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文东恩慵懒地靠在男人怀里,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浅浅笑意,宛如一只温顺的猫咪。
她的青丝如瀑般散落,丝丝缕缕地垂在石盗泉的臂弯。
造价高昂的浴缸使用的白瓷做工,不可谓不精细,却又如何能及女人的半分?
露出水面的双肩柔美圆润,宛如白玉浑然天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水下,是一道看不真切的玲珑曲线。
随着水波的摇曳若隐若现,仿佛被薄雾笼罩的人间绝景,引人无限遐想。
文东恩搂住石盗泉的脖子,整个人慵懒而自在,仿佛一条优雅的美人鱼,在爱的海洋中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宁静港湾。
“不想说?”她对男人迟迟没有回答,略有不满。
“我在思考‘她’是谁……等等……!”
丰腴的大腿倏然用力,还想贫嘴的石盗泉顿时痛呼起来,他按住作怪的女人,低低道:
“怎么下手没轻没重!小盗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最伤心的人不还是你?”
文东恩娇嗔一声,道:“哼,就知道到处乱跑,还不如切了算了!”
下一秒,她的脸颊浮现笑意,纤手做出安抚的动作,小声道:“不怕不怕,妈妈永远都爱你……”
对文东恩孩子气的动作感到好笑的石盗泉,紧了紧胳膊,两人愈发紧密拥抱,仿佛就将如此下去。
“知道你看不惯五亿女,但你肯定不知道她是谁招入家里的吧?”
“五亿女?”文东恩捂嘴偷笑,娇嗔道:“亏你想得出来,狗男人~”
“少数落你男人!”
手指轻弹,玉脂兰胸随之摇晃,听得女人的惊呼声,石盗泉继续道:
“李诱墨是母亲招进来当佣人的,我看中这点,准备将她安插去父亲的书房做个内应,就算他察觉不妥,短时间内,也不好直接将她赶走……”
未尽之意,无需多说。
聪慧的文东恩担忧道:“让她当间谍?会不会出卖你呀!”
李诱墨的性子,两人已经摸得很透彻。
称得上一句‘自私自利之人’。
寻常姑娘可做不出偷龙换凤的龌龊事,只为谋求自己上位。
更何况……李诱墨岁数不大,却已经有如此心机和行动力。
文东恩的担心,无疑是有的放矢。
“对钱财的过度执着,是李诱墨能够做出非常人之举的动力所在,却也是她的命门!”
剑眉冷眸泛起淡淡的自信,石盗泉轻笑道:“五亿没拿到手,她可不会轻易背叛我,而且不是还有你盯着吗?她又能掀起多少风浪呢?”
“你呀~”文东恩宠溺地吻了吻,又不满道:“从哪学会的这些甜言蜜语?”
“因为喜欢,自然而然就说出口了……”石盗泉轻声应道。
心中则在思量,开给李诱墨的五亿空头支票,让谁买单合适呢?
地检检察官每月薪资是257万,加上各类补贴,月薪约莫是280万上下波动。
‘光靠这点微薄的薪水,可付不起五亿少女的卖身钱……’
思来想去,石盗泉心中微动,低声问道:“东恩,你有去拘留所看望过朴妍珍吗?”
忙着做事的女人动作一顿,吐出嘴里的水沫,奇怪道:“你怎么突然关心妍珍……?”
文东恩从一旁取了点乳液,继续帮小盗泉洁身的同时,回答道:“去过两次,听说她在里面的日子并不好过……”
顿了顿,她的声音变得轻柔许多。
“我知道是你暗中帮我出气,可是对我来讲,只要看到一无所有的妍珍在监狱里煎熬度日,就满足了。”
文东恩明显有些动情,手上的动作愈发温柔。
“这样啊……”
原本想要从财阀家的未亡人手里赚点钞票的石盗泉,掐断心中泛起的念头。
五亿罢了!
堂堂地检刑事四部的首席,他想要捞钱还怕没人当提款机?!
这般想着,石盗泉闭上眼默默享受女人的爱意。
……
次日,清晨。
在九月的最后一个周六,首尔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就是想做个本本分分的**分子,与大韩民国的蛀虫们和光同尘,怎么就这么难呢……?!”
石盗泉咽下手里的吐司面包,发出由衷感慨。
堂堂南部地检首席检察官,连个送礼的都没有?
“该不会是因为我的面相太过正气,连蝇营狗苟之辈都不敢围猎我?”他摸了摸俊脸,暗自嘀咕。
“嘀咕什么呢?”在厨房忙活的文东恩围着一件奶白色的厨裙,将煎好的鸡蛋端过来。
“这都几点了,你也不去看看美兰?”女人蹙起柳眉,带着几分不满。
“她和我闹情绪,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给溏心蛋沾了沾酱油,石盗泉叹气道:“她在客房醒来后,连袜子都没穿就跑去我房间,然后就……后面发生的事,你也知道……欸……!”
成美兰当时的表情宛如凋零的牡丹,既憔悴又心酸,仿佛世间一切的美好都离她而去。
“就算美兰再怎么心地善良,遇见那种状况也是要生气的,这很正常。”
文东恩愈发有大妇的风采,帮他开解道:“过会儿我先和美兰谈谈,你再多说点好话……总归是喜欢你,不会置气太久的。”
见她如此为自己着想,石盗泉心中愈发疼爱,情不自禁地拉住她的素白小手,动情道:“东恩……”
“好了~”没好气地推开他,“漂亮话还是留给美兰吧,我就在家帮你留意那个女佣,”
她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石盗泉从身后突然抱住,不管不顾地用力吻在她那白皙诱人的脖颈。
“欸……天都亮了……嗯唔……”
二楼的卧室里,冒出一个小脑袋。
透过楼梯的缝隙朝下窥视,见到餐厅里的污秽场面,顿时唾弃道:“狗男女!”
虽然骂得畅快,但是李诱墨那张清纯的脸蛋却不知为何浮现一抹动人的晕红,美眸更是盯着不放,小手慢慢滑落。
“……醒了就下来!”
楼下,将衣裳半掩的文东恩从餐桌上轻轻抱下,没在意女人抱怨似的拍打,舒畅许多的石盗泉板着脸,朝李诱墨招手。
“昨天你晕得太快,有些话没交待清楚。”
取出一张黑钻卡,石盗泉淡淡道:“卡里有一亿,从今天起就属于你。”
李诱墨下意识伸出手,随后愕然地看着他,“不是说好,是五亿吗……?”
“我是拿不出五亿的人?!”石盗泉那张俊脸不屑撇嘴,仿佛数亿的现金唾手可得,心里则在头痛剩下的钱到哪找。
或许是表情过于传神。
也可能是考虑到他的出身、职业,李诱墨缓缓点头,轻声问道:“您,另有要求吧?”
“当然,就算货币再怎么贬值,五亿也足够在江南包下一间粉色咖啡厅了!”石盗泉理所应当道。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韩国有不少女性下海,利用外送咖啡的方式掩饰卖春行为。
咖啡女郎便渐渐成为‘应召女’的别称。
“请您……不要这样说!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还请不要将我看得如此低!”李诱墨清秀的眸子里泛起泪光,有些屈辱地低下头。
她确实希望嫁入豪门,成为衣食无忧的贵妇。
但绝不是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应召女!
“好了,这张卡你安心收好!”文东恩适时走过来,将黑钻卡塞进李诱墨手心,轻轻道:“他这个人向来面冷心热,口是心非,该给你的绝不会少半分!”
她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就当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好了……”
“是……”
见李诱墨在踌躇中乖乖收起黑钻卡,石盗泉就知道这女人已经动摇,淡淡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负责打扫主楼的卫生,我会安排你管理书房,你需要找机会,拿到书房保险柜的钥匙……”
他像是没看到对方震惊的样子,平静道:“把钥匙带回来给我,这场交易才算达成!”
“……是,我明白了!”李诱墨压下心中的不安,轻轻应道。
交待完这边的事。
已经是上午十一点,石盗泉的眉头不禁皱起。
“我去看看吧。”文东恩阻止他,来到二楼的客房,敲门问道:“美兰,你好点了吗?”
“……”
等了一会,才听到屋里传来弱弱的声音。
“是东恩姐吗?”
悉悉索索的动静过后,房门打开一道小缝,露出成美兰那张纯真可爱的脸蛋,只是眼角依稀能看到泪痕,惹人心酸。
“抱歉,我现在还不想去见他……”女孩有些低落。
成美兰连决胜内衣都准备好了,醒来却发现石盗泉屋里躺着别的女人。
这种事,就算是文东恩都有些难以启齿,更何况她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躲着也不是办法……”
正要开解她的文东恩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关门的动静,定睛看去,脸色微变。
“崔惠延?她来这里做什么?!”
楼下。
石盗泉看着门外的空姐,顿时感觉太阳穴发胀,皱眉道:“你不是在住院吗?”
制服整洁,围着丝巾的崔惠延显然有精心打扮过。
黑色的过膝袜紧紧裹住她那修长的双腿,V领套装里是雪白的衬衫,下身是红色包臀裙,胸口偏偏露出半点黑色蕾丝,仿佛是刻意表明内里的搭配。
“我被赶出来了!”
嗓音干哑,吐字有些粘连的崔惠延拽着行李箱,挤出笑容,直勾勾盯着石盗泉。
“除了你这里,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你说过,会照顾我的!!”
“……”
石盗泉见她眼泪汪汪,像是被主人抛弃的野猫,似乎下一秒就要恸哭,心中有些恻隐,可是屋里已经有三个女人了,再来一个……
“是惠延啊?”穿着居家服的文东恩走过来,亲昵的搂住石盗泉的胳膊,脸庞露出淡笑,歪头道:“你来找我们家盗泉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