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出來,誰也不知道怎麽幫你,當初你根基損毀可是驚動了玄祖,以天道聖人的能耐,便憑空造一副根基都行。
可他卻沒那麽做,你在天劍淵的那些遭遇,真的哪怕是死也不能說?非要等我也去天劍淵走一遭?”
“你非劍修,到不了那地方。”殘劍道人呵呵一笑,不知從哪翻出顆花生米,丟進嘴裡又灌了杯劣酒。
蕭凡目光一正,正襟危坐嚴肅許多:“待我證小聖果位之後,便開始兼修劍道,須知混沌大道包羅萬道,劍道難不住我。”
殘劍道人喝酒的動作一僵,放下酒杯神色沉重:“你想死我不攔你,但是沒什麽必要,天劍淵的秘密還是沒人知道的好。
我如今還沒有直接自殺保密,便是因為還有最後一線轉機,只是太過渺茫了啊……”
蕭凡聽到這,目光卻落在南易身上,轉機?殘劍道人一直跟著這位神秘的南先生,難道這就是他口中的轉機?
他正想著,突然幾名修士從陰暗角落竄出,將南易與白靈兒二人團團包圍,其中有疤臉男邁步上前,飛起一腳將南易踹飛二十多米。
那魁梧體態仿佛弱不禁風的小雞仔,摔在地上之後又成了滾地葫蘆,劈裡啪啦轉了十多圈才停下。
南易瞬間進入躺屍狀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實際上凡人挨上這一下應該直接死,而不僅是昏迷。
白靈兒見狀一聲驚呼,隨即抽出一柄仙兵寶劍:“竟敢傷我夫君!你們這群不開眼的狗東西,找死!”
話音未落,挺著個大肚子的白靈兒提劍便砍,這一幕落在眯眼裝死的南易眼中,不禁吐槽起白靈兒演技差勁。
哪有孕婦跟人打架的,演也不知道演的像點,但這次是南易錯了,仙界的孕婦是這樣的,一口仙力保胎,剩下的仙力跟人玩命。
不過白靈兒壓低了自己的修為,準聖境界隻發揮出金仙水平,雖然戰力也是不差,卻被幾人打的節節敗退。
不時抬手輕撫高高隆起的肚子,好像真的內憂外患已是窮途末路,一個不慎更被挑飛手中仙兵。
“啊!”白靈兒一聲驚呼,疤臉男罵罵咧咧的帶著幾個大漢一擁而上,刻滿咒文的鎖鏈將白靈兒捆成麻花。
白靈兒瞬間動彈不得,這鎖鏈咒文有壓製仙力的效用,連忙看著四周的人群呼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可這裡是謫仙城,只有看熱鬧想分一杯羹的暴徒,不存在見義勇為的好市民。
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當街強搶孕婦,只要他們的打鬥不波及自己的利益,便如同沒有發生一樣。
有人走到南易身旁,倒不是好心想要救人,而是要確認他已經斷氣,搜一搜這凡人身上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畢竟是能哄騙修士給自己生孩子的凡人,總該有點摸屍的價值,可他剛要把手搭在南易身上,卻發現南易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那人訕笑一下,隨後繼續抓向南易的脖子,暗道這個凡人果然是被一腳踹死了……
他的視線迅速陷入黑暗,腦海中最後的思想停留片刻便徹底沒了後來。
南易站直身體,手中拎著被扭斷脖子的修士:“給你活命的機會你不中用啊,還真想弄死我?”
凡人斬修士,看的人群有些詫異,但很快便恢復正常,謫仙城是這樣的,多不合理的事都可能發生。
比如那柳生天霸一個下界飛升的螻蟻,竟在此處呼風喚雨,肆意蹂躪著那些原本只能仰望的女仙。
南易將屍體隨意的丟在地上,原本還有幾個想摸屍的人被這一幕嚇退,心中生寒連忙逃竄。
另一邊,蕭凡隱匿身形暗中追蹤,跟著那疤臉男來到一處勉強能稱豪宅的破爛房屋,看著他一臉諂媚笑容,將白靈兒交付到一名陰柔俊美的男人手中。
他見狀不禁皺眉,這陰柔男子極其陌生,並非那侯藍玉,也不是天霸社的人,各種情報裡完全沒這人的記載。
此刻白靈兒正瞪著他,惡狠狠的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何要殺害我的丈夫,更將我抓到這來!”
陰柔男人沒有說話,走上前抬手輕撫白靈兒的肚子,尖銳的聲音響起:“這孩子還有多久出世?”
“什麽?”白靈兒有些疑惑,侯藍玉不是用紫河車練功麽?孩子還需要生下來?
而且她更疑惑,蕭凡他們在幹什麽,抓緊動手抓人啊,這人修為也就大羅境界,阿斑都能單吃他!
終於,蕭凡的傳音姍姍來遲:“此人不是侯藍玉,你自己看著處理吧,動靜盡量弄小點。”
白靈兒聞言猛翻白眼,隨即冷聲道:“就憑你這螻蟻般的存在,也配觸碰本座的身體?”
高高隆起的肚子瞬間癟了下去,給那陰柔男人嚇了一跳,噔噔噔連退數步:“你這肚子是怎麽回事?難道你沒有孩子?!”
“廢話太多了,死吧!”白靈兒語氣寒冷如冰,體內仙力運轉直接掙斷身上鎖鏈,這破銅爛鐵還困不住準聖大能!
隨即她手中又翻出一柄長劍,也不追問這男子姓甚名誰,直接一擊將他貫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陰柔男子顯然沒反應過來,呆愣愣的看著貫穿自己的劍身,捏著蘭花指:“你……武皇爺會給我報仇的!你這賤婢!”
遺言還沒說完,他口中又噴出一口鮮血,竟成血咒湧向白靈兒,以準聖仙力竟無法阻斷,徑直穿透過去,沒入白靈兒的額頭,化作一個小小的咒文符號。
白靈兒手中長劍一卷,便將他徹底爆成一團血霧,下意識的抬手去擦額頭印記,但沒有任何意義。
她咬牙看向高空怒聲喝道:“蕭凡!你早知此人是永恆皇朝的大太監!故意誆我受這國運血咒!”
“不,我只看出他身有殘缺是個閹人,卻不知道是侍奉過皇帝的大太監,不過你是修羅山準聖,還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