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不知道迷迷糊糊做了几次,她浑身都像散了架,很疼,腰酸腿也酸,眼睛睁不开。
视线一片模糊。
她不清醒,就记得后来她实在受不了,说不要了,好累,真的想睡觉了。
可李潇只是沉沉笑了一声:“嗯。”好像是答应了,又好像没答应。
推拒的手被他攥住,放在唇边亲了亲,重新挂在脖颈上。她都已经没力气再他,很纯粹的王八蛋行为,她昏迷过去之前,他还在喘息折腾个不停。
陈蝉衣想想有点生气。身下的床松软,身体似乎还在颠簸,然而幅度和频率,却和做那种事不同。
朦胧睁开眼睛,感觉眼前黑漆漆的,她想喝点水,喉咙叫哑了,喊不出声音,又爬不起来找不到人,好难受。
最后摸索摸索,幸亏是在枕头边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电话拨通还没两秒,那边没说一句话。
房门就被打开了。
视线里,黑色的身影快步走到床边,声音有种餍足的磁沉:“醒了?”
她眯着眼,脑袋里还乱乱的,其实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能哑声表达:“喝水。”
他像是含糊地笑了,黑暗中他出去,再回来手上端着杯水,一点一点喂她喝下去:“看来还迷糊着,再睡会儿。”
陈蝉衣哼哼两声,屈肘搭在脑袋边,特别不舒服地换了个姿势。她还是能感觉到颠簸,然而她喝个水,耗光了力气,不想讲话了。
意识渐渐模糊,她很快再次沉入梦乡。
再醒来时。
屋子里窗帘拉了半扇,日光很温柔地照进来。
陈蝉衣慢慢睁开眼,缓了好几分钟,抽离的思绪才一点点回笼。
白色的纱帘轻飘,视野陡然明亮。
房间很大,是挺温馨的装修风格,并不冰冷。杏色墙壁温柔,床尾正对着胡桃木壁柜,上面摆了许多小摆件。床边铺了厚实的羊绒地毯,乳白色,视线顺着一路看去,房间右侧,是一个很大的阳台。
几乎称得上露台。
阳台门开了一半,外头湖光山色,空?地映入眼帘。
陈蝉衣眼睫轻轻一颤。
陡然意识到,现在她已经不在酒店的套房之中。
嗓子好了很多,身上倒还是酸疼,只是床铺很柔软,也感觉不太出来。就是那里不太好,她一动,火辣辣地疼,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肿得不能再肿了。
“......“
她脸一红,埋头闷进被子。
以后真的不能纵容他,他,他也太不懂节制了。
她撑着身体爬起来,低头一看,身上睡衣已经换好了,黑色的,应该是他换的。
陈蝉衣垂着头找拖鞋,踢踢踏踏走出去。
房子是独栋别墅,她在二楼,静悄悄没有声音。等她慢吞吞走到楼下,才从厨房里听到一点动静。
李潇在做饭,身上穿着家居服,这男人原本五官线条凌厉,表情极其淡漠,穿上这种衣服,倒是显得整个人气质柔软许多。
陈蝉衣噔噔噔跑过去,抱住他腰:“阿潇。”
语调软软的,像撒娇。
他一愣,单手扶住她,旋即缓缓笑开:“嗯。”
“你在做饭吗?”
“嗯,十一点多了,弄点东西吃。”
“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她摇摇头,很诚实地小声道:“不知道,好像都行。”
说完,又把脑袋埋他怀里,小动物似的嗅来嗅去,闻他身上香气:“好香哦。”
她嘟嘟囔囔,就跟第一天认识他似的,东摸摸西摸摸,小手摸过他嶙峋的锁骨,又往下,摸到肌理结实的胸膛:“真好摸,硬硬的。
李潇有点想笑,她是不是没睡醒呢。
他把菜拿进水池冲洗,慢慢地,她手还是流连在他身上,他就有点受不了。好歹也是正常男人,被心爱的女人这么摸,换成谁都会难以克制。
“好了。”他哑声,轻轻攥住她手腕,“别闹了。’
“我就要。”
“难道你要在这里做?”
她梗住,话咽回去:“......不要。”她屁屁还痛。
“那手放下去,别撩拨我,嗯?”
陈蝉衣乖乖放下了,最后改为搂着他的腰。
窗外湖景万顷,波光粼粼。
陈蝉衣说:“这里是哪儿啊。”
她乖乖巧巧的,说不摸就不摸了,比他讲道理得多,让人从心里就想占有她。李潇低眸,封住她湿润的唇,辗转吮吸唇瓣,含糊地道:“千岛湖。”
陈蝉衣眼睛睁得很圆:“我们怎么到这边了?”
“我在这里有点事。”
“哦。”察觉到男人吻了吻她发,陈蝉衣抬起小脸,蹭他的下巴,“感觉睡了一觉就换地方了,好神奇啊。”
听着确实挺神奇,李潇淡淡笑了笑:“坐公务机过来的,你睡着就没喊你。”
难怪中间醒来那会儿,觉得身上有点颠簸。
他说有事,确实就有事务要处理,两个人中午吃了顿饭,很家常的菜,是他从前会做的类型,只是过去很多年,她再没吃过。
陈蝉衣动了几筷子,忽然就觉得心被一只粗糙的手用力攥着,很难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下筷子,磨磨蹭蹭坐到他腿上:“你喂我。”
以前他都喂她的。
她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情绪,好像他回来了,高兴之余,总带着那么点不真实感。怕他是梦,会消失,会不见。
所以昨晚上,尽管疲惫,她还是配合着他折腾了很久。长时间的充盈感是真的,像风浪里船帆般的起伏是真的。
他的体温滚烫,鬓角的汗一滴滴落到胸脯上,那些留在她身体里的,最后弄脏床单,也是真的。
李潇大概明白她心里想法,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嗯。”
她闷闷不乐垂下眼睛:“好久都没吃阿潇做的饭了。
“那这些年怎么过的。”
“我住外公外婆家,他们烧饭给我吃。”
“外公烧饭还挺好吃的。”他擦了擦她唇角,继续喂,“宝宝要好好吃饭啊。
陈蝉衣歪在他肩膀:“我知道。”她说,“可是你又不在,我只想吃你做的。
他怎么会想不通呢,她不是在无理取闹,她只是怕了,怕他会走,她想要一个保证和他的态度。
他的态度就是爱她。
李潇弯了弯唇:“好,我答应宝宝,以后一直做饭给宝宝吃。”
陈蝉衣有瞬间愣怔:“真的吗?”
“嗯。”
他说的话是算数的,倘若不是到那种地步,他不会违背自己说过的话。
陈蝉衣眼尾有点红,低头亲了他一口:“好。’
他去洗碗,她就像个小挂件跟着。
大门被人敲响,李潇去开门,陈蝉衣跟在后面,看见涌进来几个陌生男人。
为首的和李潇说了几句话,将一份牛皮纸袋包裹好的文件,交到他手上。
李潇颔首,神色淡淡。
那人又说了几句便走了,李潇就去沙发上坐着看文件。
她又黏过来。
也不干什么,就靠着他肩膀自己玩。
他也纵着她。
这姑娘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分开这么久,黏人是正常的。况且她也安安静静不怎么讲话,根本打扰不了他什么。
“我也想看。”
李潇凑过去些,把她揽过来圈在怀里:“嗯。”
文件上全是密密麻麻小字,中英文都有,她问是什么。
李潇低声说:“数据监测报告。
陈蝉衣一愣,想起来,从昨夜到现在,她好像还没问过他,那几年究竟做什么去了呢,竟然摇身一变,就像换了个人。
只是这种基地考察的项目,大多保密,数据测试期间,连外界也不准联系,想必保密协议签得很死。
她便也体贴地不为难他。
这些东西看得人好累,头好痛,陈蝉衣坚持陪他看了一会儿,就再也不想看了。
她说:“那我想玩你手机。”
“嗯。”李潇把手机摸出来给她。
可是他这种老古板的手机,看来看去都没什么意思。游戏也没有,八卦也没有。
陈蝉衣无所事事地把手机放下。
咬了他一口,给他剥橙子吃。
她剥一片,自己吃半瓣,剩下的喂给他,男人低眸和她接吻,非要吃她嘴里的。她躲,他就切切追上来,叼着她唇瓣吸吮。
“为什么?”陈蝉衣不理解,“都一样的。”
她不懂,怎么可能一样。
他抬唇,声音很喑哑:“甜”
后面文件也看不下去了,他让她跨坐在腿上,专心致志捧着她脸颊接吻。那个吻攫取了她所有呼吸和注意,深入而放肆。
到最后,临近傍晚,实在再也看不下去,李潇单手托住她,抱上了楼。
后面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那种声音不算小,李潇撞进去的时候想,她嗓音过了几年,还是一如既往清恬好听,叫他老公,偶尔也会叫他名字,那种时候让人心脏剧烈收缩。
幸好这是独栋别墅。
李潇明白自己的独占欲,她模糊朦胧的喊叫,他只想自己听到。
他隐忍得额上都出了薄汗,喘息的声音像是欢愉叹息。
他身体绷得很紧,她和他这种事上过于契合,即便懵懂,也知道怎样把他弄得舒服,怎样才能引导着他感受。因为根本无需调教,她晕晕乎乎,无师自通。
李潇让她正对着他,所有姿势里,他最喜欢这一个,她也是。只不过她是觉得这样面对面,十指入侵般粗暴地紧扣,会更有安全感。
而他的理由却直白简单得多,他想看她的脸。
除非是从后面躺着拥抱,他能够完完全全将她捞进怀里。能舔她的颈窝,靠着她断断续续絮语,让她严丝合缝贴着他身体,每次埋进去他都想喘息。
其余的,所有需要隔着距离的,他统统难以接受,甚至连想尝试的**都没有。
在这件事上,他古板得过分,陈蝉衣幸好本身就很依赖他,也不爱玩花样,否则他也会担心,这种事情上怎样更让她满意。
“乖宝,喊我。”
他胸口剧烈起伏,捏着她后颈,迫使她抬头:“喊我。”
陈蝉衣知道他想听什么,乖顺地攀紧他:“老公。”
浑身持续的快感让人觉得痉挛,连带着脊髓,迁延到心脏。李潇掌根按住她单薄的肩膀,难耐地回应:“嗯,还有呢。
她又叫他名字。
“不是,别的。”
她想了想,软声换了能想到的称呼。
李潇指尖插至她馨香的长发,垂眸有些迷乱望着她:“都不是,小宝。”
“那是......什么。”她有点崩溃地哭咽,他究竟想听什么。
“你自己知道的。”他毫不负责任丢下这一句。
陈蝉衣手背捂着眼睛,哭得像猫咪和兔子:“我不知道。”她说完就觉得他故意钝钝地,磨她,立刻讨好地凑过去舔舔他嘴唇,“你,你告诉我......提示一下,好不好?”
好痛,又好难受,她还没恢复呢,她受不了的这样。
李潇无声无息弄了片刻,最后觉得她实在像个破水泵,再来就要坏掉了。黑暗里,他声音低低传出来,嘶哑沉滞,漆黑眸底满是难耐的情.欲:“提醒了,你就会说?”
她不行了,只能流着泪点点头。
那双眼里,情绪晦暗不清:“我叫你宝宝,你该叫我什么?”
她一怔,片刻后反应过来,很显然的整个红了脸。很夸张,是立刻就有了反应。从汗湿的脸颊迅速蔓延到胸脯,白皙的肌肤糜艳至极。
她别过头。
“喊啊。”男人抬手扇她的腰,很快凸起红痕的指印,“喊我什么?”
他绷紧脸用力,就像是有绝对的耐性,她不喊出口,今晚上就谁也别想睡。到后面,陈蝉衣哭喊着要他停下,但他毫无反应,不讲半点情面。
最后,他如愿以偿听到她小声的啜泣:“呜呜,爸爸………………”
“嗯。”他因为满意而弯唇,也因为濒临极限的快感,“不是很会喊吗。
万事开头难,有些话说一次,再说就容易得多,就像是突破了某种束缚的枷锁。
到后面,陈蝉衣脑袋变成浆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了,全都乱了,混着来。男人的身影在昏暗里影影绰绰,他是谁呢,是老公,但她喊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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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模糊一片。
那东西还是留在她身体里,她迷迷糊糊地想起来,他......从昨天开始就没做过措施啊。
然后就又崩溃了,摸摸小腹,很委屈地掉眼泪:“坏人,一会儿就要有宝宝了。”
那么多弄里面,清理都麻烦得很,呜呜,不跟他睡觉了。
他像是笑了笑,没说什么。李潇披了件衣服下床,打湿毛巾帮她擦拭,陈蝉衣有点想睡觉,但又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问题没有问。
她嗓音哑哑地,垂眸看他在擦她手臂:“这个房子,是陆承风他公司的吗?”
难不成是公司的房子,借给他住的?
好像高级岗位待遇都挺好,有的公司还会送房子呢。
李潇一愣,旋即淡淡道:“不是,是我自己的。”
她半睁着眼睛:“你的?这是我们以后的家吗。”早就默认以后会住一起了。
他笑了笑:“也不算,可能以后不住这里,但如果你喜欢,休假可以来这里小住。”
什么意思啊,他还有几套房子啊?这么有钱的么?
陈蝉衣张了张唇,很迟疑道:“那以后,我们住哪里啊。”
“
你想住哪里?”
“我......没想过。”
“那不急。”李潇亲了亲她指尖,温声道,“可以慢慢想,你想住哪里,我们就搬去哪里。”
他的意思是买房,随她喜欢,国内任何地方,哪里的房子都可以。
“那我想住上海,浦东。”
“嗯,好。”
这也好?
“那不要了,我能不能住京城?我觉得也挺好看的。
“好。”
她彻底迷惑了,是她不了解国内房价还是他不了解。
他是赚了多少钱啊。
她问出口,李潇却只是淡淡一笑:“过几天就能告诉你了。”他起身,将毛巾放回浴室回来,翻身上床抱着她,五指插进她柔顺的头发,指腹触到微热的体温。
“要是真怀了。”顿了顿,他低声说,“那就生下来。过段时间就去领证,嗯?“
陈蝉衣快睡着了,就听到他叽里咕噜讲,也不知道在讲什么。
很敷衍点头:“哦哦......”
他笑了笑。
“那我要出去玩。”她阖着眼睛半梦半醒,本能地有点委屈。
他老看文件,好无聊啊,她想出去坐快艇钓鱼,但是也不知道这个湖让不让钓鱼啊?她还想去吃鱼头汤,想自己挖小珍珠。
李潇唇边扬起弧度,很浅,几乎捕捉不到,面目却显得温柔起来。
也是,都陪他看这么久了,是该感到无聊了:“好,陪你去玩。”
陈蝉衣不敢相信:“真的吗?”
他笑意缱绻:“嗯。”
千岛湖出入基本要坐快艇,她累得要命,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很快就睡着了。他单手搂住她,摸出手机联系了岛上的通行。
他很少说话不算话,第二天刚醒,她还在犯迷糊,脑袋搁在他胸上。
“你们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训练项目。”她实在忍不住摸摸他结实滚烫的胸,“不然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真有这种良心项目,建议全男性去进修。
他失笑,觉得好笑。
在高纬度生活,原本就很耗体力耐力,北极圈的冬季漫长而难熬,即便不进行特定训练,身体素质不变好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看上去,起码这点她还挺喜欢。
李潇攥住她拳头,压在心口,最后还是单手捞过来,低头堵住她的唇。
“行了。”他低哑道,“把内衣换了,出去吧。”
陈蝉衣晕晕乎乎:“我好像没拿内衣啊。”
“我买了。”
他很平静说完,起身下床,拉开衣柜。
衣柜左侧琳琅满目,是女生的衣服,准确来说,是裙子,各种各样的裙子。
靠着柜壁,李潇拉开抽屉,把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内衣拿出来,转身递给她:“嗯。”
陈蝉衣那个时候简直傻了眼,目瞪口呆。
她耳根烫着了,羞涩又好奇,更多是心里酸酸软软说不出的感觉。
他怎么买这么多裙子啊。
看起来是攒了很久的,不像是近期一次性买下。
他联系了人,外面有人等,陈蝉衣就没再说什么,默默转过身,把内衣扣好。
接待的人给他点烟,李潇接过。
那几天,他带着她去了岛上很多地方,在千岛湖住了几天,项目几乎玩遍。
陆承风显然是有投资在这里的,负责人是华越的人,对待李潇极为尊敬的模样。
她始终跟在他身边。
面对负责人有些探究的目光,他笑笑:“未婚妻。”
对方就懂了,捡着好听话讲:“真是恭喜李先生了,令夫人真是漂亮大方,您二位郎才女貌,一定能白头到老。”
她害羞,脸颊泛着粉。
悄悄揪他衣摆:“我答应了吗?我外公也没说答应呢!”
李潇捏了捏她的脸:“那就抱歉了。”
哪有的选,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好不讲道理。”
他笑一笑,不说话。
这种事还讲什么道理。
他们坐游艇出湖,两个人都穿着救生衣,他有次拽着她足踝,把她拽下水,她不会游泳,在挣扎,李潇就吻住她。
救生艇就在旁边,并不危险,他只是想和她玩情趣:“小宝,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她慌乱摇头。
李潇笑:“当初从江边上跳下去,我是一样的感觉。”
像是着迷,又像是沉溺。
差不多就这样过了五天。
白天他带着她出去,想要什么都满足,她想捉河蚌,想要小珍珠,李潇都安排人给她满足。
这种感觉不陌生,他从前就会这样。
即便是他现在更有本事,做起这些得心应手,或许不费吹灰之力,她也不会觉得他没用心。
因为不管任何时候,她想要什么,他总是会努力为她摘来,要星星不给月亮。
晚上则就是他独属了,李潇这方面有点怪癖,其实不太愿意她看别人,也不愿意别人看她。
他喜欢晚上,不只是做那种事,他喜欢和她在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夜晚静谧,他抱着她。
那是比结合更亲密的时刻。
五日恍然过完,第六天的清晨,一早醒来,他沉默在穿衣服。
陈蝉衣看见他站在门口,像是在通电话,那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李潇说:“知道了,护照我带在身上。
敏感察觉到熟悉词汇,陈蝉衣撑着半边身子:“去哪。”
李潇挂断电话,走过来,挨着床边坐下:“出国。”
她心微微一跳:“为什么要出国啊。”为什么又要走。
她紧张起来,李潇把她圈在身前,轻生解释:“之前和你说过的,华越的事,这件事结束,我就回来了。你乖乖的,好不好?”
她紧紧攥着被子,眼眶红了:“真的吗?”
“嗯。”李潇吻吻她唇,“我和你保证过了啊,就是有公事,陆承风和我一起呢。”
他不是一个人,不会像从前那样杳无音讯走掉,陆承风跟他在一起,陆家在国内,陆承风自己的家庭也在国内......怎么样都不会跑掉。
她微微放下心来,但还是好难过:“去哪里呀。”
李
潇垂下眼睛:“洛杉矶。”
“我也想去。”
他闷闷笑,扶住她脊背:“我也想带宝宝去啊,可是宝宝没有美签啊,怎么办呢。”
陈蝉衣好生气,很幼稚说:“我早晚要办一个。”
“嗯,好。”
他没急着走,仍然抱着她安抚她情绪,不断跟她保证,会回来的,事情一结束就回来。
“要是这次回来……………”他没说下去,有点担心吓到她。
他想说之后就领证的。
李潇封住她柔软的唇,亲了会儿,报了串数字:“航班信息。”
他起身捞过床头外套,扣好衣服,温柔地道:“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