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南易難以計量的內力相比,仍是不值一提,可這才一個月!
若是修煉一年,便可練出七百年功力,比下界記載的上丹田修煉速度還要離譜!
按照計劃,本該開始傳授蘇蘭外功技法,可卻收到蕭凡的消息,有了名單中其中一人的動向。
那人喚做侯藍玉,別看這名字起的溫文爾雅,所做之事堪稱喪盡天良,手段更是殘忍暴虐冷酷變態。
在玄祖所寫名單中,侯藍玉以孕婦的紫河車修煉至陰至邪之術,而在取紫河車之前,還要將那孕婦百般凌辱。
讓孕婦死前受盡折磨含恨而亡,那紫河車也是充滿怨毒更加陰損,練就的邪術威力就越強!
提起侯藍玉三個字,蕭凡都恨得牙癢癢,修士固然看不起凡人,但隨手殺了和有意虐殺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就好比狗肉鋪殺狗是為了維持生計,而變態虐狗則是為了純粹的享樂,一個有情可原,一個天理不容。
南易微微皺眉,這侯藍玉竟然還與天霸社扯上了關系,暗中交易無數,但並非靈石購買奴隸,而是用奴隸換奴隸。
仙界並不禁止奴隸買賣,但一般都是邪道、異族這類俘虜,一些背景乾淨的人基本不會變成奴隸被買賣。
可天霸社不同,在謫仙城這三不管地帶,你便是明搶別人家的女兒去賣,也不會有人多管閑事。
甚至會指責被搶那家的人,如此弱小還敢生養孩子,沒把你全家抓去賣了,都是天霸社網開一面。
仿佛受害者才是有罪的一方,那天霸社倒成了大好人,如此扭曲的強權至上,令南易感到一陣厭惡。
若是在下界,他早已呼朋喚友召集一票綠林好漢,管你是商會還是土匪,便是官商勾結,都要把你挫骨揚灰。
可惜,這裡是仙界,南易自知無力改變,更清楚自己不是什麽救世主,如今獨善其身都難以做到。
南易南易,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生究竟是難還是易,那滿腔熱血俠骨柔情,都被下界天道撕的粉碎。
哪怕到了仙界還能保有底線,也沒了那喜歡多管閑事的俠者仁心,對藍暖玉的反應甚至還沒蕭凡大。
若不是那藍暖玉在名單上,有一條極品陰靈根,便是再怎麽喪盡天良,南易也不會主動尋他麻煩。
他的手輕輕叩擊桌面:“既然有了侯藍玉的蹤跡,便拿他開刀好了,殺他取根也算做了好事。”
玄瑩知道這廝的惡行之後,心中早已氣憤不已:“全聽先生吩咐!這種人就算死一萬次都有不為過!”
“主人,你打算怎麽做?他與天霸社狼狽為奸,為其抓了不少良人為奴,而那天霸社搜羅孕婦交給侯藍玉,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要不要一塊除掉?”
阿斑露出喋血的獰笑,他跟隨南易之後太久沒吃過人了,哪有老虎不吃肉的,更何況那殺身道果是以殺證道!
南易沉吟片刻,終究是微微搖頭:“天霸社在城中地位特殊,若是不能以雷霆一擊瞬間抹除,便會引來整個謫仙城的反撲。
先盯著侯藍玉,若是天霸社敢插手其中,我們也有了出手的借口,那些勢力便是與天霸社交好也不方便插手。”
謫仙城雖是三不管,但各大勢力之間保持著微妙的平衡,若是一家獨大也輪不到天霸社左右逢源。
南易思量許久,結合蕭凡實時更新的情報內容,不斷調整著計劃,最後由白靈兒化作孕婦形象,出現在謫仙城的街頭。
南易則攙扶著白靈兒,一個凡人與修士的畸形戀情展現在世人眼前,立刻就吸引來了不少暗中的注視。
殘劍道人坐在一家破爛酒樓裡,余光撇著街上的南易夫婦:“哼,這小子口是心非,說不想與天霸社為敵,卻還是以這種方式引蛇出洞。
那侯藍玉在城中沒有情報網,都是天霸社的人搜羅孕婦與他交易,這擺明是要順便鏟了天霸社。”
酒桌對面坐的是蕭凡,聞言笑道:“仙界雖是弱肉強食,但在有足夠實力的情況下做些好事,這倒也不壞。”
“說的輕巧,若真的引動整個謫仙城,便是你鎮詭司的那位大聖都扛不住,只希望南易能有分寸。”
殘劍道人雙眼微眯,那街頭巷尾有不少人盯上了南易二人,相互傳訊顯然是圖謀不軌,只是不知這些人裡,有幾個是天霸社的眼線。
他扭頭看向蕭凡:“不朽聖地坐鎮此處的是哪位大聖?若真開戰, 有與世皆敵之力?”
“是我蕭家聖祖之一,平推大聖蕭牛王,有上古牛魔聖體,尋常大聖可直接平推,同境界一個打七八個不是問題。”
蕭凡舉起酒杯緩緩開口,品了一點微微皺眉,這酒水雜質不少,也不知道殘劍道人是怎麽喝下去的。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不朽聖地的仙釀:“還是喝這個吧,這破地方的酒太過差勁。”
殘劍道人無所謂的搖頭:“什麽樣的人喝什麽樣的酒,你這個天驕當飲瓊漿玉液,而我這廢人正適合這一杯濁酒。”
“唉,你縱究不是昔日的孫平了,天劍淵中究竟見到了什麽,不僅壞了你的根基,更毀了你的無敵道心!”
蕭凡雙目凝視,同輩中他唯一認可的對手墮落至此,他心中總憋著一股悶氣,天劍淵這仙界禁地中有太多玄妙。
傳聞此地蘊藏著劍修的終極奧秘,殘劍道人深入其中觀得大道,可非但沒有成為仙界最強劍修,反倒是成了廢人。
那種從身體到內心,徹底廢了的雙料廢人,成了一個滿身酒氣不修邊幅的老人,再沒了昔日的意氣風發。
殘劍道人輕撫自己的斷劍,微微搖頭:“天劍淵的秘密,不說才是最好的,你真該慶幸自己不是劍修。”
“是,我不是劍修。”蕭凡冷哼一聲,隨即話鋒一轉:“可玄瑩那丫頭是,甚至還覺醒了劍修聖體,遲早要去天劍淵尋那終極奧秘。”
殘劍道人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無奈搖頭,心中話語化成一聲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