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你……你真的没事吗?”鸾儿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看着赵清川,眼中满是担忧。
赵清川微微一笑,轻声安慰:“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就在此时,湖面上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哨声,紧接着,几个黑影从四面八方跃出水面,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杀意。
湖面上的波光粼粼,湖中央的风带着几分凉意,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杀手,在他看来不过是宵小之辈。
赵清川将鸾儿护在身后,自己则站在船头,面对着黑衣人,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自量力。”赵清川冷笑一声,目光如电。
一黑衣人怒喝:“少废话,拿命来!”说罢,攻势更猛,招招致命。
赵清川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本事了。”
说话间,赵清川不慌不忙,从船上拿起一根竹竿,以竿代剑,迎向黑衣人。
竹竿在他的手中灵动无比,点、挑、扫、劈,每一招都恰到好处。
鸾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赵清川竟有如此本领。
赵清川边斗边退,将战场引向船尾,只见他突然一竿扫向船尾的一堆杂物,杂物四散飞溅,露出了下面隐藏的一排排锋利的竹签。
黑衣人猝不及防,纷纷被竹签刺中,痛呼连连,赵清川趁机反击,竹竿如游龙般穿梭在黑衣人之间,将他们一一击倒。
秦云庭和二皇子在岸边看得心惊胆战,他们没想到赵清川竟然如此难缠,二皇子咬牙切齿,恨声道:“这赵清川,真是狡猾如狐,我们太小看他了。”
秦云庭也是一脸阴沉,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就在此时,赵清川已经将最后一个黑衣人击倒,他站在船头,对着岸边的秦云庭和二皇子冷声道:“二皇子,秦公子,你们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今日之事,我会一一记下,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赵清川转身对鸾儿道:“我们走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鸾儿点点头,眼中满是敬佩之情,两人驾船离去,只留下秦云庭和二皇子在岸边,面面相觑。
赵清川与鸾儿乘船离去,湖面上的波涛渐渐平息,二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
今日之事,虽暂时摆脱了秦云庭和二皇子的暗算,只是他们并不会就此做罢。
回到云烟阁,赵清川将海棠安顿好,便匆匆前往皇宫面圣。
皇上在御书房内接见了赵清川,听他详细叙述了今日湖上所发生的一切。皇上眉头紧锁,显然对赵清川的遭遇感到震惊,但好歹是并表示会命人彻查。
赵清川心中稍安,然而,皇上的脸色突然变得愁云密布,赵清川见状,忙问其故。
皇上叹了口气,道:“朕近日来夜不能寐,只因我国连月未雨,旱情严重,百姓苦不堪言,朕虽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赵清川闻言,心中一震,他没想到国事竟已到了如此地步,他立刻表示愿意为皇上分忧,请求前往旱情最严重的地区,查看实情。
皇上见赵清川如此忠诚,心中稍感安慰,当即下旨,命周大人与赵清川一同前往。
赵清川与周大人领旨后,不敢耽搁,立即启程,一路上,他们见到了因旱灾而流离失所的百姓,心中更是焦急,终于,他们来到了旱情最为严重的村庄。
村庄内,田地干裂,庄稼枯萎,村民们面黄肌瘦,眼中满是绝望。
赵清川脚踏在这嘎吱响的干地上,心都跟着颤抖,他捏起一把土,还没松开,就从指缝间溜走了。
“这旱情太凶猛了!”
以前只在历史书上见过饥荒的惨状,没想到亲眼目睹比画里还残酷,让赵清川心头一紧。古代遇上天灾,全凭人的求生意志硬撑,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家园破碎,生计全无。
“真是苦不堪言!”
进了村子,赵清川发现之前的景象只是开胃菜。
村民们绝望地躺在稀疏的阴凉下,眼神空洞,身体软绵绵的,如果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还以为是尸体堆。
他不敢停步,怕自己一时心软,把随身携带的干粮分出去,引发一场混乱的抢夺。
走着走着,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赵清川眉头一皱,看向周大人,那朝堂上的风云人物,此刻只剩一脸木然,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和民众苦难的麻木。
“去看看。”
跟随哭声,两人拐进一个小院,大旱之年还能保住住房的不多,有的卖掉家当远走他乡,有的宁死不离故土,选择在破旧的屋檐下自挂东南枝。
哭声引导他们来到一个小院,作为现代穿越者,赵清川亲眼见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公开卖儿鬻女,虽然历史书上屡见不鲜,甚至易子而食也不罕见,但这现场的交易还是让他感到恶心至极。
干呕过后,赵清川抽出佩剑,架在那个胖乎乎的地主脖子上,冰冷的剑刃让这家伙瞬间僵住,手也松开了孩子。
“你这禽兽!”
赵清川瞅着那小女孩解脱后,气愤地啐了一句。
“你嘀咕啥呢?这丫头片子是我花钱买来的,她老爹没出息,跟我借粮,到期还不上,他们家就剩这值钱的了!”
“我还倒贴了三两银子呢!”
胖子说话毫不客气,一脸不屑地打量着赵清川,他虽是个南北通商的行家,刀剑光景也见识不少,但大街上动刀动枪的场面,还真是头一遭。
“拿钱走人!”
周大人见胖子这副嚣张样,干脆自己从腰包掏出十两银子,往地上一扔。
“打发乞丐呢?这点钱对我来说九牛一毛,我今天是要人不差钱的!”
胖子嘴上不饶人,色眯眯的眼神往小女孩那边一飘,心里的脏念头不打自招。
“等我玩腻了,两年后送青楼还能赚一笔,里外都是赚,你那点儿银子,谁稀罕?”
这话一出,周大人的脸色铁青,旁边的小厮挺身而出,厉声道:
“再胡说八道,割了你的舌头!这位可是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