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朋友真是欠呐,生活過得好好的偏要搞事情!安琳恨鐵不成鋼望著除於姐外的所有人,話說你們就不能把我哥照顧好。現在搞得她也不好過,什麽人呐都是!一個個只會躲。
“還是妹妹好啊!”安歷一臉感慨的說,看得周圍人很不爽。這副欠揍的樣子,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可惜上天給了張好臉,安排在如此不求上進的鹹魚身上。
於沫在旁邊扶額,直接就看不下去。女子盯著安歷言說道:“安歷,我們要不休息幾天,大家好久都沒有。前幾天的失誤,加上上月以及今天的情況已經有三次啦!”
安歷翻著白眼語氣不喜的講,“那也等我吃飽了再說啊!於沫,不是我批評你,現在怎麽跟著他們一起死心眼了呢?我知道你很辛苦,努力!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可千萬不要學他們。都看看吧!一個個都做的什麽事,一丁點兒也不能讓人放心!”
“安歷,我…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不會有下次。以後你的生活由我來負責,這應該放心了吧!”於沫愧疚的說著話,但眼神露出的感情卻是十分真誠,不似作假。
安歷無力的在安琳的攙扶下坐起,他瞅著空蕩蕩的客廳就特別惱火。他大吼一聲,“都死哪兒去啦,都趕緊給我滾出來!”想起另外幾個人,安歷陷入暴怒中。
曲都、紀迪、司露、亞蘭四人畏畏縮縮的從衛生間、廚房、倉庫、臥室裡面走出來。見到安歷那吃人的眼神,四個人便怕的要死。這癟犢子老大,肯定想著招兒整他們。
“老大,大前天廚房的鍋燒壞了,底下有一個洞。還有衛生間,我也給弄堵了!”司露心還是很虛的,在幾人的面前率先認錯。她膽小怕事,不敢在安歷和大家的面前隱瞞。
安歷頭徹底暈了,頓時顫抖的指著司露大罵起來,“去,你說什麽?怪不得這幾天疏通下水道那麽累,原來是你搞得啊!”他用右手按著額頭,他是真的氣不活。
於沫沒有說話,就在安歷的旁邊冷眼看著。她這是變相的給安歷站隊,畢竟這事情他們做的虧。現在自己也無話可說,瞧瞧這些人模狗樣的朋友、戰友都乾得什麽事哦!
嗯!就連旁邊看戲的安琳都瞪大起眼睛,曲都、紀迪、亞蘭也是震驚的表情。所有人的眼珠睜得大的,當前的才是深藏不露的大佬啊!所以說,老大是當了幾天的管道工!
於沫的臉僵硬無比,只剩下嘴角扯動臉頰。她不想談下,現在嘴部肌肉群抽痛不已。女子強拉起嘴皮跟安歷招呼,“後面我一定好好教育她,以後再也不會這樣的事情。”
“算啦,你們不用解釋太多,晚上每人交一份檢討書,也包括我。我會親自呈交給安歷隊長,並且做出保證。”女子的養性功夫很好,沒有在大家的面前露出破綻。
“於副隊既然這麽說,那我也就不追求今天的事情。還看著幹什麽呢?趕緊準備食物和飯菜,沒看見我面黃肌瘦,全身無力的樣子!一群沒有眼力見的家夥,真替你們擔心!”
沐若端坐如神,頂著淤青的額頭就很不自在。一旦榆林講起提亞,他就裝模作樣。家長會是樣子他門兒清,以前他也有過。家長會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問題匯報大會。
“密爾.提亞這個孩子,是我遇到過最不好帶的一個學生!”榆林的話讓沐若傻眼,而榆林只是淡淡的看了沐若一眼然後又露出無奈的苦心。“抱歉了,提亞的家長!”榆林道歉。
榆林被麟心的視線給掃得發毛,對方時不時抬頭看他就心驚膽顫。就怕自己說錯一句話,麟心藏著的彎彎繞繞和心眼太多;他怎麽也數不清,就怕哪一天倒霉撞上。
沒臉見人了啊!沐若羞愧的抬起眼睛無奈的望向天花板。隨意低下腦袋平視起榆林的表情,大家都這麽坐著。再看他額頭的淤青,像是被鞋底板子給抽過。
家長露出詭異漠然的表情,盯著沐若出聲後就注意到所有細節。這些針扎般的目光,整得他極不痛快。除了額頭上的腫塊,還有大腿幾處。凡是有肉地方沒有逃過一劫。
沐若咽下口水說,“榆老師,你說吧!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接受!”想來他已經認命,就算心裡很很生氣也要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無所謂的樣子。
想起昨晚的待遇,沐若就全身作痛。現在他心口也是疼的,直到今天也還沒有恢復正常。沐若那敷衍的語氣,怕不是在糊弄傻子。他主打的就是一個詞—無所謂。
在場眾人紛紛側目而視,視線齊刷刷的投向他。沐若窘迫想要找個洞鑽進去,榆林這麽說太特麽的丟人咯。沐若正襟危坐於椅子上,想必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第一件事情,提亞經常在課堂上開小差,注意力不集中。”榆林坦然的說,“最近測驗的成績很不理想,比起上個月也有些下滑!”榆林就差指著沐若的鼻子講話。
大家都是成年人當場,情面還是要留的。沐若扯著左邊的臉皮道:“榆老師,我回去好好教育!”他深吸一口氣,強忍下身體的不適。沐若摸了一下鼻子,遮擋住自己的表情。
“行了,行了,不止是提亞!其他的孩子也多多少少有點問題!”榆林在心底感慨萬千,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瞧瞧這些話語,動作不知道真實情況還以為有多真呐!他接下來的話讓家長們提心吊膽。
“你怎麽又來了!”袁崇陵當即垮起臉說,上午被榆林弄得煩心不已。現在這家夥又來,不是搞他心態麽!糟心玩意呢啊,就知道欺負他一個孤苦伶仃的老頭子。
榆林來到袁崇陵的辦公室,見著監長的面他就哭訴起來。“監長,我想調離米裡鎮,去艾連州任教。”榆林如此的說,雖然有些不舍米裡鎮。為了自己的未來,還是沒有辦法。
“停停停,上午我說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就算是有再多的理由我不批!”老頭搖搖頭歎息,對榆林規勸著說,“榆林老師,你有什麽過不去坎。不就是女友找來了,怕個鬼哦!”
麟羽恰好進來遞交資料、文件,瞅榆林聲淚俱下的表情只能深感同情。兄弟你這會是跑不了哦,接下來的時間就好好受罪吧!恕他不能再次想幫,自己已經被老姐給惦記提防著。
“咳咳咳!監長,你要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完成。”麟羽拿著一疊紙質文件,眸子放在袁崇陵的身上。至於榆林這個家夥,自然就被其無視。上次他姐想方設法騙走了他的錢包,接下來可不想再這樣下去。
袁崇陵見麟羽便喜上眉梢,榆林在這裡好生礙眼。一個人大咧咧的杵在他辦公室,跟大號的燈泡照耀房間。室內雖然開著燈,但氣氛卻僵持起來。袁崇陵向麟羽說,“放我桌子上!”
他鼻翼上的反光,還沒有等人思考就已經消逝。窗柩外的天空不明,他是有多幸運才碰到這麽一個難兄難弟。麟羽閃身而去之前說,“監長,那我先去忙其他的事情。”
內涵誰呢?麟羽!榆林瞥見他最後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頓時就怒不可遏的眼紅脖子粗。賤人,真特麽的賤。不僅不幫他,還給自己使眼神冷嘲熱諷的擠兌。
“監長,那我的事情?”榆林鍥而不舍的追問道,他反正老臉早已經丟掉。為了躲開麟心,也算是豁出去了。昨天晚上睡覺,枕頭下藏著一把刀,為的就是提防那個女人。
袁崇陵不耐煩看著榆林,狗皮膏藥吵吵吵的耳朵都痛,他不爽的說,“什麽你的事情,趕緊滾蛋。申請調令不通,你去想其他辦法說服我!”老頭露出冷笑,想撂挑子想得美。
榆林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本以為第二次監長會同意他的請求。 沒有想到的是,再來提調崗的請求還是吃了一個閉門羹。還有麟羽那癟犢子玩意,給他好好記著。
下午六點半過後,飯菜很快就出鍋。一條紅燒魚擺在桌子中央,加上葷素搭配,用了蒸炒炸煮悶好幾種做。涼拌菜便是三四盤,一桌加起來的菜有二十種。
安歷等不及的夾了一紅燒魚入嘴,他剛吞到喉嚨處就卡了嗓子眼。“醋,醋!”他痛得呼叫於沫,“於,於沫,幫我!”安歷躺在座椅上,捂著嗓子說話,聲音斷斷續續。
“亞蘭,快去拿醋!”於沫拍打安歷的後背,見安歷咳嗽半天也沒有辦法。瞧他滿臉通紅,都是魚刺給卡的連氣也上不來。她是端茶倒水,耐心十足的照顧。
“於姐,醋來了!”亞蘭在廚房和客廳跑一個來回,她把醋給於沫說。亞蘭臉不紅心不跳,氣也不喘。可想而知她身體有多麽好,老大不知道怎麽總是出事,煩呐!
安歷拿起醋就一口悶下去,誰曾想他一雙眼睛直接快要瞪出眼眶。特麽的是拿醬油給他喝啊!不僅喉嚨的魚刺沒有軟化掉,口腔裡面卻鹹得讓人落下眼淚。他顫音說,“我要醋!”
醬油齁鹹的讓安歷抹起眼睛,他覺得自己快要玩完。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司露搶先一步快速反應過來。她拿來的醋是真正,不是瓶子裡面裝了醬油的那種。
他輕撫起的自己胸口,眼神不善的看向亞蘭。他嘟囔說,“一點小事兒都做不好,我要你們有什麽用?”安歷丟下筷子,氣惱的進入臥室。這飯他吃不下去,怕被下毒。