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太陽的三個輪回中,客盡凡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獵殺低階妖獸,主要的便是黑鱗蟒,妖丹則是意料之中的沒有收獲。
期間也是遇到了幾個劍奴,不過都是相隔甚遠便都各自扭頭換了個方向,大家都明白對方沒有妖丹,也就沒有打鬥的必要了。
另一邊的劉易之則是收獲滿滿,最開始的擂台打法讓他收獲了十余顆妖丹,不過再後來妖獸都看到這劍氣繞道走後,他也只能無奈放棄。
他尋了個安全的角落,心念一動:“老祖,你說這最後一天一夜我是不是應該離開陽場了。”
那雙魚玉佩發出微光:“按照往年的規矩,等到明天還待在陽場裡的,應該只剩下一些實力不濟的人,他們多半會刻意躲藏起來等到歷練的結束,要想找到他們可不是個容易事兒。”
“那這麽說來,我們只能離開陽場了。”
“嗯,最後的決勝者也往往會在這時候產生,想要獲得更多更好的妖丹,就必須離開陽場,前往小五林。”
“那就現在出發,佔領地勢,奪得先機!”
“敵不動,我不動,伺機而動,方為上上策。”
劉易之聽後點了點頭,隨即隱入黑暗,不再去狩獵,只是等待著屏障的開啟……
旭日破曉,
一日之卯時。
陰陽二場的中間所圍成的屏障發出一陣轟響。
由真氣形成的陣法化為兩扇大門向兩個場地徐徐敞開。山林依舊寂靜,聽不出到底有誰進入了這片場地。
大門初開不過幾刻鍾,鬥爭卻已經開始爆發了。
只見一座山丘之上,三人面色不善,合圍一人,但那人卻面無表情,好似無事發生,反倒是聚眾三人額頭好像滲出了些許汗珠。
“劉安旭……大家都是劉家人,交出你手中的妖丹,我們不會太為難你的。”
“是劉安鳴派你們來的?”
劉潤昌見劉安旭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索性喊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再厲害也不過一人,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其他兩人鼓氣著大喝一聲,直接手持本命劍衝上前去,而劉潤昌則是腳步一抹退到他們身後尋找機會。
劍道神通,飛影劍!
劍道神通,飛劍術!
一人連續斬出數道劍氣,宛若遊蛇飛燕變化莫測,另一人則是腳踏飛劍,破風衝前。
飛劍速度之快,讓那人眼前樹木叢葉都化為了油影,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除了那襲白衣,巍然不動。
看著劉安旭如此傲慢,他怒火攻心,將真氣全部凝在劍身一點,全力一刺!
就在長劍刺出的那一刻,他看見了那襲白衣變得模糊,又多了一抹青綠漫出腰間。
他甚至連本命劍都沒有凝出。
這是那人清醒前最後的一個念頭了,下一刻,他便感覺自己胸前被擂上了一塊山石,劍傷噴出鮮血,飛劍轉瞬瓦解,身後劍氣飛散。
風道神通,生生風!
剩下那人看著那襲白衣幾息便劈散劍氣,衝向了自己,立馬運轉神通,踏風飛撤,本命劍則是再次閃起白光。
光中再度斬出無數劍氣,遠比剛剛還有爆裂,猶如疾風驟雨之勢,讓人無處可躲,不過劉安旭也未曾要躲。
劍道神通,偏一斬!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鑽入了劍氣叢雨,白衣揮袖,青劍如同一枝葉隨風舞動,所過之處,劍氣皆是退散,而青劍劃過之處又連接不斷著一道琉璃劍氣。
縱使那人腳下踏風,當青劍收鞘,那琉璃劍氣彈射飛出,震得人是口噴鮮血,倒飛出去,還想著掙扎起身時,就被劉安旭趕來一腳踩住傷口,壓在了腳底。
“劉潤昌,你人兒跑哪去了!”
劍道神通,烈氣劍!
就在被踩在腳下那人吐血大吼一聲時,一道身影在劉安旭背後突然暴起,霹靂一劍自他頭頂怒烈劈來。
出手一擊,劉潤昌便使出了全力,他覺得自己抓住了一個天賜的好時機,除了那腳下的孫子瞎嚷嚷擾了自己的節奏,但這一劍,即使是劉安旭,也肯定來不及反應……
他心中一震,卻見眼前從那團黑發突然扭過來了一張人臉。提不起興致的表情,好似藏匿著逼人劍氣的雙眼。
力道神通,扼虎手!
劉安旭沒有拔劍,而是選擇運轉真氣,右臂擒虎力手揮出!
劍氣和護體真氣之間爆發出了遮眼的風壓,劉安旭腳下之人在這衝勢下又是噴出一口鮮血。
這蓄力一劍終是破開了護體真氣,但最後也只是在劈開皮肉便不得寸進。
真氣殆盡,劉潤昌雙手持劍,借著劉安旭捏著劍身,立在了空中,身上冒出了層層冷汗,隨即便是雙眼震顫的失重感傳來。
他被連帶著本命劍一起砸到地上,震得土石飛濺,手臂扭曲,當場失去了意識。
見三人都無法行動,劉安旭也不再繼續動手,將他們的妖丹都搜走後離開了戰場。
於此同時,有兩人隱匿在遠處的樹梢上,將這場打鬥一覽無遺。
“可惜了,連劉安旭的本命劍都沒逼出來。”
“他好歹是你哥哥,你不心疼一下?”
“沒什麽好心疼的,習武修行之人,總會受些小傷小痛的。”
“隨便了,不過這次一看,連本命劍都沒露出來,也算是一個關於他實力的情報了。”
“都是同時開始修煉的,沒想到差距卻越來越大了。”
“呵,差距?那是對你們而言。在陣道面前,修為差距無論多少,都有機會把他拉下來,打進泥裡……”
“你就這麽有自信?”
“你修行劍道,是不會明白的,以弱勝強,蚍蜉撼象,才是陣道的真理,就算他能領先我百步,只要大陣在手,靈材足夠,我就能飛出千步。”
一談及陣道,劉安鳴就雙眼狂熱,情緒激動,這種神情,劉潤燕在練劍時的劉安旭身上也見到過,但這個做兄長的劉安鳴顯然更比劉安旭要瘋狂。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找他?”
“不著急,同輩裡又不是只有劉安旭一人,再探探別人虛實,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誰?”
“劉易之。”
“為什麽是他?”
“憑他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卻能領先我們做到引氣為劍。”
“說不定就只是犧牲了劍奴修為呢。”
“你都說了是‘說不定’,而且那劍奴我見過,帶著個唬人的面具,有那麽幾分樣子,不過憑他無靈根的資質,就是讓他拚了老命也煉不出來那麽多真氣。”
劉潤燕聽完點了點頭,隻手向外散出真氣,化為幾隻灰白飛燕,向四周飛去。
“三個……不,兩個時辰,這段時間你給我護法。”
“沒問題。”
此刻的劉易之正在一處山洞附近埋伏,他邊注意著洞外異常,邊在心中和老祖交流。
“老祖,以您的神識,能探查到哪裡來人了嗎?”
“剛剛我感受到那三名家族長老一直在一個地方徘徊,而能讓他們三人駐足如此長時間的人,想必也只有安字一脈的劉安旭,你要是真的迫不及待了,可以找他比試比試。”
“劉安旭……現在還是算了,不過日後要是真有機會,我一定會領教一二的。”
“臭小子,現在又知道暫避鋒芒了?剛剛不是還挺熱血地要挑了全場嗎。”
劉劍洪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雲端好像有幾隻小鳥出現。
“看來已經其他人也按捺不住了。小子,是戰是避,看你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