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小姐多娇 > 17、流绪微梦(5)

小姐多娇 17、流绪微梦(5)

簡繁轉換
作者:七句流言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09 09:21:44 来源:源1

“等我月信结束,咱们是不是,就能圆房啦?”

屋子里没了声,连吐息的动静都无影无踪。

脸颊快要烧成炭了,卫疏星竟还耐着性子等待,也不知贺玉舟会怎样回应。

直接答“是”,还是和她一样,羞得说不出话?

“嗯,到时候……”贺玉舟凤眸微眯,出了声。

到时候,怎么样?

卫疏星等了又等,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落了哪个字没听见,他倒是快说呀,急死人了。

“先睡吧,我陪着你。”

啊,顾左右而言他的坏夫君!

卫疏星大为失望,鲤鱼打挺似的猛然坐起,提腰抬腿,坐至贺玉舟腰间,压得男人动弹不得,愤愤道:“贺玉舟!”

“下去。”

贺玉舟拧眉,心头升起愠怒,他到底忍住了这怒火,未扬手将妻子掀翻,只将下唇轻咬,气息极沉。

他的话,卫疏星哪里肯听。

女郎倾身,腿根紧贴男人腰腹,一缕墨发落在他颈间,再一缕甜香气息,则没入他鼻腔,往他肺腑里慢慢地搅。

他当真生得极俊秀,半丝缺憾也挑不出,若硬要说,便是凤眸太冷,天生就不会笑似的,卫疏星左瞧右瞧,竟瞧得自己的愤然之情散了三分。

“……咦?”她倏尔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眼睑一扑闪,露出几分扭捏羞涩来,“夫君,你快摸摸你的脸。”

贺玉舟不明所以,依言抚向自己的右脸。

指腹与肌肤相触不足一息,便如触电一般,匆匆分开。

他的右脸,正烧得滚烫,而他的心不知放在了何处,竟对此浑然不觉。

“都熟透了,跟朵大红花儿似的,原来贺大人也会脸红!”

见证这等奇观,卫疏星笑得甚是欢喜:“其实……我也挺害羞的。”

她吻过男人的脸、坐过男人的腿,却从未用这种姿势,坐在男人腰间。

一个平躺着,一个大胆地坐在上方,和秘戏图里画的模样相差无几,真是羞人。

贺玉舟忍得艰难,额角的青筋一道道攀缘,他不会冲妻子动怒,更知这里是谁的娘家,论理论情,都该是他好生哄着卫疏星。

猛吸一口气,他的指尖蜷缩了起来,只想尽快从女郎身|下逃离:“我们先午休。即使要圆房,也得等你的月信过了才行。”

“好呀,好呀。”卫疏星笑容悄绽,乖乖躺下了,只是困意未至,她乌溜溜的杏眼便锁着贺玉舟看:“静川哥哥,我还想问你……”

“问吧。”快点将她要问的话一一答了,要不然她只会一直闹下去。

卫疏星撑起半副身子:“嗯,那个,那个……”

行鱼水之欢有多快乐,两个人嘴对嘴又是什么滋味?

这堵在唇边却难以启齿的话,皆化作了娇憨的傻笑,不遮不掩地现在她脸上,落进了贺玉舟眼里:“我不问了,好羞人!快睡吧哥哥!”

哥哥?贺玉舟心一沉,有钟尧一个“哥哥”还不够?

待卫疏星已于梦中会周公了,贺玉舟仍未有困意,她的体温、重量,他今日的所见所闻,皆凝在他胸肺中。

片刻后,他为卫疏星掖好被角,起身穿衣。

*

再睁眼时,屋中仅有几个侍女在。

卫疏星伸了一记懒腰,唤人过来,问道:“我娘还在家吗?姑爷和表公子呢?”

侍女道:“大人去太医院了,用晚饭时方归。表公子应当在他自己院中,姑爷……小人不知。”

既不知贺玉舟的下落,那就去寻知道下落的人。

一进钟尧居住的院落,卫疏星就看见檐下长身玉立的青衣公子,唇一弯,张着双臂飞奔:“哥哥??!”

她笑得热烈,粉色裙袂翻飞如羽翼,轻快的脚步既踩着光,也踩着人的心尖尖。

钟尧的心尖真被踩了那么一下,不争气地化作春水,再泊上一叶扁舟,盛住了奔来的姑娘:“圆圆。”

“哥哥,我睡饱了觉,缓过来了,不怨你了……”话至此处,卫疏星忽怔了一下。

原来廊柱之后,还站着另一个人。

也是极好的皮囊,也生了一颗肉做的心,也看见了女郎灿烂明媚的笑,只因他站的不是地方,才不曾被女郎看见。

“夫君,你怎么藏在这儿?我都没看见你。”卫疏星松开了钟尧。

她是心虚、害怕了?怕什么,他又不会戳穿他们的私情,只要流言蜚语不传出去,贺家能保住脸面,他们表兄妹想怎样,都与他贺玉舟无关。

贺玉舟徐徐眨眼:“舅兄邀我下棋,这会儿下完了,我正要走。”

“你的脸色不太好,午休睡得不好?”卫疏星心中纳罕,指出丈夫的异样。

在妻子的提醒下,贺玉舟终于发觉了自己的脸有多僵:“嗯,没睡好,不必担心我。”

他说不必担心,卫疏星便真的不担心,只顾对着钟尧嫣然一笑:

“表哥,你猜我梦见什么了?我梦见六七岁的时候,我带回家的那只玉连环……”

贺玉舟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不得不以身体不适为由,退出了这处院落。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卫疏星灵光一现:

“说起那只玉连环,还是我来裕京探望娘亲的时候,静川哥哥买了送我的。我很宝贝的,这次也带到裕京来了。”

“你可以找出来给侯爷看。”钟尧笑道,“让他知道你喜欢他送的东西。”

卫疏星现下没有这种兴致:“日后再说吧。你们下棋了?那你再接着与我下,我不会悔棋的……”

夫妻再见,已是在晚间的宴席上。

“明日我还要回来,娘,以后我会经常回家的??我巴不得每天都回。”卫疏星一张嘴说个没完,却没有几个人嫌她聒噪。

话多,说明卫疏星精神上佳,身体安康,这是卫家所有人的期许。

那个幼时病怏怏的小丫头平安长大了,卫淳眼眶温热,给女儿夹了一块红烧肉:“你想回家,那便回。”

卫淳在太医院当差,不是日日都能出宫,便与卫疏星说了几个轮休的日子,免得女儿回了家,她却不在。

宴席一散,卫疏星又赖了小半个时辰,才肯与贺玉舟启程。

她笑眼盈盈,要将长夜照亮,分明蹭蹭地蹦了两级台阶下去,却又身形一顿,连忙一个大跨步,回到原处。

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回来做什么?

却见卫疏星将手一伸,笑眯眯道:“夫君,你牵我下去。”

门口有人笑了,隐能听见“小姐姑爷当真恩爱”的私语。

贺玉舟抬腕,牵住了女郎微凉的右手,温声叮嘱:“当心脚下。”

他们身后的笑声更盛,至马车行至大道尽头,方有歇止。

*

白天里高兴,晚间睡得自然安稳香甜,约莫到了二更天,卫疏星的胳膊腿开始乱伸。

她惬意得很,有人却受了苦。

贺玉舟穿好外衣鞋袜,打算再去书房睡一晚。

即将出门时,却听有人轻唤:“姑爷?”

是卫疏星的奶娘,茹姨。

兰苑主卧的外间每到夜里,便会支起一张供值夜休息的小榻,茹姨今晚便是睡在这上头。

茹姨是个眼明心亮的人,知晓自家小姐睡熟了是个什么模样,也猜得到贺玉舟要往哪儿去:“姑爷是要去书房休息吧?”

贺玉舟默认了她的猜测。

茹姨叹了声:“回头怎么与夫人交代?”

“还请茹姨替我瞒一瞒。”贺玉舟垂眸,“卯时我便要去上朝,等夫人问起来,你就这样答她。”

犹豫再三,茹姨终是点了点头:“瞒得过一日,瞒不过一辈子。姑爷改日好生与夫人说一说,只要好好说,她不会闹脾气的。”

是吗?卫疏星是否生气,可不是茹姨一两句话说了算的。贺玉舟不置可否,轻嗯一声,往书房的方向去。

往后数日,不论是谁守夜,都能在卫疏星睡熟后,撞见去书房歇息的贺玉舟。

默契便如此达成。

只要卫疏星问起,若逢朝会,便说贺玉舟上朝去了,若只是寻常日子,则言他早早地起了身,已去了枢鉴司。

卫疏星没有怀疑过,照旧忙自己的事,或游览裕京,挑一座心仪的宅院,或在太阳底下扑了画纸,伏案数个时辰。

腊月初三,小夫妻成婚的第六日,依旧一早就不见贺玉舟的人影,而卫疏星贪凉玩雪的报应也终于来了。

小腹坠痛,折磨得她苦不堪言。

她喝完药便趴在床上,侍女通报“侯爷回来了”,她也不曾抬半分眼皮。

??哗,是挪动椅子的声音。

床前坐了个人下来,正是刚从枢鉴司下值的贺玉舟。

“痛得厉害吗?”贺玉舟容色疲惫,显然是忙碌多日,“用不用请郎中?”

卫疏星有气无力道:“不要紧,不用请郎中,我心里有数。”

“你若心里有数,便不该玩雪。”

卫疏星有苦说不出,自认活该:“我都疼成这样了,你应该说些好听的话,给我弄些好吃的东西??我饿,要吃望江楼大厨做的羊汤面。”

早不饿,晚不饿,偏偏他坐到床前来了就说自己饿,贺玉舟无奈道:“我吩咐人买回来。”

买羊汤面的吩咐交代了下去,贺玉舟继续道:“夫人,你若精神尚可,可要听孟文进案子的进展?”

距人命案已过去三日,终于有了消息,卫疏星来了三四分精神,急道:“要听,要听!”

贺玉舟怕她乱动受凉,腹痛会雪上加霜,遂轻轻压下她肩膀,重新给她腋被角:“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裕京有一孤女,姓杜。

孟文进看中杜小姐的美貌,想要纳她为妾,人家不肯,他便想霸王硬上弓,深夜去翻杜家院墙,却被杜小姐用钝器敲死。

慌乱之下,杜小姐到河边挖坑埋尸,冬天的土坑本就坚硬难挖,她又行事匆匆,结果,一夜的大雨,就将孟文进的尸身给冲得冒了头,被路人发现,报了官。如今,杜小姐正被羁押在枢鉴司的牢房中。

“孟文进真是死有余辜!”卫疏星勃然大怒,终究未被贺玉舟按住,挣扎着坐了起来,“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当心受凉。”贺玉舟云淡风轻,扯过棉被裹紧了女郎,这才放心。

身体受凉,比不上心凉,孟文进纨绔卑劣,多半有安国公府的纵容,他是太后亲侄儿,杜小姐只不过一介孤女,两者相遇,就是鸡蛋碰石头。

“这案子要怎么判呢?杜小姐孤苦无依的,拿什么对抗国公府?”

趁卫疏星思考的间隙,贺玉舟道:“这案子的主审是梁熙,她认为杜小姐完全是情急下的正当防卫,情有可原。目前,只缺少证据……”

“我来作证吧。”

朗声一语,铿锵有力。

贺玉舟眉宇间泛出异色,不及他回应,卫疏星的咳嗽声便纷至沓来,填满了半间屋子。

女郎憋红了脸,痛苦至极。

贺玉舟唤侍女端来一杯温水,喂妻子喝下,手掌一下下抚着她脊背:“你不要急,慢慢说。”

卫疏星缓了半晌,她本就身体不适,这会儿更是难受得紧,却坚持着发问:“若我能作证孟文进有无耻先例,是个惯犯,能否利于你们枢鉴司断案?”

“明日二审,”贺玉舟又喂她喝了一口温水,“你的身子撑得住吗?”

卫疏星为难地垂下脑袋,若有所思。

可她浑身都没力气,何来的精力思考。

良久,卫疏星只憋出一泓既痛又心酸的眼泪来,脸一仰,撇嘴将贺玉舟眼巴巴望着:“夫君帮我想办法嘛,杜小姐多可怜啊……”

手腕微微一晃,自杯中抖出几颗温热水珠,黏着贺玉舟虎口处的肌肤,迟迟不肯干涸。

那片肌肤慢慢收紧,触觉仿佛能蔓延,贺玉舟的胸膛似乎也紧绷住了,再对上卫疏星眼里的热火,心口便如火烧一般,灼灼发烫。

“不如这样,”他移开眼,指尖朝自己锁骨掠了下,“你写一纸书面证词,我为你呈上去。”

方一说完,卫疏星便急着跳下床,贺玉舟却长臂一揽,轻轻圈她入怀,不许她乱跑:“急什么?等你小腹不疼了再写便是。”

“怎么不急!”卫疏星道,“一刻没写出证词来,我便一刻不能心安。你不明白,枢鉴司连审讯室都又黑又冷,更不必提监牢了。”

她是进过枢鉴司审讯室的人,门一关,便仅有烛火作光亮,那地方有多冷,她至今都铭记着。

贺玉舟为她的焦急愣神,仍旧圈她在怀里,嗓音却低下来:“你……还在怨我吗?”

卫疏星不明所以:“嗯?”

“那日审问你的事……”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贺玉舟垂眸,平静地注视她,“对不起。”

他在等待,卫疏星要发火要流泪都可以,发火了他受着,流泪了他来哄。

也许那日,他应当换一个更温和的方式,免她往审讯室走一遭,少吃一次没必要吃的苦。

”啊?”卫疏星先是愣了愣,倏尔回过神来,手向贺玉舟肩头拍,唇畔向两侧弯,朗声笑道,“你东拉西扯地在说什么呀?谁和你提那件事了?”

桌案上便有纸笔墨,不必再取,卫疏星拉起贺玉舟,笑着催促:“来,你教我,写证词得注意些什么。”

将贺玉舟朝圈椅里一按,自己再朝他腿上一坐,这便是拟写证词的前置准备了。

卫疏星倒是热血沸腾,待证词成书,她盼望的事就有了期望。

可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个人,却僵着双臂,唯有望向她的凤眸微微颤动,眸底可见烛火跃动的痕迹。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