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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眼瞳很黑,几乎铺满了整个眼眶,目光紧紧锁定着元颂今手上的逗猫棒,爪子勾在纸箱子边缘,脑袋随着羽毛的摆动一板一眼地扭动。
见状,元颂今屏住了呼吸,保持身子不动,而是只用手摇晃手上的逗猫棒。
元颂今往左,猫咪的眼睛就往左盯着,元颂今往右,那个家伙也往右追踪,同时身躯往下塌,脑袋和屁股同时摇晃,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这一举动给元颂今整的内心无比紧张。
他呼吸放的很轻很慢,浑身都不敢动,只用手操控着逗猫棒,吸引小家伙的注意。
下一秒,小猫猛地扑了过来,两只爪子狠狠抓住了逗猫棒的顶端,整个身体忽然裹成虾球,后腿发力,对羽毛和铃铛又咬又踹。
见到这一幕,元颂今以为小猫是愿意跟他玩了,刚想伸手去摸它,猫咪立马就跳了起来,然后一头缩回到了箱子里。
然后元颂今就只能故技重施,继续用逗猫棒挑逗它,吸引它,一人一猫玩闹了好一会儿。
卞生烟在客厅外看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之前在华邦的时候,元颂今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淡的,物欲很低,对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兴趣,除了在研究室学习时会全神贯注投入外,就只有看到她才会表现出明显的开心。
而她也错误地以为元颂今本就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性子。
实际上,他内心是压抑的,沉闷的,真实的思想偏于幼稚,心底憋了很多东西,无处倾泻,又时刻处于惶恐和不安中,难以展露出来。
这一切,应该跟他从前经历过的事有关。
兴许这只猫咪,能够给他的病情带来转机。
等猫咪玩累了,元颂今就收起了逗猫棒,小心地退出了房间并带上了门,然后兴冲冲地跑出来跟她分享:“姐姐,你看,它刚刚愿意跟我玩了,我觉得过不了几天,它应该就会主动让我摸摸了。”
卞生烟勾了勾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的沙发空位上来。
元颂今特别乖顺地照做,并挨着她躺下。
卞生烟搂住人,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明天周六,咱们带它出去打疫苗好不好?”
听到这个,元颂今眼睛亮了亮。
“我也一起去是吗?”
卞生烟点头:“当然,你是它的监护人,必须要一起去。”
转而她又说:“不过,你要保证只跟着我,外面很危险,宠物医院人和动物都很多,你不能去了半路又反悔到处跑。”
元颂今将脸埋在卞生烟身上,与她十指相扣,十分温顺道:“好,我保证,我只跟着姐姐。”
“去医院的话,要做宠物信息登记的。”卞生烟看着他,问道:“那小家伙看上去像是长毛品种的,我刚看了,是只小母猫。至于名字嘛......你想好给它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了吗?”
元颂今第一次碰上这种需要他来定夺的大事,一时间有些茫然。
“我来起名吗?”元颂今眼睫眨了眨,似是有些不确定。
卞生烟是听了心理医生的话,渐渐开放一些权限给他,好让元颂今有更多的自由,对于病情恢复会好得多。
“你是照看它的人,当然得你负责。”卞生烟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是隔着裤子揉了揉他的屁股。
元颂今跟一年前比,瘦了一大圈。
一米九的个子,抱在怀里却轻飘飘的,卞生烟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骨头有些硌人。
她想尽办法改善食谱,但元颂今情绪所致,胃口始终没那么好。虽然自己做了一大桌子菜,可他总是吃两口就吃不下了。
卞生烟很是不安。
如今因为这只小猫的到来,元颂今精神都不一样了,晚饭还多吃了一碗,这让卞生烟看到了希望。
元颂今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要不,叫妲己?”
卞生烟盯着他看了两秒,挑眉,眸色意味深长:“嗯?妲己?确定吗?”
元颂今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它长得很好看,尾巴又长,就是,就是很好看,很漂亮。叫妲己,应该没有问题吧?“
卞生烟轻声笑了起来:“当然没问题,就叫妲己,长得好看,名字也相配,我家宝真是起名天才。”
元颂今被她抱在怀里,两人心口相贴,浑身都暖暖的。
摸到他的脸时,卞生烟恍然发觉元颂今的头发似乎有些太长了。
“很久没给你剪过头发了。”她撩起来一缕,在手指上打着转。
元颂今的发质很好,不粗也不硬,摸在手里滑滑的,软软的。
“回头带你去剪头发好不好?”
元颂今摇了摇头,他不是很想出门。
卞生烟没有强求,见他除了猫咪以外对其他的都没兴趣,她也就没有再提。
“那我给你扎起来。”
说着,卞生烟拽下手上的皮筋,自如地伸到元颂今的脑后,帮他手动梳理头发,然后撩起几缕绑了起来。
“好了。”卞生烟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十分满意。
扎起来了一部分的头发后,元颂今额前的视野就清晰了,整张脸也露了出来,出挑俊美的五官映入眼帘,黑白分明的眼眸?懂地凝视着她。
一时间,卞生烟失神地看了好一会儿。
“我家元宝真好看。”她喉头一阵干涩,声音沙哑地说。
元颂今在她唇上亲了亲,“姐姐也好看。”
这一吻,卞生烟就觉得有些把持不住。
两人已经一整年都没有好好亲热过了。
前半年,元颂今病情十分严重。
下海自杀前,他忽然从病床上醒来,不是恢复的好,而是大脑发出的信号控制了身体,让他一醒来就处于亢奋的状态,肾上腺素飙升,只为了找卞生烟解释坠楼前的一切。
从海里捞出来抢救回来后,医生重新给他做了身体检查,结果显示他身上多处骨折都只愈合了一点,脑子里还有淤血没化开,之前是撑着一口气醒过来的,类似于回光返照。
醒来后,元颂今一言不发,问什么都不说,偶尔点个头摇个头。
怕他再做傻事,卞生烟只能用绑带和手铐将他固定在床上强行养伤。
情绪的过度消极令元颂今暴瘦,几乎瘦脱了相,经不起更大的刺激。
而卞生烟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身心俱疲,也实在没有别的心思。
眼见现在他好转了不少,但身子骨实在是太瘦了,卞生烟不敢对他有大的动作,怕伤到什么地方。
反而是元颂今开始欲求不满起来。
近期更是一有机会就靠近她,各种缠着撒娇,睡觉也很不老实。
卞生烟没辙,只能哄慰着,偶尔用手帮他纾解,但元颂今觉得不够。
他想要卞生烟好好疼爱他。
今晚卞生烟送了他一只小猫当做礼物,元颂今更加兴奋了,就着和她相贴的姿势就开始磨人。
卞生烟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准备带着他回卧室去睡觉。
哪知,元颂今却开始啃咬她的脖子,一边舔一边啃,从脖颈亲到下巴,再从下巴亲到锁骨,一路往下。
卞生烟抬手拦住他,元颂今不满地皱起眉,固执地继续。
“元颂今………………”女子轻轻喘息着,叫他的名字,试图用警告的语气来命令他停下来。
元颂今不听,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前,嘴里哑声道:“姐姐......我的心跳得好快,你帮帮我好不好?”
卞生烟一手扶住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捏住他的两只手腕,不让元颂今再随便点火。
“啊,姐姐,我疼……………”元颂今忽然闷哼道,眼眶泛起红意。
卞生烟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了,赶紧松开。
谁料,元颂今当即换了个脸色,反过来钳制住她的双手,趴在她身上不住地吻来吻去,哀求着,又像是在期盼得到她的回应,逼迫卞生烟看着自己,两人紧密无间。
卞生烟不敢使劲儿,怕一会儿真弄疼他,只能屈起腿给他挡着外围,免得他摔下去。
这反而是给了元颂今变本加厉的机会。
“......姐姐,你亲亲我好不好?”
元颂今撩开了自己的上衣,用嘴巴叼住衣摆,撑在卞生烟身上,将自己送到她面前,含糊不清道:“好痒,你亲亲就好了,帮帮我......”
看着面前的nipples,卞生烟咬紧唇瓣,刻意忽略那片春光。
她扬起脸,在他的温热的胸腔上吻了一下,“可以了吗?”
元颂今摇头,继续含糊不清:“不是那里......”
卞生烟语气发沉:“元颂今,放开我。”
元颂今还是摇头。
于是卞生烟生气了,单腿将他勾住,一个翻身就把他压了下去。
她完全不理会元颂今眼里的炽热,直接将人打横抱进了卧室,想用被子给他缠起来,不让他乱动。
然而,一早就知道她会做什么的元颂今在床上挣扎的厉害,极力躲着她的钳制,身形像只灵巧的猫,勾的人心里火烧火燎的。
卞生烟抓人就用了好一会儿。
终于,好不容易把他压制住,卞生烟拿过床头柜抽屉里的绑带,像刚来M国那样,将他双手双脚都捆了起来。
“别乱动。”卞生烟拍了他屁股一把,低声警告道。
元颂今挣扎起来,还想用嘴去做最后一番努力,卞生烟一只手落下来,将他的嘴巴也捂得严严实实的。
“赶紧睡觉,不要乱来。”
元颂今呜咽着表示抗议,见卞生烟不理,他就伸出舌头来去舔她的掌心。
卞生烟气得捏住他的腮帮子,俯下身来与他对视,冷冷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不老实?”
元颂今咬着唇,难过地咕哝道:“姐姐,为什么不跟我做呢?”
他眼眶中泛起泪花:“是我变丑了,你不喜欢了吗......”
卞生烟深吸一口气放开他,柔声抚慰道:“不是的,是你的身体状况还不是很好,暂时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医生特意说的。”
医生有没有说,元颂今不知道,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
“我已经好了,身上没有伤口了,我也不怕疼。”
像是怕卞生烟继续拒绝他,元颂今赶紧跪坐起来,一点一点用膝盖挪到卞生烟面前:“姐姐,你看我,我很健康的??”
“元颂今。”卞生烟忍无可忍地叫了他的名字,眼中满是心疼和为难。
只有元颂今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因为很少出门见阳光,他的皮肤白的有些病气,脸比原来小了一圈,伸出来手腕能看到隐隐凸出来的骨头,腰细得卞生烟两只手都能随便掐住。
真的太瘦了。
卞生烟是个在**上很难把持自己的人,她怕自己在气氛上来的时候失控,进而伤到元颂今。
听到姐姐这么叫自己的名字,元颂今身形顿时一僵。
紧接着,他就眼眶一湿,不敢置信地自言自语道:“是我身材走样了,姐姐你不喜欢了吗......对不起,我应该好好锻炼的,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没有以前好看,所以姐姐厌烦我了也是应该的………………”
说着说着,他眼泪就掉下来了,且完全止不住,脸颊哭湿一大片。
卞生烟暗骂自己语气不好,惹得元颂今情绪也崩溃了。
她赶紧用袖口帮他擦拭眼泪,嘴里急切安抚道:“哪有,我的元宝,你怎么能这么想。”
卞生烟快速给他松了绑。
元颂今还是哭,将自己缩成一团,哭成个小棉花糖,软得无处下手。
卞生烟只好将人搂在怀里,亲亲他的眼皮、鼻尖,软下语气来哄着:“我们元宝好看着呢,是我不对,不该凶你。”
元颂今再次撩开自己的上衣,将自己送到卞生烟面前,并抓住她的手摸上来,委屈问道:“我的身材是不是没有以前好看,都没有肌肉了。”
卞生烟顺势摸了摸他光洁的肌肤,手指在他敏感的后腰上摩挲:“没有,你看,还是跟从前一样,这里是腹肌,这里是后腰,这里是脊骨......”
碰到敏感的地方,元颂今一阵颤栗,眼泪干涸在睫毛上,继续道:“……………姐姐都对我不感兴趣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卞生烟只好吻上他的nipples,然后说:“你看,这里还是很软。
元颂今继续提出无理要求:“那你怎么就是不跟我做呢?”
卞生烟无奈地叹了口气:“元宝,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知道!”元颂今叫起来,一把拽掉自己的上衣,还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裤子。
“你就是不喜欢我了,我就算是脱光了,在你面前站着,你也不准备看我一眼吗?”
卞生烟时刻谨记心理医生说的,不能刺激元颂今。
她抬手,制止了元颂今的动作,无奈妥协道:“我最喜欢的就是元宝了。”
元颂今扁着嘴,“那你证明给我看。”
换做以前,敢有人这么跟她说话,卞生烟早就一拳轰上去了。
但眼前的人是她的心肝,是她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的宝贝。
他情绪不稳定,卞生烟实在不敢刺激他,只能答应下来:“那好吧。”
她也忍得很难受。
卞生烟转身下床,从衣柜的箱子里拿出来一个淡粉色的toy,型号偏小。
因为他们一年多没亲昵过了,一上来就用大的,她怕元颂今受不了。
谁料,等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尺寸后,元颂今不悦叫道:“我不要这个,要大的,最大的!”
卞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