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卫将军的身份暴露,二皇子手里还有多少底牌谁也不知道,这事得慢慢来,重新规划!”
皇帝心里明镜似的,既然赵清川这么说了,看来短期内是没什么大动作了,只好悻悻地回到朝堂。
周大人见状,虽然心里也是一片无奈,还是上前安慰赵清川:
“虽然没达到预期,但二皇子已成惊弓之鸟,接下来收拾他就容易多了!”
赵清川淡然点头,送走了周大人,处理完这场闹剧,他回到住处,心中盘算着下一步。他召来冷彩熙,将自己的新计划和盘托出。
“公主殿下,我有一事相托,去招募些江湖高手,以备不时之需!”
冷彩熙对赵清川的外交手腕佩服得五体投地,自然没有异议,领命后立刻行动起来。而赵清川也没闲着,带着几个随从直奔市集,心中自有打算。
“您来这儿兵器铺干啥呢?”小厮一脸好奇地问赵清川。
赵清川没接话茬,心想:来这儿当然是买兵器,更深层次的理由,跟这两个小哥说也没用。
一番挑选后,赵清川留下送货地址,带着俩小厮离开了。半路上,不远处一群人围成一团,好像在围观什么热闹。
赵清川本不喜欢扎堆,但隐约听见里面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两条腿就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迈了过去。
挤进人群,他发现几个穿着小厮衣服的家伙正对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拳打脚踢。不知怎的,赵清川心生不忍,上前一步挡在了两边。
“你谁啊?这儿的事也轮得到你管?”动手的家伙见赵清川介入,态度傲慢,恶狠狠地质问道。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可是朝堂上的大官,你活得不耐烦了吧!”旁边有人认出了赵清川的官职标识,一语惊醒梦中人,那家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讨饶地对赵清川说:
“大人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没认出您的尊贵,求您高抬贵手!”
赵清川听了一脸无奈,冷冰冰地反问:“你这话问得真逗,我又没打算拿你怎么样,到底咋回事?”
赵清川压根没打算计较,眼神平静,仿佛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值一提。那家伙便开始数落起被打之人的不是:
“实在是他咎由自取,这家伙多次到我们药店偷药,我们气不过才教训他的!”
赵清川听完,轻轻点头,看了看那人,随即从腰包里掏出些银两放在他面前:
“这些应该足够赔偿了吧!”
小厮见钱眼开,笑容满面地接过银子,连连磕头道谢:“多谢大人,够了够了!”
“好吧,大家伙散了吧!”
赵清川话音一落,人群便渐渐散去,他瞧着那身披乞丐服的男子,索性蹲下身,随和地问:
“说说你的故事吧!”
没想到,这乞丐模样的人起身拍了拍尘土,正对着赵清川站定,忽然“扑通”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诚意满满:
“多亏英雄出手相救!”
“好端端的,怎么就去偷药了呢?”赵清川不想听客套话,直截了当地问。
“有钱谁还去偷啊?我本是富裕人家出身,只因家中生意得罪了仇家,遭逢灭门,现在只剩下我和妹妹相依为命!”
“若不是妹妹病重,我怎会出此下策?今日承蒙壮士搭救,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赵清川听他一番说辞,轻轻点了点头,带点玩笑意味地问:
“你叫啥名字?我这银子不能白花,总得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吧!”
“哎呀,大人说笑了,小的名叫周延尧,没啥特长,就是力气大,有用得着的地方,我绝不含糊!”
赵清川听罢,微微颔首,自报家门:
“我叫赵清川,不是本地人,在附近的客栈落脚。如果你想找个活干,直接去客栈找我!”
说罢,赵清川起身,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拉起周延尧,大步流星直奔药铺。
周延尧一脸困惑,完全摸不着头脑,心里嘀咕着,可没一会儿,赵清川的举动就解答了他的疑问。
“掌柜的在吗?把他之前偷的那些药,再给我打包几份,账算我的!”
药铺老板一听,笑得合不拢嘴,手脚麻利地打包起来,不大会儿就准备妥当了。
“大人,钱真的不用了,您之前给的银子和粮食我们都用不完呢!”周延尧推辞道。赵清川也没客气,拉着他向药铺老板道了歉,事情就此了结。
起身之际,赵清川回头看了看周延尧,语气平和地说:“这些药你妹妹应该够用了,我先走了!”
临走前,他又掏出些银子塞到周延尧手里,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转身离开,留下一句:“京城消费高,这些钱你留着应急,走了!”
这一系列操作让周延尧愣在原地,感觉自己像是走了狗屎运,碰上了活菩萨,周围群众见热闹散去,也纷纷散开,私下里议论这乞丐的好运。
人群散尽,小厮忍不住问赵清川:“大人,我真不明白,您帮他付药钱也就罢了,怎么还给他银两?他一个乞丐,能帮我们什么忙呢?”
赵清川神秘一笑,心中有数。从周延尧挨打后的表现来看,这家伙身体素质不一般,能在众人围攻下毫发无损地站起来,绝非普通人能做到。
“别多嘴了,这事到此为止,烂在肚子里!”
交代完,赵清川带着随从回到客栈,冷彩熙迎上来,汇报今天的情况:“虽然在敌国招兵买马不太合适,但今天还是招到了不少人,应该能应对突发事件了。”
赵清川闻言,心里的石头落地,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斗争中,自己实际上是单打独斗,没有可靠的帮手,迟早要吃亏。
几日后的清晨,赵清川整理好行装准备出门,却见门外已有人等候,定睛一看,正是周延尧。
周延尧一见赵清川,立马小跑上前,跪倒在地,经过一番梳洗打扮,他看起来精神多了,那些银子确实让他焕然一新,连衣服都上档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