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開家長會呢!有兩個小時,我們的課沒有斷,他們開半個小時就讓我們上課。”吳亞語氣淡然的說,上次是熱臉貼冷屁股。今天遇到紅頭髮女孩,也沒有給好臉色。
她沒有生氣的必要,荀嵐哦了一聲說,“是這樣子啊!你們繼續慢慢等吧,我就先回家啦!”荀嵐背起書包朝學監的大門奔去,和吳亞交談沒有什麽好說的;她連招呼也不想打,反正她們彼此看對方很順眼。天天擺著一張假笑的臉,荀嵐看見都覺得煩透頂、惡心。
“吳姐姐,你跟她有矛盾麽?是不是和她發生了什麽事情?”提亞擔憂的說起來,他覺得荀嵐很不好惹。上次的相遇搞得他尷尬不已,而現在就算當面也不敢去跟她說話。
吳亞擺擺手一臉的無所謂,這麽一個不近人情的家夥她跟她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她輕輕一聲說,“沒事兒,我們和她不是一路人,下次遇到她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你也不要怕她!”
王凌的目光停留在荀嵐背影上,棘手啊!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對方太有主見和頭腦。不像一些心智未開的孩子好糊弄,精明能乾的家夥,知道得失與厲害。
“凌姐,什麽情況哦!”王琴睜著萌萌噠的眼睛詢問,那個紅頭髮的女孩兒氣衝衝的。還有吳亞的情緒也不是很好,都怎麽了啊!現場的氣氛雖然安靜,但卻有太多迷惑。
王凌按過王琴的臉說道:“跟你沒有關系,好好想想過幾天考試,我看你要怎麽過關!”她翻起白眼瞅著寒霜,話說這女孩兒怎麽回事?鎮長叔叔的孩子,可是搭上線又沒用。
辰浩對所有事情都不怎麽關心,他除了吃之外就沒有別的念想。他看看周圍的環境,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偷偷吃起餅乾。晚上爸媽又要收拾他,填報肚子才能渡過這一劫。
寒霜失落的盯著學監大門的方向,寒流天到底是沒有來。她不能釋懷的事情,似乎永遠不能解開。心結如此之深,就連女孩兒自己也不清楚。
“我們還要等多久,提亞哥哥!”女孩兒朝提亞說,挨到現在她也很累。寒霜打著哈欠露出滯澀的眼神,她原本雪亮的眼睛此時也已經黯淡不少。老師們布置的作業,還有未完成。
提亞不確定答覆起女孩兒,“妹妹,我不知道哎!作業都沒有做,晚上又要熬夜啦!”小孩子帶臉色全是惆悵,聲音裡面還流露歎息。爸爸現在未曾出來,他也很無奈呀!
家長會結束的很晚,出來的家長們都很疲憊。沐若伸著懶腰活動筋骨,昨天今天都是他自個兒難受的日子。目光停留在提亞的身上,僅僅持續兩秒就挪開。
會上的事情別提了,榆林所講的要多糟心有多糟心。面對提亞比老婆好上許多,姬雅好幾天都這麽暴躁是不是生理期來咯!取個老婆要哄好,處處要順著她,讓著她。
要是他自己有實力,也不會沒有話語權、財政權。現在整得這麽憋屈、窩囊,好像米裡就他是最委屈的丈夫。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麟心收好自己帶來的東西,徑直朝著講台前走去。她嫣然一笑直視榆林,“你開頭講的不錯,未來繼續努力!榆林老師,早些休息,注意身體。”畢竟老師們還沒完全退場。
榆林的視線探視了一下,當目睹到麟心那清清淡淡的笑時就不寒而栗。笑中藏著的深意他很難去想象、思考。指不定前面埋著雷呢,一旦過線可能就跳進坑裡。
“獻醜了,比不得你噢!在學府裡面的講座,都座無虛席。”榆林跟麟心比較,直接是西瓜和芝麻的差距—大了天去。說著說著,他露出來窘迫的一面。
麟心不在意這些小事,她只是隨意開口,“提這些幹什麽?沒意思,你怎麽還緊張上呐,我又不吃人的!拜拜,我們下班見。”她穿著雙休閑鞋,走路都不發出聲音。
“麟老師,請留步,我有事相商!”觀察海藍色長發的少女,沐若來到麟心的去路上說。昨天拜訪莫其,介紹出的老師履歷便驚嚇到。莫其給那份資料,應該很厚。
麟心抬起眼皮,頓時來了興趣。很少有主動找她,就看看這個人賣的什麽關子。女子眸光如星芒般亮起,她出聲說道:“哦!是什麽事情啊,需要我們單獨面談?”
“麟老師,我希望你能做提亞的老師,能衣缽傳承的那種。”他厚起面皮說,沐若的要求屬實是過分得很。面對這樣的女子時不免有些緊張,眼前的人似乎很平靜。
一雙藍色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水,略微閃爍的瞳孔聞風不動的睬向沐若。她懷著歉意的申請道:“不好意思,我沒興趣。”麟心保持著禮貌的微笑,那甜美的表情似乎具有穿透力。
他失落的表情呈現在對方的瞳孔中,接下來想要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自己又不能給對方帶來什麽,麟心又憑什麽把提亞視為衣缽傳承的學生來教導。
總之憑著幾句話,她沒有義務把提亞視為己出。女子饒有意味的斜睨起沐若,出言而語的說,“你能為我帶來什麽?我不需要名,也不需要利!”瞅著他的臉,就等沐若娓娓道來。
接下來她需要的是學術上和人生上的成就,想要的東西對方又給不了。如果拿不出讓她滿意的條件或東西,此事當然是不了了之。談判要有談判的誠意和態度,她沒有在對方身上看到這些。
榆林出現在一旁,奇怪瞟了一眼麟心。還是不要打攪她,偷偷摸摸溜走就成。剛才的對話他也算是聽得一清二楚,這樣的破事兒他還是不摻合的為好。
自己就覺得提亞這孩子不錯,渾身透著一股機靈勁兒。思維活躍,腦殼靈光。哪怕選上任何一個職業,都不會有問題。衣缽傳承的學生啊,他也想挑提亞來繼承他的職業。
“我…抱歉了,麟老師,我實在想不到能為帶來什麽實際的好處!”沐若頹喪的答道,早已沒有在家長會上的口若懸河。他讓開道訴說,“麟老師,耽誤了你的實在是對不住啊!”
麟心呵呵的展開笑眼,揮手開解的言說,“沒事兒,一點都不耽誤。人都有訴求,有求有應很正常不是。我理解你的想法,先生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好。”
少女目送他離開,現目今還沒有傳承衣缽的想法。眼珠子巡視起榆林的存在,在她和沐若談話的期間早就偷摸著溜走沒影。少女自言,“唉!還是不去找他了,天天躲我多沒意思!”
她左手提著一個楠木小箱子,裡面正是她的茶具。右臂腋下夾著本書,她瞥了一眼學監的環境。心道,榆林我們以後就慢慢相處吧!接下來她可不會再讓人跑了,誰都不能放他走。
“跑的倒是挺快!”麟心嗤之以鼻的望著遠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榆林心中想什麽,她一眼就能看穿。少女也要收工下班,接下來沒有她的課自然是回去吃飯、甚至休息。
見到提亞的身影之時,頓時收斂起之前的灰心。沐若是悻悻離去,瞧他和旁邊的孩子聊天氣也生不起來。沐若的視線帶著審視,淡棕色的瞳孔打量起提亞。
仔細端詳提亞的表情,沐若究竟是不能撇下他。眼裡的孩子是上天派下來懲罰自己的, 定睛望去就是一張盼星星盼月亮的面龐。還有女孩兒寒霜,更透出一股疲憊感,他說,“走!”
到家的時候姬雅才從廚房出來,她已經洗完衣服拖完地。沐若蠕動嘴唇即將開口,但面對姬雅那質詢的眼神卻尷尬的說不出話來。他忐忑不安的呼喚著,“老婆,我回來了!”
姬雅淡漠的看上沐若一眼,結果什麽話都沒有講。她輕瞥向提亞和寒霜,不在意的喊叫起來,“洗手,上桌,吃飯!”毫無表情的說出這三個詞,讓空間裡面多出森冷寒氣。
沐若感覺是危險,但這都是恐懼心理的影響。姬雅什麽氣都沒有,眼睛凝望過去腦海不免古怪萬分。她提醒道,“怎麽了,還杵在那裡幹什麽?是腦袋出問題,還是傻啦!”
“哦!馬上就來了,我去洗把臉。”沐若衝進衛生間,他縱目盯著鏡內的自己。他喃喃自語的說,“我不是眼花了吧!”老婆沒有生氣,這使沐若十分詫異。
兩個孩子全程處於懵逼狀態,沐若的一驚一乍看得他們直扣腳趾頭。四人坐在飯桌上面,只有姬雅很隨意。寒霜、提亞、沐若則是正襟危坐,手裡拿著瓷碗以及筷子。
沐若小心翼翼的講今天家長會的事情,還有尋找指導提亞的老師。“老婆,我去找了那位麟心老師,她今天沒有同意我的請求!”他全部坦白,不敢隱瞞。
“哦!她不同意也好,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姬雅瞅了沐若半秒,她夾起菜品嘗一番。手藝還沒有丟掉,她最得意的就是兩件事,廚藝和救人,至於戰鬥打架都是附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