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什麽別的事情,那我們就回去吧?畢竟今天已經第五天了。”我看向石木蘭。
“嗯,兩天的時間還是來得及的。”石木蘭點點頭。
“那麽考核只需要帶一隻碧骨鼠回去就可以了?”我問道。
“是的,你不要以為碧骨鼠很好對付,如果一對一的情況下,我估計你不一定是對手。”石木蘭瞥了我一眼。
“有這回事?”
“首先碧骨鼠的速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跟得上的,其次是它身體的堅固程度一般的武器根本沒有辦法奏效。”石木蘭說道。
“你所說的一對一,不會是不借用外力的情況吧?”
“是的,這樣的考核才有意義。”
“人類之所以立於強者之林,靠的就是智慧,我覺得沒有必要非得硬碰硬。”
“那如果有一天,你無法借用外力呢?”
“真到了那種山窮水盡的時候,身體已經是最後破釜沉舟的手段了。”我搖了搖頭。
順著原來的路線又走回了地洞,以我現在的實力抓碧骨鼠還是很簡單的。在骨釘後面綁上繩子,骨釘釘入碧骨鼠的身體裡,拽住繩子就可以了,引起不了多少的騷動。
“看來你是真的把‘氣’運用的熟練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可以用‘氣’但是又不能過於依賴‘氣’。”石木蘭看著真正洗剝碧骨鼠的我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自己有能力,為什麽不能用?你這不就像說‘你可以用手,但是不能依賴雙手’一樣嗎?難道你也是‘原始派’?”我看著石木蘭說道。
“什麽‘原始派’?”
“有這樣一群人,他們害怕改變原來的生活習慣,害怕接受新鮮事物。他們認為天地之間只有自己的才根本,所有的工具和智慧都是他們需要摒棄的。”
“我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有些依賴‘氣’而已。”
“凡事有度,過猶不及?”我看向石木蘭。
“是的,現在的‘研究’並沒有說明‘氣’是從哪裡來的,我們在使用‘氣’的時候,是不是通過透支生命能量,來換取短暫的能力提升呢?”石木蘭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氣’是身體裡的能量。誰又能說所謂的超能力就一定是透支的能量呢?也許這樣‘氣’本來就存在生命之中,只不過是以前的世界無法承載而已。”
“很多人心性是不能夠獲得強大的力量的,因為這些人如果把強大的能量用來做壞事,那麽將會造成無法估計的危害。”
“這樣一個世界,去評斷一個人的善惡是沒有意義的,大家所追求的無非就是一件事。”
“什麽事。”
“活下去。”
“我不太明白,這樣一個世界為什麽還要活下去呢?每一個今天都在重複著昨天,是不是我們昨天就已經死了?”
“有些人活著,是為了享受,有些人活著,是為了受罪。我並不知道活著有什麽意義,至少現在的我還不想死,就是這麽簡單。”
“難道你就沒有什麽值得追求的東西嗎?”石木蘭看著我。
我熟練的把碧骨鼠的皮放到積雪上腐蝕掉血跡,然後把肉塊放進熱水裡煮熟,最後還把拿著骨頭打包進背包裡。
“你不帶一隻回去?”我打斷了石木蘭毫無意義地閑聊。
“不了,我還不想考核通過,這樣下次我還有機會出來。”石木蘭說道。
“?”我沉默地看著石木蘭。
“這是我剛想到了,其實可以不通過考核。只不過下次如果還不能通過,就會被認定為不適合戰鬥,而被迫加入醫療隊。”石木蘭似乎明白我心中的疑問。
“原來是這樣,雖然我現在不能學習法術。但是加入攻堅隊,總歸是有些好處的吧,不然和送死有什麽區別?”
“這個就需要你去問攻堅隊的隊長了。”
“等我本事學好了,我一定要用自己的雙腳走遍著末劫下的每一片土地。”我看著外面有些壓抑的天空說道。
“那你加油吧,我聽說即使是村長的實力,也沒能走出村子以外的地方呢。”石木蘭實時的潑著冷水。
“那只需要變得比村長還強就可以了。”我握緊了拳頭。
“少年人,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石木蘭搖搖頭。
“哼哼哼。”我不再說話,認真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確認好東西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最後再看一眼遠處融骨大樹的方向,我心裡在那裡畫上了一個記號,告誡自己一定要記得這個地方的危險。
也許來的時候會覺得路太長,因為那時候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但是回去的時候,心裡頭有目標,腳上又不曾停留,僅僅奔襲了一天的時間,就已經能夠看見熟悉的松林了。
這些松林裡除了一些動物的足跡之外,還有不少人類活動的跡象,想必就是村裡攻堅隊經常外出活動的緣故。
我蹲在一棵樹上,觀察著四周的景象,對照著心中的地圖。應該是快到了,所以這時候就不需要著急趕路了。我停在大樹上休息,順便可以等待石木蘭,石木蘭畢竟是“統禦型”,無論她怎麽爆發,也跟不上我的速度。這樣看來,每種類型的人其實側重點不同。
石木蘭久久沒有出現,我只能提前挖好地洞,就在我挖著山洞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大地上傳來了悶雷的甚至,“轟隆隆”。
遠遠的能夠看見飛揚起來的灰塵,那千軍萬馬的氣勢是必然的鼠潮。我跳上樹頂,“集氣”於眼,果然能夠看見石土蘭在前面瘋狂地奔跑跳躍。她身後跟著的正是浩浩蕩蕩的鼠群,其中有那麽兩隻碧骨鼠,表現得最為突出,血紅的雙眼透著歇斯底裡的瘋狂,它們撕咬著,跳躍著。最要命的是,它們的速度明顯比石木蘭要迅捷的多,眼看著就要追上石木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