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白月光破棺而出 > 43、“——留在凤族有何不好?”

白月光破棺而出 43、“——留在凤族有何不好?”

簡繁轉換
作者:神仙宝贝派大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04 21:16:15 来源:源1

花开菩提,满目慈悲。

只是这样的菩提谢氏,当年在自家的新生儿降世后,却迎来了天机阁阁主的匆匆而入。

【天降魔星,终成大祸。】

天机阁,神秘莫测,行踪不定。

他们曾卜算出过“星辰大劫”,亦曾数次为修仙界众人躲避妖兽之乱、浮生天灾,更是大大小小占卜出过数次修仙界大能的出生时日,并数次仅靠相面,就点出一代天骄。

传闻中,每一代天机阁阁主都会继承一册《天书残卷》,这书册上平日都无字,而一旦出现字符,定然是搅弄天地之大事。

惊闻天机阁阁主亲临,菩提谢氏的家主亲自出面,却得知了这样的消息。

“天降魔星......“

谢家家主反复呢喃,最终沉默不语。

天机阁阁主反而看得很开:“天地之间,神魔存乎一念,此一念,可招灾祸,亦可得遇机缘玄妙。心之所向,善恶之辨,不过皆在转瞬之念。”

他劝慰了谢家家主,又提出了“面隐幂?之下,此生所见之士,不过五指之数,远离俗世侵扰,方可避红尘之祸”。

最终,谢干镜在谢家长大,他靠着强大的修炼天赋,成了那一代最为夺目的天之骄子,不过几次出手,就靠那神乎其技的飘雪银绸,被冠以“菩提仙君”的名号。

只是平日里,饶是亲生父母也并不与谢干镜亲近,除去偶尔被送往灵桓坞学习外,他几乎终年在那只有一人的山巅雪阁中修炼,不问世事。

此事,只有他们这些上了年岁的老家伙才知晓。

当年谢家窝藏魔种之事暴露,牵连甚广,不止谢家一夜之间被不受控的魔种夷为平地,就连赶去平息此乱的褚家也有不少弟子深陷其中。

那时他们都以为褚家汲汲营营,所图谋的不过是几卷秘籍、几本功法,再不过就是些法宝灵器??这些东西对于旁人来说,是一物难求的珍宝,但对于凤族而言,司空见惯。

为此,凤族没有出手阻拦。

凤君冷眼旁观,他不在乎此间真假,只希望那些人能将魔种越快消灭越好。

可谁知,魔种并未完全被消灭,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十四洲内。

凤君也曾怀疑过褚家,然而当日“十一连珠魔种”在弥天境爆发,褚家家主元道真人同样被伤及神魂,最后落得经脉碎裂而亡。

此事一出,倒是显得水愈发浑浊了。

索性凤族乃神族之脉,旁人轻易不会来冒犯打扰,于是凤君索性不在深究,将族中大事都交给了下面的小辈和长老们,与自己的伴侣安心度日。

哪怕此举,让他琉璃心上的裂痕越来越深。

可是无论如何,凤君也从未想过,会在此处见到敌人。

“第十一洲,菩提谢氏,谢干镜。

………………谢干镜。

凤君还记得,他总是带着幂离站在长辈的身后,像是在山巅寒池里长出来的菩提莲,周身好似都缭绕着化不开的雪。

可哪怕不看脸,只是这样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想象出一身风华。

凤君同样没有见过谢干镜的全容,但在面前的青年开口的瞬间,他就信了。

当年那个明净如琉璃心的孩子,是该有个清冷如玉的模样。

只是当年的谢干镜,会垂着眉眼,在幂离珠帘轻微的晃动声中,乖巧的叫他“凤伯伯”,而如今的谢干镜,却成了行动间可压制众生的魔。

或许是真的寿数将近,在真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凤君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平静。

“谢干镜,谢干镜.....你竟然活了下来。”

失态不过一瞬,凤君很快又成了之前威严的模样。

他是魔。

想起那则预言,凤君心中震动,眼中比起方才一晃而过的感慨,更多了戒备与深思。

再度开口时,凤君的眼神挨个落在殿中之人身上,最后掠过凤潇声,重重看向了面前之人。

“神魔殊途,谢干镜,你如今身为魔修,就更不该插手我凤族之事。”

随着凤君的声音在殿中回荡,远比之强上千万倍的灵威震荡其中,远播万里。

饶是凤潇声,面色都变了几变。

然而谢干镜却还是如原先一样的平和。

他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波动,面色从容,轻描淡写的开口。

“我以为,凤君会想知道,该如何消解兰息夫人身上的魔纹才是。”

仅仅一言,四下皆惊!

“君上,这……………….”

匆忙而来的凤族长老们俱是惊疑不定地向上首之人望去,若非多年养成的对凤君的臣服,他们恐怕都要当殿质询了!

这可是魔纹!

凤君猛地抬起头,他压抑着心头的恨意和痛楚,却再也控制不止自己的神情。

凤潇声眉头皱起。

她大约能猜到谢干镜定然背着她有后手,却没料到,这一招后手,竟是与凤君和兰息夫人有关。

所以,兰息夫人不是身体虚弱,而是......中了魔气?

这可是连她这位少君,都未曾探听到的消息,足以见得凤君保密的有多好。

也足以见得,那魔尊谢干镜当真是心思深沉,手段诡谲。

“若他说的是“魔纹‘,那就说明兰息夫人中的不是普通的魔气,而是曾被当做魔种选中,几近濒死,这才会有魔气日日夜夜侵蚀,长此以往,肌肤之上才会有魔纹浮现。”

盛凝玉听着凤潇声转述,给她分析着目前的情形,末了,她感叹道:“这位魔修能顶住凤君之威仪,孤身而往,与其共谋,也当真是厉害。”

凤潇声越听越不高兴。

她也不知为何,方才在叙述时,刻意抹去了谢干镜的名字,此刻听着,更是听见盛凝玉夸赞谢干镜,心中更是别扭极了。

盛凝玉看着她,轻轻一笑,一句作罢,也不再多提。

凤潇声立即接上话茬:“凤族神君的夫人身具魔纹一旦爆出,乃是会令修仙界上下都议论不休大事,足以掩盖之前魔神降临时的异样。”

盛凝玉叼着糕点,靠在院落亭中,眺望着远处重重叠嶂,松快的笑了一声。

七日了。

她在凤族中,修养了整整七日了。

“你舅舅不会允许你泄露此事。”

盛凝玉换了个称呼,凤潇声却似乎全然没听懂。

她看着盛凝玉手中的糕点,淡淡道:“这就由不得凤君了。”

见盛凝玉目光望来,凤潇声挑起眉:“怎么?”

盛凝玉定定的看了她几许,忽得笑得前俯后仰,连手中的糕点都拿不出,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凤小红,你刚才那句话??咳咳咳,你刚才实在太少君‘了,能不能再来一次?”

凤潇声:“…………”

她黑着脸,气得一把夺走盛凝玉面前的果盘:“不许吃了!”

“??更不许笑!”

吃了她的东西,竟然还要笑她!

凤潇声作势要打她,盛凝玉赶紧躲避。

“好好好,我不笑了。”

盛凝玉缓了一会儿,才擦干眼角的泪。

她抬手时一不留神,用了右手。

昔日香夫人所赠的木镯早在魔种幻境的那一剑中灰飞烟灭,正是因这木镯上的制约,当日她才会突然雪发满头。

而如今,她的头发已然恢复,只是没有了木制约,手腕上的伤口却也愈发明显了。

道道疤痕蜿蜒纵横,还有渗着血的伤痕未愈,手骨突出,手腕瘦削,嶙峋瘦骨。

凤潇声的笑声骤然停下,原本上扬的嘴角僵在了脸上,一点一点的淹没下去。

怎么就这样了呢?

她记得,以前的盛凝玉最是喜欢好看的东西。

包括她自己在内,从来都要穿得干净整齐,就连头发都要梳成不同的发髻。

她不喜欢身上有一点污渍,也不喜欢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她穿着蓝白色的剑阁弟子服,携风而过时,张扬跳脱的像是空中最明亮的月色。

凤潇声记得的。

她都记得。

指尖缓慢的探向那交错纵横的伤疤,却在还未触碰到疤痕时,自己先颤抖了起来。

凤潇声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乱又无措的收回手,猛地坐直了身体:“我不是??”

“没关系。”

盛凝玉心中叹了口气。

这是她来凤族的第七日。

她分明打算与凤潇声说清楚,可每次见她,又总是心软。

盛凝玉最见不得凤潇声这样难过了。

当年如此,而今亦然。

盛凝玉最后还是扬起了一个笑脸,无所谓道:“可以给你看的,不过一些伤疤罢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颤抖着的指尖终是落在了丑陋的疤痕上。

凤潇声低垂着眉眼,一点一点的勾勒着那疤痕,动作小心的,好似生怕自己稍微重一些,就又会掀开她的皮肉,露出里面破损不堪的血骨来。

秋色正好,日光澄澈无瑕,微微吹来的风却让人品出了一股肃冷萧瑟。

凤潇声许久没有抬头。

盛凝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又透过她,看到了许多的年岁。

她的脸和身形都被原老头弄成了清一学宫时的模样??盛凝玉知道,一见到这张脸,这些故人在那么些琐碎的时光中,大概都会想起些什么。

或是转身须臾,或是片刻梦回。

同样的,在见到他们时,她也会怀念。

怀念曾经的不用肩负责任的轻松,怀念无论触犯什么宫规都有人兜底的无忧无虑,怀念身边众人笑玩闹,彼此之间并无太多芥蒂的模样…………………

她独自一人,怀念着那些他人眼中愚昧无知的岁月。

而现在,不一样了。

曾经只是面容模糊的花柳烟成了半壁宗宗主,非否师兄执掌云望宫更也有了自己的道侣,褚长安继承了东海褚氏。

小师妹宁骄成了青崖的夫人,却也隐藏着她所不知的一面,风清郦继承青鸟一叶花后,行事愈发毫无章法……………

而凤潇声呢?

她成了凤族少君。

神情里的娇纵化作了沉稳,往昔的霸道也作矜贵,就连以往那一言不合转身就走的坏脾气,好似也在时光中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她好像还是那个盛凝玉记忆里一起成日折腾的至交,又好像只是一个在年岁轮转中,轮廓相似的陌生人。

她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

但盛凝玉一直记得一件事。

与表现出来的霸道嚣张不同,凤潇声真正伤心落泪时,从来是寂静无声。

她从没有忘记。

空出的左手,终究是覆在了那颤抖不已的指尖上。

“其实这些疤痕虽然不褪,但看久了还挺好看的。你看,这里的伤痕,一节一节的,像不像以前剑阁的玉簪花枝?”

盛凝玉语调轻松的开着玩笑,可过了一会儿,依旧不见凤潇声抬头。

掌下覆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好像说错话了?

盛凝玉苦恼道:“真的没关系,我已经不疼了。”

可是她疼啊。

钻心的疼。

疼得恨不得要将那人的心也生生剖出来,千刀万剐。

自从见到盛凝玉的那一刻,凤潇声总是在想一件事。

是不是当年,她不与她闹别扭......倘若在那埋有十一颗魔种的弥天之境里,她陪在盛凝玉的身边,有她守着,是不是这一切就会不一样?

起码......起码凤族,绝不会落井下石,也不敢袖手旁观。

往昔种种从来禁不起推敲细听,却在这一刻,回声无数。

凤潇声心头痛苦与恨意翻涌,脸上却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相反的,她面上扯起嘴角,撩起眼皮,冷嗤了一声:“你自己识人不清受了伤,疼不疼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关我何事。”

盛凝玉见此松了口气,同样玩笑道:“这可不止疼不疼的事儿,你是不知道,我怕黑的毛病都快被那棺材里躺得那六十年治好了。”

这话一出,轻松的氛围顿消,凤潇声再次没声了。

盛凝玉:“......”

打扰了。

是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正想着该如何跳过这个话题,手腕处却传来了一阵温和的灵力。

“别动。”

说着“关我何事”的话,凤潇声却反扣住盛凝玉的手,虚虚环在她腕间,指尖落在那最新的伤痕,小心的用灵力为她修复着伤口。

这是盛凝玉自己撕扯开的,直接埋入了灵骨,此刻尚未完全愈合。

她看出盛凝玉并不信任他人,故而没有叫凤族医者来为她诊断,可眼下,凤潇声是真的忍不住了。

凤潇声:“鬼沧楼的拍卖会即将开启,我会去一趟。”

言下之意,似乎不打算带她一起。

盛凝玉没有争辩,她轻巧问道:“说起来,那两个褚家的小孩还好么?”

凤潇声:“我将他们留在了凤族,过些时日,自然会送回清一学宫,到时候褚家来不来接,就是他们的事了。”

此次魔种之事动静极大,清一学宫中,不乏有门派将自己的弟子暂且带回。

随着两人的交谈,掌下的伤口愈合了许多,起码不再是皮肉翻卷的样子了,凤潇声满意的颔首,下一秒,却又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似的轻声开口。

“你的身份,怕是瞒不了太久。”

对此,盛凝玉接受良好。

“能瞒一时是一时,我也没指望能一直装下去。”

只是清一学宫,她是一定要回的。

不知为了灵骨,更为了她不全的记忆。

只是这些,盛凝玉还没想好该如何和凤潇声说。

又或者,她不确定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和凤潇声说。

盛凝玉想到什么,提醒道:“褚长安很看重那个叫褚乐的弟子,若是留在凤族,恐怕会生事端。’

凤潇声嗤笑一声:“若非他看重,此事更好解决。”

盛凝玉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认同,她抿住唇,声音有些紧绷:“若非如此,你想如何解决?”

“自然是??”

凤潇声地止住话头。

她看向盛凝玉,自己的至交好友。

空中浮云游动,慢慢遮蔽了晴日,

衣着华丽精致的凤潇声一寸一寸的收回手。

今日,她为见盛凝玉,特意换了少君霓裳。

红色的衣角处垂着珍贵的赤红宝石,两肩更有精细的凤凰图腾纹路,赤穗流苏缀下,环佩叮当之间,好似一直凤凰翩跹翱翔。

然而今日盛凝玉一句都没有夸赞她。

一句都没有。

凤潇声端坐在座位上,和对面斜靠柱子、没个正行的白衣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像是一尊被世人遗忘的神像,随着阳光被云朵遮蔽,所有鲜活生机都缓缓从她身上斑驳脱落,而她的唇也慢慢下沉,最后停在了一个最完美的弧度。

一个,属于凤少君的弧度。

“那么,盛仙君觉得,我会做什么?”

饶是盛凝玉再迟钝,也能从“盛仙君”这三个字里察觉到不妙,她眨着眼看向风潇声,并不躲避和她对视,半晌后,笑了一声。

她向后靠去,懒洋洋的扬声道:“我以为,凤少君也会威胁他们,要剥取他们的皮呢。”

凤潇声一怔,继而脸色发白,近乎透明。

“我......我那时不知......”她的语气听起来慌乱又虚弱,断断续续,像是堵在了喉咙里。

盛凝玉心头不忍,却还是没有出言安慰。

有些问题既然存在,只靠回避,是没有用的。

想起凤九天的话,盛凝玉更是心中自嘲。

“即便那日你说原谅了我,可是风潇声,我当真,亲手杀了你的兄长??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恨我,你恨我恨到他人不敢提及,恨到改了银竹城的名字,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和我相似之人都杀个干净。”

这些事情,都是横在盛凝玉心头的刺。

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

若是怀疑凤潇声变了秉性,她就更不该说这些话。

可是盛凝玉忍不住。

她实在不知道凤潇声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位少君表现得极为在乎她,待她极好,连带着凤族之内也无人敢在她面前造次,哪怕是之前那几个最恪守规矩的长老,这几日,也没有一人敢在她面前出现。

可是,凤潇声又把她排除在一些事情之外。

比如凤君之事,比如鬼楼的灵骨。

凤潇声并不让她知晓全貌。

她或许不该这样直白的发问。

但盛凝玉想,她大概还是当年那个盛明月。

只是从原先的完全不能忍,变成了现在的能忍一时。

至于更多,就完全忍不了。

这么一想,盛凝玉觉得自己的性格也有些好笑,她兀自笑了出声,弯起眼,笑容疏朗,眉宇张扬。

依稀之间,可窥见当年剑尊之风华。

她玩着手里的酒杯,看也不看风潇声,却微微摇了摇头,语调上扬,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轻慢:“整整五日了,少君从未让我出过门。”

“难道我们的少君一时兴起,打算把我囚在凤族之中,留下来,慢慢算账?”

到底是多年好友。

盛凝玉完完全全猜中了,面前这位凤族少君心头最晦暗,最阴诡的想法。

凤潇声蓦然抬首,疾言道:“我从未想要与你算账??我怎么会再与你动手?!”

盛凝玉对上她的眼瞳,冷静道:“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凤潇声撑着桌子,张了张口,复又闭上,无力地垂下头。

她的脑中,无数画面纠缠。

蜒在手腕的伤口、满身的鲜血、破损的灵骨、空荡荡的没有本命剑的腰侧……………

盛凝玉已经受了太多苦痛。

这还只是她看得见的。

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盛凝玉又遭遇了什么?

凤潇声根本不敢想。

她的灵骨不全,甚至不记得是谁伤了她,若非如此,怎会连剑阁都不敢回?

凤潇声颓然的坐下:“???????留在凤族有何不好?”

她只是想要她留下来。

留在这里,在她身边。

起码,只要有她凤族少君在一日,盛凝玉就可以安稳一日。

盛凝玉站起身走到凤潇声的面前,弯下腰,看着她,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凤小红,我没你想象的那样脆弱。”

凤潇声抬起头,怔怔不语。

“少君,客人来了。”

沙哑的声音自外传来,几乎是同时,一道银绸从亭外的半空中探入,四周风气,如雪的衣袂落地。

“少君。”谢干镜站在盛凝玉身前,温声道,“凤君有要事相商,唤少君过去。”

凤潇声下意识看向盛凝玉。

有了正事,盛凝玉也放下先前的纠葛,她上前一步,握住了谢干镜的手,示意凤潇声自己无事:“你先去吧,我正好有话要与他说。”

凤潇声脑中思绪纷杂,饶是再不甘,经过了方才那一番争执,她也不敢再留下。

不然岂不是坐实了那些诛心之言?

凤潇声闭了闭眼,终是道:“我先去,一会儿回来,再来寻你。”

言罢,赤红色的衣角如一簇火焰凭空燃烧,继而溶于空气中。

盛凝玉盯着凤潇声消散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想到,这小凤凰,今日似乎没有披那个雪白的鹤氅?

凤潇声被众人簇拥而行,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直到步入正殿前,电光火石之间,她猛地想起一件事。

当日清一学宫门口那让褚季野丢尽颜面的、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青鸟一叶花的风清都传讯来询问她的“替身案”中,似乎也有谢干镜的参与?

他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哈,未婚道侣……………”

凤潇声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几个字,面容彻底阴沉了下来。

怪不得她当日如何都不想让此人见到盛凝玉,而且看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比当年看褚季野那狗东西还不顺眼!

诡计多端!

居心叵测!

不安好心!

仗着有一张丑………………勉强看得过去的脸,就趁虚而入勾引他人!

说什么“要事相商”,哈,不愧是魔尊,当真是好手段!

然而任凭风潇声此刻内心如何愤怒,却再也改变不了谢干镜见到了盛凝玉的现实。

此刻,凤潇声已行至于殿前,殿内诸多人都听到了播报,凤潇声来不及再回去,她只能黑着脸当场抽出一节纸鸢,咬着牙用灵力镌刻下了几个字,随后化作漫天纸鸢悉数向一个方向飞去。

殿内大长老看得眉头紧锁,但碍于此刻有事相商,不得不忍了又忍。

谁知,这位主进来,眉梢一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反对隐瞒凤族兰息夫人入魔一事。”

“方才见你和凤少君,似乎都面色不虞。

谢干镜走到她身后,散开她的头发,重新梳理起来。

他轻轻松松的就将头发挽成了好看的形态,又不止从哪儿摸出了一根木雕的莲花簪子,为她簪上。

盛凝玉笑了笑:“起了些小争执罢了。”

她没有问,身后的谢干镜却主动开口,向她坦诚自己这些时日的行踪道。

“我三日前就到了凤族。本想来寻你,却恰好听见凤君神殿在谈论你的事。”

见盛凝玉的注意力被他勾起,谢干镜弯起眉眼,形状漂亮的眼中笑意潋滟。

他的嗓音泠泠,好似碎玉落入溪水中,无端就让人放松了下来。

“当日少君不惜顶撞凤君,也要为你据理力争,想来,你们二人之间,应当是有误会重重??”

话音未落,一堆赤红的信笺鸢自四面八方涌入,被盛凝玉拾剑用剑鞘截停后,“哗啦啦”的掉落在地上,似满地红梅。

盛凝玉嘴角一抽,几乎预料到了什么。

然而不等盛凝玉将其收起,如玉似的手快她一步,拾取了一只并递了过来。

“似乎是少君的灵力,这样匆匆,应当是什么急事了?”

顶着对方笑吟吟的眼眸,盛凝玉顿了顿,硬着头皮慢慢展开手中信笺鸢,果不其然,唯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谢干镜此人居心叵测!谨防挑拨离间!】

她缓缓回过头,恰对上身后谢干镜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无辜的面容。

盛凝玉:“…………”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