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姐姐,厨房咋炸……”
“啊!没事,”成功获得一记锋利眼刀的我又退回了厨房。
我看着眼前一片狼藉黢黑之地,陷入了深深沉思,什么样的做饭方法才能把锅嵌进天花板呢?
爆米花?流星街飞饼?
得,这不是我能想的。
我默默爬上厨房台子,脚尖轻点将天花板上的锅抠下来,毕竟待会儿别人问起来也挺难回答的。
厨房里没什么太多食材,就着鸡蛋和面条,弄了三碗鸡蛋面,考虑到物以稀为贵,量少引馋虫,每一碗的分量我都弄得跟五星级酒店的分量差不多。
唔~要的就是这种吃完没过瘾的状态。
我满意端着面转身,转身的一瞬间,人差点魂飞魄散了。
“我靠!”我看着眼前这两张离我零点两米距离的两张大脸,心跳直捅喉咙眼:“吓死人了!”
一抖的身子一踉跄,差点下意识直接把面扣出去,还好眼疾手快稳住,毕竟这一扣命也估计都没了。
“你两杵这么近干啥,”我看着两个站在我身前跟个黑白无常似得人,言语有点哆嗦,“你们……不至于杀人夺食吧。”
飞坦冷哼一声,咧嘴一笑:“好主意。”
……
最终我的命还是留下来了,但我的面没留下来,全被瓜分着进了两人肚子里。
好吧,好歹是攻略胃的计划成功了,希望下次他们拿刀架我脖子的时候能想起这碗面。
没办法我只能煮两个鸡蛋将就了。
趁着煮鸡蛋的功夫,我顺路熟悉了一下「洞窟」的技能介绍和游戏介绍,还好不难,跟我以前在现代玩的那些3A大作差远了。
……
饭后我跟飞坦凑在一起,开始了新副本攻略,玛奇则是坐在一旁默默清点物资。
“莉莉娅,左边!”
飞坦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忍不住往他那个方向凑近了一点,手中的技能和走位没断。
“飞坦,切换!砍他,对对对,”副本的BOSS眼看只剩一滴血了,我整个人瞬间热血沸腾。
随着窗口弹出「完美通关」的结算界面,我直接跳了起来,习惯性伸出了击掌的手,“nice!”
伸手的手始终没有获得反馈,我略带疑惑地扭头,“你跟侠客没有击掌的习惯么?”
飞坦露出一抹笑:“我跟侠客有互砍的习惯,你要试试么?”
“唉,算了算了,继续继续!”我摆了摆手。
靠!这人真没心没肺,我的面和我完美的操作还不如喂狗!
交心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然而,这一波交心直接就交到了晚上,等侠客回来喊我名字的时候,我已经跟飞坦成功的窝进了一个沙发。
最后还是玛奇将我拎了起来丢进了厨房,据说是团长饿了。
我的脑子里如今只剩下我没通关的BOSS,哪里还记得要收服别人的胃。
匆匆一大锅清水面结束战斗,我就马不停蹄地跳进了侠客的怀里。
两人大战变成了三人,这一打又是一夜一天。
等到第二天傍晚被团长从沙发上拎起,拉出别墅时,我才后知后觉——
靠!我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被绑架的。
我悬空着腿,顶着肿得跟个鱼泡似的眼睛看向库洛洛:“老大,我们干嘛去啊?”
此时的库洛洛额头上缠绕着一堆绷带,他上身穿着轻解两扣的白色衬衫,领口微敞,里面隐约透露出几抹诱人的性感锁骨,一张俊脸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这样的他,既有着文质彬彬的儒雅外表,又透露出一种深藏不露、略带邪气的斯文败类之感。
嘶!我不敢欣赏,因为这样斯文败类感觉的库洛洛,势必是想搞点大事。
不过,为什么要带着我啊?
第8章与6号撒丫子
“去参加祭祀典会。”
听到他一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顺着宽松外套往下一缩,直接一个衣遁,扭头撒丫子就跑:“我不去!”
没跑两步,头皮猛地一疼,三千发丝落入他人手掌的感觉让我直接哭嚎出声:“嗷呜嗷呜,疼啊!疼啊!”
身后人扯着我的头发像收鱼线似得一点一点拽回去,直到头皮贴到了温热的手掌才停止。
我扭头就对上了提着空外套的某人,他正满脸挂着饶有兴趣的微笑:“今晚小镇所有人齐聚一堂,你不去怎么找线索。”
我捂着头发,一脸委屈,“你找其他小姐姐嘛,这不是还有派克姐姐和玛奇姐姐么?”
“我可以留下来做别的。团长你不懂,我这人,见光死的。”说着我还煞有其事地抽泣一声。
“喔?是么?”
摸头的手缓缓下落搁置在了我的脖颈,紧跟着便是头皮一阵刺痛,头皮的下坠力使我不得不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与他强硬的动作不同,库洛洛语气温柔如水:“莉莉娅小姐知道旅团里唯一不能存在人是什么类型么?”
头皮疼得阵阵发麻,连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麻意,我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库洛洛的微笑悄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双深邃得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猜一猜。”
“不……不知道,”我忍不住憋紧了呼吸,缓缓摇了摇头:“猜不到。”
后脖颈的手缓慢收紧,提起来的劲道让我不得不踮起脚尖离他更近,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耳边是某人慢条斯理的声音:“答案是,不听命令的人。”
后脖子的束缚消失,脚后跟已经触地,我整个人却依旧僵直着。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紧紧锁定在库洛洛身上。
他未动分毫,未言片语,可我却分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重量,压得胸口沉闷,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令人窒息。
库洛洛动作优雅地为我披上外套,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依然带着温柔的笑意:“莉莉娅小姐,是时候去参加祭祀典会了。”
“好,”我回应着,声音里不自觉地掺杂了细微的颤抖与干涩,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我去换件衣服……”
“可以么?”我默默低下头,努力压抑住眼底的恐惧,这恐惧关于库洛洛,也关于那场祭祀典会。
我不记得怎么回到别墅的,当我回过神来时,梳妆镜前已坐下了一位肌肤如雪、五官冷艳的少女。
她此刻面色苍白如纸,双眼浮肿泛着青紫,眼中满溢着难以掩饰的恐惧,海藻般浓密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背后。
好狼狈啊!
我抬手重重地掐了一把自己。
镜中的少女也同步动作。
随后……
镜子里的少女捂住了自己的脸,低下了头。
“呵呵~”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