者,并简要地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陛下,是这个人,在直播间里无缘无故地骂人,言辞粗俗不堪,我们实在看不过去,就和他争辩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