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芽最终还是和越意达成了交易。
俗话说得好,学无止境,技多不压身,熟能生巧......
总之,越意和姜以芽一起来到了和西鸣珂约定的地点。
已经取代了西鸣珂的西鸣岐没有如姜以芽以为的那样乖乖待在车里养伤,而是盘腿坐在地上背靠车门,时不时用那双蔚蓝的眼睛张望四周。
双生子今天互换了身份,刚刚出去救人杀狂暴者的是西鸣珂,留在这里的是西鸣岐。
看到她出现,西鸣岐蓝眼睛霎时阳光大盛,晴空如洗。
“天使小姐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他还穿着昨天那套破破烂烂的衣服,一动衣服就破得更加厉害了,两点浅粉色若隐若现。
止咬器倒是戴得一丝不苟,黑色皮质束缚带在冷白的肌肤上勒出浅色红痕。
像是一件包得乱七八糟,但扎着精美丝带的礼物,无声散发着诱惑。
抵抗不了,根本抵抗不了。
早上起来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的姜以芽眼神放肆地打量着面前可口的小蛋糕。
西鸣岐满意她直白的反应,伸出双臂做了一个求抱抱的姿势。
“你怎么还带着这个?”姜以芽走过去,戳了戳他脸上的止咬器。
“唔......我不太确定伤口恶化会不会诱发丧尸病毒,万一昨天没有清除干净怎么办?只好拜托天使小姐再帮我看看了。”西鸣岐仰头撒娇。
他的手掌很大,双手张开指在两侧,轻而易举就将姜以芽纤细的腰肢整个环住。
两人一坐一站,姿态亲密。
“那你等等我......很快的。”姜以芽胡乱地点头,几乎要溺毙在蓝色深海中,双手扣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无意识地摩挲着,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
“这样好像不太方便。”西鸣岐撑着身体站起来,束手束脚的男性身躯顿时舒展开,饱含侵略性地笼罩住面前娇小的少女。
漂亮的粉色就像是涂在奶油上邀人品尝的草莓尖,邀请姜以芽品尝。
“咳咳......”不知是扯到了哪里的伤口,西鸣岐难受地低咳起来,身体摇晃站立不稳。
他放在姜以芽腰上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连带着她一起往车上倒去。
还没来得及对草莓奶油做出反应的姜以芽顿时埋进了结实弹性的大胸中,呼吸起伏间全是男性荷尔蒙,馥郁的香味如陡然涨潮的海浪,澎湃冲击入体内。
躲在暗处的西鸣珂极力住呼吸,试图不让自己呼吸得太过急促粗重,从而像是个变态。
可事与愿违,他越是想要控制,胸口就越是阵阵发胀,起伏不断。
共享感官将所有细枝末节的触感都传递了过来,他甚至感受到了少女呼吸喷洒在自己胸膛上的酥麻之感。
明明他怀里什么都没有,但他就像是身临其境一般,灵魂与躯体割裂开来,刺激得他头皮真正发麻。
“请享用我吧。”西鸣岐顺势抓住姜以芽的一只手,朝自己的腹肌摸去。
只是还没得逞,两人就被越意无情粗暴地扯开了。
“穿件衣服吧。”越意丢过来一件夹克。
夹克重重砸在西鸣岐身上,又惹得他面露痛苦。
“你轻一点。”姜以芽不赞同地看了一眼越意,泛着粼粼水光的眸媚眼如丝,夹着一丝未褪的羞赧,整张小脸更显?丽动人。
越意冤枉死了:“我都没用力!”
“没关系的。”西鸣岐将衣服慢慢披上,“不要怪哥哥,是我太弱了。”
说完他又朝着越意无害地笑笑:“你会理解我的吧哥哥,刚刚杀狂暴者的时候异能透支,外加之前的伤口………………总之要麻烦你们了。”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竟然一起来了,但总归不难猜。
本来还以为要悄悄把人偷走,没想到竟然被正大光明地带回了家。
感觉更有意思了。
越意一秒共情宫斗剧里的妃子,皮笑肉不笑:“理解,弱你就多休息少说话。还有,我比你小。
“这样啊......”西鸣岐贱兮兮地瞟过越意的某个部位,“我知道了。”
下一秒,一道细微的风刃擦着西鸣岐的耳朵极速削过,如果不是他躲的快,削掉的就不只是两根头发了。
越意冷笑一声:“走吧。”
才抬脚,脚底就传来滞涩感,鞋底被冻住了。
西鸣岐回以灿烂一笑。
越意面不改色地再次回击。
回去路上,两人你来我往,将异能暗搓搓地用出了十八般武艺。
因为不得不带上西鸣岐的关系,越意只好抛弃跑车,换成房车。
看着骚包的房车开到姜以芽面前,她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房车车体上用彩色喷漆绘制了夸张又艳丽的涂鸦??飞扬的羽毛,绽放的橙花,海滨与阳光。
一整个夺目的夏日度假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不是在逃难,而是去度假。
这是越意最后的坚持。
绚丽的房车很快驶离了营地。
至于西鸣珂,只好自己找一辆车远远跟在后面。
之后的路程还算悠闲。
无论是普通丧还是一阶丧尸还没靠近,就被越意杀死了。
倚靠在房车的沙发里,姜以芽单手撑在车窗上感受着窗外晚风吹温柔扑面而来。
赤红的太阳正缓缓落入地平线,光辉平铺的一刻,地面的每一处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1。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家和爸爸妈妈汇合了。
只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顾纵在弄丢了姜以芽后,再那家超市附近找了整整两天,没有漏掉任何一个角落。
小队其他人都觉得姜以芽没有那么笨,不可能真的躲在一个地方不出来,但顾纵害怕,他担不得一点闪失。
直到找到最后一个地方,顾纵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找到人,但他至少可以确定姜以芽在某个地方还活得好好的。
队伍重新上路,朝着S市前进。
但顾纵这一路注定不会顺利。
虽然他改变了计划,没有按照原剧情走,但剧情的力量是强大的,纵他们在遇到高速大堵车后,偶遇了从一营地里逃出来的一队人马,从而改变的前进方向。
在也正是这个改变,彻底阻碍了顾纵去找姜以芽的脚步。
直到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成为了希望基地的基地长,拥有了更多权利,才终于再次找到姜以芽。
卫渡影这边在确定姜以芽还活着后,就直奔S市去了。
温杏子知道姜以芽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回家的,所以决定去她家里汇合。
只可惜,他们走的路和姜以芽走到路线不同。
因为越意开跑车的动静太大,迎来了不少普通丧尸,这些丧尸慢慢汇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小片尸潮。
卫渡影和温杏子为了节约时间,就绕开了尸潮,换了一条路走。
双方就此彻底错过。
又开了十几分钟,姜以芽他们的房车在一栋房子前停下。
房屋的主人早就离开了,大门敞开着。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越意进去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才喊人下车。
“辛苦了,等会晚饭我来做吧。”西鸣岐脸上的止咬器解开了,还换了一身衣服,虽然越意很不情愿把自己的衣服给他,但更不乐意看着他光着身体在姜以芽面前来回晃悠。
“消停点吧你。”越意一听这话,雷达瞬间作响,一声漂亮的羽毛都炸起来了。
生怕西鸣岐借着做个饭再卖一波惨,好骗取某个连绿茶都分不清的人的心疼。
西鸣岐蓝眼乖巧:“虽然受着伤,但我也想为队伍做点事情。”
他被姜以芽搀扶着下车,大半个身体都靠在少女身上,像是将她拥在怀里一样。谢舟跟在姜以芽的另一侧,三人亲密得仿佛一家三口。
再看一路开车到这里,又是杀丧尸,又是检查安全的越意,像极了和他们毫无瓜葛,免费且任劳任怨的保镖。
“好啊。”越意到嘴边的话一转,朝着谢舟抬抬下巴,“小鬼,把东西都拿出来。”
谢舟看看越意,又看看姜以芽,最后才把空间里的东西统统到了出来。
西鸣岐笑容微不可查地凝固了一瞬,随之扩大:“天使小姐你想吃什么?”
“你的身体吃得消吗?要不还是算了吧。”姜以芽比较担心他的身体,他可是她之后独自回家的本钱!
“我可以的。”西鸣岐轻轻捂了一下腰间伤口,懂事的惹人心疼,“如果天使小姐心疼我,愿意再给我一点治疗的话,我会非常乐意接受的。
姜芽忙不迭地点头,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西鸣岐自然地张开五指和她十指相扣,漂亮话如同悠扬的情诗自然而然倾吐出来:“遇到天使小姐是我用糟糕的前半生换来的最大的幸运。”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厨房。
越意在心底冷笑出声,面上仍旧漫不经心,斜倚在门框上朝着姜以芽摊开手:“给我两颗晶核。
姜以芽从衣服内侧口袋里摸出两颗给他。
他拿完晶核并没有离开,而是双指夹起其中一颗,贴在了玫瑰色的唇瓣上,意有所指地朝姜以芽撇去一眼。
一触即分,一眼即离。
等西鸣岐回头看的时候,越意已经离开了。
几分钟后。
姜以芽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找到了越意。
他坐在阳台的花架下,攀爬在花架上的花藤早已因为无人打理而巴枯萎,却丝毫不影响枯枝下美人的风情万种。
“过来,教你第一课。”
细风缠上姜以芽的腰肢,将她拉到了越意面前。
“现……………现在吗?”姜芽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模样,突然有些打退堂鼓,“要不晚一点吧,比如吃完饭。”
现在放你走,好让你和楼下那个卿卿我我吗?
越意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从藤椅上站起来,长腿往前迈了一步,瞬间将两人直接的距离缩短到最小。
“男人都贱骨头,你要先命令他做事,再随便给点甜头就好。但给甜头也是有讲究的,要循序渐进。”越意低头垂眸看着面前的少女,打开双臂,全然敞开自己。
“抱我。”
姜芽却没有立刻完成老师的这个指令:“就这样吗?你不先给我说一点其他什么的知识点?”
“你想听什么?要不要我先给你编一本书啊大小姐?”越意哼笑了一声,弯腰附身下来,两人脸颊几乎相贴,“实战就是最好的老师啊。”
姜芽耳根一片酥麻,鼻腔里全是橙花的香味。
不难想象,如果大胆拥抱上去会坠入何种动人摇曳的花海。
可她却像是修了无情道,对着面前的妖精无动于衷。
当时答应的爽快,却没想到越意口中的教学任务还需要实战演练。
那就意味着必须肢体接触。
她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排斥的反应。
纤瘦的身躯如紧绷的柳枝微微后仰,乌发下的一截脖颈白皙,脆弱易折。
哪怕这个动作很细微,越意也察觉到了。
桃花眼中弥漫的笑意顿时一消而散,只剩下冷意。
就算这样,她都不愿意碰他一下。
姜芽试图和他商量:“要不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记下来等会再去试也是一样的嘛......不然多浪费你的时间呀。”
她不想吃不干净的饭,哪怕这碗饭吃过的人都说好。
姜以芽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她无意间流露出的嫌恶就像是刀子一样,刺进越意的大脑,来回拉扯,疼得他几乎站立不住,每一根神经都在痉挛抽搐。
“不行,我怕你太笨了学不会。”越意没再给姜以芽拒绝的机会,眼尾发红地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急切与难堪。
“唔…….……”姜以芽发出小小一声惊呼,讶异抗拒的尾调还没勾上去就化作了软绵绵的低吟。
越意的味道比想象中还要美味,甚至已经压过了她心底的抗拒。
哪怕此时两人只有一点点肌肤相触,都已经让她沦陷。
越意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放松下身体,竟然破天荒地觉得庆幸。
还好,他足够美味。
越意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窝囊成这样。
他一只手圈住姜以芽的后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背自下而上慢慢抚过。
这是一个不安又占有欲十足的拥抱。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出更多的自己:“摸摸我。”
姜芽的双臂本交叉圈在他的脖子后面,耳边似命令似祈求的嗓音勾着她的魂,她好像变成了越意手里的提线木偶,掌心自他后颈摸过,一路滑至胸口,再重新攀上他精致的脸颊。
越意闭上眼,侧头更贴近地回应她,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姜以芽只觉得呼吸间都是橙花的味道,她像是泡在高浓度的橙花酒里,任由那些浓醇的酒液钻入体内,麻痹刺激再释放她的一切。
他好像才是魅魔的化身,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引人沉沦。
指缝被人强势地再次插入,越意拉起她的手压在花架上。
枯黄的花瓣被震落,青年倾身将脑袋埋入少女颈间,柔软的唇一下下啄吻在她细嫩的颈窝。
没有感觉到任何抗拒阻碍后,他越发大胆起来。
殷红的舌尖如花苞绽放探出唇瓣,随着每一下细密的吻轻轻扫过瓷白肌肤,留下点点晶莹水痕。
“等......…等一下......…太多了...……”姜以芽瑟缩了一下脖子,抬起氤氲着水雾的双眸看向他,手上的推拒无力。
这像是拒绝,又像是另一种邀请。
但在她喊停的瞬间,越意就停下了自己的所有动作。
“吃饱了?”他舔过嫣红唇瓣,像只吸足了精气的妖精,活色生香。
姜以芽莫名感觉喉间干涩微痒,学着他的样子舔过唇瓣,嗓音楚楚可怜叫人心软地发额:“嗯,不要了。”
越意瞬间就硬了。
他慌张地躬腰退开半步,双眼不敢直视姜以芽:“那你先消化一下,我明天再来检查。”
说完他就将姜以芽推出阳台,“啪”地一下关上了阳台门,还操控风刮断了窗帘的绳子。
姜芽还有些腿软,退后两步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神色茫然,显然还没从刚刚的饱餐一顿中回过神来。
阳台外,突然挂起的大风吹得越意逐渐清醒。
他蹲在地上,任由狂风吹得自己头发衣襟凌乱,直到双耳被吹得冰凉才抬手用力地搓了搓。
身体的温度降下来了,但心中的烦躁仍旧没有消退。
姜以芽最开始的那个眼神,如同一根刺扎在越意心底,每回想一次,这刺就扎得越深,嵌入肉里,拔出来就是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他知道她厌恶什么,却难以启齿去解释。
外人只知道越意家里有钱,是妥妥的豪门富二代,却不知豪门光鲜外表下的阴暗龌龊。
越意的父亲是个恋爱脑,母亲花心滥情。他的童年时光充满了戏剧性的狗血桥段。
他的父亲永远在为花心的母亲而伤心,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每天不是神经质地猜测母亲去幽会哪个情人,就是以合法丈夫的身份去打小三。
而他的母亲,风流滥情,情夫一大堆,她厌恶排斥自己丈夫每个小时的查岗,天天和他吵架。偶尔才会有耐心去扮演一个深情的妻子哄哄对方,对越意也不甚上心。
越家的其他人都以为越意会被养废,可偏偏他比他的父母都要争气。
眼看着越家老爷子快不行了,遗产的分配提上日程,越意越崭露头角,越家其他几房就越容不下他。
越意十六岁那年被人下药,想毁掉他,彻底踢他出局。
越意烦死了这群人的算计,索性将计就计演了一出戏,让他们以为自己彻底废了。
在韬光养晦的日子里,他开始扮演自己的母亲,假装日日纵情酒色,醉生梦死。
他身边更换频繁的情人,恋人也都是假的,都是由一名男性模仿大师假扮的,对方是他特意从国外请来的。
然后他的名声开始变烂,谣言有种发酵,越传越夸张。
这其中甚至还有他自己的手笔,但越意丝毫不介意,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和他那个懦弱的父亲一样。
他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没有人发现异常,所有人都以为他烂到了骨子里。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仅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一下,做出最大胆的事情大概就是在便利店为了让姜以芽吃醋,没有拒绝陶思沁的靠近。
在末世爆发前,越意就快拿到全部遗产了。
他以为未来的日子里,可以自由肆意地过完这辈子。
但现在......他真的可以吗?
西鸣岐蹲在厨房里,两眼一抹黑。
他根本不会做饭。
如果将食物送进微波炉加热一下也算做饭的话,那么他大概会一点。
因为有的时候他还会因为加热过头或者加热时间不够变成夹生的,从而浪费一顿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西鸣岐将一头短发抓成了鸡窝。
西鸣珂消无声息地在他旁边落下:“你喊我过来也没用啊,你不会难道我就会了?”
西鸣岐:“啧,没用。”
西鸣珂:“切,垃圾。
双生子互相放完狠话,面面相觑,就像是照镜子一样。
西鸣岐:“想想办法。”
西鸣珂:“总要做点出来。”
两人凑在一起开始咕咕。
半个多小时后,热气腾腾的面条终于出锅了。
西鸣珂拉住哥哥:“该换我了。”
西鸣岐泥鳅一样滑走:“一人一天,少一秒钟都不行。”
四碗面被端上了桌。
西鸣岐当着西鸣珂的面大喊一声:“可以吃饭啦!”
西鸣珂瞪了他一眼,在他开口同时飞快地消失在原地。
过了一会,只要谢舟走了过来,老实巴交地拖开椅子坐下。
西鸣岐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十几秒:“天使小姐呢?”
谢舟眨眨眼,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放在桌面上,不吭声。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知道的话给你吃蜂蜜。”西鸣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罐蜂蜜放在自己面前。
谢舟看看蜂蜜又看看西鸣岐,最后伸出一根手指,朝上戳了戳。
西鸣岐见此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没忍住暗骂一声:“靠!”
等他匆匆跑上楼的时候,该发生的也已经都发生完了。
绕了一圈,四人终于做回了桌边。
看着面前被殷勤推过来的食物,姜以芽红润光泽的小脸上出现了一抹迟疑:“这个......是什么?”
西鸣岐报出一个菜名:“紫菜蛋花丝瓜面。”
**:“......“
越意:“………………
谢舟:“......”
越意用筷子搅了搅碗底,立马受到了阻力和极强的粘性。
他费力地挑起一筷子白乎乎的面疙瘩:“你管这个叫......面?”
姜芽捏着勺子拨弄了一下碗里的红汤,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芝麻粒,从里面舀出切成方块丁的丝瓜。
谢舟抱着蜂蜜,也学着两人的样子,用筷子戳了戳,然后就戳起来一大坨黑黢黢的,缠绕在一起的,像是下水道堵塞的头发的紫菜。
三人再次沉默无语。
姜芽默默将面碗推远了一些:“其实我不是很饿,你们慢慢吃,不够的话就吃我的…………”
她话音未落,坐在旁边的西鸣岐突然喊了一声:“有老鼠!”
“啊啊啊哪里?!在哪里?!”姜以芽吓得一下子跳起来,整个人都挂到了西鸣岐的身上。
西鸣岐单手抱着她,眼疾手快地舀了一小块面疙瘩喂到姜以芽口中。
姜芽脸上害怕的表情顿时扭曲成了一团,不可置信地看着西鸣岐。
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人心险恶!
越意低骂一声:“幼稚。”
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的样子,西鸣岐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天使小姐怎么都要给我个面子尝一口嘛~”
姜以芽用力扎眼控诉他,抬手就去扯他的脸颊。
“嗷嗷嗷......我错了我错了。”西鸣岐龇牙咧嘴地将姜以芽放回座位,摊开手候在她嘴巴前面,“吐出来吧。”
姜芽看看他的掌心,又看看他满是笑意的蔚蓝色眸子,突然就生不起气来了。
咬牙将又咸又酸的面疙瘩咽下去,她一把推开他那张实在没办法让人讨厌的脸:“下次再吓我,我就......”
“保证没有下一次!”西鸣岐又巴巴地凑上来。
“那还差不多。”姜以芽立刻把面碗推到他面前,“你吃完,不要浪费。”
说完她就溜下了桌。
越意自然也是不可能吃这种东西了,将碗放到西鸣岐面前:“弟弟加油吃啊。”
谢舟见两人都走了,也埋头将面碗推过去,然后抱着蜂蜜噔噔噔跑远了。
几分钟后,西鸣珂出现在屋子附近的一棵树下。
两碗彻底坨掉的面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弟弟加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