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坑,大大震动一番,震得她身?子?歪斜,脑袋都?要磕到旁边的案上。
马车怕磕碰,车中摆设都?以软垫包裹,撞上了也不会有大碍,只是疼痛免不了。
眼看她的额头就要撞到案角,萧琰搁下茶盏,一手伸过?,揽在她的腰际,将?她整个?往自己面前带。
“殿下,此处道路凹凸,为积雪遮盖,恐会多?有颠簸,请殿下小心!”外头传来侍卫的提醒。
萧琰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云英,低声道:“坐稳了。”
云英的脸再次红透了。
萧琰本坐在车壁边的榻上,双腿盘起,因身?子?倾在一侧,一边的膝竖起,成稳当的三角之势,而眼下,云英被他带到近前,上身?便就枕在他盘坐的双腿之间,正面朝上,身?子?稍稍后弯,胸口挺起,恰好将?那一片深色的茶渍呈在近前。
幸好里头还有衣裳,不至于因为这点潮湿便教人瞧见什么?不该瞧的。
只是两人离得太近,姿势太过?暧昧。
萧琰的目光不自觉地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过?脖颈,在衣领附近游移,再落到覆于隆起之上的茶渍上。
这衣裳着实有些碍眼。
他这样想,手便跟过?去,沿着那茶渍的边缘一点点摩挲,嗓音更是变得沙哑无比。
“靳昭呢,他有没有脱过?你的衣裳?”
-
十里之外的行宫中,萧元琮才与几位大臣商议完近日的诸多?大事。
和亲、边地军务、科考,以及入京的御史、大臣,甚至是冬日可能出现的天灾,目下都?是朝中的重中之重,议来议去,总是没什么?眉目。
他的心情?也难得有些躁郁,命人给大臣们在外面的大殿中布下茶水饭食后,便独自留在偏殿暖阁中。
“外头的雪又大了。”殿中暖和,槛窗开了小半,他站在窗边,看着外头飘扬的雪花道。
“是啊,这样早就下大雪,着实少见。”随侍在旁的内监叹了口气,道,“恐怕民间又要有许多?贫苦百姓受难了。”
天冷,百姓用不起炭火,穿不起棉服,冻死在雪地里的比比皆是。
“天灾啊,”萧元琮亦叹一声,“那是上天对我大周的惩罚。”
他这样说,显然意?有所指,内监看一眼他的眼色,不再接话。
外头有人送了热茶与点心进来,萧元琮尝了两口便搁到一旁,抬头见内监要将?槛窗关上,忽然想起什么?,问?:“云英可回?来了?”
内监自清早起便跟着他在前朝,自然不知宜春殿的事,闻言赶紧命人去问?,等了整整一刻,才有答案:“回?殿下的话,穆娘子?还未回?来,恐怕雪天里道路不畅,耽搁了,便是到了山下,眼下雪还在下,上山的路也未通,需得等雪停了,才能派人铲开。”
萧元琮平淡的面容渐渐有了波动,眉心皱起,说:“那是容车马出入的道,只铲出容人行走的道,也不需等雪停。一会儿就先派人去瞧瞧吧。”
第56章雪停不许你再与他有牵扯!
马车中,云英浑身都僵住了。
原本宽敞的空间,再次显得逼仄无比。
“殿下怎又胡说!”她?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又像方?才一样斥骂,可是这回语气的语气到底不如先前那般斩钉截铁,也不知是不是马车摇晃的缘故,连带着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萧琰凑近到她?的耳畔,侧眼看?她?,恰能将她?的脸庞看?得一清二楚,却?让她?只能以余光看?到他的影子。
“穆云英,你心虚了?”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看?来,靳昭行军在外,也不忘带在身上?的那块帕子,就是你的吧?”
他脑海中闪过许多蛛丝马迹,一面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太子留她?在身边,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为了笼络靳昭,一面又觉得不对劲,太子与靳昭之间,何时还需要旁人来维系关系?只一个救命之恩、知遇之恩,便够他一辈子回报的了。
最重要的是,他心中有隐约的不快,却?不知到底是为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指尖自茶渍边缘往上?游移,渐渐到衣领处,总觉得这脏污的衣裳碍眼极了,指尖忍不住钻到衣领底下,时不时轻轻拉扯,“第一回出宫的时候就开?始了?”
云英被?他的指尖摩挲得颤栗不已,连忙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用力掰他的手指。
“你胡说!”她?急得身上?又开?始阵阵发热,双手都用上?,想要离他远些?,“我没有!”
她?和靳昭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
可萧琰毕竟是男儿,同靳昭一样,自小习骑射,身强体健、力大无比,她?这点力气,完全无法?撼动半分,反而让他愈发觉得手背上?也变得又热又痒。
他有些?受不住,搂在她?腰下的胳膊干脆一使力,让她?从仰面卧在他腿上?的姿态改为俯趴过来,双膝抵在他分开?的大腿间,上?身更是直接面对面地与他贴在一处。
“别不承认啊,”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上?越发没了轻重,已渐将她?的衣领扯得松散,露出原本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白嫩肌肤,“清早在城门口,我都瞧见了,你与靳昭两个,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你没有证据!”云英感到他开?始失控,挣扎得越发厉害,从最初只用双手,到眼下手脚并用,“休想污蔑我与中郎将!”
里头还有两层更单薄的衣裳,揪扯之际,外头的衣领已经松至臂弯,里头的衣裳亦开?至肩头,因是乳娘的衣裳,最贴身的里衣也更松一些?,稍一拨,便能露出底下春情。
眼下,那里衣已滑至最高处,再多点拉扯,便要彻底没遮拦了。
而那一点点失了屏障的白腻肌肤间,除了因紧张与燥热而涌出的浅粉的春潮之色外,竟还有星星点点的斑驳。
深红浅紫的痕迹,如笔尖之彩点在未染墨迹的白纸间一般,除了触目惊心,还有种?别样的瑰丽旖旎。
“要证据?”萧琰眼眶微红,手上?的动作忽然?慢下来,拇指重重碾过其中一处瘢痕,“那这些?又是什么?”
云英被?他粗糙的指腹磨得浑身颤抖不已,挣扎之间,既想将衣裳拉回去,又想将他的手挪开?,别再碰到自己,如此顾头不顾尾,反倒一个也没成。
“若不是靳昭,这些?是哪个野男人留下的?”
-
行宫内,萧元琮又在殿中批完几封条陈,交给底下人发还给呈上?来的属臣们。
屋中香已又燃尽,内监快步上?前,正?要重燃盘香,就听萧元琮问:“可去瞧过了?”
内监动作一顿,很快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赶紧将香炉盖上?,躬身答道:“回殿下的话,已命人在山下道口守着,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