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東這個倒霉蛋一直都不敢暴露在大家的視野裡,他躲在衛生間的狹窄夾層裡。上次的事情他洗也洗不清,炙語這兔崽子竟然避著他。該死的東西,害的小爺我名聲爛了大家。還有那個紅頭髮女孩,他可是記著呢!不要讓我看見她,不然就暴打一頓
炙語出現在衛生間夾層的外面,吹著口哨在放水。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躲藏在後面的奧東,在他的精神集中的時候。一股疼痛的感覺,直接讓炙語渾身顫抖。
“爽不爽啊,小子!”奧東對著炙語的屁股就是一個千年殺,他黑著的臉上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奧東嫌棄的甩甩手,“滋味如何,炙語同學。”要論六,他也是最狗的。
他次次想抓單,每次都讓炙語溜掉。而那個女孩的警惕性又太重,總沒有得手的機會。這個死小子終於被他奧東給逮住了,跑,跑的了嗎?見炙語的表情慌張,奧東堵在出口。
“你幹什麽,奧東你不要欺負人。”炙語被惹怒了起來,他直接對著奧東滋尿。炙語後撤兩三步,防備起奧東的偷襲。上次的事情,就已經給他的心裡搞出來了陰影。
炙語的臉青紅變幻,他的痛苦簡直是無法形容。被奧東蹲守到一次過後,他還是很防備的。這個家夥已經盯上了他,躲又躲不過。他見到奧東就很生氣,沒有過上一分鍾,他們兩個就又開始掐起來。
兩個人互噴垃圾話,看也不看對方。炙語的眼眶出現淤青,而奧東就更搞笑。他的頭髮亂糟糟的,跟個雞窩似的。奧東的嘴角也歪了,上面的淤青很是嚇人。
“我去你的,就是欺負你怎啦!”他用極其囂張的語氣說道,奧東專朝一些要害招呼。他露出一張不爽的臉,早就看這貨不順眼。還有那個提亞,遲早會被他收拾。
炙語的腰部被踹上,而且還挨上了一拳。“額滴腎啦!”炙語痛叫一聲,看著奧東的肚子直接用手肘頂過去。看到奧東翻白眼,他唾罵一句,“活該啦你!”他得勢就跟狠起來,下三路,上三路完全沒有什麽章法。哪裡肉多打哪裡,反正自己過癮就行。
“臥槽,你頂我位啦!”奧東說話都岔氣了,吐詞模糊不清。他捂著自己的肚子,後腿兩步指著炙語的臉說,“靠,你個陰險的小癟三,等勞資回來。”
他看著炙語轉身,卻撞到了一旁的柱子。奧東的額頭和白色的牆體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他的眼睛直接一黑被搞得頭暈眼花。當他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一張可惡的笑臉。
炙語在那裡笑得差點斷氣,“哈哈哈!你搞笑啦你!真是活該遭報應!”他一直笑著,然後肚子就痛了起來。炙語捂起肚子,慢慢的蹲在地上。他瞪大眼睛,氣息有點上不來。
“牛逼啊!我是頭一回笑到斷氣的家夥!”奧東的表情相當的精彩,摸著額頭的腫脹之處總算說出一句讓對方又氣又恨的話來。奧東吐了一灘口水,得意的走出夾層。
炙語扶著牆走出來,一旁進來的孩子還以為他腎虛,就用怪異的表情看著炙語。“看什麽看,有病啊你們!滾開啦!”他逃也一般跑出衛生間,現在是半秒都不想呆了。
吳亞走在林蔭下面,望著天空發呆。和提亞在一起,她還是保持著良好的心態,什麽跟班,什麽舔狗她都不會去做的。寒霜擋在自己面前,該怎麽辦呢?當那個火紅色頭髮的女孩兒出現時,心緒不由得提到嗓子眼上。這個女孩兒的性格很野,與她不是一路人。
荀嵐見到吳亞就皺起眉頭,她撇撇嘴說,“是你!哦!你有事嗎?沒有事情就不要擋路,我現在很忙的,沒空和你廢話。讓開,別人讓我生氣。”
荀嵐的圈子和吳亞完全不同,她是跟男孩子混的。在她的班級裡面,就是一個帶頭大姐。荀嵐收了很多小弟,包括隔壁的幾個班級。她的性格風風火火,雷厲風行。
女孩兒的嘴巴僵硬,她差點被這話給噎死。好心都給狗吃了,拋媚眼給瞎子看。她還是往前走了幾步,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打算。她生氣嗎?那是當然的,荀嵐這個女孩兒誰跟她打交道都會頭痛的。
“你好,我叫吳亞!”吳亞主動上前,伸出自己的小手道。吳亞對荀嵐的觀感不是,但畢竟還是最近熟悉起來人。有所交流也是正常的情況,這也得看人對不對才行。
順便拉攏一下盟友,王凌和王琴,以及寒霜,辰浩都不是好相與的人。話說五六歲的小孩兒不應該想的這麽多,可是她父母走得早。加上舅舅和舅媽天天吵架,她也弄懂一些問題。
王凌凌和走得比較近,她和寒霜相處的很好。至於辰浩那家夥,悶葫蘆一個半天憋不出一個屁。自然而然由提亞照顧,至於提亞就說了,他是那種在哪裡得吃得開的孩子。
荀嵐差點被惡心的吐出來,看見那隻光滑的小手就很不好。搞得這麽膩膩歪歪的,她就很不爽起來,“有話就直說,我沒時間和打機鋒。”她雙手抱著胸脯,半點的不耐煩。
荀嵐任由女孩兒的手懸停在半空,她毫不客氣的說,“我沒有興趣認識你,你叫什麽都無所謂!”她徑直走開到一邊,理都沒理這個女孩兒。她爸媽都不吵架,可就是要針對自己。
荀嵐還有事情要做,根本不會在此時停留。為了自己父母,她簡直操碎了心。怎麽辦呢,她的苦惱可是一點兒也不少的,在外面的事情,在家裡的事情一直都扎堆的到來。
吳亞的表情凝固,瞬間就不好了起來。她懸空的手伸出又縮回來,這場面屬實有些尷尬。她開始冷笑道:“呵呵!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吳亞的心情跟寒冬臘月似的,現在胸口和吃了磚頭一樣的難受。
看著荀嵐瀟灑的離開,就恨的牙癢癢。吳亞咬緊自己的後槽牙,手心捏的發白一片。在生活中的脾氣她還算是很好,可這樣子的人哪裡能跟她對付得來。簡直是越想越氣,心氣不順。
現狀就是如此,吳亞經過挫敗暫時沒想過有什麽改變。在學監和自己周圍,有必要再觀察一段時間。這麽直衝衝的上去,同那炮灰一樣沒有結果。
她就只是想交個朋友,為什麽會這麽難呢?吳亞走在林蔭道路上,慢慢思考這個問題。舅舅和舅媽之間的煩心事,她是一點也不想考慮。至於那個表弟,跟那父母兩完全不一樣。
心情是什麽,心情就是垃圾。輕松不了啊!荀嵐來到自己班級,看著那些同學,他們主動湊上前來覲見,“大姐,上午好!”看著幾個孩子點頭哈腰的,心底就滿意的不行。
她翹起二郎腿,平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還是學監裡面舒服啊,可以對這些家夥呼來喝去的。回家還要看到那兩張臭臉,還有一張碎嘴。她想起來就是一陣不爽,投錯胎了,自己還能怨誰?
荀嵐想起自己的父母,就感覺上輩子欠了他們一樣。荀嵐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事情,那對父母簡直就很糟糕。爸爸是個窩囊廢,媽媽是個強硬的人。
“大姐,請享用!”右邊一個叫埃索的女孩兒,遞來一塊橘子,而左邊叫余暉的男孩子則拿著剝好的香蕉,他同樣露出討好的表情說,“老大,請享用!”他朝埃索瞪了一眼,意思是你讓讓開,讓我來照顧。
埃索伸出小腳踩了余暉一下,看著余暉的臉色通紅用口型比了兩個字,“活該!”她沒有發出聲音,又朝左邊推了過去。她的小動作也遭到了報復,立馬迎來余暉的打擊。
我忍了個屁,有事就乾。余暉用右手去抓住女孩兒的頭髮,也比出一個口型,“痛死你!”他雖然很氣埃索的行為,但笑臉一直擺在那裡讓人看不出什麽異常。
“你們停停,要打出去打!”荀嵐無語的吐槽著,兩個孩子的小動作一直被她看在。簡直破防了去,爹媽在家不當人。今天有點不順心,都是什麽情況?
看到兩個孩子都看著她,荀嵐就送了一口氣。要是遇到像奧東和炙語那樣狗血的事情,她怕是得氣吐血。靠!怎麽又想起那兩個樂子人,太搞人的心情。
在假期的這段時間裡面, 提亞徹底的放飛了自我。前有老師壓迫,後有父母監督,搞得他一點兒也不自由。至於想要的,就是走出這個小鎮。光是聽說,就很難耐。他大概是三點一線,學監,家,街區。
寒霜似乎很掛念那個男人,“提亞哥哥,那個男人他怎麽樣?”她對爸爸這個稱呼有些抵觸,要說糾結那還是存在的。畢竟照顧了他五年,再怎麽樣都多少會掛念。
提亞想的就很開,有什麽事情當面說清楚不好嗎?至於裡面的彎彎繞繞也不會想的太多,看見朋友傷心便會上去安慰。他奇怪的說道:“妹妹,我們去看叔叔吧!你也想他了!”
“我,我,我現在很奇怪,哥哥,我討厭他又想看看他。你說我該怎麽辦啊?”寒霜在那裡抽泣起來,可是失去母親的她心底又很痛。見不到父親又更痛,但他又做讓她恨的事情。心情在胸腔裡面打轉,她捏著自己的小手,就坐在院子的長椅上面哭泣。
寒霜的眼眶通紅一片,看得提亞心疼。他替女孩兒擦擦眼淚,蹲下對其柔聲說,“妹妹,我們去看你爸爸,一眼就好。只要你不難過,做什麽都可以的。”
“我不想告訴叔叔和阿姨,還有那個人也不想告訴他。哥哥,我真的可以去看他嗎?”想起直面寒流天,她就只有恨意。她需要可能是一個契機,一個能說服她的契機。
提亞拉起寒霜言說,“我們誰也不告訴,你偷偷去看叔叔,我替你把把風。又誰來我就學狗叫提醒你,妹妹你應該沒有問題吧!”他撫摸起女孩兒額頭上的發絲,揉揉寒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