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的看着女人进来,又懵逼的看着女人离开。
“她……刚刚说了什么细节来着?”
“他叫伊藤园,男,三十岁……”
女人急促的声音再次响起——太宰治打开了自己刚刚的录音,播放起来。
中岛敦:“这么有先见之明……该说不愧是太宰先生吗?”
“过奖。”
“不过她这真的是爱人因为非正常原因死去的反应吗?”中岛敦有些疑惑。
国木田推了推的镜面反光的眼镜,手里依然拿着那本名为“理想”的笔记本。
“所谓的谋杀只是她自己口中的一面之词罢了,而且这种态度的委托者我们一般……”
“啊。”国木田话还没有说完,直美就惊呼的一声:“刚刚有人往侦探社打了六百万日元诶!”
“一般——”想起最近惨淡的收入,国木田面目扭曲,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也不是不能接受。”
“唔,那她那么有钱的一位女士为什么找一个‘社畜’又‘懦弱’的人当爱人呢?”相泽遥撑着下巴,双腿晃晃悠悠,“而且她的语气里也根本没有那么在意那个所谓的爱人吧?”
[就是就是]
镜子缠在相泽遥手腕上努力捧场,虽然除了相泽遥之外没人听到的他的捧场。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口是心非吧。”不过看她那匆匆来匆匆去的模样,旁人属实无法看出她很注重“爱人死去”这件事。
太宰治将女人的名片拿起,发现名片下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男人,男人面容俊朗温和,正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镜头笑。
“这就是刚刚那个女士说的人吧……”中岛敦有些惋惜道,明明他还很年轻啊,结果就这样死去了。
“昨天的委托我和敦还在收尾,太宰你和谷崎先调查一下吧。”国木田有些头疼道。
昨天一个老奶奶说她家闹鬼,床下总有奇怪的声音,每天半夜准时开始。说实话侦探社本来不想管这种老人家疑神疑鬼出来的委托,奈何看着老人满头白发,他们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于是国木田在床下面安了热像监控,发现那奇怪的声音是几只小老鼠乱窜的原因。他们今天准备去和老太太解释一下顺便给她把老鼠抓了,让她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嗯……可是直美小姐好像不是很想和自己的哥哥分开呢。”太宰治看着旁边难舍难分的兄妹无奈摊手,“要不我和相泽君一起去吧,谷崎留下来处理归档。”
国木田看在相泽遥之前帮过他们的份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干脆的答应了。
莫名其妙成为侦探社社员的相泽遥也没有拒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太宰治邀请他,那就一起去吧。
“对了。”相泽遥想起太宰治看那张男人的图片的时候多停顿的那两秒,“太宰先生看出什么了吗?”
“也没什么。”太宰治仰面躺下,如同一只死鱼,“我只是想起来,以前见过他罢了。”
那天,他们碰巧在mafia的电梯口擦肩而过。
第42章四十二只鱼
“那我们……要去mafia吗?”
虽然相泽遥并不清楚mafia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看太宰治的样子,他好像很不愿意提及。
太宰治双手插兜沿着街道走,垂眸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先去他家看看吧。”
不过既然警方不愿意说出真相,那肯定也会提防别人的调查,大摇大摆去肯定不行。
太宰治在路边买了两份鲷鱼烧,一份给了自己,另一份还是给自己,伸手准备接的相泽遥的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太宰治忍俊不禁,看他一副茫然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太恶劣了,于是相泽遥最终还是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鲷鱼烧。
老奶奶慈祥的冲着两人笑了笑,嘴里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有活力啊。”
相泽遥耳朵灵敏的听到了这句话,嘟囔道:“我可不是年轻人,我活的可比她久多了,而且我是咒灵。”
“也不一定很久吧。”太宰治道,“毕竟你之前根本就没有时间概念吧。”
在接触人类社会之前,没有时钟和日历,咒灵唯一感受时间流逝的方法就是每天升起又落下的太阳。
“可是我真的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大概是因为一个人很孤单吧。”
相泽遥脚步顿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看着太宰治的背影。
“……太宰先生,你怎么好像挺确定我没有活很久的样子?”
太宰治慢慢的往前走着:“当然是猜的。”
“可是……”相泽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太宰治打断了。
“交给你了。”太宰治转身递给了相泽遥一个耳机和一个录像机。
“我去肯定会被发现的,毕竟那些警方对侦探社的人的脸可是很熟悉的。”
相泽遥成功忘记了刚刚想说什么,戳了戳耳机,大大的眼睛里写满疑惑。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意识到眼前这个家伙的现代知识并不比荒野里嗷嗷叫的野人好多少。于是他伸出手,捏住对方下巴,把脑袋拨偏过去。
太宰治冰凉的指尖碰到对方的耳朵,很奇怪的感觉,但也只存在了一秒不到,一触即收。相泽遥眨眨眼,感觉到太宰治把那个名为“耳机”的东西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用这个,我们可以隔空说话。
”
“然后相机我之前应该是教过你的吧,还记得吗?”
沉浸在刚刚触觉里,没有反应过来的相泽遥:“……嗯哼?”
太宰治挑眉,指尖轻轻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你刚刚有在听我说话吗?”
“没有。”相泽遥很实诚的回答。
太宰治:“你这么诚实让我很不忍心怪你诶。”
“所以?”
“所以快去。”
两人已经很靠近那片小区了,太宰治丝毫没有差遣他人的愧疚感,指着一个方向让相泽遥赶紧去,顺便说了有监控的地方。
“什么是监控?”相泽遥问。
“就是防止坏人做坏事,偶尔也妨碍好人做好事不留名的东西——你只要记得避开它就行。”太宰治答,“当然,如果那面镜子能使用空间术式把你直接送过去,就不用担心监控问题了。”
茫然的咒灵依然没有搞懂,如同被赶上架子的快被烤熟的鸭子,试图垂死挣扎:“等等等等,你就不担心我出事吗?万一我遇到危险呢?万一房间里有很多人在守株待兔呢?”
“没事的,阿遥,我相信你。”太宰治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你会让我失望吗?”
相泽遥欲哭无泪:“……不会。”
太宰治满意的点点头。
相泽遥看着对方的笑脸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