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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麽?”何子昂面帶疑惑。
“我想了解一下那裡行星的情況，是不是有一顆行星居住著像我一樣的生命……”
“你?你和我們不一樣嗎?”
“啊，我的意思是……就是居住著生命。”
“你的意思是智慧生命?”
“對，應該就是這麽個意思。”林迪生好像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這個沒有，目前我們在仙女座星系中發現的行星中有類地行星，也有一些氣體行星包括熱木星之類的。在某些類地行星當中我們也確認了水的存在。但到目前為之，我們還沒有充足證據表明這些行星上存在生命，更別說智慧生命了。”提到與自己專業相關的內容，何子昂還是比較有耐心的。
“我們能不能仔細觀察一下仙女座星系中的這些行星上到底有沒有人?”
何子昂感到這個問題也太不專業了，但還是笑著說道:“這個很難，您為什麽想了解仙女座星系的行星呢?目前人類已經探知的系外行星只有一萬顆左右，銀河系以外的行星也只有一千多顆，仙女座星系是距離銀河系最近的星系，但由於我們在探尋系外行星的方法上和技術上一直沒有形成質的突破，我們對仙女座星系的行星還知之甚少。”
“會是這樣?我覺得地球人這麽多年來科學技術突飛猛進。”
“確實不錯，就系外行星的探測來講，雖然沒有形成質的突破，但也取得了相當大的進步。比如五年前，我們能夠探尋到的系外行星還只有五千顆左右，銀河系以外的行星更是寥寥無幾。”
“那你們沒有對這些行星進行研究?”
“當然研究，但由於條件限制，我們研究的對象大多數都是距離地球只有幾千光年的，仙女座星系距離地球250萬光年，研究難度是可想而知的。”
“我能不能到天眼去，實地觀測呢?”
“這個更難，一般人是不允許到那裡去的，是要有資格的，要有批準的。”
“您不可以批準嗎?我是蘇曉雯的男朋友。”
蘇曉雯有些惱火，指著林迪生說道:“我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你，出去。”
“地球人很怪的。”林迪生說著乖乖地出了屋。
“你一向很溫柔的，現在怎麽這麽霸道，你男朋友很聽話。”
“我都跟你說過了，他不是。”
“那他是誰?”
“他是……我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楚。說了你會暈過去的。”
何子昂笑了:“就算是美國總統或者來個CIA什麽的，我也不會暈的。”
“比那些人還能讓你暈。”
“那還能有什麽?難道是外星人?”
“對，你說對了，他就是外星人。”
“真的?”
“真的。”
“好，你看我暈了嗎?沒暈。”何子昂顯然是一點都不相信這個林迪生是外星人。
“那是因為你不相信。”
“我不相信了嗎?你怎麽知道?”
“我就知道，看你的臉，我就知道。”蘇曉雯一抬手指著何子昂的鼻子，瞬間有一種感覺襲滿全身，好像又找回到了以前的感覺。
兩人一下子沉默了。
“曉雯。”何子昂輕輕地喊了一聲。
“啊，你……相信有外星人嗎?”蘇曉雯冷不丁地問道。
“我相信，有一段時間，我研究過地外文明，我始終相信，我們不是這個宇宙的孤勇者。我們有時候會接收到一些系外信號，一時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地外生命的存在，是有機體，文明不一定達到什麽程度，也許很初等，也許很高等，但一般不會以我們地球人類這樣的形式出現，這種概率太低。剛才那位林先生，如果是個外星人的話，這概率，至少在外在形態上，概率太低了。”再一次談起了與自己專業有關的東西，何子昂的話又多了。
何子昂的說法，讓蘇曉雯有些懷疑和憂慮，這麽說，外星人很難與人是一個模樣，林迪生明明就是一個人的模樣，他怎麽可能是外星人呢。
“現在我們不談外星人的問題，子昂，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但我必須想要告訴你……”蘇曉雯欲言又止。
“告訴我什麽?你盡管說。”何子昂說道。
“你必須給我保密，你能做到嗎?”
“我能。”
“好，我告訴你，你不要緊張，不要害怕。”
“你有什麽事情能讓我緊張、害怕?”何子昂笑了。
“我殺了人，我現在是一個殺人逃犯。”
“你?殺了人?”何子昂大笑，“為什麽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你為什麽殺人?看看你的小手，殺的了人嗎?捏死一隻小螞蟻都難。”
“我是說真的，子昂，你不相信我嗎?我跟你撒過謊嗎?我撒謊是這個樣子嗎?”
“不會是真的吧?不要嚇我。”
蘇曉雯一下子哭了起來。眼淚流了出來，頭埋進雙腿上，越哭越傷心，停不下來。
何子昂終於相信了，不知該怎樣安慰她，只能等她哭完。
蘇曉雯把自己的經歷告訴了何子昂。
“你確認人是你殺的?”何子昂問道。
“不是我殺的，那人怎麽會死呢?”
“當時房間裡有兩個外國人，還有一個林迪生，你怎麽就那麽確定人是你殺的?”
“我……”蘇曉雯一時無語。
“話說回來，即便人是你殺的，那也是誤殺，屬於過失殺人，就是定罪，也不會很重的，哪會像你說的那樣，要槍斃。即便是沒有多少法律知識，也應該知道，沒那麽嚴重的。”
“我怎麽證明我是誤殺?”
“你沒有殺人動機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的意思是，我要自首嗎?”
“事情還沒弄明白，你自首什麽?你去說我殺了人?是誤殺，我不想殺的，可是我殺了，這樣說?不行。”
“那我該怎麽做?”
“你現在要弄明白，那個護士到底是不是因你而死。還有那個林迪生到底是幹什麽的，他要找的那個東西是個什麽東西，你確定他是個外星人嗎?”
“我不知道，但是他確實比人厲害多了。他跳起能跳得很高，跑能跑得很快，我親眼所見，人類肯定做不到。”
“蘇炳添呢?博爾特呢?”
“誰都做不到。”
何子昂半信半疑地看著蘇曉雯。
“我該怎麽辦，子昂?我不知道該找誰，隻好來找你。”蘇曉雯急切地問道，兩手不停地搓來搓去，差一點又要哭出來。
“你總是那麽單純，凡事都考慮得那麽簡單。首先，你可以跟警察接觸一下，但不能見面，不要讓警察抓到你，先弄明白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打聽一下。”
“那林迪生呢?”
“從你說的情況來看，他目前好像沒有什麽危險，畢竟他救過你幾次。不過，他的那個東西可能會是個危險。你說得對，那兩個黑衣人應該就是衝著那個東西來的。”
“他說過，那個東西能治好我的病。”
“不過， uukanshu 看你的臉色，現在看不出你有那麽嚴重的疾病。”
“醫院裡證明的，沒錯，可能現在還沒發作。”
“既然這樣，就不能拖，要不，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不用，做檢查就要出示身份證，那樣會暴露的，再說，我的身份證已經在車裡炸掉了。”
“那你就在我這裡多住幾天，休養一下身體，估計不會有人找到這裡。”
“不，我今晚就走。”
“不行，今晚先在我這裡住下，你睡臥室，我睡沙發，讓那個林迪生……還是他睡沙發吧，我睡椅子。”
“真的，子昂，我得走了，我不能連累你。其實我來……就是想跟你借點錢，你能不能……”
“我能。多少錢都可以。我把我這部手機給你吧，這還是我在南京用的那部手機，現在已經基本不用了，你知道號碼的，手機掛著我的銀行卡，裡面的錢隨你用，不夠了就給我打電話。你把我在貴陽的號碼記好。”
“謝謝你，子昂。”
“不用謝，曉雯，如果你願意，我願意一直做你的子昂，你願意嗎?”
“哦……我餓了。”蘇曉雯答非所問。
“瞧我，只顧說話了，我給你煮碗面吃吧，今晚上也沒準備什麽東西。”
“不用，煮碗方便麵就行。”
“我就是那意思，還是老口味，對嗎?”
“My God！我不想要那個口味。”蘇曉雯撅起了嘴。
兩個人在屋子裡一直談到深夜，林迪生筆直地站在門口，像衛兵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