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芽石化。
姜以芽碎掉。
姜以芽想要时光倒流。
她怎么会把空间里普通的飞行棋拿成情侣的啊!!!
不对,空间里到底为什么会准备情侣飞行棋啊?
姜芽立刻看向杨云讼。
杨云讼故作无辜地眨眨眼。
囤货总要准备齐全一点的不是吗?
现在显然不是兴师问罪的好时候,姜以芽可怜兮兮地垂死挣扎,伸出爪子想要将情侣飞行棋收回来:“可不可以......”
习盛一把按住飞行棋:“不可以。”
卫渡影:“很确定。”
杨云讼:“不反悔。
姜以芽:QAQ!
他们怎么也这样?
卫渡影和杨云讼同时避开了她的视线。
姜以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玩游戏自然少不了零食和酒。
此外还缺了两个棋子。
杨云讼指尖把玩着其中一颗黑色棋子:“我和芽芽先玩,你们谁接在我后面?”
这话问的就很有水平。
直接转移重点,将矛盾丢回给卫渡影和习盛。
只可惜另外两人也不是吃素的。
习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小摆件充当自己的棋子:“我先,你们俩出去打一架。”
卫渡影直接越过讨论环节,直接抛出了骰子。
骰子在棋盘上滚了一圈,最后停在数字三。
卫渡影的棋子朝前走动三格,姜以芽好奇地凑过去,念出格子上的内容:“当着对方的面(距离不超过十五厘米),慢慢脱掉一件上衣。”
念完姜以芽咂咂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抗拒游戏的眼神已经消失了,甚至望向卫渡影的时候还带上了几分跃跃欲试。
卫渡影耳根微微泛红,但还是非常主动地走到了姜以芽面前。
黑色毛衣衣摆被掀了起来,露出一截覆盖着薄肌的劲瘦腰肢,然后他的动作幅度一点点变大,双臂抬高,后背微拱。
姜以芽头一次发现这个动作是那么的富有张力。
男人全身的肌肉好像都被调动了起来。
撑开的衣服下腰腹微微向内收缩,弯月形的身体线条下,腹肌更显壁垒分明。
卫渡影对待任务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严谨认真,像是进行着某种精密工艺,对任务要求的理解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
姜以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活菩萨,生怕错漏欣赏这极复力量感的身躯一秒。
另外两个男人就没这么好的耐心了。
习盛和杨云讼同时出手。
前者飞快地帮他扯掉了那件怎么都脱不下来的毛衣,后者用力丢了一个抱枕到他身上,顺势将他从姜以芽身边推开。
“哎......等等......”姜以芽朝着美美的腹肌伸出手。
她想吃个夜宵,就一口!
杨云讼将她伸出去的手又拉了回来:“好了,该继续游戏了。”
骰子再次被?出。
代表杨云讼的棋子往前走了五格之后,落到了新的位置:让对方绑住你的手十分钟。
姜芽抽出盒子里的道具,发出感叹:“我已经开始喜欢这个游戏了。”
道具绳是暗红色的丝绸布料,摸上去很滑,也不太好绑。
姜芽只能加大力道,暗红色的布料不可避免地嵌入了皮肉里,勒出充满肉谷欠的痕迹。
“好了吗?”杨云讼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向后扭头,发出一声暧昧不清的低喘。
原本已经在最后收尾的姜以芽听到这一声酥掉骨头的喘息,力道突然一松,浑身像是被过了电似的,紧绷的绳子顷刻散开,宛如礼物的丝带散落缠绕在杨云讼的掌心和指缝中。
姜以芽捡了两次,仍旧没能把绳子重新捡起来。
旁边伸出一只大手将绳子抽了过去,习盛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这个不好用,换一根吧。”
姜芽扭头看去。
卫渡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根粗麻绳:“我们来帮忙。”
杨云讼:“......“
游戏规则遵守一下?
“下一个谁来?”姜以芽不忍再看,默默移开了视线。
习盛将骰子放到了姜以芽面前:“你先,不敢是小狗。”
姜以芽扣了扣指尖,故作随意地丢出骰子:“区区一个小游戏,完全难不倒我。”
“六点。”习盛捏起她的棋子,替她朝前走了六格。
“啪嗒”一声,棋子停下。
姜以芽莫名紧张起来,不敢去看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杨云讼念出了上面的文字:“用唇膏在对方身上画一个爱心图案。”
“还好还好,就是画个图......”姜以芽说到一半没了声音。
人家玩情侣飞行棋都是两个人,“对方”是谁指向明确。
但她现在面前有三个人………………
“我觉得吧......我们这个游戏就很合不合理。”姜以芽搓了搓手,趁着他们不注意想要去收棋盘,“要不还是不玩了!”
她的动作快,另外卫渡影和习盛的动作更快。
几乎是一瞬间,棋盘就被两只大学牢牢按住。
姜芽伸出去的手在半空,顶着火热滚烫的六道目光,很没骨气地哼唧了一声:“汪!”
“所以芽芽要选谁?”杨云讼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不容拒绝的话。
习盛:“你想好了选。”
卫渡影:“选谁都可以。”
姜以芽:“......”
她选不出来,她选择交给命运。
“投骰子吧,卫渡影一六,习盛二五,哥哥三四。骰子显示几点就是谁,公平公正。”
习盛还想要开口替自己争取,被姜以芽一个眼刀飞过去:“谁有意见直接踢出备选。”
习盛立马闭上了嘴巴,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骰子再次旋转起来。
姜芽丢完就去了趟洗手间:“你们不许作弊啊,等我回来看!”
桌边的三人老老实实答应下来。
眼看着骰子摇摇晃晃滚过二点,就在即将停在一点的时候,桌角突然被撞了一下。
骰子再次极速滚向另一边,隐约有停在点数五的架势。
习盛的嘴角还没翘起来,空气再次波动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道再次拨动骰子,让它再次旋转起来。
三人面上不动声色,桌下打的不可开交。
就在骰子滚来撞去,快要从桌上飞去的时候,姜以芽回来的脚步声响起。
三人的动作齐齐一顿,假装无事发生。
就在姜以芽坐下的时候,骰子也停下了。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是一点。”卫渡影一下子挺直了背,翘起来的嘴角是想一百件难过的事情都压不下去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一点。”
习盛和杨云讼同时泄气的朝后一靠,目光如刀一般射向卫渡影,恨不得将他取而代之。
“那我画了啊。”姜以芽拿出自己惯用的那支唇膏,看向自己的“画布”,朝他勾勾手。
卫渡影热情大狗一样靠了过来,充满荷尔蒙的男性身躯散发着滚烫的热意。
“让我看看画在哪里。”姜以芽拿到“画布”后,第一时间就从上至下检查一遍。
看她眯起眼睛享受的模样,不用说都知道对“画布”有多满意。
卫渡影的呼吸因她的检查而粗重起来,精壮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不着急,画的不满意可以多画几个。”
“你不认识字?任务上写的是一个。”习盛不满地敲桌面。
杨云讼又看了一眼时间,只觉得十分钟过的太漫长了一些。
最后姜芽在卫渡影的心口画了一颗爱心。
唇膏最初涂抹上去的时候是无色透明的,卫渡影只感觉到了粘稠的膏体在皮肤上留下的触感,却没有看到任何颜色。
这一发现让他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是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姜芽看他头顶无形的狗狗耳朵都垂下来了,于是朝他嘟了嘟唇,飞了个飞吻过去。
接住飞吻的卫渡影体温瞬间飙升,下一刻胸口的图案便显现了出来。
水润的蜜桃红和少女的唇是一个颜色。
接下来就该轮到习盛了,只不过他的运气一般,没有走到什么福利格子。
倒是让姜以芽一饱眼福。
用青筋暴起的手扯松领带什么的,简直就是福利大放送。
四人又玩了两轮,任务大部分都是吃吃喝喝和一些简单的互动。
姜芽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直到杨云讼走到了新的任务格子。
“之后的一小时内,每隔十分钟就亲对方一次。”
念完任务要求,杨云讼歪头看向姜以芽,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座子:“到我身边来。”
解开束缚的手腕上还残留着红痕,有种凌/虐的美感。
配上他温和淡然的模样,无端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对他做任何过分的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姜以芽才坐下,脸颊就被人温柔地捧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喝了酒的关系,缠绕上来的雪松气息格外醉人。
只是不等姜以芽细细品尝,腰上就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
“你们是打算亲到地老天荒去吗?”习盛箍着姜以芽,抓着她的手替她投了骰子。
杨云讼看着仍旧陷在刚刚那个吻中的少女,略显色气地舔了一下唇:“十分钟。”
姜以芽睫毛颤了一下,呼吸突然急促了几分,视线不由自主地朝着墙壁上的时钟看去,莫名有了一种紧迫感。
习盛和卫渡影看着姜以芽明显魂不守舍的模样,差点没把一口牙给咬碎。
他们大概是疯了才会在这里自找折磨。
骰子很快停在了数字四。
需要姜芽蒙上眼睛二十分钟。
原本姜以芽不知道道具中的眼罩有什么用,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眼前的最后一丝光线被遮住,姜以芽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你们一定要看好时间啊,到了就告诉我。”她显得有些紧张,小手胡乱地朝着四周抓了抓。
不知道抓到了什么,身边的杨云讼突然闷哼了一声。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用力握住了。
“别乱抓。”杨云讼的声线有些哑,“现在可不行。”
“嗯?”姜以芽茫然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杨云讼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换了个坐姿。
接下来又轮到了习盛。
今天的他好像格外倒霉,任务都是一些毫无挑战的小儿科。
就好比现在这个,对着他/她的耳朵吹气。
哪个白痴想出来的这么无聊的东西?
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不想做任务的话,可以放弃。”卫渡影见他一直没有动作,直接将酒杯推了过来,“老规矩。”
不做任务就喝酒。
习盛:“谁说不做了?”
不知何时出现的龙尾从后面一勾,就将姜以芽勾到了身前。
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姜以芽只觉得自己换了个位置,屁股下结实发硬的大腿肌肉源源不断散发出体温,顺着布料传递过来。
“习………………习盛?”炙热的温度让她有些难耐不安地扭动了几下,可非但没有避开,反而越发深陷其中。
“别乱动。”
屁股上被习盛拍了一下。
姜以芽的脸颊瞬间涨红:“你干什么打我!”
“你引诱我犯规。”习盛用力闭了闭眼,压下不可言说的谷欠望,在她耳后不断吐息着。
“我没有。”姜以芽缩了缩脖子,失去视力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敏锐了起来。
她好像感觉到了男人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后颈,正一点点向下。
“你......你好了吧,快点放我下去。”姜以芽只觉得着二十分钟太漫长了一点,再次小幅度挣扎起来。
屋内只有她一个人看不到,不安的感觉加大了未知的刺激。
“急什么?”习盛扣住她的手腕,猝不及防地低头在她肩颈处咬了一口。
姜芽被遮盖在眼罩下的眼睛猛然瞪大,眼前无边的黑暗好像突然闪过一抹刺眼的白光。
她的腰身不受控制地向前挺起,肩膀却被习盛牢牢压制住,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弦的弓,出完美极致的曲线。
就在此时,另一道气息从正面压上来。
“十分钟到了。”
清冽的吻落下,将她本就急促的呼吸掠夺了一干二净。
细软破碎的低吟无法抑制地从姜以芽口中溢出,两股截然不同的味道势如破竹,疯狂席卷着她的身体。
黑暗则将这种冲击力不断放大再放大。
在姜以芽看不到的地方,习盛霸道地从后面揽着她,杨云讼则从前面占领着一切。
然而两个男人就像是两头针锋相对的野兽,谁都不愿意自己的“猎物”被对方夺去。
几乎是杨云讼过来的瞬间,习盛身后的龙尾便毫不留情地横扫过去。
上面尖锐的倒刺势要将他连皮带肉狠狠刮下一层!
杨云讼也不手软,空间切割刁钻诡异。
他倒是要看看龙尾断了能不能像蜥蜴一样自己再长出来。
两人交手的动作越来越大。
姜以芽看不到,只能隐约捕捉到周围空气的流动和奇怪的声响。
“怎么了?”她伸出手试图抓住一些什么。
习盛:“没事。”
杨云讼:“有东西掉了。
就在两人抽空回答姜以芽的时候,一直安静无声的卫渡影趁着空隙直接越过桌子将姜以芽一把抱走了。
姜以芽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新的怀抱中。
她勾住对方的脖子,像是小动物一样在他下巴和脖子上来回嗅了嗅:“卫渡影?”
眼看着姜以芽被抢走,刚刚还打作一团的两个男人立马停战朝着他这边攻过来。
“嗯。”卫渡影抱着她急速后退,丝毫看不出被围攻的急迫。
在躲开杨云讼之后,他低头覆上了姜以芽的唇。
口中的红酒顺着他的舌渡了过去。
姜以芽呜咽了一声,被迫吞下口中的液体,红酒划过喉咙淌进胃里,带起一遍辛辣刺激的灼烧感。
一滴暗红色的酒液没来得及被咽下去,顺着她的唇角流下。
酒渍在少女莹白如玉的肌肤下留下暧昧红痕。
在即将滴落瞬间又被卫渡影舔去。
“我的任务是让你喂我喝酒。”卫渡影在姜以芽耳边解释,“但姜姜这样好像不太方便,所以我就擅作主张改了一下。”
“姜姜不会怪我不遵守规则吧?“
姜芽还没来得及回答,发现自己又换了个位置。
“哥哥?”她歪了一下脑袋,乌黑的发丝乖顺贴在脸颊上。
“猜对了。”杨云讼亲了亲她的额头,闪身避开卫渡影和习盛的攻击。
“你们在干什么?”姜以芽被抱来抱去晃得有些头晕。
杨云讼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胸口:“在锻炼身体,也是任务的一项。”
“啊?啊......”姜以芽安心地窝在哥哥怀里,“时间还没到吗?我感觉已经过去很久了。”
杨云讼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三分钟。”
这话是回答姜以芽的,也是说给习盛和卫渡影听的。
原本干净整洁的客厅在他们混战之后变得面目全非,没了下脚的地方。
两人身躯蓦然一顿。
只一秒,三人就达成了无声的默契。
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三人飞速开始收拾屋子。
“是不是到时间了?”姜以芽伸手想要摘眼罩。
卫渡影眼疾手快一把压住,同时脚尖勾起地上的棋盘向上一抛,另一只手轻巧一抓,放上桌面。
“好吧………………”姜以芽遗憾地放下手,“那还有多久。”
“一分半。”习盛从犄角旮旯里掏出棋子,按照散落之前的位置一一放好。
“还有十秒钟。”杨云讼又把碎掉的垃圾统统收进空间。
“三,二。一!”姜以芽脱掉了眼罩。
她眨眨眼,适应了两秒视野才恢复正常。
狐疑地打量了一番四周,姜以芽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你们刚刚瞒着我真的没干坏事吗?”
并排站立的三个男人单手背在身后,同时摇头。
卫渡影:“没有。”
杨云讼:“怎么会?”
习盛:“我们好得很。”
在他们背在身后的手里,各自拿着一截断掉的唇膏。
姜以芽将信将疑。
跳下沙发想要仔细检查一下他们。
好在此时外面响起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
“新年到了!”姜以芽激动地跑向窗边,将刚刚的事情抛在脑后。
基地内不少人都在等跨年,此时听到钟声,纷纷朝着窗外大喊庆祝。
姜芽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打开窗户:“新年快乐!”
一声声新年的祝福传递出去,它们带着着人们对来年美好的愿望,一直飘出很远。
喊完之后,姜以芽回眸看向杨云讼三人。
“大家也新年快乐!”她又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挨个给了他们一个抱抱,“好了,游戏到此结束,我要去睡觉了,拜拜。”
说完她就小跑上楼,溜得比兔子还快。
而做贼心虚的三人也没追上去。
确定姜以芽回房关上了门,他们才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
好极了,唇膏断得整整齐齐,不多不少刚好三段。
卫渡影一脸做错事的沮丧:“现在怎么办?”
习盛看向杨云讼:“你那里还有没有多的?我们可以伪造成用过的。”
杨云讼按了一下眉心:“没了,这支唇膏是限量款。”
卫渡影:“你完蛋了。
习盛:“你完蛋了。”
杨云讼:“……..…是我们都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