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也引起了吴邪的兴趣,急于解蛊,他赶走瞌睡虫跟着老叔重新出门。
清晨的寨子雾气浓重,老叔在前面引着他往山上走,越走吴邪越觉得熟悉,他看着脚下的石板路,迟疑地问道,“老叔,你说的高人该不会是……”
“啊,对,差点忘了你也见过!”
吴邪越过老叔看向面前无比熟悉的吊脚楼,僵在原地,又转身要走,“不用看了老叔,这毒他解不了。”
“胡说,大张哥解不了还有谁解得了?”老叔叫吴邪站住,“蛊毒有多危险你不懂,你看,你脸又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准是又要毒性发作了。”
吴邪被老叔的话气的够呛,但又没法和他解释,只能由着老叔敲开张起灵的门,看了一晚上的那张脸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吴邪的脸色好不精彩,张起灵却是滴水不漏,只多看了吴邪几眼,此外看不出一丝异样。他将老叔和吴邪让进屋里,三人围坐在竹椅上,老叔开门见山,说让他赶紧帮吴邪看看中了什么蛊。
张起灵一声不吭地点点头,还真就装模作样地给吴邪检查起来,看似把脉实则乱捏了一把吴邪的手。吴邪无声地瞪向张起灵,但自己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两人当着老叔的面拉了拉小手,老叔还观摩得一脸认真。
“能解。”张起灵一本正经道,“但不可一日除之,需要慢慢来。”
老叔闻言松了眉头,但想起和吴三省的约定。他看向吴邪还未开口,吴邪就答道,“我三叔如果着急取药,他会找人与我接头的,老叔你把我三叔要的东西放我这里就行。”
“好,那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老叔点点头,自顾自说道,“你住大张哥这里,也方便他给你解蛊,早日解蛊你也能早日回家,免得我吴家兄弟们担心了。”
“嗯……啊?”吴邪惊道,“我,我……我住他这里?”
“好。”张起灵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老叔,“我一定尽快帮吴邪解毒。”
如果不是老叔还在这里,吴邪可能已经忍不住开口大骂,臭闷油瓶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吓唬老叔?这一眼看的好像他深中秘蛊时日无多了一样!装,可使劲儿装,他娘的闷油瓶比间谍特务还能演!
老叔却受宠若惊,他从没见过张起灵对什么事上心,感动万分,当即就把吴邪留下,说不打扰张起灵研究解药,有需要帮忙的再让吴邪来找他,然后就哼着山歌走了。
吴邪和张起灵大眼瞪小眼,指望闷油瓶先开盖是不可能了,吴邪无语地叹了口气,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找草。”
“嗯?”吴邪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一旁张起灵早已重新整理好的床铺,内心警铃大作地后退半步。
张起灵又淡淡说,“去后山,找草药。”
“哦。”吴邪眼神怪异地咳嗽一声,“找什么草呢?做解药的草吗?真的能做解药?”
张起灵一个问题也没回答,起身收拾进山去要带的东西。吴邪看他又不理人,简直要怀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是不是一场梦了?气不打一处来,他逞强道,“我也要去,带我一起去!”
张起灵被他按住手,停下动作,抬头轻声回答,“你在这里休息。”
吴邪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怀疑这闷油瓶背地里对他使坏,可又觉得人家没有使坏的理由,因为中蛊的是他们两人,自己想解蛊,张起灵自然也想解蛊。他想搞明白,不知是搞明白蛊,还是搞明白张起灵,总之,他辩驳,“带上我有个帮手,两个人合力找东西更快,你也想快点解蛊吧?”
张起灵看着他,解释道,“林中有瘴气,沼泽,毒蛇。”
吴邪差点就本能地喊道,我不怕啊,但他犹豫了,这些确实是他不曾经历过的,对于未知他无法说自己没有恐惧。思考间可能是他脸色黑得不行,只听张起灵似乎轻叹了口气,对他说,“先休息,休息后我们再出发。”
张起灵说让吴邪休息,真就把床让给了他,自己坐在床边闭目养神。进山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吴邪昨晚没有休息,多亏昨天下午睡的时间比较长,才支撑到此刻。疲惫感预示着他应该沾床就入睡,可偏偏他困得不行,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却异常不安,辗转反侧。
直到张起灵在吴邪身后躺下,沉默着抱住吴邪的腰,吴邪立刻就往身后张起灵的怀里缩了缩,由浅眠瞬间坠入沉睡。
一觉睡够四个小时,正好过了午饭时间,两人背上装备,手里拿着干粮吃就直接上山出发,张起灵说如果顺利,晚上就能回来。但似乎有吴邪在,一切都会变得异常不顺利,他们沿着野路深入后山山林,先是遇上了林中瘴气。
太阳还没下山,林中可见度却不足五米,张起灵也不曾见过这么浓的瘴气。他掏出面巾,不知道在上面抹了什么,让吴邪带上。
“那你呢?”吴邪眩晕的感觉瞬间消失,他才发现张起灵在瘴气中畅通无阻。
“这种毒对我无效。”张起灵炼蛊已久,各种蛊毒的毒素在他身体里累积互制,一般强度的毒可以说是还没有他本身毒,已经很难对他有什么作用。
吴邪没有多想,他们要尽快离开这片区域,也正是因为瘴气的牵制,走出半山腰时日头已经落到山后。浓雾散去,天色也渐暗,他们要采的草药在山顶之上,本想加快脚步,吴邪却在昏暗中被树根绊了一跤,摔落进一个蛇窝里。
沉睡盘踞的毒蛇被惊醒,一只率先苏醒的蛇用幽绿的眼睛盯着吴邪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蛇身逐渐弓起,向吴邪弹来的瞬间,抓着藤条荡来的张起灵直接把吴邪拎起带走。
几只苏醒的蛇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在喊醒同伴,越来越多的蛇从覆盖落叶的土地中探出头。张起灵凭借对地形的熟悉,来到一处隐蔽的山体凹处,看来今夜回不去苗寨了,他拿出自己准备的过夜的东西,是他自制的睡袋,吴邪还没看明白它的形状,张起灵就把睡袋用粗一点的树枝支成帐篷模样。
“往这上面抹泥。”张起灵对吴邪说完,动作迅速,已经抠了地上的湿泥抹在睡袋表层。吴邪学着他的样子帮忙,很快就把撑起的睡袋伪装完整。张起灵最后撒了一些落叶上去,然后将吴邪推进去。
虽然睡袋是被以倒扣的角度撑开,但容纳两个成年男人可以用非常挤来形容。蛇潮的“嘶嘶声”逐渐壮大,靠近,为了不把睡袋撑坏,吴邪只能尽可能地和张起灵紧贴。
“小哥,我好像踩到你了,对不起。”吴邪的话音未落就被张起灵捂住嘴巴。
完全黑暗的环境中视觉几乎被剥夺,听觉似乎被放大,蛇潮发出的声音就在他们周围。张起灵的另一只手放在吴邪的屁股上托了一把,让吴邪挤进自己的双腿之间。身形不稳的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