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义还是将银票给收了,回到滕王府,将事情告知了秦枭。
秦枭腾出一只手,敲了敲桌面。
全义就将手中的银票放了过去,静等了两秒,发现主子没有任何的吩咐。
居然没有骂他?
全义表示非常的疑惑,但也很快就离开了。
免得王爷反悔。
建安侯府。
谢司澜没想到在山庄的事情,还能因祸得福。
想到大皇子的推举和叮嘱,谢司澜就有些轻飘飘的。
他对建安候说:“太医让圣上就吃两日,等两日之后,圣上好了,定然会嘉奖我。”
建安侯面色带着笑意,“嘉奖事小,在圣上面前有了好印象才最关键。”
“父亲说的是。”
谢司澜从建安侯的书房出来,就见到柳依莲等在不远处的小路。
谢司澜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莲儿此次为我立了大功,可想好要什么奖励了?”
柳依莲做害羞状,低着头,眼睛转了转。
她可是记得上次在山庄的时候,一出事谢司澜第一个将自己推了出去,险些让自己被打死。
如今即便是自己要什么奖励,就侯府这穷得要死的底子,也给不了她什么好东西。
柳依莲摇了摇头,柔声道:“能够为司澜哥哥出谋划策,是莲儿的福气。毕竟司澜哥哥以后青云直上,莲儿也有好日子了。”
这话说得谢司澜心口熨贴至极。
还是莲儿懂事。
哪像那宋佑宁,成天和他闹脾气,还想要害侯府,愚蠢的女人。
谢司澜:“还是莲儿乖巧。等以后我升官进爵了,莲儿就是我最重要的贤内助。”
这些不过都是空话。
连世子夫人的位置都不舍得许给她。
柳依莲看得明白,面色笑得格外甜蜜,趁机说道:“司澜哥哥,有一件事情我很为难……”
“何事?”
柳依莲:“府中银钱短缺,下人两月都不曾发过月钱了。”
谢司澜闻声很是震惊,“怎么会这样?库房的银钱呢?”
这要是传出去建安侯府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起了,简直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他的面子里子都要被丢了干净。
谢司澜顿时重视起来,脸色凝重。
柳依莲:“侯府近些年一直在亏空,那些铺子也都在亏钱,收入赶不上支出的,自然都剩下窟窿了。”
“司澜哥哥,我有一个想法,可以改变目前我们侯府的窘迫。”
谢司澜:“你说。”
柳依莲:“周济堂斜对面那家的成衣铺,一直都在亏钱。倒不如趁着这次药方子的事情,我们将其改成药堂,再请两个郎中坐诊。”
谢司澜一听大喜,“莲儿果然聪慧。如今圣上都用了我们的药方,那些百姓听闻,定然会想要买,这银子不就来了吗?”
说完之后,谢司澜又察觉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
他将手卷在唇边,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尴尬。
想他一介文人清流,居然也像是商贾一般,在操心着满是铜臭的黄白之物,实在是有损颜面。
不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吃喝应酬,出门喝酒,哪里都是需要赢钱,不丢人。
说服自己之后,谢司澜立刻同意,将这件事情交给柳依莲去办了。
谢司澜还嘱咐道:“莲儿,你且好生地用好这药方。”
“我知道了。”
柳依莲行动非常得快,第二天的时候,宋佑宁就得到了消息。
小满揣着双手,靠在门框上面,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去。
看明白了,这才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宋佑宁和江道尘的面前。
此时二人正在研究制作易保存的药丸。
“姑娘,神医,我们斜对面又开了一家药铺。据说明天就要开业了,而且门口还搭建了熬煮药材的锅,当天进药铺的病人都可以免费领一碗,说是那药只喝了强身健体,不生病。”
这药铺距离周济堂这么近,不就是抢生意吗?
宋佑宁倒是没多在意,打趣道:“那看来师兄得学习学习,也研究出来这可以强身健体,让人不生病的药方。”
江道尘哼了一声,“真有这药方,我也要上门拜师去了。”
宋佑宁惊呼,“你要当叛徒吗?师叔不会放过你。”
江道尘正打算开口,就听见外面呼喊的声音。
江道尘看了一眼宋佑宁,“来找掌柜的。”
宋佑宁擦了擦手走出去,就见到了她的奶娘。
宋佑宁很是惊讶地,快走了两步,“奶娘,你怎么来京都了?”
奶娘年纪大了,当时宋佑宁出嫁的时候,刚巧她也得了孙子,于是宋佑宁就让她回去村里面养老。
已经好些年没见了,奶奶看着瘦了许多,但精神头看着挺不错。
奶娘见到宋佑宁也很是开心,拉着她的手将她左右端详了一下,顿时心疼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两个人坐下,小满识趣地给奶娘倒了热茶之后,就将这间屋子的门给关上了。
奶娘也不废话,说起来了此行的目的。
“宁姐儿,我听闻你要和世子和离吗?”
宋佑宁点了点头。
奶娘回到京都,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够知道谢司澜的作为。宋佑宁也不打算瞒着她。
奶娘非常认可地点了点头,“你都去寺庙帮他赎罪苦修了,他居然这般对你,实在不是良人,远离了侯府也好,就是可怜了澈哥儿。”
宋佑宁叹口气,虽说澈哥儿对他不亲近,但到底是自己生的孩子,宋佑宁其实也舍不得。
但也没办法,他是侯府的长子,自己不可能将其带走。
宋佑宁只能安慰自己,澈哥儿在侯府会更加的好。
宋佑宁和奶娘聊了很久,这才送奶娘离开。
刚巧见到苗木回来,宋佑宁喊住他,低声吩咐说:“刚才过去的是我的奶娘,你帮我去问问她为何回来京都。”
刚才宋佑宁询问过奶娘,奶娘只是说回来看亲戚。
苗木点了点头,又转头出去了。
两柱香的时间,就带了消息回来。
苗木:“她的儿子和儿媳妇都被宋辉安排了活,就在宋家。如今她也回到了宋家。”
听见这话,宋佑宁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宋徽没有亲自出面阻止她和谢司澜和离,但此时却忽然将奶娘一家都喊了回来。
无非就是知道,宋佑宁很是看重奶娘,想要拿此威胁自己。
奶娘今日过来,估计也是想要试探她是不是只是和谢司澜闹别扭。
见她心意已决,奶娘只是安抚宋佑宁,离开侯府能过得更好就行。
宋佑宁担心的是,奶娘一家会被宋辉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