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友,只知道照着镜子挑剔地打量自己,这儿也不满,那儿也不满。
于是开始刮胡子。
于是刮破了脸。
巴拉克情不自禁感到害臊,但也情不自禁感到甜蜜。他用大拇指刮了刮卡尔的脸,亲吻他的眉心:“怎么去年的事还记得?”
因为我第一次见过你之后,就喜欢你喜欢得要命……
卡尔不敢表露得像痴/汉,就嘟哝说因为刚进队,所以印象深。
“因为你刚进队,所以我才忍不住那么刮胡子的。”巴拉克却是忍不住告诉他。
卡尔完全愣住了,呆呆地抬起头看他灰蓝色的眼睛。一万句喜欢也没有一个小小的红色伤口鲜活,卡尔的脸和耳朵尖都红了,忽然忍不住搂紧了巴拉克的脖子,用力地抱住他。
他不要放巴拉克回他自己的房间了,而是继续缠着他,拾捡爱的小珍珠,一颗一颗串起来。他从前有那么多捉摸不透的巴拉克的心事,现在都可以要求对方亲自告诉他。
为什么送手表?因为他以为卡尔喜欢这样钻石表。
“为什么?”卡尔好纳闷。
“你记不记得你帮我收过一次表?——你都没把它丢旁边,而是一直好好放着。我想万一你喜欢呢。”
巴拉克那天游泳时紧绷到快抽筋了,精心选的项链,精心选的衣服,在池里超级努力地游,超级浮夸地和周围人说笑。
如果他是个孔雀的话,他感觉自己都快开屏开到把光|屁|股撅到天上去了。
但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在金黄的波光与水雾中物抬头瞥一眼岸上,却极其失落地发现,漂亮的卡尔只是在低头发呆似的,看着那块只是他用作搭话由头的手表。
卡尔感觉冤枉死了:“我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你看啊,只好看手表。”
巴拉克又在心里懊恼起来:“……所以你其实不喜欢这块表?对不起。”
“不是的,我喜欢的,我天天都戴着,你却一直假装看不见似的——”
卡尔生气抱着他,把脸埋到他的肩窝中。他在别人面前性格都极其好、又很温柔,在巴拉克面前却总是说几句话就变成气鼓鼓的河豚。
而向来说话很直接的巴拉克却只是气愤自己真是笨得要死,根本抓不住年轻爱人的心,说什么错什么,苦恼地回抱住卡尔、轻轻拍他的后背。
他刚想着岔开话题,就听到卡尔小声说:
“但不是因为我本来就喜欢手表。”
“我喜欢的是你。”
巴拉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按住他,开始用/力/亲/吻,格外/用/力。
昨天intimate得已经够久了,大早上时间又很紧张,再这样好像有点不理智,但实在是cannotresisttheurge,于是就只能尽量快点。
急的时候,巴拉克就有点lackcontroloverstrength,pickhimupandslamhimagainstthewallwithforce。
卡尔很快又sniffing了,however,somethingelsecamefasterthanhistears。卡尔感觉自己在legshaking中直接前往死亡了。但等到对方pullout的时候,他又一直tremblingsoftly,感觉好像还没够似的。
“我掐着你了吗……”他逐渐回神,有点抱歉地轻轻抚摸巴拉克漂亮的臂膀。
对方说没关系,说是树枝划得就好,没人分得清。
温存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可惜时间太紧张了,根本容不得他们再耽误。
“我该下去了,不然大家该醒了。”
“嗯。”卡尔慢吞吞嘟哝。
“……卡尔。”巴拉克无奈。
“我放手了,我在放了……”
卡尔极其艰难地把自己的手松开,缩在被子里,忽然像一个厌学症儿童似的克制不住地讨厌起了日常生活:
“到晚上还有好久好久——”
巴拉克也觉得难熬,但没办法,只能俯身亲吻他的额头,无措地安抚道:“……那你再咬我一口?”
怎么能让他带个牙印啊!那不是很容易让人发现吗?但看到巴拉克好像是认真这么苦恼,卡尔又忍不住笑了,坐起身来告诉自己懂事点,小声说没事啦。
晚上再见面。
熬过最开始那一段烦心后,心情就又特别好了起来,他的生活好像被切成了两份,两份中各有各的期待,这实在是太美好了。
集训已进行了20天,6月5日他们回到了柏林。
全城的警官仿佛都来护卫,从机场到酒店的道路被完全清出,一路上全是民众在冲着大巴车挥手,他们回国了,世界杯快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前所未有地清楚感受到了这一点。
他们在柏林的基地是格鲁纳瓦尔德王宫酒店,据工作人员说这是柏林赫塔的总经理迪亚特推荐的,柏林赫塔队在这里办过几次集训。
这就是他们未来一个月的新据点了。
设计这家酒店的知名设计师也叫卡尔,卡尔又被嘲笑了一番他的小老头名字。这个酒店的装修风正统又奢华,和吗喽一般抓耳挠腮到处乱跑着玩的球员们一点都不匹配,所以DFB的后勤做了很多修改。
比如用密密麻麻的沙发椅摆满大厅,让球员们随时可以躺可以坐。比如在奢华的大理石壁炉前放了个大电视把它挡住,放了游戏机等物品,只有球员们可以在这里玩——很多经验都证明了,创造一个只属于球员们的空间比较有利于他们的关系变好、心情放松。
他们还在庭院中支了三个巨大的帐篷,其中一个也是只有球员们可以使用。这是在忧心忡忡的克林斯曼的要求下增加的,主帅的原话是:“他们要是都缩在大厅里打游戏不出来怎么办?我又不能进到那个地方里去!”
于是后勤人员想方设法弄出了帐篷,希望能“引/诱”球员们在天气好时自发从帐篷里长出来。
克林斯曼给他们开了动员会,队医和理疗师们也全面诊断球员们的情况,然后不太乐观的事出现了,沃尔法特觉得巴拉克的小腿肌肉还是太紧张,他认为这是因为巴拉克在这个赛季几乎是全勤比赛,俱乐部赛事结束后到国家队集训,中间基本没有休息时间。
他又格外要强,从来都是加难度而不是放松划水,所以情况显然不会好起来。
他被勒令停止训练、每天只做恢复性运动,但沃尔法特认为情况不容乐观,他认为巴拉克可能得错过开幕式。
巴拉克做体检时脱光了,只盖了个白色的大毛巾。卡尔正好按批次进来,巴拉克猝不及防地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