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成长力,着实令人胆寒。
“想要甩开他的拦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雾岛源司只有一个人,不是三个,他的力量没那么大,你只要做到每一球都扣出全力就行了。”
牛岛若利还是纹丝不动,听完了训诫后,他鞠了一躬,“是。”
白布贤二郎跟着队伍踏入赛场,场上的热度把他冲的头昏脑涨。
这是第一次正式比赛,他站在后排,看向与牛岛若利隔网而对的雾岛源司。
对方和他一样都是一年级,却能拦下牛岛前辈的球。
……还有及川彻,他在初二的时候就看过及川彻的比赛。
及川彻同样是他的阴影,他的能力就算努力也无法赶上及川彻,甚至连濑见英太也不如,但正因为明白这点,他比谁都更清楚自己的定位。
要做完全服务于攻手的二传。
正是抱着这个想法,开场十分钟,他已经无比镇定的为了牛岛若利调整几次传球,尝试为了牛岛托出数球。
白鸟泽似乎重新找回了感觉,牛岛若利展现赛场之上的货真价实的王者姿态,在白鸟泽的得分占比为百分之百。
白鸟泽对青叶城西,15-13。
牛岛若利感受到掌心的排球,这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排球。
白布贤二郎没有为他甩开拦网,他也没有这个能力,他只传出能最大发挥牛岛若利力量的排球。
这一球很完美,完美到牛岛若利起跳后能够清晰看见雾岛源司的手,与他的青绿色的眼睛。
明显的滞空之后,牛岛若利在空中瞬间改变扣球方向,在他决定斜线球之后,雾岛源司也做出了应对。
牛岛若利的球重重落在雾岛源司的掌心,但这个数值的力量是雾岛源司接过最大的,他来不及调整球路。
排球又被高高的弹起,直接球势不减的冲到了另一头的白鸟泽的观众席,观众们慌乱侧开身体,球撞到座椅靠背之后弹开。
何等球力……
矢巾秀看着落地排球,下意识地担忧地看向雾岛源司。
弹到观众席上都威势不减的排球,不敢想象雾岛源司正面接下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雾岛源司落地,或许是止痛喷雾起了作用,雾岛源司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感觉落下的手掌麻木不听使唤。
“想要打排球的话,那就打得更开心一些。”牛岛若利目光坚定,忽然隔网对雾岛源司说道。
就连雾岛源司也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两人隔网相望,牛岛若利惊讶于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打排球的话,就更开心一些,更放肆一些,不用再忧虑于自己的排球被雾岛源司所记录。
他说完之后,没等雾岛源司回答转身离开。
白鸟泽的成员震撼地看向牛岛若利。
“哇哦哦~”天童觉在一边震惊地看着现在才感受到疼痛的雾岛源司,然后又小不跑到牛岛若利的身边。
“这还是若利君第一次出言挑衅对手欸!这么在乎?!”
“没有挑衅,确实在乎。”牛岛若利淡然接过排球,准备发球。
白鸟泽拿到十六分,开启技术暂停,同为一年级,白布贤二郎非常冷静,他传球的所有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最大程度发挥牛岛若利的力量。
而京谷贤太郎的作用显然没有白布贤二郎有效,由于过于激动,他把队伍阵型冲散,最后的结果却是失分和得分一样多,完全没有起到替换雾岛源司得分的作用。
“小看那个一年级了。”松川一静将嘴角的水擦掉,不管怎么挑衅白布贤二郎,他似乎不在乎,像个牛岛若利的传球机器。
关键他传得每一球都非常完美。
雾岛源司坐在椅子上,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脑海中回荡着牛岛若利的话,刚才那一球——就是牛岛若利最强的扣球吗?
“怎么样?雾岛,手还好吗?”入钿教练看向雾岛源司。
牛岛若利把手砸断的气势,并不是夸张,雾岛源司的手掌已经完全一片红紫色了,刚刚被牛岛若利最强一击砸中的手指根部也开始渗出血来。
矢巾秀紧张地走近雾岛源司,“雾岛!没事吧?”
渡亲治和沟口领队连忙提来药箱,和矢巾秀一起,将雾岛源司的手指缠上白色的绷带……
“还好,刚才那一球,是目前牛岛若利扣下最强的球。”雾岛源司平静陈述道。
及川彻远远看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重新走到队伍中间,似乎在若有所思……
“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啊……”他轻轻感叹道。
“什么?”矢巾秀疑惑地问道。
“我说,牛岛若利,没我想象中那么厉害。”雾岛源司平静地重复道:“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计算结果是:仍然可以拦下。”
雾岛源司平静的声音传入青叶城西每个球员的耳中,他近乎可怕的冷静大脑给出的精密答案,给所有人定下心神。
及川彻同样因为疲惫泛白的嘴唇勾勒出弧线,微笑着看着雾岛源司。
雾岛的话音一落,又扭头看向京谷贤太郎,“但是你……”
京谷贤太郎感到汗毛直立,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像是在等待他的审判。
“比我计算中的还要差劲,我会考虑调整你的情绪影响值,如果接下的三球里,你不能稳定的话……会换掉你,重新制定方案。”
雾岛源司说话的口吻,让青叶城西所有人觉得耳熟,那声音像是电话无法接通后,清澈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女声。
“……”
京谷贤太郎感觉到数秒钟的窒息。
“重新开始吧,数据已经全部更新完毕。”雾岛源司听见裁判的口哨声,冷静带领队伍走入赛场。
重新展开阵型之后,白布贤二郎站在后排,再次看向雾岛源司,他的手指已经缠上了绷带。
受伤了吗?
虽然有点缺德,但白布贤二郎还是在心里阴暗地笑了一下。
——哼,牛岛前辈的扣球,果然是无敌的。白布贤二郎骄傲地想道。
花卷贵大普普通通的跳发球,被白鸟泽自由人接球,白布贤二郎立刻跑位——
当一个人只坚定做一件事的时候,集中一点,总是比同时做其他事的人更优秀,至少白布贤二郎是如此。
他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最佳的传球送到牛岛若利的手中。
一传落入掌心。
——啊,这球感觉不错。
“拜托了,牛岛前辈!”
白布贤二郎毫不掩饰地传球给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起跳,在高空中停滞,又一次看见雾岛源司的手,他的手上缠了绷带,但牛岛若利没有思考这件事,瞬间将精准无误地传到自己掌心的球扣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